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罪人#19202 孙翼 男 十九岁 胜:0 败:0 排名:19202 名
罪名:幸运硬币
战斗时生成一特定枚硬币,接住抛起的特定硬币之后硬币会变成随机武器。
’
…
“……啥?”
不清不楚的说明加上半个文盲的阅读者得出的反应就是如此简单。
“就不能详细多描述几个字吗,这谁看得懂啊?”
“嗯?该不会是乱码了吧?我看看我看看......”
女子变成了巴掌大般的Q版可爱人偶从手臂的荧幕中跳了出来并站在了孙翼的手臂上,替他阅读着手臂上屏幕的文字,然后无奈地抬起头向他说道:
“嗨,这么简单也理解不来吗?”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啊。”
“你的‘罪’就是把硬币变成武器,神奇吧!”
“哦哦...好像确实蛮神奇的...那我能把我口袋里买水剩下的两块五变成什么吗?”
他从口袋中翻了翻拿出来几个硬币,思考了一下之后又把一块钱都放回口袋只剩下一个五毛在手心。
“五毛能变吗?”
“变你个头,你没看到吗?只有特定的硬币才能变,而且面对一个敌人时一次只能变一枚。至于更详细的设定就请阁下之后再自己测试啦~现在我先给迫不及待想要小试身手的参加者找一场审判吧!”
茉莉从手臂上一跃而下,同时在瞬间变回了普通人的大小。
“我靠!这,这是什么魔术吗?!”
茉莉拍拍屁股,轻盈地转身向着孙翼摆出夺目的姿势。
“很不凑巧现在并没有和你一样第一次参加审判的人呢,不过放心!公平的茉莉匹配系统会给您安排一个最合适的对手的!”
说罢,她走向了纯白的房间中某一块画着奇怪涂鸦的墙壁前。
嗯?那东西是什么时候画上去的?
连孙翼也没有察觉到墙壁上的涂鸦是何时出现的。
海报大的涂鸦给人第一感觉与城市巷中角落的喷漆涂鸦无异,所画的图案也是意义不明。但要说和街头涂鸦最大的不同就是其纯黑的用色,既不像是字母也不像是图案,只是单纯的符号而已。
“记住这个符号哦,以后如果你想要参加匹配或者想找我的话没了这个符号可不行。”
茉莉面对着符号伸出手,用手掌按到了符号的正中央。
“Stage Enter.”
黑色的符号开始向中间手掌的位置靠拢变成了一片黑色并逐渐向外扩展变大,一瞬间符号就变成了一扇黑色的门。
“哇哦......”
普通人也会被这魔法般的景象所震惊,更别说是没见过世面的孙翼了。
“门可以打开哦,向外推一下就行了。不想亲自试试吗?”
茉莉退到了旁边,做出了‘请’的手势。
孙翼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仍然不假思索地走到门前并把手放在了门上。
纯黑色的门令人想象着门的另一侧连接着更加黑暗且狭窄的地方,但现实却与想象截然相反。
打开门后,门外的空气瞬间流入并充斥了整个房间。在门外的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户外景色,枫叶随风飘落并铺满了地面,四周数棵伶仃的老木不受拘束地向日出之东延伸。
万里无云的天空把阳光毫无保留地照射到地上枫叶上,传到耳中的是附近的小溪溪水流淌的声音,掉落的枫叶也随之流动。一阵微风吹过,地上的落叶描绘了风的形状。周围都没有人的气息,这里仿佛是某处未被人类开发的土地,只有大自然的气息。
“哇......”
孙翼从门中探出头来,并踏入了这片景色之中。
“这...是哪儿啊?”
无论多美的景色对于孙翼来说也只是对牛弹琴,孙翼对此片美景唯一的感想就是陌生。
“刚刚我们不是在餐厅吗?这下又把我弄哪去了?”
茉莉不知道何时回到了手环里并变回了导航模式,耳环也担任蓝牙耳机工作的耳环传来了茉莉的声音。
“餐厅都是多久以前的话题了...总之!这里就是你的第一个‘舞台(Stage)’了!这里是原本世界中也确实存在的地点,此处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与原本世界中那个地点无异,同步到现在的这个时间点为止!接下来罪人们对‘舞台’造成任何破坏或改造都将被允许!”
