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一阵风吹过,衣角微飘。
“忧奈”放下右手,平举于胸前,手指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屈伸,然后缓缓伸直,最后形成了一个握住什么东西的姿势,一缕蓝色火焰在忧奈手心出现,没有任何征兆的,火焰阻挡在两人面前,最后汇聚成了剑的模样。
但止步于此,火焰并没有变成和男人的大剑一样的具体的形态,反而是保持着火焰的外貌,仅仅只是有着剑的形状。
到此为止吗?
但已足矣。
火焰大剑仅仅只是形成,就让男人感到了巨大的压力,那不像是一把火焰外形的剑,反而像是死亡的代名词,一切的一切都将会在那火焰中湮灭。
而现在,那剑的剑锋对准了自己。
男人刚想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在他将手从口袋抽出的一瞬间,蓝色的轨迹划过,一道燃烧着火焰的伤口从男人的左胸直抵腰部,这一剑,斩断的不仅仅是肉体,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忧奈”转过身,将手中的“火焰”刺入男人胸口,缓缓搅动着,男人隐藏在面具下的脸色无比的扭曲,这股深入灵魂的剧痛……
“呃啊!”男人被“忧奈”像切菜一样自上而下斩开,然后被随意地甩到一旁,接着,她看了看四周,嘴里喃喃道。
“这里是……”
“无所谓了。”
火焰消散,“忧奈”捂住头部,“还是太勉强了。”,这具身体还没有达到不借助灵装就能够使用火焰的地步,强行使用,只会加重头部的伤势。
“希望赶上了……”在说完这句话后,“忧奈”眼中的金光消失了。
自己这是?忧奈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洁白的不像话,根本不是什么刚刚战斗完毕的样子,自己明明还在和那个男人战斗,为什么……
不管了!
忧奈向着目的地跑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后,一堆血液聚集在男人身下,同时,它的身躯开始成长,变异……
…………
忧奈最终来到了一个教堂前,从雷达上看,这里就是目的地,奥丁的主机体部分就在这里,只要找到了它,自己就能离开这里。
但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地面传来了轻微的震动,细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震动。
忧奈推开了教堂的木质大门。
在忧奈的正前方,教堂的墙壁上,摆放着一个雕塑,很奇怪的造型,忧奈逐渐走进雕塑。
当她靠近之后才发现,这个雕塑哪是什么奇怪的造型,这分明就是!
忧奈捏着下巴,这东西还不足以引起她的大惊小怪。
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立于中央,她的腰部有着一个缺口,一根手臂填补了缺口,她的头部如同鲜花一般绽放开来,那些细小的神经如同鲜花的花柱一般矗立着,而在她的头部,还有着数只蝴蝶飞出。
新娘坐在椅子上,她的身后有着无数的触手,每根触手上又有着数张口器,歪七扭八的尖牙排列在其上。
创作这幅雕塑的人究竟是什么心态?忧奈这样想。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在教堂中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带着礼帽,拄着手杖的女人,“很惊人。”
直到她主动说话,忧奈才发现原来这里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人?
“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点点头,示意忧奈没有猜错,随后她指了指雕塑最下面,“那就是你要寻找的东西。”
忧奈低头,雕塑最下面似乎是一个钥匙孔,等等,钥匙孔?
忧奈愣住了,去哪找钥匙?
“有的锁在有些时候并不需要钥匙。”
就在忧奈愣神的功夫,教堂的天花板破裂开来,木板迸裂,往地下射去,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个巨大的黑影,那黑影大约有五米高,而且身上似乎还长着数不清的不可名状的器官,唯一值得说的,或许就是他那张酷似马匹的面容。
“吼!”怪物仰天长啸,随后双手砸向地面,然后抬手往四周扫去,雕塑倒向一边,也露出了它下面所隐藏的东西,一个极其富有科技感的机甲。
或许别人会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忧奈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奥丁的主机体部分,但现在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怎么拿回来?
那怪物现在似乎并不想离开,它一直在机体上分肆虐。
再看伊丽莎白,她从来没有离开过长椅,当怪物从天而降的那一瞬间开始,伊丽莎白的表情就经过了很多种变化,紧张,凝重,再到放松,不知道这象征了什么。
“交给你了。”说完这句话,伊丽莎白不见了踪影。
交给我了?喂,桥豆麻袋!这么大一个东西让自己怎么打啊,拿头打吗?而且看起来它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的多!
不,等等,只要拿到奥丁,就一定能够将其击杀。
…………
伊丽莎白穿过稻田,来到了一个小木屋门前,没有门把手,应该可以直接推开。
但伊丽莎白没有选择推门,反而是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咚咚咚!没有回应,但伊丽莎白还是没有进去,反而就这么在外面等着,突然,木门上燃起了蓝色的火焰,火焰伸出触手一样的东西逐渐靠近伊丽莎白,但在即将接近她的一瞬间,停止了。
火焰熄灭,木门敞开。
和外部的渺小不同的是,内部的空间极其宽敞,数根蜡烛漂浮在墙边,闪着幽蓝色的烛光,伊丽莎白缓缓走进最前方的王座,她环顾四周,十盏灯有四盏亮起,但只有其中一盏的火焰浓郁的不像话,红色的火焰。
伊丽莎白靠近王座,上下打量着,她伸手触摸王座,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她走进那盏红色的火焰,摊开手掌,红色的火焰从她的肌肤中蹿出,就像找到妈妈的孩子一样,进入了其中。
算是,物归原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