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太鼓,风萧萧,有两人立于林间。
“妖妖桑,你准备好了吧。”
“倾城君,真的要这样吗?”
“我们之间已经必不可免。”
“那就来吧倾城君,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强。”
“接招吧妖妖桑!”
“呀啊!!!!!”
“呀啊!!!!!”
两人举起木剑,在太鼓愈加急促的鼓点中冲向彼此,大战一触即发……个锤子,这只是墨白盏的幻想而已。
不是很懂,为什么墨白盏看到面前对峙的两人,会莫名其妙脑补出一段热血漫里的打斗戏,还是操着日式口音。
现实中,只有不知名字的树林,鸟叫,风依然萧萧。
“记住,点到为止,不能用嘴,不准插眼,更不准掏.裆。”
虽然两个都是女孩子,但是伤到小妹妹就不好了。
小妹妹,泛指对女孩的爱称(确信)
“我数三下开始,三”
“二”
“一”
“开始!”
见墨白盏一声令下,左边的倾城公主腾手虚握,“就让你开开眼,【竹叶青】!”
名为竹叶青的五尺长鞭出现在她手上,在力的驱使下,灵力汇聚成的柔软苇草顿时化作铁骨钢筋,带着破空声扫向仇妖妖。
对于倾城公主召唤出良,仇妖妖并不惊讶,而是学着墨白盏交给自己的姿势和技巧,冷静地面对这条席卷而来的长蛇。
“朔——”鞭子划破空气,传来了凌厉风声。
弯腰,右脚向后站,再与其中一手撑地,形成稳固三角形,避开了这一击,同时在鞭子划过后的那段疲软时机,仇妖妖下盘一固,硬生生地抬起身子,这一动作仅发生在一瞬间。
“竟然让你躲了过去,很好,那么这招如何?”倾城公主见她躲过自己这一击,往回一抽,同时在心里默念:【雁回环】!
那鞭子又化作回首蛟龙,势必要杀她一个回马枪!
而那仇妖妖也不曾惊慌半分,仿佛后背长眼睛似的,在鞭子触及之时向前倾斜,四肢着地,躲过这一击,并在鞭子回收的一瞬间向前蹬,好比打蛇上棍。
“什么?!”
倾城公主眼看防守已经来不及,便用另一只手格挡。
不料那半空飞翔的仇妖妖又突然如同触及天空的折纸飞机,飘零而下,绕过她的格挡,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仇妖妖的不知从哪掏出来的弓弦已经架在她的动脉边。
“没用的。”
胜负已然没有悬念,是仇妖妖赢了。
仅四五招,倾城公主败,还是惨败。
出现这样的结果,这位自命不凡的公主许久未能反应过来。
输了……
竟然输了,竟然输给一个连良都没有的半妖……
看她仅存的尊严被彻底击碎,墨白盏没有去管,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仇妖妖此番的表现墨白盏还是很满意的,至少一个半月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她已经具备和开良一战的能力,还是在没有良的帮助下,纯靠自身。
“干的不错。”墨白盏揉揉她的头以示鼓励,她便眯眼享受。
“嘿嘿嘿,以后我也能保护你了。”
“……傻丫头,现在说这话太早了。”墨白盏将她揽到怀里狠狠地抱了一下,在她反抗之前松开了,这才去理会那失落的倾城公主。
“现在,谁弱小,心里有点数了吗?”
“……”
“你就是太高傲了,不挫挫你的锐气,永远也不知道山外有山这个道理,现在,回去把你的新衣服收起来,然后静下心来好好的听我指挥。”
“……”倾城公主不语,低头走回自己的房间内,看得出她现在心情很复杂。
“那身衣服我也要。”仇妖妖不知何时站到墨白盏身后,冷不丁说道。
“你不是已经有女仆装了嘛。”
“我不管,反正我也要。”
“你这是跟主人说话的态度吗?”
“到底给不给。”
“我给,唉,真是……”
……
……
“宗主,有客来访。”
“谁?”
“狂刀门的石门主。”
“那粗鲁匹夫这时候来此做甚?请他进来。”
“我粗鲁,那你是什么?”未见其人,却已先闻其声,向门口望去,便见一壮硕的中年男子跨步而进。
来人正是石厉。
两人是忘年交,年龄相差了快五十多岁,却是平辈相称。
“老匹夫,今天来我这干嘛?不会又是给你那大徒弟求亲的吧?”
“屁,早就不这么打算了。有时候你这人就怪准,今天来确实是因为他,但不是求亲的事。”见他提起,石厉的脸黑得跟六月的阴雨天一样。
轻羽宗宗主风清扬敏锐地察觉到这位老友的情绪有些不对,挥手让周围的人都离开,现在,房间内只剩他们两人,“说吧,出什么事了。”
“在我说之前,我想知道,我们是盟友吗?”
“什么胡话,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是盟友难道是敌人吗?到底出什么事了?”
“……王超被人杀了。”
风清扬执茶的手一滞,“死了?怎么会……”
“死于毒杀,凶手是你轻羽宗的人。”石厉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的人?是谁!”
“礼部长老,顾知明。超儿死的前月,有人发布了一个收集鸢尾花的任务,那个人就是顾知明,而且超儿的死因就是鸢尾花毒。”
“可是……这时间前后差距太大,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啊,而且,他又是怎么给你大徒弟下毒的?”风清扬提出疑问。
“这些当然是不够的,所以我暗自联系了天眼。”
“天眼?那不是皇上身边的情报组织吗?可……你为什么要叫他们,难道……你怀疑有宗里有内应?”
“没错,从事件一开始我就有所怀疑,果不其然,让我抓住了尾巴,那人竟然就是我宗的刑部长老!刚开始我还觉得他行事变得糊涂,连我不喜欢松香都忘了,可是到后面,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行为举止都差不多,但还是让我发现了端倪,所以我就试他一试,叫他带着刑部长老的牌子去皇宫。我猜他应该清楚带着刑部长老的牌子进皇宫是什么意思,如果天眼的人回应我,那么他势必会暴露,必然不会让天眼联系到我,结果当晚,天眼的人就联系到我!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他是假冒的。”
风清扬恍然大悟,遂表示到:“如果你的高层都被渗透进去的话,那我宗可能也好不到哪去,此方势力,其心可诛,竟然试图挑拨离间,看来要好好筛查一番了……”
“是啊……这皇朝的水,越来越混了,据情报,这里面似乎还掺杂着朝廷之人。”
“你是说这次是朝廷下的手?”
“不,恰恰相反,这次朝廷也是受害人。你可还记得前一阵子的封地。”
“记得,那人叫墨白盏,灰烬王朝的护国公。”风清扬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叙述一通,“只怕皇上已经有对策,那我们也该有所行动了。”
“不急,先不要是打草惊蛇,我封锁了消息,除了皇室和宗里的人,不会有人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两边的人肯定都很着急接头,到时,我们只需这样……”石厉示意风清扬附耳过来,两人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此计妙哉,届时,自扫门前雪。”
“可。”
(看了一下,发现石厉让我记成了厉石,大概是历史读疯了罢,总之呢,今后就叫石厉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