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艾尔醒来后,他感觉全身都在疼痛,每一块肌肉都在因疼痛而哀嚎。
自小练剑的他还算有毅力,但是他从未经受过这样的痛苦,每一块肌肉都彷彿被撕开再粘合过。此时的艾尔觉得还不如昏过去。
但是这种疼痛似乎刚好不能触发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
艾尔咬紧牙关挺起上半身。上半身的质量压在臀部,臀部的疼痛似乎因此剧烈起来,但也正好臀部的剧烈疼痛使得其它各部位的痛苦不再那么突出。艾尔觉得其它部位的疼痛似乎因此缓解了,于是他将身体挪到床沿,两只脚踩在地板上。
他正处在一个房间中,房间中的大多数物品都是木制的。木制的地板、木制的床还有自已四个队友,艾尔仔细看着队友。他们平躺在床上,胸膛平稳地起伏。艾尔缓了一口气。
等等,赫尔托先生和维多莉雅姐呢?
有些着急的艾尔想要站起来,但疼痛令他的腿软了,艾尔重重地摔倒在地。
“艾尔你在干什么呢!”
艾尔随声看去,一位白发白须的慈详老者站在门旁,身上的衣服以白色为主,在衣服边缘有着红色边纹,右手的法杖像是一棵树的树枝。
“耶西爷爷!”
艾尔惊叫一声,这是当代唯一一个被授以“护国”称号的魔法师,他的实力强到有资格向魔法女神发出挑战,正因如此他担任了皇帝亚得里恩日常出行的护卫。
在艾尔童年,耶西是爷爷一样的角色。
“您都来了,也就是说陛下也来了。”
“当然孩子,你说的没错。”
“那,那赫尔托先生呢?”
“赫尔托?那个黑发的小伙子吗?”
“是啊。”
“他没事,要不要我叫他过来?”
“劳烦您了。”
耶西闭上眼,过了十余秒,重新睁开眼睛。
“好了,好了,他说他马上过来。”
老者面容和蔼,虽然年龄大,但他的脊背仍就挺直。
“耶西爷爷,您不是会治疗法术吗?”
艾尔的眼睛亮亮的,他不想忍受痛苦了。
“痛啊,想治疗?”
“是啊,是啊。”
“忍着吧,算是一次教训。”
耶西说着话笑呵呵地往旁边让出一步,身后一个黑发男子走进房间,男子的身后是一个全身都被铠甲包着的人。
“年轻人啊,你们俩是在热恋期吗?我都没看见你们分开过。”
“差不多吧,毕竟和自已心爱的女孩在一起总是快乐的,老人家您说是不是?”
老人闻言点点头,摸着胡子呆在一旁像是在回忆往事。
“赫尔托先生您没事?”
“我用秘术恢复了伤势。”
“那巴里特他们呢?”
“被这位老人家抓起来了,我们是在你跳起来的时候到的,好不容易救下你们,还以为就要死在那了,幸好老人家到了,话说起来还真是谢谢您老。”
虽然赫尔托说自已要死,但他语气轻快完全看不出他在死亡的边缘游走过。
“份内之事,毕竟你也算是帝国子民。”
耶西回过神连连摆手。
“帝国子民吗?”
赫尔托转过头看向维多莉雅,似乎若有所思,而他旁边的维多莉雅默默地牵住了他的手。
“年轻真好啊!”
耶西感叹着,他再次闭上眼。
“陛下命我们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就开口陈述皇帝的命令。
“我们?”
