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博士对于军队与警察如此敌视的理由、并没有人告诉艾特。
也正是如此,艾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甚至看见一辆车靠近就会以为是来拉拢她的人...虽然她们此行的目的的确如此。
二人伴着昂卡左右,惊叹的看着那严密的生化堡垒。
圣路易抹了一把额头的发丝,感慨道:“那家伙是被害妄想症吗?”
维克多摇摇头,转而看向附近的街道,这里的气氛与曾经没有任何的区别,倒是让心情好转许些:“不,只是因为斯文的日常研究需要多重保障而已。”
“欸~”圣路易双手抱在脑后,与安置在入口铁闸门上的的摄像头对视起来:“要是病毒泄露了岂不是死定了?”
“...”
昂卡抬起头,用手拽了拽圣路易的袖子:“合成生物不是研究病毒、并且斯文博士的研究方向是如何弱化病毒对抗生素抗性的研究...”她的眼神清澈无比,嗓音清脆而空灵:“她是、很伟大的学者。”
圣路易的表情有些尴尬,她咳嗽了一下,用手用力的揉了揉昂卡的小脑袋:“咳咳!我当然知道、毕竟要防止研究用的原体之类的逃掉吧!”她大大咧咧的说着,然后自己乖乖的闭上了嘴。
昂卡的头发被弄得乱糟糟的,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和小大人一般一边淡定的望着前方走来、一边用手耐心而温柔的拨弄着头发。
当摄像头内传输的影像让另一段的观察者发现来到这里的只有三名女性时,斯文的声音也温和了很多:“你们是来做什么的?为什么不带防护口罩?”她的语气没有最开始那般直冲冲了。
不过,她的话也让维克多意识到了一件事情...疫情开始前,他们还在老实的隔离、戴口罩。反而病毒爆发之后,政府似乎就不再强制戴口罩了?!
她惊讶的看向圣路易,发现她和昂卡都没有带。
昂卡拽了拽维克多的衣角,轻缓的解释道:“放心。既然我们没有感染,就说明我们已经产生抗体、如果继续穿戴口罩,反而会让失去适应病毒的机会。”
终于,她们走到栏门前,昂卡垫着脚对摄像头挥挥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以后挑出一段信息。
她把手机屏摆在了摄像头前:“斯文博士,我是昂卡,一个月前预约想要来见您的那位。”
“呼...”传声器里传出一个低沉的呼吸声,看样子是斯文把脸凑到显示屏上仔细观察,而靠的麦克风太近。
“你...是个小孩子?你的身份信息显示你已经24了啊?”
【什么?!】
不只是维克多,就连圣路易也一脸震惊的看向昂卡。不过她的眼神很快就从震惊变成了欢喜——这可是合法萝莉啊!
然而,昂卡接下来的话就打断了她的喜悦:“十分抱歉,今年我才14岁,虚假身份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想与您交涉。有关这次爆发的神秘孢子。”
她没有称呼是病毒,而是随意平淡的抛出另一个词语
语气如此的平静,就连维克多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细节。
斯文的情绪有些激动,并伴随着拍桌子的声响——“孢子...是谁告诉你这个东西的?!”
“孢子?啥玩意,这不是一场生化危机吗?”圣路易表情OVO的看向维克多。而维克多已经不想跟这个丢人的玩意待在一起了。
她闷哼了一声,抬头看向摄像头、与镜片里的自己对视着:“很明显,我们的政府在这次灾难中对我们隐瞒了很多。”
“这位是...似乎有些眼熟?算了,还是进来聊吧。”
斯文低语着。忽然在三人面前的栏门咯吱咯吱的缓缓打开,传声器里、斯文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你们身上一定有着我想要得到的答案。”
“当然~我们可是很厉害的。”圣路易一挺胸,甚是骄傲的大声道。
“啊、你不准进来、那个矮个子。”
“欸?!”
圣路易的脚步一顿,猛地转过头去跑到栏门前,生气的和摄像头对峙起来:“为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斯文冷漠道,只是听着这个声音就可以想象出,斯文坐在监控器前泛着白眼的模样了:“我是学者,不在乎你是谁。但我绝不允许一个粗鲁的流氓进入我的实验室。”
看样子之前圣路易随意**昂卡脑袋的样子让斯文有些不舒服了。
不过这么讲究老派的学者现在有些少见、但也正是因为她的这种性格,才导致她选择独自呆在这里进行自己的研究。
“哼。”
圣路易虽然轻浮,但也不是一个愚笨莽撞的人。她造作的撩了一把自己的秀发:“咱也不稀罕~”原本脸上的怒意犹如风清云散般,轻飘飘的转变为悠哉的神情。
有时就连维克多也琢磨不懂这个女人的表情到底是不是她的面具,实在是一个善变的可怕女人。
看着跑回车里看书的家伙,维克多无奈的耸耸肩:“这样好吗?把她一个人放在车里。”
昂卡摇摇头:“圣路易是个有分寸的人,我相信她。”
随着昂卡的话音落下,圣路易居然启动了车辆,在二人面前把车、直接开走了...
相比于维克多的迷茫,昂卡则淡定很多,她扬起小脸,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因为现阶段组织成员过少,每一名成员都有着多项任务,之后她还会回来的...”昂卡拖了一个尾音,最后十分尴尬的停了下来。
“吧?”
昂卡可爱的偏着头,认真的纠结圣路易是否会回来这个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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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着轿车,圣路易脸上依旧没有了来时的随意与悠闲。她满脸严肃的驾驶着车辆,眉头紧锁,一路开往了城市外——昨日吸引走尸潮的直升机离开方向。
终于,圣路易追到了她的目标。
隔着遥远平原,沿着一片被踩踏的草地,在一处无比巨大的坑洞内,密密麻麻的丧尸正在坑洞的内部哭嚎着,摔得全身骨折站不起身、腿部扭曲的跌坐在地上,这群丧尸,被引诱进了一片早已挖掘好的深坑之中。
这里是远离城市与农田的地带,几乎没有人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很安全的、执行某些计划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