“哦,虽然不是很懂。总之就是在这干啥都行吧。”
孙翼回头看了看自己出来的地方,本来漆黑色的门变成了破烂的木门关上了。而这扇门,也就是孙翼出来的地方是一间破烂的寺庙,到处都是灰尘与蜘蛛网。纸质的门窗也感觉早已破旧腐败许久,走过石阶上灰尘作的脚印也清晰可见。孙翼再次打开刚刚的门,但正如窗户可见,门的另一侧是杂乱的寺庙内部,刚刚白色的房间已不见踪影了。
“想要回去的话只要完成这一次审判就可以了,那么现在开始说明战斗的规则!”
孙翼抬起了手看向手臂上的荧幕。
“这次的审判类型是——‘一对一’!罪人共两名!限时30分钟!当审判剩余一名罪人存活或其中一方投降即为结束,如三十分钟后无法分出胜负时将判为平局!这是这次的附加特殊事项:15分钟后将向双方手环发布对方的‘罪名’,那么审判将在半分钟后开始!”
茉莉系统般地说着公布事项,简直就像在同时说给其他人听一样。
“诶?这就开始了?这么突然?”
“那么接下来就加油啦——拜拜——”
孙翼的屏幕一转变成了30秒的倒计时以及游戏般的对战面板:
——
幸运硬币 vs 武士魂
——
“哇,对面的名字好帅气啊。”
“你好——这里是没干劲的茉莉——因为没干劲所以麻烦不要老是来烦我——”
耳环中又传来了茉莉的声音。
“诶?你不是拜拜了吗。而且你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加班完12个小时后无缝0点轮更下一天一样…”
“所以是没干劲的茉莉嘛…...你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茉莉对孙翼的反应发出了百般无奈的声音。
“嗯?为什么这样说?”
“你接下来可是要跟另一个人厮杀哦,看你也不是习惯杀戮的人,但是为什么你的心跳和呼吸却没有一点变化呢?你真的有在跟上话题吗?”
“哦...啊?厮杀!?”
“噢,脉搏终于有些变化了...”
“等一下!...不是只是试一下超能力的效果而已吗!?”
“原来你一直在发呆啊...外面的我是不是不小心把智障带进来了?”
“那刚刚说的其中一方存活的意思是要跟‘武士魂’这个人拼个你死我亡的意思???”
“恭喜你终于跟上话题了呢~”
‘倒计时还剩5秒’
“%¥#*——!”
“...嗨,事到如今说啥也没用了是吧?”
“放心——为了照顾新手的你,第一次比赛我会全程辅导直到你被漂亮地击杀为止。”
“不要现在就断定我会死啊!”
‘3,2,1...’
孙翼被直觉驱使着从另一个本来没有硬币口袋中掏出了一枚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通用货币的铜色硬币,看上去更像是某个游戏厅的代币,但是重量却十分适合——抛起来。
“——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总之,先来个帅气的开场白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就是了,说不定那边草丛里就有摄像机呢…..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这个角度比较好?
茉莉隔着屏幕看着孙翼保持着一个姿势在扭来扭去找镜头。
“...”
茉莉打从心底里佩服。毕竟对比起两方的罪,孙翼一方只是负责决定自己死的方式和时间而已。甚至他仍然未理解事情的走向可能将以一方的死亡为结尾,并相信着自己这形同虚设的‘罪’能为自己带来胜利。无知也好自信也好,茉莉都对这个白痴敬佩三分。
‘Rank stat’
随着开始的信号一出,孙翼的直觉让他把手中的硬币抛向空中。硬币在空中多次翻旋,并达到了最高点。
这就是超能力发动的感觉吗……我感觉到了!来吧!能带给我胜利的‘武器’!
第一次使用罪,孙翼明白到了几项关于自己‘幸运硬币’这个能力的设定:
…
第一,硬币会在身上某处出现,可能可以控制出现的地方。
第二,硬币会在落到自己手中的那一刻变成武器。
第三,在硬币被抛到最高点的时候自己就能得知硬币会变成什么东西。
第四,这真的是个废物能力。
…
从最高点落到孙翼手中之间隔了没有半秒钟的时间。就连孙翼也没能反应过来,自己手中的木棍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硬币最后变成的,是大约两米长,腕口粗的木棍。除了晾衣棍以外,孙翼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这个棒子。
“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孙翼冲着手环怒吼着。
“诶呦...吵死了。吼那么大声干嘛啦...”
“说好的武器呢!?这是武器!?”