艾尔有些疑惑。
“是的,我、你和这两个年轻人。”
耶西仍旧笑呵呵的,彷彿刚才的并不是皇帝的命令。艾尔大喜,心中认定如果皇帝叫他们过去,那么耶西就一定会治疗他。
老人看出了他的心思,右手的法杖轻敲地面。
一阵天旋地转,艾尔仍就倒在地上,但他们所处的位置已经在另一个地方了。
一个营帐,根据周围的事物,赫尔托判断出了他们所处的地方。
众人面前一位中年人身披着华美的黑色长袍,长袍胸前有着一头由银丝编成的正在仰头咆哮的雄狮。
中年人此时正坐在一个黑色金属制的王座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头发。他的头发长到颈部,看起来就像是雄狮的鬃毛一般。头发颜色更为奇特,斯柯达的褐发与白发参差交错,从他面部来看只能是中年,那么白发就只能是因为操劳过度了。
这个未衰先老的中年人头上戴着同样由黑色金属制成的皇冠,他的身份很显然——现任斯柯达皇帝亚得里恩。
“陛下。”
众人低头。对于斯柯达人面见皇帝,如果皇帝没有特别命令人们只须低头,在周围的国家看来这很奇怪,但斯柯达人并不奇怪,这是开国皇帝所定下的。
至今帝国所实行大部分的律法都刻在帝都广场中央的律令碑上,此碑材质与皇冠、王座相同且所有人都可以观阅。
“这次事态颇为严重,如果这种东西东西泛滥,那朕这一辈子可就白干了。”
亚得里恩伸手,整只手掌消失在半空。待收回时,他手上多了一只黑色虫子,不过显然已经死透了。
“哈哈,陛下说笑了。”
艾尔笑两声以应和,他和皇帝还算有些关系,他小时候皇帝还抱过他呢。
“是啊,是啊,陛下的丰功伟绩不是这种小虫子可以抹平的。”
紧接着的是赫尔托的马屁。
“那你要不要来当朕的骑士团团长呢?”
皇帝脸上的笑容极有深意,而赫尔托的谄笑凝固了。
“艾尔你和耶西老爷子可以出去了。”
艾尔闻言觉得自已身上都不疼了刚想爬起来,一旁的耶西轻敲法杖,两人消失不见。
随着他们的消失,亚得里恩的笑容更盛了。
“朕的副团长啊,请拿下你的头盔。”
“陛下啊,别让我们难做啊!”
“是吗?当初得知我的两位骑士战死,我可是伤心了好久的。什么两人为了小队不被兽人包围而选择留下殿后,之后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不过你们为什么要假死逃走呢?”
“是大椿想走了。”
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亚得里恩看向维多莉雅。女孩已经取下了头盔,看到她的天颜亚得里恩仅仅是笑了笑。
“咳咳,不愧是朕忠诚的副团长,那么,为什么朕信赖的团长为什么想走呢?”
亚得里恩发现自已激动起来说了“我”,有点尴尬咳了两声后重新看向赫尔托。
“没办法,陛下那时候也不是不需要我们了不是吗?现在我们各自别过不好吗?”
“不行的,除非二位好好说下二位的真实身份。”
“这不行,陛下只能知道我们是两位新晋的冒险者。”
“那好吧。”
皇帝摊了摊手。
“那二位可以走了。”
“再见了陛下。”
赫尔托嘴角上扬,亚得里恩突然觉得自已的团长如此令人想抽。
赫尔托转身向帐外走去,维多莉雅戴好头盔紧紧跟着。就在女孩即将离开营帐时,女孩停下了。
维多莉雅右手轻捶左胸五下,这是士兵向皇帝的礼仪。
“再见了,陛下”
声音不大但亚得里恩可以清晰听见。
“哈哈哈,再见副团长。”
亚得里恩抚掌大笑。
女孩迅速跟上赫尔托。
过了十余秒,两道清泪滑过亚得里恩已有皱纹的脸颊。
“再见了两位老师。”
……
营帐外的景象两人已经见过很多很多次了。
无数的白色帐篷以皇帝所在的巨型营帐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穿着刻有狮子的板甲腰间挂着长剑的骑士不断往来。曾经作为他们之中的一员,赫尔托当然认得他们,斯柯达这头雄狮最为有力的一只利爪——皇家骑士团,或者是他们对于自已的另一个称呼“鸢尾花骑士团”。
不过赫尔托对他们最深刻的事物只有一个,就是那个鸢尾花,他们头顶那根像羽毛却又不是羽毛的花……斯柯达人称之为“鸢尾花”。这种花随处可见,准确点说,这种花一到水季甚至比路边野草还要多,不过它的用途也多,可做肥料、马匹饲料甚至是药剂。
赫尔托拉着维多莉雅轻车熟路地走到驻扎地的出口。
皇家骑士团的营地是按一定规律排布的,如果熟知这个规律甚至可以闭上眼倒着逛一遍营地。
没有任何人阻拦两人,走出营地,在叫女孩发给了艾尔明天公会见的消息后,赫尔托领着女孩回到斯柯达迪亚。
“这两天跟什么都没干一样,都提不起劲啊。”
赫尔托和维多莉雅走在繁华的商业街上。
这条街被命名为“瑞希尔街”,是斯柯达与南方联合帝国进行结盟的象征,在双方签定了互不侵犯、军事互助、商贸互通等各项条约后,亚得里恩特意指定了邻近大使馆的一条街,允许该街所有税务减半并将其以联合帝国首都瑞希尔为名,因此该街商业极为发达,有许多南方人在这落脚。
“话说那家伙还哭了呢,都多大了,还说什么再见了老师,天啊!”
