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压抑气息的单身公寓里毫无人气,阴冷的壁炉只剩一滩不知多久前留下的余烬,冷风呼呼的顺着破损的玻璃涌入其中。
“啊...”
清冷的卧室只有一张床、一张办公桌与衣柜,除此之外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而一名如虫般蜷缩在被窝里的女人,正依靠着靠墙的一角紧紧的蜷缩着。
迫于饥饿的压力,她终于爬了出来、或者说是蠕动了出来。
简陋的内衣衣不遮体,甚至露出了缠绕在胸脯上的围胸。女人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将腹部美丽性感的人鱼线暴露在寒风里,她倒是习惯了这样的寒冷。
一点点的走下床,赤着脚踩在地板上,一路晃悠悠的走到了卫生间便开始了洗漱。
这是一个经常锻炼、或者健身的女性,如果说身材再火辣一些的话一定很受欢迎,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彻骨的冷水扑在脸上,顺着杂乱的发丝滴滴落下,当她梳好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以后,一名帅气的干练女性形象便呈现在了烂了一边的镜子里。
“啊...”她又一次的发出了哀叹的嗓音:“这天要死啊,社区已经被隔离八天了,早知道多屯点列巴了。”
嘴里嘟哝着,却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大门打开,却是一名有着士兵陪同的白袍医生,他们全都带着自过滤口罩。
“额....”
他们望着只穿了内衣(如果这破布一般的运动内衣真的算的话)的女人,医生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而士兵则是略有些惊叹的打量着她。
“请穿好衣服,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您。”士兵看爽了之后,便严肃的说道。“维克多女士。”
花了几分钟穿好了衣服的维克多懒洋洋的坐在了沙发上,下意识的捏起一个易拉罐晃了晃,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后,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丝毫不把面前闯进她家内的两名成年男性放在眼里,反而若有所思的望着别在士兵腰间的手枪开始发呆。
意识到气氛的有些尴尬,医生咳嗽了几下:“近几日以来、请问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征兆?”
“没有。”维克多睁着死鱼眼淡淡道:“我只觉得我要患上抑郁症了。”
“咳咳,虽然如此,但希望您接收我们的检查,请将这根体温计夹在腋下、我们将于十五分钟后再次拜访。”
“好吧好吧。”维克多接下体温计,随便的晃了晃。放在腋下后,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医生:“这场传染病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啊,我怎么感觉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流感啊。”
医生也楞了一下,随后挠了挠头:“我们也不知道啊...只是听上面说要这么做。”说罢,他便带着士兵离开,准备给楼上的人继续体检。
别人前脚刚走,维克多后手便取出了体温计。
对着明亮的太阳光转动着,观察着上面指数,缓缓叹了口气。提着暖壶对着杯子里倒了一杯水后,便将体温计抛了进去。
“无聊...”凝望着杯中升腾的热气,在体温指数达到36.6℃时便将其取出摆在一旁。维克多一下子的扑在了沙发上。
“好~无~聊~啊~”
自言自语无人回应,只有一阵冷风吹得她缓缓的蜷缩起了身子。
然而,当这份沉默被一声女性的尖叫声所撕碎时,维克多下意识的滚下了沙发,以低伏的姿态藏在了从窗户看不见的视线死角里。
“什么鬼?终于有人自闭到绝望了么。”
维克多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是曾经后,便挠挠头重新站了起来,但很快的,当求救的声音从楼下发出时,维克多猛然顿住了。
她扑向了鞋柜,抽出其中的暗层,将一把APB消音手枪取了出来。
熟练的检查弹仓、拉动枪机解除保险。
确认一切无误后,耳中求救的声音已经从脚下转移到了右侧、并且正从窗户中飘来。
【声音剧烈颤抖、音调起伏严重,她正在被袭击!并且处于抵抗状态!】
瞬间的分析结束,维克多意识到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她望向了窗户,双手扶住床沿,探出半个身子望向楼下。
虽然维克多自己家没有装上防盗栏,但楼下是很防备的装上了。
【声音应该是从....3楼传出。】
张嘴咬住APB的消音枪管以防止误触,维克多灵活的翻下窗户,从五楼攀附在水管上,滑到了三楼的空调外机上。
伴随着耳中求救声愈加变形,维克多皱紧眉头。她伸出手去拽了拽防盗栏的强度,确认可以支撑自己的身体后,便一手拽着防盗栏,赤着脚踩在毛糙的墙壁上,而另一只手、则是隔着窗户对准着屋内那扑在妇人身上的男子身上。
“什么?!”
看清那人的瞬间,维克多楞了一下。
但当她意识到此人正在威胁妇人的生命时,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开枪击中了男子的肩膀。
破碎的窗户内部如花纹般瞬间绽放,令维克多无法观察屋内发生的一切。
然而,当她用枪柄撞碎窗户时,却震惊的看着肩膀受伤的男子如视无睹般,继续的压向身下的女人,发出低沉的咆哮,似乎要咬死她一样?!
第二次低沉的枪声响起,披甲钢芯的亚音速弹绝对可以击穿此人的肩胛骨,但为什么。
明明已经打碎了双臂的肩胛骨,这人就像是感受不到一样!依然在低声嘶吼着,不要命的用力?!
被逼无奈之下,维克多咬紧了牙关,对准男子的头颅...
缓缓地,她的右手微微向下,对准了他的左胸腔。
“噗!”
当士兵撞开屋门、冲进卧室时,却只看到了一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与吓傻的女人...以及,挂在窗户上正准备逃走的维克多。
“不准动!”
毫不犹豫的,士兵拔出手枪对准了维克多。
“维克多 前空军准尉,因擅自行动数次而劝退,至今无业。”
警局里,警察一脸淡定的读着维克多的生平。对于空军准尉、哪怕是前,涉嫌杀人一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克格勃特工和信号旗队员抢劫都有过。
维克多一脸的吃屎,阴沉的都可以滴出墨水来:“真的啊,列文格他试图杀死他的老婆,要不是听到尖叫我才不会下去。”
“的确如此,这件事情我们也抱有疑惑,毕竟列文格先生与其妻子一直十分恩爱,并且你的确没有理由去伤害他们。”警察轻掩嘴巴咳嗽一下,随后整理了一下文件,转而又掏出了另一份文件。
“那么让我们谈谈你非法持有消音武器这一事情吧。”
“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