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哦,会长蛀牙的。”师傅蹲了下来,轻轻的捏着夕忘的脸。
“我不害怕蛀牙,我可以的”夕忘由于被捏着脸,嘴有点漏风,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逗得师父笑个不停,师傅站了起来摸了摸夕忘的头。
“想要吗?”师父拉着夕忘走到糖葫芦摊前问夕忘。
“嗯,嗯,嗯,想要”夕忘看着那红彤彤的糖葫芦,嘴里口水一直在流。
“那就想着吧,过一会儿就不想了”师父嘴角露出笑容,调戏小夕忘的感觉真好。
“啊?”夕忘的嘴撅着,一点点的向下弯,眼里泛着泪光,可怜巴巴的,嘴开始长大,长大,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突然一个糖葫芦被塞进了夕忘的嘴里,夕忘睁开眼看着笑靥如花的师父,破涕为笑,本来打算一哭二闹三打滚的伎俩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师傅在旁边笑个不停...
夕忘到现在还记得那串糖葫芦的味道,很甜,真的很甜。在夕忘的记忆中师父总是爱惹哭自己,严格来说也不算因为师父总是有办法在自己要哭的一瞬间让自己笑,哭是一直没哭出来过。现在想起这大概就是师父的恶趣味吧!夕忘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忘掉这些事,但有些事情是忘不掉的...
找卖糖和风车的地方还是挺难的,毕竟这里是西苑城,很少有人买小孩子用的东西,夕忘在这街上溜达寻找了半天才在一个犄角旮旯处发现一个。
咚咚咚,夕忘敲了敲灵语家的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夕忘吗?你怎么来了?”灵语开门后很惊讶的看着夕忘,她还以为是继母回来了呢!
“给”夕忘把买的风车和糖递给了灵语,糖是蜂王浆做的,那个卖糖的还借此狠狠的敲诈了他一笔,原本十个铁币能买下来的东西硬生生的翻了十倍要十铜币。
“我们不能要,平时都很麻烦您了,怎么还能手您的东西的”灵语并没有接过东西,反而将东西推了回去。
“没有关系的,我很喜欢灵梦的,这些东西也不值多少钱,就收下吧!”
“不行,我们不能要”灵语还是坚持把东西推了回去。
夕忘很是无语,要不要这么客气,不就是一点糖吗?“你要是再这样,以后就不给你讲故事了”
这故事是怎么回事呢?
夕忘也有点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两个人开始相互认识的,不记得是谁先开的口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天午后,夕忘还是像往常一样躺在外面晒着太阳,灵语家的屋子传来她父母大声喊叫的争吵声,灵语跑到了自己旁边。
“来了”夕忘早就预料到了,每一次她父母争吵的时候她都会跑出来,夕忘站起了身,进屋给她拿了一个躺椅。
“一起?”夕忘重新躺了回去,转头看着灵语。
灵语没想到夕忘会进屋给她拿个躺椅,先前都是凳子的,这突然出来的躺椅倒是让灵语犹豫了起来。
“来吧,之前一直没买到相同的躺椅所以就先用凳子了,现在好了,试试吧!”
灵语最终还是没有低的住诱惑慢慢的,极其小心的躺在了躺椅上,暖暖的阳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灵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讲个故事吧!夕忘”
夕忘听着灵语那如同梦呓的声音,知道她也很享受,很是高兴也许这就是认同感吧,两个躺椅,温暖的阳光在这个午后将两个人的心拉近。
“不讲就不讲,哼!”夕忘听见这话还以为自己这招要失败的时候,灵语却突然一手把东西夺走了。
“...”
“快走,快走”灵语把东西放在一边,双手推着夕忘,把夕忘推出门外,“再不走继母就要回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无情,拿完东西就赶人”夕忘浮夸的用手捂住胸口,一副我很受伤,快来安慰我的表情。
“就是无情,快走,快走”灵语继续推着无视夕忘浮夸的表演。
“那我走了”夕忘站在门外,看着就要关门的灵语。
彭,门关上了,灵语倚在门后,脸上不知为何已经布满了红霞,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门外,夕忘楞楞的站在门口,这就把门关上了,这丫头,到底有多怕她继母啊!夕忘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准备回屋,这会儿天也黑了。
“谢谢”突然从门后传出来的声音,还真的吓了夕忘一跳,这丫头,再次摇了摇头,夕忘走了。
灵语趴在窗户上看着夕忘的背影,就是这个人突然的闯进自己的生活,原本灰暗的生活因为他有了色彩,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自己放在他口袋里的东西。想到此处灵语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未褪去的红霞更红了。
夕忘回到家里,倒是没在意那么多,简单的给自己做了一个晚饭,不是太丰盛能吃饱就行。
将点燃的蜡烛熄灭,夕忘就这么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
师父说过,刺客是属于黑暗的,黑暗是我们的另一件衣服。
夜,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世界一片漆黑。
“这样的夜晚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好的”夕忘看不清师傅在何处,今天晚上实在有点黑。
夕忘的手紧紧的握着,今天是他第一次跟师父出来执行任务,想到自己即将就要杀死一个自己素不相识的人,说不出来是激动还是害怕。
一只手突然攀上了夕忘的肩膀,夕忘的身体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僵住了,脖子上传来冰冷的金属感让夕忘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是刀,刺杀专用的小匕首,他不敢动了。夕忘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什么反应都没有做。
“唉”这一声叹息在这个寂静的夜是那么刺耳,脖子上冰冷的感觉消失了,温暖的手扶去夕忘额头细密的汗珠。
“刺客要对周围环境始终保持警惕,小夕你要一直记得,走吧”
夕忘不知道当时师父是什么样的心情,也忘了后续的任务是怎么完成的,只记得自己拿着满是鲜血的刀站在一个尸体的前面,师父就在远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