赫尔托吐槽着。
“够了,你该闭嘴了。”
不知道为什么赫尔托竟感觉这平淡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寒意,他还是识相地闭上了嘴。维多莉雅平时话不多,一旦她提出要求赫尔托绝对会尽力实现。
“那我不谈他了。”
赫尔托讪笑着,握着维多莉雅的手也不自觉加大了力。
感受到赫尔托加大的力道,维多莉雅意识到自已的话让他紧张了,这倒让维多莉雅自已有些后悔。
为了这种事两人吵起来也不是一回两回,赫尔托认为她这样会很累并且总是因此怪罪自已,毕竟两人老是换身份过活是赫尔托的主意,赫尔托也曾提出两人定下一个身份算了,但维多莉雅拒绝了。一者这是赫尔托的乐趣二者这应该是她的错。
维多莉雅低下头,一旁的赫尔托看见了她的动作于是露出微笑。
“没事的。”
赫尔托出声安抚女孩。
“我们今天可以休息一天,艾尔他们有什么消息吗?”
“他说明天请我们到公爵府上去。”
“哪时候?”
“随便。”
接下来赫尔托要操心的是今天干什么,问维多莉雅一般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回家?”
赫尔托出声询问,两人在帝都倒是买了一栋房子,不过由于钱不多,房子地处偏僻,周围环境也不太好。
维多莉雅很反常地摇了摇头,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家店铺。
“先买吃的。”
赫尔托顺着她的手指望去,一家装饰极好的店铺,招牌以金色为底色,上有几个红色大字“金红食铺”,招牌甚至还用了一些宝石加以装点。一看就知道是南方人开的,只有擅于商贸的南方人才会花大价钱在商铺装修上,而斯柯达人一向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值得。
店铺的大门是由南方人发明的玻璃构成的。门后是两个猫耳女孩,她们身上并没有其它非人特征,只有头上有两只猫耳。从她们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可以得知她们是一对双胞胎,都穿着女仆装。
说几乎的原因是她们的眼角各有一个泪痣,一个在左眼角,一个在右眼角。左眼角的那个穿着的女仆装以黑色为主色配着一些白色并穿着白色丝袜,而另一个正好相反,以白色为主色的女仆装穿着黑丝。
虽然两个猫耳少女十分可爱、耐看,但赫尔托并不认为这是明智的行为。
兽人分为类人 兽人和野兽人,二者区别显著。野兽人有野兽的特征,比如说全身长毛、狮头狗人虎头等。而类人 兽人仅仅是长有獠牙、褐色皮肤并比人高大强壮。
要诞生赫尔托眼前这两位少女,父母一方至少有一位是野兽人中的猫人,看她们的黑发恐怕另一位是南方帝国人。
说不明智是因为斯柯达人厌恶混血种,当然,即使如此,仍有许多斯柯达人与其他种族结合。
走到门口,两位女孩一人一边拉开两扇玻璃门。
“欢迎光临!”
不过说实话少女清脆的声音的确悦耳。
店内寥寥无几的客人证实了赫尔托的认为。
“您好,请问二位是要填饱肚子呢还是要吃些餐后甜点呢?”