孙翼一直向手环摆弄着手上的棍子。
“尊重这根棍子好吗?历史上被棍子打死的人多着呢,更何况在我们Stage里啥都能是罪啊,有人的罪还是一卷绷带呢。”
“哦,那我还好受些。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运气这么差,嘿嘿。”
“你运气也不好到哪去啊——”
孙翼重新审视了手上的棍子,并对棍子充满了信心。
“好,那么敌人呢?话说只有打到对方认输了就行了吧?打完之后的伤也是无论多重也能治好的对吧?”
“你还真自信啊——放心,比赛结束之后无论什么伤都不会留下,即使是致命伤或者会留下后遗症的伤也一样。对手的话和你一样差不多时间就到了这里了,估计现在正在找你呢。”
“哦,哦...那我可得小心点。”
‘沙沙......’
不远处的灌木间传来了骚动的声音,孙翼也警戒地看向了那个方向。
‘沙沙,沙沙,沙沙......’
虽然若隐若现,但灌木丛中的人影确实在慢慢逼近。
本想着如果对方是拿着连木棒都不如的武器,自己还能有些许胜算。但在灌木丛中出现的,是身披黑色红边铠甲,手拿出鞘了的武士刀,脸上带着黑色粘着胡子的面具,就算是小孩子也能认得出的武士配置。
孙翼曾经在电视上沉迷过刀剑类的节目,半个刀迷的他也能一眼看出来对方手上的是已经开刃了的真刀。
这时孙翼才想起来对方的罪名为‘武士魂’。
在孙翼看清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发现了孙翼。但他却没有直接冲上来。
他在...打量我吗?明明我手拿着的木棒完全没有藏起来的意思...还是说他在警戒我有没有藏着其他武器?
“嘘”
孙翼发出了极小的声音向茉莉打暗号。
“战斗中不要随便跟我说话啊——”
“你刚刚说对方只能知道我是‘幸运硬币’是吧?我的能力他是不知道的吧?”
“对,这次审判的规则是罪名会在15分钟后同时向双方公布——”
也就是说对方只知道我是‘幸运硬币’,但是不知道我的硬币只能变成现在手中的木棒吗?但是同时我也不知道‘武士魂’到底是个什么能力,所以对方才会在远处警戒着我吗?
总而言之,在对方决定看过来之前先拖一下时间等待转机...说不定对方会可怜我是新手进而发展成平局的完美结局呢?
“喂——你是日本人吗?能听得懂我说话吗?”
在我开口的一瞬间,那个武士立刻摆出了迎击的架势并退后了半个身位。
有必要这么警戒吗?还是说他以前被其它参加者偷袭过?
“你不用这么警戒啦!你听得懂我说话是吧?我刚刚来到这个鬼地方!那个女的说我们不拼个你死我亡就回不去,但是我们没有必要听她的吧?只要对话的话我们就能和平共处...”
对方聆听着我的话,然后放开了架势。似乎并没有刚刚那般警戒了。
呼...看来对方听得懂我说话。
“所以你是中国人吗?你来这里多久了?”
对方一步步地向我走来,并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但是他带着面具我不太能听得懂他说话。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随着他离我只有四步之遥,在我把手伸向裤兜的时候终于能听到他说什么了。
“...原来如此,是菜鸟啊。”
他拿刀的右手突然换到了左边。
读取到对方的举动,我理所当然地向后跳了一步来躲开对方本以为能砍中的一刀。
此时此刻孙翼才明白:对方是真的想杀了我。
我把口袋里的五毛拿了出来并展现确保他能看清这是什么。
“我现在要把这个变到你后面去——接招吧!反方向硬币光炮!”
我拇指用力,把硬币弹向他的眼睛,他随之闭上眼并凭借面具弹开了我掷出的硬币,然后离开摆出架势回过头看向身后。而在他身后的...
“......?”
什么都没有,这不是理所当然吗。但越是在无法掌控现状的时候人就越容易被骗,更何况是随时有可能丢掉小命的关头。
察觉到被骗了的武士随即迅速再次转过来,但是手拿木棍的年轻人推开了寺庙的门,并且消失了在里面。
武士放下了架势,经过这次大意的试探,他更确信对方并没有什么真本事。只是在耍耍花招来逃命而已。
武士看向了寺庙的内部,阳光从破掉的天花板照进了寺庙的中央,里面明显看不到有人的踪影。消失的敌人以及被打开了的门,对方是趁自己分神期间逃了进去——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但是如果要到寺庙里面索敌的话必定要深入内部才能看到寺庙的全部,万一作为来者可能要面对危机重重的陷阱和埋伏,又或者敌人早早从寺庙中逃出的话说不定会丢失敌人的踪影,进而被拖到时间结束,与第一次参加审判的人不同,他参加审判需要付出‘代价’作为赌注,万一平手的话代价所剩无几的他与落败无疑。
此处不能大意,经历过许多失败的武士决定慎重选择接下来的行动,而对他的慎重所给与的奖赏就是地上灰尘所指引的‘完胜’。
…
“哈...哈...”
