“哈~~~欠。”何旭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天下午第几次在自习上打哈欠了。
“我觉得你晚上应该早点睡”一旁的莫离小声道:“熬夜学习是一种极其低效且得不偿失的行为。”
“你为什么觉得我半夜睡不着是为了学习?”何旭无精打采地回应道:“我大晚上不睡觉还不是因为你……”
“嗯?”莫离转头看向何旭,警惕地问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是利用我做什么恶心的事情吧?”
“啊不是,”何旭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措辞有些不当,连忙改了口:“我是说还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东西,我都为都没我什么事了呢。”
“很多事情你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你只需要在一定程度上协助我,提供信息就可以了。”
“啧。”何旭觉得对方似乎十分瞧不起自己。
就在这时,下课的铃声响起了。
“久违的校园生活啊。”莫离小声自言自语道,随后站起身,准备离开座位:“果然,有了体育课,还是会莫名其妙地高兴。”
何旭转头望向黑板上的课表,果不其然,自习课的下方,用**笔加粗加重地写了一个“体”字,足见同学们对这节珍贵的课程的重视。
看来这家伙对自己的角色很是入戏啊,何旭心里念叨着。
“没有体育课啦~”何旭把头放在了桌子上:“在我们班里,有的只有体活课,也就是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所以我要在班里睡觉,祝你玩得开心。”
“体育老师呢?”
“没有那个体育老师愿意去管高三实验班的。”何旭趴在桌子上道。
没有回应,何旭也懒得看一眼,不久,便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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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旭缓缓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漆黑之中。眼前,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人正和自己一样对立着。
“你……是谁?”何旭望着眼前的人道。
眼前之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面无表情地直视着自己。不知怎的,何旭只觉眼前之人分外熟悉,却又似乎想不起来对方是谁,无奈,何旭只好努力回忆,但奇怪的是,不论自己想回忆什么,结果都是在想起的边缘被挡了回来。午饭吃了什么,刚刚是什么课,最后,甚至就连自己的名字都被遗忘了。
“不记得了吗。”眼前的男人突然开口道:“不记得你的过往。”
无言,何旭确实记不起来任何事情,只得以沉默来应答。
“原来如此。”眼前的人突然笑道:“真是个聪明的家伙,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事情,只要不去想,就可以当作从未发生过呢。”
话音刚落,四周场景陡然一变,断剑,折戟,啄食尸体眼球的渡鸦,以及将息未息的火焰,无不在极力诠释着战场的残酷。
“古战场……”何旭瞳孔紧缩,从牙缝里寄出了这个词。
“不记得了么,”眼前之人迈步向前,走到距何旭身前不到一尺处:“吾欲得之物,不可失也;吾欲成之事,不可……逆也。即便你是██之█——██,又或者——”
何旭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听得面前的男人又缓缓说出了一个名字:“██者——██。”
何旭瞳孔一缩,无数的记忆涌入脑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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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旭从梦中惊醒,突然的起身差点把桌子碰倒,在原本安静的教室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与何旭一样留在班级里的同学不免一齐向他望去。
为缓解尴尬,何旭只好灰溜溜地逃出了教室。
在走廊里闲逛的时候,何旭还在极力回忆着梦境里的事情,无奈,好像所有刚刚还清晰无比的细节,醒来之后都被抛诸脑后。
何旭曾经听过电视上某个心理学专家的理论,说遗忘是对大脑的保护,因此,越希望逃避什么,大脑就越有可能将这部分记忆篡改,淡化,直至遗忘。
经过长达数分钟的回忆,何旭所能记起的,只剩下“自己在梦里和谁说过话”和“战场”一词。
不知不觉间,何旭身边的场景已经从教学楼走廊切换成了篮球场,只见本班的一群男生正在打球,而看台上围绕着不少女生,当然,真正看球的其实不多,大多都是在欣赏某个或某几个男生打球时挥汗如雨的英姿。当然,也不排除打球的男生里面,有几个单纯为了吸引女生目光的投机分子。
作为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少年,何旭对这种青春期行为表示理解,不过虽然他的篮球水平在班里数一数二,但确实是懒得在大庭广众下表现自己就是了。看了一眼腕上的表,距离下课还有不到十五分钟,就当何旭思考去哪里消磨这几分钟的时间时,他突然看到一个并不熟悉的身影在篮球场上穿行。
莫离!
只见对手运着球缓缓逼近,一个转身,便绕过了一名球员,而此时,他与篮筐之间所连接的直线上,空无一人!就当大家都以为二分到手时,一抹倩影从侧翼杀出,干脆利落地将球抢断。拦截成功的莫离没有丝毫的犹豫,瞬间就做出了最优的判断:此时距离自己最近的两名队友被对方以重兵盯防,于是莫离立刻回身加速,随后一个假动作,让对手误以为要传球,但其实莫离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有篮筐!
此时纵使对手回防得再迅速,也已来不及了。
闪身,突进,三步上篮,回合结束!
这一系列动作着实让何旭对对方刮目相看,“不愧是警察!”何旭心里想。
就当何旭走近球场时,场上突然发生了状况,似乎是另一队的队长,也就是刚刚被抢断的那个男生脚崴了,只能退场休息。
队伍的主心骨倒了,剩下的队员自然是斗志全无。
“哎,那不是何旭吗?喂!顶一下位置行吗?”这是不知是谁看到了何旭,喊了一声,示意他临时顶替空缺的位置。
按以往的做法,何旭是应该拒绝的,然而不知为什么,这次何旭居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似乎是某种【冲动】,暂时战胜了何旭原有的【理性】。
“他们肯让你上来替那家伙,看来你打的不错?”上场后,莫离理了理绑在脑后的发带,以示自己要认真对待这场比赛。
“哈哈,没那么夸张啦,大家瞧得起我而已。”何旭打了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