两位女孩并没有像赫尔托预想的那样上前驾住两人的胳膊,不过就算她们上来驾赫尔托也会回绝的。
“都要。”
这时两个女孩脸色一变彷佛听到了其他的什么东西。两位猫耳女孩对视一眼,左眼角有泪痣的女孩留下,另一位快步向里走去,两人没有一丝犹豫。
“抱歉啊,我们老板有点事,两位可以叫我小琳。”
留下来的女孩脸带笑容,带有歉意的真挚笑容令人怜惜。
“不要紧的。”
“那我给二位带路。”
“劳烦了”
周围全是装有食物的用玻璃做的展览柜,一排排的食品柜像是迷宫一般排列着。
跟着名为小琳的猫耳少女,左拐右绕紧紧牵住维多莉雅的赫尔托记住了一路上的柜台排布,在脑中建立出俯视图。
还真的是迷宫。
赫尔托惊叹了,如果这是那个老板想的,那他一定要认识一下。
“请问一下这是你们老板排的吗?”
“呃,”小琳有些懵。
“请问这些柜台排成迷宫的设计是你们老板想出来的?”
“是的,老板是一位很强大的魔法师,他才花了一个下午呢。”
虽然小琳极力掩盖语气中的自豪,但赫尔托仍旧听出来了,或者说谁都听得出来,毕竟这也太明显了。
“可以见一下你老板吗?这么天才的设计想必只有极其聪明的人想得出来。”
看出了小琳对她老板的敬爱,赫尔托还多加了一句赞扬。虽然说的格外直白,但从效果来看还是很好的。
小琳听后笑靥如花。
“老板说了,看出这是迷宫的人可以要求我们带到他面前,两位是要先吃东西呢还是先去见呢?”
“可以边吃边见吗?”
小琳一愣。
“当然可以,我先带二位过去再拿些本店特色来。”
女孩说着话换了条路线。
先是柜台到了尽头,接着三人面前出现了一片黑暗,而在三人身后正有一盏亮着的魔力燃料灯,不过灯光却照不亮这片黑暗,因此这片不正常的的黑暗显然是人为的。
赫尔托望去,这片黑暗无边无际,极为瘆人。
“我已经告知了老板,二位往里走即可,我先去拿食物了。”
小琳微微躹躬后转身离开。
黑发男子拉着一旁的黑甲人径直走入黑暗。
黑暗之中的确骇人,除了自己的呼吸和手中冰冷的钢铁,赫尔托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加大力道跺跺脚,并没有脚步声。什么都没,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如果现在手上突然变得什么都没有,那赫尔托或许会慌张起来,但是……
“呵。”
赫尔托轻笑一声。
“唉呀呀,你们完全没有感觉啊。”
一道慵懒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辨不出方向,听不出男女。
眼前一下子变得光亮,但赫尔托并没有做出常人下意识的闭眼。
周围全是白的,一张床上一位黑发的俊美青年盘腿坐着,他的面前是另一个双胞胎。
“完全没害怕啊,至少我的法阵是这样显示的。”
青年略带玩味地笑着,那个猫耳少女也转过身。
“啊~我叫阐明瑾,她们是我的女仆,这个左眼角有泪痣的叫阐明瑶,另一个叫阐明琪。”
青年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那你们先坐下。”
阐明瑾打了一个响指。赫尔托和维多莉雅身后两张椅子被画了出来,是的是画。先构勒出线条,再被涂抹上粉色。
“粉色?你的品味不行啊。”
“哦?那你觉得什么颜色最好呢?”
“当然是庄严肃穆的黑色和圣洁的白色。”
阐明瑾看了一眼维多莉雅身上的黑色铠甲笑了,再次打了一个响指。
“如你所愿。”
赫尔托身后的椅子粉色褪去变为黑色,维多莉雅的椅子则变成白色,随后两人一同坐下。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想到迷宫这个设计。”
“因为有趣啊。”
“有趣?可以详细说一下吗?”
“看到那些想自已逛的人迷路然后焦急甚至大叫的模样难道不有趣吗?”
