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呢。”
目送赫尔托两人离开后，莱娜对艾尔说出这句话。
“你怎么折腾了维多莉雅小姐这么久？”
“莉莉太可爱了呀，特别是拿下头盔后，哎呀，那副模样，太可爱了呢。”
艾尔有些汗颜，在他眼中，维多莉雅是个性格淡漠的人。
“不对！你丫的反问我？”
艾尔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因为这突出其来的高音而慢了一拍。
“对不起莱娜，我错了。”
“呵，之后再收拾你，先谈正事。他们肯定藏了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艾尔哑然失笑，在莱娜面前，他很是放松，“有秘密不正常么？”
“你是想说你还有秘密没告诉我？”莱娜又开始露出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
“我就直说吧，我试探了莉莉，也不能说是我试探她，是她自己露出了破绽。我只不过是在主通道那停了一下。然后，莉莉看着我笑了。”
“笑了？她那时候脱头盔了？哦，你感受到她很开心是吗？”
“是的，你知道的，我的能力比起我父亲要强一些，我可以更精细地分辨出各种情感。”莱娜停下了。
“之后，我对莉雅说，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她会那么开心。然后她沉默了，我就想追问下去，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追问下去的话，我可能会有一个不好的下场。”
“直觉？……应该是你的直觉错了吧。”艾尔宁愿相信是莱娜错了。
“不管你信不信，但这就是我感受到的，我认为这是对的。”
艾尔沉默了一阵，随后他面无表情地说出一句话：“再看吧。”此刻，他的声音中不带有一丝情感。
“看你个头！”莱娜一个毛栗敲在艾尔头上，“怎么？面无表情的给我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很帅？”
“…没有”艾尔一脸委屈地捂着头。
“那你给我好好说下，那个秘密是怎么回事！”
……
“冥灵啊，你觉得莱娜怎么样？”
躺在床上，赫尔托出声询问边上的维多莉维。
“她是个好孩子。”
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
赫尔托摇头。
“那亚得里恩怎么样呢？”
“他也是个好孩子。”
“哈，”赫尔托把头撇过去，看向维多莉雅，“都一样？亚得里恩可是皇帝诶。”
“…有区别吗？”
维多莉雅也把头转过来，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可是冥灵，现在斯柯达还会有人这样认为吗？”
“……”
见到她不说话，赫尔托再次摇头。
“人类，一直是这样，什么都记不到，从来不会得到任何教训，他们身上会有优点？自相残杀、残忍嗜虐、毫无怜悯，虽然他们存在的时间很长，但他们存在的本身根本就是一个矛盾。”
“有的。”
“有？”赫尔托笑出了声，“哈哈，冥灵，你还是没有认清他们。”
“我认清了，在这一点，大椿也可以相信我，而且他们难道不是父亲创造的吗？”
淡定，淡定。
赫尔托不希望自己会对维多莉雅大喊大叫，他的脑中，一副副刻骨铭心的画面浮现出来。
……
无尽的黑暗中，一个光团颤动着，阵阵光晕自其中心向外散发。光团面前，一个黑发男子似孩童般一脸懵懂。
“我的孩子，这个以你为原型创造的物种该叫什么？”
“不知道。”
“人，他们的名字就叫人吧。我相信，他们将会是最伟大的物种。而你，将会守护他们。”
但男子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认同。
“明明哥哥的龙才是，强大的力量、近乎永恒的生命，这些才是伟大的象征。”
“不，孩子，以后你会明白的。”
……
“父亲！”黑发男子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杀死自己孩子的方法给他们？”
“万物有始有终，既然你们拥有永恒的生命，那也得有必须迎来的死亡。”
光团依旧沉稳，光晕依旧周期性地散发，彷彿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规律。
“那为什么你不让我们去复仇？你只让他们屠杀我们，却不允许活下来的去报仇，他们的确是新兴种族，可我们是你的孩子！”
“那不是屠杀，我制定了详细的规则，既然他们能够克服那些艰难的规则，那为什么不能得到回报呢？你说你们是我的孩子？那他们也算是。”
“那我们在你心里是什么？”黑发男子眼中盈满泪水，“只是你创造的物种？”
光团没有回应。
……
光辉笼罩之地，至高至美至珍至善之地，无数种族都将那里称为世间最美好的地方，但那个地方有个更准确的称谓——众神居所。
一只庞大无比的白金色巨龙悬停在一座殿堂前，和他的体型相比，那个殿堂太过渺小。
“莱恩，你确定你不加入我们？”
“哥哥，父亲的强大不是我们能想象的，你们的计划，注定失败。”
