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诗颖正坐在钟墨对面。
“之后……我便得知,他们诬陷我父亲诬陷,而那吕家家主,在此事之后,就抵上了我父亲的县令位置……我保证,我父亲……”
钟墨抬手打断她。
“行了,我都知道了,所以啊,你有什么可以打动我的条件呢?”
曾诗颖看了一眼钟墨,贝齿紧咬着嘴唇,眼神微垂。
“世间大恶,尽收眼底,比这杀人全家还要恶毒的事情多了去了,我自然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去掺和一番。”
“小女子不求……不求公子别的,只求能把柳欢带走……”
曾诗颖又要跪下。
钟墨手一抬,灵力将她就要弯下去的膝盖虚托起而起。
“慵人信善恶,我只信因果,你若是可以拿出我想要的东西,将你们母女俩顺手都救了又何妨。”
说完,钟墨上前一步,向她逼近。
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使得呼吸一促,抬头便看到钟墨正咧嘴笑着。
曾诗颖好像明白了什么。
紫韵秋一脸玩味的看着两人。
曾诗颖眼眸含水,嘴唇都快被咬出血,片刻后,在心中叹了口气。
“好,我给你,只求公子能遵守承诺。”
钟墨侧身,抬手一巴掌扇到她的翘臀,啪的一声响起,使得曾诗颖娇躯一颤。
曾诗颖抬头看了一眼钟墨,没有反抗。
本来以为钟墨要将自己带到他房里去,谁知钟墨就此收手,含笑看着自己的手掌。
“原来不同女人屁股蛋子打起来真的不一样啊……”
“啊……你……”
“行了,我想要的就只是试试打你屁股的手感怎么样而已,还是说你想要我要其他的?”
曾诗颖瞪大眼睛,慌乱着摇头。
钟墨哈哈一笑,向房门走去。
“这一巴掌就算是起因,我得去结果了。
小爷我今天心情好,这因,就便宜和你结下了,我说过,我只信因果嘛,榴溪县吕家是吧,等着。”
钟墨在心中默念一声“剑来”,春风连剑带鞘一齐从房里飞到自己身边。
还不等曾诗颖开口,钟墨已经踏上剑身,化作一道流光,腾空飞出。
曾诗颖瞪大眼睛,看着紫韵秋。
紫韵秋面无异色,像是料到如此一般。
………
月色的天空中,出现一道流光。
一个俊郎少年坐在一柄剑上,一只腿在剑上,一只腿悬挂在空中荡着,正思考着什么。
前世,记得一句一个作者曾经在书里说过的话。
有些善意,就跟春寒料峭的阳光一样,虽说在与不在,差别不是很大,但为什么要拒绝呢。
自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没有做过什么大好事,但是自己买东西会对服务员说谢谢,自己看到老年人摔倒不会去扶,但是会打120,公交车上遇到老年人,自己会让座,别人发的传单也都会接。
但是自己却只能做到这样,之前钟墨之所以回去杀那几只食人蛛,完全是因为江南是自己父亲麾下的地区。
为何要帮着曾诗颖呢,除了这件事情对自己只算是随手为之以外,大概是她的故事打动了自己吧。
不知不觉就已经飞到了榴溪县。
街上还有一个人。
那人拿着一个锣鼓,走在洒满月光的街上。是一个更夫。
“夜半三更,小心……啊!!!”
钟墨在他身边降落,一手执剑。
“吕府在哪?”
更夫吓得锣鼓都掉在了地上,此时正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钟墨。
更夫看清楚钟墨面容是一个俊俏公子,不是那鬼时,松了一口气,感情不是遇到鬼,是遇到神仙了啊……
咽了口口水,向一个方向指了指。
“沿着这走一条街,再右拐就是了……”
下一个瞬间,钟墨消失在眼前。
若不是自己锣鼓都掉在地上,自己也瘫坐在地上,他会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
吕府,一处房间。
吕坤刚和自己新纳的小妾一番风雨,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姿色上等,身段更是诱人的小妾躺在他的怀里,一脸满足。
吕坤嘿嘿笑了一声,手又不老实起来。
小妾只是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象征性的扭了扭身子。
吕坤笑意更深。
“这吕县令的生活挺丰富都啊。”
一道声线响起。
“谁!?”
吕坤吓了一大跳,惊魂不定的看向声源处,要知道,自己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府上有很多花钱雇来的高手,这个人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跑到自己房间里?
只见桌子旁,一道人影正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拖着自己腮帮,但天太黑,看不清面容。
吕坤眼神流转,心里正在天人交战,自己到底要不要叫人……
“我劝你还是别喊,你府里三个虚丹,七个筑基,众多炼气和锻体,还是太弱了,叫他们来也是送死。”
吕坤身后一阵寒意,这个人能将府里高手摸这么清楚还不被发现,想要杀自己易如反掌。
“不知这位少侠夜里赶来吕府,是有何事?”吕坤试探性的问道。
“问件事,八年前的曾家灭门案,和你有没有关。”
吕坤面色不定,他当然知道今天晚上会有人去暗杀那曾家遗孤,难道和这事有关?
见吕坤不说话,钟墨直接丢出一块硬物,甩在地上。
吕坤低头一看,看到是一块玉佩,想要努力看清楚字,刚开始眯着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但当月光照下来,自己看到那块玉佩刻的字时,吓得浑身都抖了一下。
玉佩上只写了一个滕字。
吕坤拖着有些肥大的身体,只披着一件外套,便下地跪着,五体投地,头埋在地上,床上的小妾还有些看到吕坤都是这般,想要一起跪,但身上又没衣物,在被子里,一时间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钟……钟墨殿下……”
而当那小妾听到吕坤的称呼时,瞪大眼睛,想要下床,但被钟墨抬手制止
钟墨对吕坤说道:“本来这种事情我不会管的,但是她刚好是我的朋友,懂我意思吧。”
吕坤疯狂磕头,地面上被撞出咚咚响声,“饶命啊,殿下饶命……”
钟墨摇摇头,“你必须得死,但是你家里人能不能活,就取决于你的死法,懂吗?”
吕坤是浸浮官场上几十年的老狐狸,立即明白了钟墨这句话的意思,愣了片刻,终于一狠心,说道:
“下……下官明白……”
钟墨看了他一眼,手一挥,玉佩又飞入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