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钟墨的大大咧咧。
这个一国之君,万万人之上的皇帝。
却是笑了笑。
眼边可见的皱纹皱了皱。
一旁的黄韩却是微微张了张嘴。
倒是很少看到陛下这样笑了。
“来来来,还没吃早饭吧,这御膳吃起来味道还不错。”
钟墨笑着坐了下去。
虽说是御膳,但也只有一碗粥和几碟小菜。
裴顾拿起早就备好的碗筷,里面的粥温度刚好合适。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今天早上没怎么吃饱。”
确实没怎么吃饱。
早饭一直想着要逃跑来着。
虽然可以长时间不食五谷,但是肚子忍得了,舌头是忍不了的。
合着小菜,喝了一口粥。
“看上去不怎么样,但真好吃啊……”
粥不知道是怎么煮的。
不粘稠,但是却很有米香气息。
加上下饭的小菜,虽然没有肉食,但也称得上是津津有味了。
一旁的景皇依旧笑呵呵的,也吃了起来。
“可不是嘛,这当皇帝,其实我觉得最舒坦的,就是吃饭上了。”
钟墨笑了笑,“这皇帝不知道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皇伯伯和他们的眼界已经不在一个层面了。”
景皇呵呵笑了两声,“嘁,当年都说好让我好好休息了,结果你爹连夜带着媳妇回封地了,那给我气的。”
这个时间,皇帝不能踏上仙途,皇室之争,自然没有前世古代那样凶险。
看着在吃东西的钟墨,景皇略微有些感慨。
“长得真像你娘啊……”
“……”
钟墨筷子一抖。
整个人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境一样。
眼睛都在发光。
对于这种长辈的爱恨情仇,钟墨是很感兴趣的。
“皇伯伯,这看起来,还有故事啊。”
景皇有些唏嘘。
“要不是你爹连夜把你娘骗去江南,说不定还没有你呢,不就是会写几首诗吗。”
钟墨越听越来劲。
搬着小板凳凑了过去。
“继续继续。”
景皇也有些来劲。
摸着不存在的羊胡子,娓娓道来。
“那年啊,还是冬天,积雪都没有消融,我和你爹趴在这紫曦城墙头啊,看到一个姑娘……”
他们的故事也很精彩。
可能因为很多设定,这个世界不存在什么最是无情帝王家。
虽然也算不上其乐融融,但是比起前世电视剧里演的帝王之争,实在是融洽上了太多。
听完后,钟墨只能啧啧啧。
想比起景皇,自己爹还是太会撩了。
青梅竹马,仨小无猜。
只不过后来自己的爹。
先入为主,持续进攻。
甚至还趁着景皇去游猎的时候,把自己娘追到了手。
只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就这么木讷呢。
钟墨和景皇聊了很久。
家常,未来,国之大势,都在聊。
“皇伯伯啊,依我看啊,以民为本,才是真正的长远之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然,这只是我个人见解,这方面真正的专家,还是您。”
景皇低着头思索了一会。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继而,景皇才点点头。
“自古以来,民声都是为辅,而国力才是为基,但你这套说法,也不能说全错。”
之后两人又探讨了一会关这个问题。
钟墨对于治国,肯定是没啥经验没啥见解的。
但是好在之前历史书上写着有啊。
什么“治国有常,利民为本”,什么“治大国如烹小鲜”,甩上去就是一套,硬是把帝王心术的景帝有时都弄得一愣一愣的。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钟墨才离开紫曦城。
前人治国,并不是标准,有可能在地球适合的方法,到了这里就不管用了。
钟墨自然也只能提建议。
李醉墨正在院子里练刀。
飒爽英姿,鬓角发丝飘舞。
刀不似剑,名气刀比不过剑,但其中豪气,可不一定。
世间大多数少年,梦想多半就是做那气质出尘的剑侠。
匡扶正义,行侠仗义。
而少有习刀的。
就算有学刀的,学到一般,十有八九也会趁着浅尝辄止,改行学剑。
所以女刀客就更是少见。
没想到这个明珠公主刀法还像模像样的。
刀势有形却无意,不过她现在还没修炼,以凡夫俗子的肉体,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钟墨对刀和剑都是差不多的情感。
也不能硬说出来到底更喜欢哪一个。
反正我两个都是天才……
只不过相比之下,刀的话,可能会更符合暴力美学。
刀柄漆黑如墨,刀身光华如镜面。
虽然不是灵宝,但做工精良,算是好刀。
李醉墨一刀刺出,青丝秀发飘舞。
钟墨点点头。
差不多有那个样子。
下一秒,李醉墨刺向木桩。
横抽而出,又是一刀。
一刀,两刀,三刀……
力道很足,不错不错。
不过总觉得有些眼熟。
下一秒,一刀横劈而出,木桩头颅落地。
钟墨想起了一部动漫。
脑袋瞬间一个激灵。
触电般的感触从脚趾传到头皮。
正专注的李醉墨转过头来来。
“你回来了?”
钟墨看了看她手里的到,咽了咽口水。
“刚回来,才想起有事情要做,再见,哦不,不要给我说再见。”
钟墨转过身,抬脚就要跑。
“站着。”
钟墨身子一顿,然后缓缓转过来。
“明珠公主这是怎么了?”
“教我刀法。”
钟墨推推手,“女孩子练刀不好,而且你刀法已经在逐渐趋于完善,需要你自己的……”
李醉墨看了一眼手中的刀。
“我教。”
其实李醉墨都不太清楚钟墨到底是在怕什么。
难不成自己还能把他乱刀杀死,然后再把他割下头来不成?
“教我点有用的吧。”
钟墨已经抽走了李醉墨的刀了。
有用的,那你也得有天赋和时间练啊。
“看好了啊,你有些基础了已经,所以我就不从头叫教你。”
钟墨握住刀柄,整个人气质好像已经不一样了。
对着已经少了一个脑袋的木桩。
起势抬手。
看似随意起手,但猝然间,钟墨周身无风自动。
地上本就不多的灰尘被微微吹起。
白衣长刀。
一刀斩过。
刀尖并没有触碰到木桩。
但是刀尖刀罡陡然升起,好似在湖泊上用石子打水漂般。
咣当。
在空气中,无形的刀罡一叠一层,从中间劈开木桩。
气质出尘的钟墨,脸色平静。
实际上心里在想。
这个娘们万一,就学会了,会不会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斩我腰……
ps:轻点骂,说好15号18号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