我尽量保持安静且迅速的移动着,在他转过头之前我就已经把手伸向木门,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会追进寺庙才对。
相反,我并没有逃进寺庙,推开门只是个幌子,我在他分神的那一瞬间就逃进了寺庙的转角处并确保他丢失目标。
我向着小溪的上游逃去,虽然缺少掩体,但踩在石头上比踩在枯叶上要安静得多且不会留下脚印,逃进灌木也会发出声音,所以比起视线的死角我选择了‘声音的死角’。
“有两把刷子嘛——我还以为你会死在刚刚那一刀上面呢。”
茉莉偷懒看的视频刚好进广告了,目睹到孙翼的小聪明后象征性拍手称赞道。
“嘘——”
我回头看了看以确保他没有追上来。确认过后我躲到了旁边一块能确保挡住我身子的大岩石后。
本来如果只是想平局的话我应该有多远逃多远,对方穿着那身铠甲相必也追不上我。但是我却选择了观察对方的动向,是我还仍然觉得我能赢吗?还是我还想着赢呢?
必须趁现在考虑接下来的行动,对方要搜索寺庙的话顶多只会花一两分钟,比起四处乱跑的话我还不如趁现在做出下一步的决策。
“喂。”
“嗯?”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您说——”
现在有几个‘设定’是必须要先弄清楚的。
“这个地方有多大,或者说,有规定比赛的场地范围吗?”
“理论上来说的话和现实世界一样是无限大的,但是如果是不限时的规则的话有一些地方会有一定范围的‘死区’是不能进入的,不过因为这场战斗限时在30分钟之内结束,所以也就没有限制能去多远这个问题了。”
“很好,那么关于投降的条件,投降是依照什么来判定的?”
“投降的话会根据罪人的意愿而作出投降声明后直接判决审判结束,或者茉莉认为一方已经完全失去战斗能力后判决。”
此时身后传来了某种熟悉的金属碰撞声音。
“!?”
武士并没有进到寺庙里而是直接在寺庙外寻找我的踪影。
为什么!?我的假动作露馅了吗?不可能啊?
但现实确实是武士在寺庙外张望着寻找我的踪影,并离这边越来越近。
可恶!在这样下去等想逃的时候也来不及了!
我从掩体中出来全速向这武士的反方向奔跑着。
我没有回头去看他有没有追上来或者去注意不要发出声响,我只是不顾一切地拎着棍子全力奔跑着。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刚刚跑的时候还能听到盔甲摩擦的金属声,但在树林间转了好几次之后貌似就丢失对方的踪影了。
附近的小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流速极快的河。岸上看不见河深,且河的上游两侧似乎离水面越来越高。
“...也只能往上方走了。”
我顺着河往上游前进着,边走边喘气,并警惕着后方的追兵。
...
...
...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想起来有15分钟后有公布双方能力的规则,看了看荧幕的时间似乎离比赛开始才过了9分钟。虽然现在对方不确定我的罪是什么,但是一旦对方明白我的罪完全构不成威胁的话一定会毫无保留地向我冲来并把我砍成一边孙一边翼。但是我也要搞清楚对方的罪是不是会把我瞬杀。
对方的攻击方式...毫无疑问就是手上那把吓人的武士刀吧?不然的话他应该会以为我大意而用最强力的攻击方式。也就是说他的罪并不体现在攻击方面吗?
“好无聊哦——你要逃30分钟吗?”
“吵死了,这里的高精密大脑可是在精彩地高速转着啊。”
“诶——就像轴承里的钢珠一样呢——”
规则确实是说明罪除了指能力,同时也指武器。武器和罪是挂钩的,但是他的武士刀感觉上并没有发挥出什么特殊的能力,难道说是‘无论什么都能切断’之类的肉眼看不出的设定吗?又或者说...
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也许完全新的方向。
还是说...他身上的铠甲,才是他的‘罪’!?这完全有可能啊!