听到殿堂中传来的话语，巨龙摇头。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巨龙扑打着翅膀转过身，上百道光芒随着巨龙的转身冲天而起。
“何必呢？”
在巨龙和光芒消失在神界尽头后，殿堂之中传出一声叹息。
……
“你根本不是守护人类的神！”
昔日神圣的大殿中布满鲜血与尸块，发出怒吼的人靠在一根石柱上，他头上威严的皇冠染上了血污，他的胯骨处只剩下一条平整的切口，他那被切下的下半身就在不远处。
一只脚重重地踏在那人的下半身上，鲜血浸湿了脚底，热热的，湿湿的。
“我们看错你了，我们以为你和它们不一样。”
靠在柱子上的人将自己心中的愤恨喷吐而出，他的血液流逝着，他的生命也在流逝，彷彿这些血就代表了他的生命。
“是吗？”黑发男子提着长刀，雪亮的刀刃上，一滴滴鲜红的液体落下，“我是神，你们杀死的，也是神。”
“呵呵。”靠在柱子上的人喘着气，他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来临，但他仍要发出嘲笑。
“祂们，是我的兄弟姐妹，你们竟然会认为我和他们不一样？”
男子一步步走向他。
“你觉得失去同胞的感受，好吗？”
在这样的环境下，男子的脸上竟露出了笑容，只不过这笑容的背后是深深的疯狂。
“哈哈哈，这只能怪我们看得不真切。”
“说完了吗？”男子双手举起长刀，刀尖直指那人的心脏。
“不！是我们太傻，你根本不是人类守护！你一直都戴着面具！你是双面的神！”
长刀落下，那人发出生命中最后一声吼叫。
……
“不！你没有认清！”
赫尔托低着头发出低沉的咆哮，维多莉雅愕然。在寂静的夜晚，这声咆哮是如此的刺耳。在维多莉雅耳中，咆哮彷彿是猛兽的利爪，撕扯着她的心肺，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自左胸蔓延全身。
“大椿…”
维多莉雅看着坐起来的赫尔托，看到他的眼中一片血红。
“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祂们都死了，都是因为人类，如果没有他们，怎么可能会死？”
赫尔托面目狰狞，两排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以致于他的话语像是被硬生生地挤出来似的。
“大椿只是在迁怒。”
“迁怒？我没有。”赫尔托挪动身体靠在墙壁上，床是贴着墙壁放在房间角落的。愤怒之后的无力出现在赫尔托心中。
“你不懂的，你也没有认清他们。”
维多莉雅伸手拥住他，赫尔托身体一僵，他没想到自己无缘无故的怒火还能换来拥抱，不过这个拥抱的确让他的愤怒平复了很多。
“我怎么会不懂呢？你当初分给我一半记忆，不就是想我理解你么？”
赫尔托默认了。
“睡吧，明天再说，明天一切都会变好的。”
无形的力量强制性地将赫尔托按回床上。
“我…”
“睡觉。”
赫尔托闭上嘴，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
“怎么了？大早上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金红食铺深处的白色空间中，阐明瑾盘坐在一张通体粉色的床上，他身穿着一件同样粉色的睡衣，从他的面部表情看不出他究竟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赫尔托和维多莉雅坐在一张粉色的桌旁，桌面上是两个白色的瓷盘，盘中零星的食物残渣显示出两人刚刚结束早餐。
“究竟有什么事啊？大早上的，店铺都没开门，你们两个就跑过来，难道你们只是来蹭吃的？哈～”阐明瑾说着打了个哈欠，“还是说你们有事找我帮忙？作为朋友，一些小忙我还是很乐意帮的。”
“别想多了，就是来蹭吃的。”赫尔托早已平复了心情，“而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大早上，敢情你这店是开来玩的？”
“本来就是开来玩的，难不成我开这店是想赚钱？”
阐明瑾的回击十分有力，至少赫尔托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了。
“说起来，你最近有没有找到什么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你们不是艾尔的护卫吗？不去好好保护他还找其它事干？”
“是哦，”赫尔托彷彿现在才想起来，“那你的两个女仆呢？”
“她们在别的地方睡觉，怎么？喜欢上她们了？”
阐明瑾兴致缺缺，很是随意地打了个响指，一本书出现在他手中，之后他也不管赫尔托两人怎么样，捧着书开始阅读。
“你们还是快点走吧，反正早餐也蹭到了，再待在这，我会赶人的。”
既然阐明瑾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两人也不便停留。
“那再见了。”
赫尔托告别，维多莉雅发动传送。
看见他们离开，阐明瑾赤脚下床，目光扫向四周，四面白色的墙上，四个蓝紫色的奥能法阵同时显露出来。
“不对啊，这法阵不是运转地好好的吗？为什么那个维多莉雅还能传送？”
……没了
改下名字吧，克里斯蒂娜换成克洛绮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