俊美的分不清男女的青年反问道,赫尔托闻言想象了一下。
“算是有趣吧。”
“那你觉得什么有趣呢?”
“当然是表演最有趣,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你想想将整个世间当作舞台,变换着身份进行演出,这难道不是真正的乐趣吗?”
维多莉雅听着他激昂如同演讲的话语,头有些疼。
又来了……
阐明瑾听罢,想像了一下,整个人一阵哆嗦,之后不停点头。
“妙啊!”
一旁的阐明瑶被这突然的大叫吓了一跳,心想着自己主人不会又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我是一名幻术师,用幻术进行这种事简直完美,还有你扮演过什么身份?”
赫尔托自动过滤掉最后面一句。
幻术师吗?赫尔托了然,他一开始以为那椅子是从什么地方转移过来的,如果是幻术那阐明瑾的实力也算得上相当了得。
幻术也属于魔法,而幻术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是欺骗世界,通俗点说就是现实扭曲,毕竟世界认为一个东西是真的那就必然是真的。
“话说你的两位小女仆似乎也很强。”
“她们啊,亲和太高了,一开始我想让她们练剑的,不过我父亲说我糕蹋人才,不让她们当剑士,唉,父亲那人太没意思了,都不知道女骑士配男法师才有趣。”
阐明瑾说话的语气彷彿两人是交往了十几年的挚友一样。
“那她们现在是什么职业?”
“魔剑士,我让她们偷偷练了剑。”
维多莉雅皱了皱眉,自已属下这样糟蹋,不过这不关他们俩什么事,她也不好干涉。
“我觉得我更加欣赏你了。”
赫尔托盯着阐明瑾。
“我也很欣赏你啊。”
阐明瑾面露笑容,真挚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像是在作假。
“你最近有什么活动吗?”
俊美青年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明天午后我会到剑公爵府上作客。”
“好啊,正好我的两个女仆的剑术需要提升一下。”
旁边的阐明瑶并未说话,一副悉听主人安排的模样。
“你的吃的来了。”
阐明瑾笑得有些诡异。
黑暗之中阐明琪手上端着盘子走了出来,阐明瑾打响指弄出一张桌子,盘子被放在赫尔托两人面前。
盘子很大,盘中的蛋糕更大,金黄的蜜 汁、白色的面包、奶油还有些五颜六色的不知名水果构成了这两个三层蛋糕。
赫尔托率先拿起阐明瑾制作的刀叉切了一块,入口。
咸的…不,不是,为什么,这是什么鬼…
忍住吐出来的冲动强行咽下,赫尔托脸都白了。
“哈哈,为什么你会答应琪琪拿本店特色来吃?哦,忘了告诉你琪琪总是把盐和糖搞混,哈哈,本店特色都是她们两个的失败品哟。”
面前的阐明瑾却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然后打了个响指。
赫尔托再次吃了一口,这回不错。
入口即化的奶油、甜而不腻的蜜 汁、松软喷香的面包与清新爽口的水果彷彿在演奏交响乐,每一样东西每一种味道缺一不可,刚刚那令人停止思考的怪味像是恶梦一般离去。
“好吃,冥灵吃吧。”
随后赫尔托恨不得整张脸扑在上面。
维多莉雅看了一会赫尔托,在确定他不在装之后摘下头盔。
只有两位女仆发出了一模一样的惊叹,阐明瑾看了一眼便转过脸看着赫尔托。
这搞得赫尔托毛骨悚然,在脑中思考着阐明瑾会不会是同性恋,还没得出答案便重新专心开始消灭面前的美食。
嗯~这量真足!
……完了,这章完了
光之教:全称为“光之主教派”,教徒不限种族,教派格言是“太阳是一切光的化身”。在瑞希尔历五百六十六年建立了政教合一的光之教国,独立战争结束后进行了数次宗教审判以致于国民全部变为信徒。国力强劲,国家有“只有狂信徒方能参军”的规定,因此军队战斗力极为强大。曾进攻过接壤的所有国家,还曾向危险的大森林大举发兵并因此导致国力衰弱,不过国力依旧强于周围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