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指明灯吗?——残骸
文字,用我的手指写下,永存的痕迹,美丽。——作家
每当失职时,我的执行感便越发强烈,甚至陷入烦躁与冷酷。——执法者
看,前方的花海,头顶着阳光,我们在这里。但你不知道这一切,是否都是真实的。——质疑者
如果将一切当成数据,当成可观察对象,通过构思设想得出结论,会不会分析出最真实的世界?——观察者
我看见书本上写着美丽,但当我抬起头,看见的只有丑陋。——读者
法则已经无法约束罪人,所以我出现了,用最残酷的手段去清除。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世界的安定,但却不被承认,我不在乎。
——清道夫
灯光照亮了黑暗,给这里带来了光明和温度,随着时间的逝去,能照射的范围越来越小了,越来越微弱。我不知道,这盏灯还能撑多久,我已经感到冷了。——掌灯者。
虽然城市很喧杂,但是看着来来往往的钢铁洪流,却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旁观者
我们研究,我们严谨,但随着不断深入,我们却可能甚至不得不推翻之前所有的结论,我们是谁?——研究者
虽然法典在手,但是我却不得不判你才是罪人,请原谅我,我的良心在灼烧我,但我无能为力。——审判者
昨天与明天,会不会有某一个时间点,我们在做同样的事?也许我们看见的只是表象呢,或是我们的目光限制了自己,无法更远呢?——设想者
这本书的年代并不久远,但纸张已经泛黄,有些刺鼻的气温。但我认为它值得珍藏,因为它记录着一个我们永远无法抵达的世界。
——收藏家
我一直都明白,都不敢说,而这个世界,正在崩坏中。——清醒者
上过无数的险峰,伸出手,我离天空始终遥远,那是一个无法到达的地方,我只能争取接近。——攀山者
被制约的想法,我的创意无法实现,总有人因为自己的无能而阻止别人,迫使他成为平庸。——编码者
命令对我来说很重要,照理说我应该无条件执行,但我如今却对命令产生了忧虑,这真的值得服从吗?——执行者
受尽委屈,我还不得不将他的肠子缝上,这样的事我到底还要经历多少次?——医护者
随心所欲的背后一定有陷阱,而我因为正义锒铛入狱。——罪逝者
真是越令人寒心。——目击者
很好,你们成功了!出来后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等着。——反击者
我不明白,为什么帮助我的人都犯了错,而伤害了我的人却好好活着。——受伤者
这些人为什么要为别人自残,难道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对他们真就这么重要吗?——报道者
这个世界充满了愚昧!——哲学家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否定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值得这样被指责被伤害,你们要逼着我自尽吗!——绝望者
不是主流的东西,一定要消失,最好永远也不要出现,否则你就是叛徒!——固执者
我该怎么做?看起来她好像错了,那么我也应该去骂她几句吧...——从众者
我很伤心,因为我生病了,心病,治不好的那种。——生病者
生病的才不会说自己说生病,装什么装?恶心至极,怎么做作你有家人吗?
——愚昧者
我们凭什么不能将实话说出口?我们难受,我们为什么不能说?你又不是我们,没经历过我们的感受,凭什么骂我们?——委屈者
自以为是的人处处都是,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蠢人,而且越来越多。——安慰者
我很想将这些躲在布后的家伙揪出来,全部送进监狱!但是我做不到...——愤怒者
我看不下去了,这个世界的病态感染了我,我不介意当个疯子,这是我最后能做的。——守法者
凭什么我们的血肉铸成的高墙后,只生出了一堆醉生梦死的蛀虫?——守护者
如果枪做成键盘的形状,射速能不能匹敌加特林?——嘲讽者
太平盛世生出的弱者,枉费了前人的血性。——失望者
总有人在拖后腿还浑不自知!——作战者
我到底在干什么!?——施善者
我这辈子最不应该做的,就是认为这个世界果真美丽。——逝者
这是一本残酷且现实的书。——翻阅者
也许作者是一个鬼才?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写出这些,应该很厉害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跟作者一样厉害呢~——幻想者
我感觉我们正在被窥视,毛骨悚然!——未知者
保持怀疑的态度,也许我们能发现更多真相。——怀疑者
我看见了!这个世界充满恶意!——疯狂者
安静,不要想太多,你需要治疗。——否定者
怎么可能...——遗言者
也许这个世界毁灭后,会衍生出一个新的世界,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灵魂的存在,也许这就是轮回吧。——信仰者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一定会有解释,神灵鬼怪都不存在,但我们应该对未知敬畏。——唯物者
很多时候,我都只能保持沉默,我不想惹上麻烦,这是这个城市的生存法则。——沉默者
我突然有一个恐怖的想法,我或许被禁锢在一个虚假的世界中,而看到这个故事的人也会被禁锢进来!——怪论者
直到我的生命走到终点,我也找不出这个世界真正的起点,我放弃了。——放弃者
......
自以为是与罪恶,世人的冷漠和被颠覆的秩序。醉生梦死的娱乐与肆意宣泄的恶毒,正在毁灭这个世界。
想要在这个所谓的美好世界活下去,你要学会冷漠、无视、自私与沉默。
很可笑,但这已经是事实了。
总有人在破坏秩序,从中获利,但有一天,秩序一定会因此崩塌。
失去了秩序,表面的法则如图被捅破的虚伪的纸,所有的人都只是待收割的肉食而已。只是那个狩猎者,是你,还是我?
生命无价,所以可以随意剥夺。
将亲手构建的高楼推倒,却只要一瞬间足矣。
善良终究变成愚蠢,因为法则只在保护恶的人。
世纪的颠倒留下了炎凉,充满了恶意。
笔记的字迹染成了红,钢笔芯的红墨水是已经泛黑的血迹。
画家拿起了自己的画笔,为面前的画卷描绘出来一缕鲜红。
它鲜艳着,微微闪着,充满了活性,却又更甚恶意。
鲜红侵染着灰与黑的画卷,慢慢的,一点一点无声地吞噬,更多的红点凭空从画卷中冒出。
鲜红从画卷上蔓延,从画卷上滴下,滴在地上。
画家看着,默默地,用双手放在画卷上。
滋啦一声,撕成了两半。
鲜红的画卷燃烧起来,在画家的手中,化为了灰烬。
画家随手将灰烬撒下,用手巾擦了擦手,丢在地上,踩了一脚。
地上的灰烬很多,在这个画室内,已经浅浅一层了。
名为画家的鬼抽出一张新的画纸,摸出了五彩斑斓的调色盘,以及那只粘着红颜料的画笔,不甚在意地放进了白色中。
白色的颜料稀释了红,融入了它,但终究,不再是纯净的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