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作者:家里有很多吃闲饭的 更新时间:2020/3/4 10:55:05 字数:4178

青云阁内的每个房间都配备了最新的密码门,这是一种很特别的小型结界,只有在这个房间的所有者将自身灵力输送入结界之内时才能够开启,虽然笼罩的范围很小,而且受到保护的级别也不是特别的高,但是作为一个普通的房间来讲还是足够的。

“您回来了啊!”

在江月瑶即将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有人从门内将门给打开了。

那是一个穿着鲜红旗袍的女孩,单片刘海的空气刘海儿遮住了她的前额,她的脸蛋有些小小的婴儿肥,眉宇之间透露着一丝丝的稚嫩。

江月瑶认识这个女孩,她叫阿菁,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是她还是记住了这个初来乍到有些稚嫩水灵儿的姑娘,她不像是这青云阁里其他的女人那么的妖娆妩媚,在任何人面前都显得如同一个新人在和前辈对话一般谨慎。

她是前天老板娘从别的地方的奴隶贩子手中买来的,据说花了不少的钱,因为上一任花牌刚刚被某个有钱的公子哥给赎了身的缘故,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那下一个花牌小姐的候选人之一。

只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是让江月瑶有些想不明白的。

“那个,是老板娘给我开了门让我在里面等您回来的。”

阿菁忽然跪了下来,似乎是怕江月瑶误会,毕竟有关于偷猎者的传言可都不是很好听,有的人甚至将他们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比作一丘之貉,有的时候这群家伙甚至会在别的正规猎人狩猎的时候突然闯入窃取猎物并且杀死猎人再将他们随身携带的财产搜刮一空。

这样的人通常有着很强的领地观念,他们就和残暴且凶猛的虎一般对自己的地盘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不会放任别人出现在自己的领地之中,如果此刻她出现在其他偷猎者的房间里,运气好碰到那种见色起意的只是会失身而已,如果运气差点的话可能此时她已经变成了一句冰冷的尸体。

当然毫无疑问她面前的江月瑶并不属于这两种人之中的任何一个。

“我知道,我在楼下碰到老板娘了,只是没想到她会让人在里面等着我”江月瑶低声说道。

江月瑶绕过了阿菁,踏入门厅,这房间不大里面只有一间浴室和一间卧房,卧房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她迈步径直走向衣柜,轻轻拉开了衣柜门,伸手进去摸索了一阵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一个暗格从衣柜的底下弹了出来,这暗格独立在衣柜之外材质却和衣柜相似。

其实那并非这所套间自带的东西,是江月瑶耗时找人专门用同种的木材订做并且装上去的,为的就是能够有一个储存钱的地方。

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会把赚来的钱存放在随身携带的灵环之中,那是一种极其特殊拥有储存物件功能的戒指,不同于炼金术的等价互换理念,灵环是通过灵力的淬炼在加持之下在原本没有任何东西的地方开辟出一小块独立于现实世界之外的异度空间,灵力融合的多少决定了空间所能容纳物品的多少,灵环分为铁,铜,银,金,玉五种等级,这五种等级分别代表了四种不同的材质,铁为最弱,在炼灵之中所能吸收的灵力也是最少的,所以收益也是最低的。

不过就算是最低级的铁灵环也是价值一千金币的奢侈品,对于江月瑶来说也并非必需品,虽然确实能够对现在的她带来些许的帮助,但是为了能够尽早的搬出去有些没必要的钱她还是会能省就省的。

她将那袋子拉开,将金币哗啦啦的倒了进去,望着这眼前金闪闪的盛况就连她自己都陷入了难得的陶醉。

“马上就可以搬出去了!”她暗自喜悦。

这个搬家计划江月瑶已经筹备了快要一年了,最先想到搬出去是因为有一次在下楼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也是偷猎者的男人,那家伙鼻子相当的灵,或许是因为接触了太多女人的缘故,仅仅只是接触了那么一下就让他嗅出在眼前这个成天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女人味。

虽然最后并没有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江月瑶还是长了一个心眼,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使用过任何香精之类的东西,之前买的那个也只是没事拿来闻一闻用来回味一下过去的日子罢了。

不过也是拜这所赐她身上的香味也不再那么明显了,也不会有人去提斗篷之下的人到底是男是女这么无聊的话题了。

江月瑶思考着未来的住所,按照她的理念一定要定居在一处背靠湖泊能够看到太阳起落的地方,虽然在这个城市里想要找到这么一个地方以她的资金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是有梦想总归是好的,可想着想着她却没有注意到之前还跪在那里的阿菁已经做到了床上。

床发出的嘎吱声引得江月瑶猛的一个回头,却是发现阿菁已经脱掉了旗袍露出了她那洁白的肉体。

“这小妮子是想诱惑我吗?”

江月瑶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已经是猜出了个大概。

她平日里是以低调著称的,但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一身的行头想要低调可能也低调不起来吧,也正是如此引起了老板娘的兴趣,这家伙最近似乎是察觉到了她要搬出去的想法,在各种时候只要碰见都会以各种理由试图去挽留她,现在更是使出了一计美人计,或许这一计对一般男人来讲可以是百试不爽,但是别忘了江月瑶可不会吃这一招。

她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了床前,低着头凝望着床上的阿菁。

她的姿势十分的生疏,一看就不是专门干这个的,脸上除了羞涩之外还写满了不情愿但是还是迫于形势躺在了江月瑶的床上,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人似乎对她的色诱表现的毫不在乎一般。

“公子觉得我不够漂亮吗?”阿菁颤颤巍巍的问。

“没有。”

“那为什么?”

“因为...”