“臭紫毛。”
“干嘛啊——乡下仔。”
“这个‘审判’在开始前的话无论穿什么都可以吗?”
“哎呀,感觉突然问的问题都和老手有的一比了呢——虽然我只会在第一场解答就是了。你的问题就涉及到了Stage比赛的‘潜规则’了,要说的话比较长哦。”
“倒是快说啊。”
“总的来说,主办方也就是我并没有对罪人的穿着有什么要求或者限制。所以无论是裸体上阵还是穿着一整套包裹全身的铁铠甲也能参加审判,但是如果说身上的衣服带有攻击性的武器的话就必须按照另外的‘额外武装’规则来定了。”
“额外武装?”
“‘额外武装’指的是参赛者可以携带非‘罪’的武器,但是携带重量不得超过10kg。你可以拿上机关枪子弹,炸弹手榴弹,还是小型核弹都行。不过一般不会有罪人依赖这个武装,因为就等于是向所有人坦白‘我是个罪没有毛用的普通人,请允许我不至于捡木棍战斗~’一样。”
“哦——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听到这里,我的愤怒条开始上升。
“什么都可以问哦,话说你问得真多呢,难不成真的打算赢吗?”
“那请问那个武士有‘额外武装’吗?”
“诶——你坏坏啦,问人家这个,我不如直接把他的罪告诉你好不啦?”
“那我换个问题哦~如果有‘额外武装’的规则的话为什么不早说并且让我去准备呢?还是说他也没有‘额外武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是没关系啦~毕竟现在只有我一个在拿着木棍!”
“额,这个...”
“嗯?怎么了吗?”
“...对不起。”
她小声嘀咕着,而我则变本加厉地继续演着。
“嗯~?为什么要向人家道歉啦?小茉莉做错了什么吗~?”
孙翼的语气故意恶心起来。
“啊,啊哈哈...对不起我忘了...顶,顶多这一次审判输了不扣你分好不好呀~”
“结 果 他 还 是 有 额 外 武 装 吗 ?”
“呜...好,好像确实是这样...”
接下来我愤怒地向着手环骂了一堆脏话以至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骂了什么。
不过现在有一件事情确定了,对方确实有额外武装,而必须是本人意识到是‘武器’才会被纳入额外武装的范畴。根据茉莉的说法,似乎是本人将其视作武器就能赋予那样物品是武器的性质。那么,铠甲和武士刀那一边是‘武器’呢?根据刚刚他不是选择用身体撞过来的行动来看…不对,开头好像说过罪也是‘武器’和‘能力’挂钩,但是我的‘硬币’怎么都不像武器吧?
区别可能是‘额外武装’是自己认为的武器,而‘罪’的武器就不知道怎么算了。
但是那身盔甲看起来可能也不止10kg,铠甲应该就不是‘额外武装’了。
“不过我还有一点疑问,如果‘罪’必须挂钩武器的话那为什么对方会是铠甲呢?”
“诶——我可没说过对方的罪是铠甲哦……”
“别装蒜了我已经猜到了,再说了我的‘武器’是硬币又怎么解释了?”
“唔姆姆……嗨,如果非要问的话那就是定义罪的武器原则和你们普通人所理解‘武器’这个概念的原则不一样吧。”
“理解不一样…?”
“比如你们会认为只有能伤害人的,或者带有杀伤力的物品才算是武器,但是命运判断你的‘罪’是和你的命运息息相关的东西——是伤害你最深的‘武器’啊。”
“啊?伤害我最深的是一枚硬币?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啊,是因为我天天摸售贩机的硬币口吗?”
总而言之,他的‘额外武装’毫无疑问就是手上的打刀。既然如此那对方想必也是因为没有其他攻击方式才会选择使用‘额外武装’的武士刀作为攻击手段。这是不是可以认为他的罪和攻击无关?反正在5分钟之后就能知晓了。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顺着上游走了好长一段路,河面已经是离我几米深的悬崖下了,如果从我现在这个高度的悬崖边刷下去的话会重重地摔在水面上,虽然不至死也肯定会多少受点伤。
说不定...可以对那个武士这样做?
我立刻在脑海中模拟了如何才能把武士弄到失足落水。
要躲起来趁武士不备推他下去吗?
我观察了下四周有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但随着上游前进,附近别说树林建筑了,连足以躲人的草丛也没有。倒不如说如果现在我被看到的话很不妙。而且现在要极力避免的应该是进入对方的攻击范围,就算对方不知道我罪也肯定会不由分说地发起攻击吧,更别说待会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之后他会多得意了。
第二个方法,我想办法到对岸去并且在武士想要过来的时候干扰他?
