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起床,踩上拖鞋蹿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人是个好人,但做事是真的糙。
看了眼镜子,里面有个头发乱糟糟,但依旧很可爱的妹子正眯着眼,满脸想揍人的样子正盯着我看。
巧了,你王伯伯我今天也还是很想揍人呢!镜子里的你给我小心点,别以为在镜子里我就治不了你,疯起来劳资连自己都打!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攥着牙刷随便刷了几下,捧了把水打在脸上,冲掉嘴边的白沫,接着按照早些年的日常,捧了点水覆在脸上,重复了几遍之后拽过毛巾擦干,早起的流程就算是走完了。
哦,不对,好像还落了一步,大清早的起床不放放水,总觉得有哪儿别扭。
习惯性的扒下小裤裤,站在镜子前一边出神的盯着镜子里的女孩发呆,一边习惯性的伸出一只手准备辅助自己的二弟,可随着顺畅的感觉渐渐的从下面传来,我只感觉到手上好像有什么热热的东西。
我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镜子里的女孩也跟着我的心思皱起了眉,接着叹了口气“王柏通,你是尼玛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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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起来了啊小祖宗?今天不多睡会?”
少见多怪,难得一次早起您还不乐意了?没理会厨房里那个掂勺的大佬。
我径直走向桌边,不自在的从桌上拿过纸巾,拉出几张擦了擦手,接着转念一想自己刚才澡都洗了还能脏到哪儿去?又满心别扭的把毫无水迹的纸巾搓成一团,捏在手心里把玩着。
玩了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小手一摆,把它扔进了垃圾桶,反正再怎么搓它也变不成蛋不是~
“糖啊,去冰箱里给妈拿袋白糖”声音挺急,估摸着是快出锅了。
“放哪层的?最上面那格?”生活条件好了,半袋白糖自然是不至于让我天天记挂着的,所以,我得先请示请示,免得厨房里的老母找到借口,又来指责我倦怠懒散,比方说快出锅了我还没把糖递到她手里,那我估摸着得凉。
“放哪层的?!”
加大音量又问了次,一如既往的没动静。
不知道为什么,兴许当妈的都有一种本能的天赋-选择性失聪,以至于经常性的,问了也是白问。
摇了摇头,为了避免等会恰口鱼还要被埋汰半天,我只能自己找找了,打开冰箱门,一眼就能看到,就躺在第二层,夹在白菜和一撮韭菜中间。
家里最爱干净的女人偏偏也是家里口味最重的女人,这一点我个人是感觉挺有意思的,但为了小命和口福着想,我觉得还是不提为好。
从冰箱里拿出白糖,小心的盖上冰箱门,虽然厨房里的女人还在用手里的锅铲和锅里的鱼斗智斗勇,但我知道,只要她和我同在一层,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关冰箱时多了点力,那稳稳的要挨一顿骂。
她是女人,她又不用和我讲道理,更别提她还是我现在的妈。
所以,小心为上。
拿着白糖进了厨房,还没等我看一眼她的佳作,她就直接从我手里拿过糖袋,接着反手就把我推了出来
“别想着偷吃,一边儿坐着去,还没好呢”嘿!这声音真是一如既往的中气十足,看着挺秀气的一女人,偏偏嗓门和口味一样,都重的很。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毕竟家里我最小,那我能说啥,我也很绝望不是。
想了想,理了理衣服,我发现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好干的,索性就按照‘上峰’的指示,坐在原地待命。
没过多久,一只贱兮兮的小手掐着我的脸轻轻的揪了几下,把我的魂从神游天外是状态里勾了回来。
“吃饭了,发什么呆?手洗了没?去洗手!”老妈站在我身后一边玩着我的脸一边教训着我。
而我则是无辜的举起了双手“早洗过了,就等上菜了,肚子都饿扁了啊,老妈”最后的俩字从我口中吐出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也有这种酥软的声调,软软的,很贴心。
而这也恰好是我身后的女人最吃不消的东西。
自家女儿又在撒娇了,好可爱!
这就是这女人在这时候为数不多的想法了,想想也是可怕,小时候还重男轻女的家伙巴不得我滚远点的女人,长大了反倒是天天黏着女儿想着法的骗女儿撒娇卖萌穿她喜欢看我穿的小裙子,甚至还不惜牺牲自己,亲自教学(虽然每次都把我给恶心的不轻,毕竟太造作了啊我的妈啊)
时间一长,哪怕我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可避免的学会了,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对,耳濡目染;时间一长,撒娇居然也成了我的标配技能,这我自己都惊了。
虽然这招用着挺爽的,尤其是在讨要零花钱的时候。
“对了,老妈,等会记得给我转700哦,我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