江月瑶有些迟疑她很想摘下斗篷让对方看看自己的真面目,但是她也并非那种心大的人,眼前这人虽然看起来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但是江月瑶清楚每个人都有被人所不知晓的一面,说不定眼前着羞涩的姑娘只是别人用来试探她的诡计呢?

“咱们还不熟要不你这次先给我洗个脚吧?”

思考了半天江月瑶终于还是下定了主意,她知道眼前这个叫阿菁的女孩一定是被老板娘委任了一定要拴出自己的任务,此时让她什么不干就离开的话一定免不了一顿毒打,虽然不能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但是还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一下对方。

听到这话后阿菁显然也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偷猎者在看到了她的肉体之后会显得如此的腼腆,这和她脑中所想的可有些大相径庭。

良久过后她才反应过来,声音中带着激动和颤音,站起来的时候眼泪甚至都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显然是作出刚才那副姿态时是抱着豁出去的决心的,现在不仅没事反而被对方如此温柔的对待让她有些感动。

“好!”

她急忙起身穿上了原本的衣服,不一会后便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摆在了江月瑶的床前,她并没有找个东西坐下,作为青楼的女孩,被买进来后便被灌输了一种思想,永远要让她所服务的对象爽,她跪在地上会让对方有一种践踏别人的舒爽感,这是老板娘一直以来对每一个青楼女孩都要要求牢记在心的准则。

江月瑶坐在床上迟疑了一下后脱下了靴子露出了光滑的双脚。

她的脚如玉一般细腻,脚面并不大,就算在同龄人之间也算是小的了,的确露出来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但是此刻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总不能让阿菁出去挨一顿毒打吧?

“公子的脚好小..”

阿菁显然也被这小脚给惊到了,这双脚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就算是未成年的男孩来说也是不正常的,小到一只手便可以握住的脚似乎只有女人才能拥有。

“我从小有病,所以和别人不太一样。”

这话一出对方就不便再多问什么了,毕竟戳别人的心痛之处可不是什么好事。

热水打湿了江月瑶的双脚,她看着阿菁埋头专注于自己脚的样子有些愣神,这姑娘作为一个青楼女子来说显得有些不专业,但是在洗脚这方面却十分的熟练,手法异常的娴熟仿佛已经干过很久相同的事情一样。

“你手法很娴熟嘛。”江月瑶问。

“我以前经常给我爹爹这么洗,今天是第一次给除了爹爹以外的人洗。”阿菁没有抬头依然专注于她眼下正在干的事情。

“那你父亲呢?”

“死了,去年被突然出现的虚兽给杀死了。”阿菁淡淡的说道,话语之间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或许是因为生活冲淡了这份哀伤的缘故,一个如此年纪的女孩在谈及刚刚过世的亲人时居然能够表现得如此从容。

“对不起。”

“没关系,我已经看淡了,其实我还蛮羡慕公子您这样的人的。”

“我?”

“是的,您有能力去杀死那些危害世界的怪物,不像是我们这种人只能靠自己的身体去换取活下去的资格。”

“对不起...”

“公子还真是温柔呢,不过您也不用道歉,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有能力的人掌握着他们想要的一切,没有能力的人只能依靠他们仅有的东西去苟延残喘,虽然我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但是有时候还是会想要是我有能力的话会不会这一切都会改变呢?”阿菁擦了擦眼里的泪水,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洗好了江月瑶的脚,默不作声的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江月瑶一个人在发愣。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别人羡慕,从来都是她羡慕别人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现在看来她对这个世界还是了解甚微啊!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吗?”

她缓缓站起身来,阿菁离去后她终于可以脱下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黑斗篷,斗篷之下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和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没什么特别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普通寻常。

她脱去衣物露出她纤细的肌肤,一年的时间让处在发育期的她身材更加的线条化,或许是因为整日披着斗篷的缘故让她很少能够有机会被太阳照射,她的肌肤显得异常的洁白,洁白的如同一块被精心打磨的明玉一般。

她缓缓解下缠绕在胸前的白布条,顺着她的身子缓缓滑落到地板上,解下的同时也露出了她胸前的那一块如同淡蓝色方块状的胎记,她是后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多处了这么一块印记,那似乎是之前一直保护着她的蓝色立方所留下来的记号,只是自从上一次她被紧急传送到荒野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灵魂海之中感知到过这立方存在的痕迹了,似乎自那之后这东西陷入了一种休眠的状态直到今日也一直没有苏醒。

她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任凭热水洗刷着她的身体,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很多,虽然很累但比起从前还是自由了很多,只是她有些不明白的是这一年之间影子似乎也和那蓝色立方一样没了踪迹,仔细想想刚刚初来乍到的时候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有个人陪伴自己也算是个好事,可是偏偏的那家伙还就是消失了就好像根本不曾存在过似的。

忽然间浴室外的窸窣声打断了她的思考,她猛然警觉了起来,缓缓拧上了水龙头后单手护胸挪步到了玻璃门前。

浴室的玻璃门上此时因为蒸发的水蒸气变得有些朦胧,她伸出另一只手抹去水雾,可是却还是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是谁?”她沉声问。

没有人回应,不过这反而加重了江月瑶的警惕,她此时浑身都湿哒哒的,头发还一直在滴水,可是她此刻没有那闲工夫去管这些了。

在浴室的支架上她通常会在那里放上一把小刀,此时正是使用的时候,她抓起小刀用脚踹开门冲了出去,可眼前却并没有人,一阵风从卧房内的窗户外传来,窗户被从外面打开了。

忽然间一阵冷汗从她背后冒了出来,她想要回头可却还是晚了。

对方已经先她一步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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