我目测了一下这边到对岸的距离,少说也有六、七米,虽然说跳过去够住悬崖边的话可能上得去。但是这样太危险了而且搞不好我自己会掉下去。
“嗯...嗯?”
正在我苦思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数十米远处上游有一座木桥。
我兴奋地跑到桥口,并心想着这不就能到对岸了吗。
但是桥看上去已经有一段年龄,桥板破旧不说,在对岸的桥口还缺了几块木板,就算要跳过去也有近两米远,细小的扶手看上去也是一点也靠不住。
我看了看悬崖下激流的河水,别说跳过去了,我有踏上这座桥的勇气吗?
我试探着,伸出了脚踩到了桥上的第一块木板。木板发出了令人不安的声音以及浮沉,但最终还是稳定了下来。
桥感觉比看上去的要结实,我便大胆地向前走了两步。桥板确实不会断,但这也证明了我没有办法把桥弄断。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桥的最后一块木板处,并蹲了下来确定是否还有落足点。但最后的几块木板似乎已经丢失了,如果不跳的话是没有办法到达对岸的。
我把木棍放一旁,然后大胆地趴下把头探下确定桥下方的支撑在什么位置,发现桥的支撑只到倒数第二片木板,最后一片木板纯粹靠钉子连接着。而且用来固定桥板的绳子也在这里断掉了,幸好桥梁是用木头来支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桥,连钉子都没有。
“这个绳子...?”
我伸手把手腕粗的麻绳的一段拿了过来,绳子确实与桥连在一体并且拔不下来。
我尝试了一下用绳子打一个结,然后套到了自己的脚裸来确定是否足够结实。
“嗯...说不定可以趁他过桥的时候用这个撂倒他?”
但是很可惜,这个计划恐怕是来不及准备了。
第一块木板被踩踏时发出的独特声响我仍然记得,我迅速站了起来并转过了身。
对方一言不发地拿着武士刀向着这边逼近。
“不,不是…等一下好吗?有话好好说...”
我已经无处可逃,唯一的出路就是跳向对崖。
“可恶!”
我孤注一掷,全力转身跳了过去。
但还没等我跳起来,我用力的一瞬间,最后一块桥板就发出了绝望的声响——断开了。
“啊啊啊——!!!”
我随之下落,河面也发出了物体掉落的水声。
“......”
留在桥上的武士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发展,他本能地在小心前进的同时往少年落下的地方探头往下看。但看到的只有急流的河水,他向着下游可能被冲走的地方看去,但仍未看到有人的身影。
没想到猎物自己在逃脱的时候自己跳崖了,这下怎么办呢…如果对方在落水的时候就死掉或者失去意识倒还好,茉莉很快就会宣布结果。但反过来说的话,那自己就还得下去继续找奄奄一息的猎物来补刀了。
武士把出鞘的刀收回,正准备回头。
而就这此刻,一双手从桥的断口中伸出并握住了武士两只脚的脚裸。
“!?”
武士大吃一惊,还没能反应过来,更别说是从破烂的吊桥上站稳了,就被巨大的力气拉了下去。
“呜啊——!!!”
武士发出了悲鸣并下坠,并且看到了倒吊在桥下的少年捂住防止往下掉的针织帽看着自己的样子。
‘啪嗒——!!’
人落水的声音明显要比刚刚木板掉水里的声音要大上许多。
...
...
...
花了不知道多久,我终于从倒吊的姿势爬回桥上。中间不知道多少次差点也掉到水里和武士作伴。
我他妈的以为我要死掉了……
“话说回来...”
我看了看手环上的时间,比赛已经开始16分钟了,也就是说对方的能力已经可以看到了。
比赛时间下方直接就写下了对手的罪。
‘武士魂 坚毅不屈的武士,其铠甲与灵魂不会被刺穿。’
“哈哈,和我想的一样。”
不久后,下游处。
“哈...哈...哈...”
拖着重达20kg的铠甲,多亏了变慢了的水流和运气,好不容易才游到了上岸。
‘幸运硬币 战斗时生成一特定枚硬币,接住抛起的特定硬币之后硬币会变成随机武器。’
“哈...哈哈!木棍吗!?原来是‘生产者’,还是个菜鸟!你死定了!!我要把你像家畜一样砍成两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