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我在鬼影已经度过了数十个日日月月。
在此期间,在我有意无意的敲打下,我从看守我的门卫嘴里了解了鬼影这个组织很多的情报。
这个组织是三千年前第一代影父在经历了第一次代理人战争后,意外下发现了神的秘密后,为了实现人工造神而成立的一个组织,其第一代成员多为濒死的一些人才,为了追求更多的光阴而一同奋斗,后来随着鬼影组织的渐渐壮大,以及其近乎渎神的举动,引起了当朝者以及神灵的不满,来自于王与神两大权力的联合打击,是鬼影很快在当时销声匿迹了,造神计划也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但当朝者们并没有想到,鬼影还在,在暗地里,造神计划已经慢慢成型了。直到有一次,鬼影在实验一次造神法阵时,由于惊天动地的魔力波动,时隔七百年,鬼影与造神计划又一次浮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面对着又一次国王军的围剿,已经积累了足够实力的鬼影没有在屈服,而是正面迎击,用那些造神计划所产生的可怕力量,击溃了当时的王国。
王国被击溃后,人类历史开始混乱,在近百年以后,才再一次形成了相对稳定的局面,也就是现在得势力分布。
但是,在这寥寥百年的时间里,鬼影已经默默无声的在那些枭雄们争夺土地的时间里清除了其在世间近乎所有的活动资料和踪迹,才导致了我今天极度不足的情报数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明白了棋子会散落全大陆的原因。
几天前影父也说了,棋子是造神极为重要的一环,因此,结合鬼影数千年对造神计划的执着,以及数千年尝试造神的丰厚底蕴与强大实力,他们会盯上棋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硕大的床上翻动了一下身子,我坐了起来,愣愣的盯着四周坚硬的墙壁。
在那天被影父从血海那边捞出来后,我被关进了这个明显舒适不少的大笼子里。
要是忽视其牢房的身份的话,这个房间真的很舒适,跟我在羽宫城堡里的房间比起来,也不多承让。
咔嚓的一声脆响,房间唯一的一扇门开了,影父带着一根针管走了进来。
“又来抽血了吗?
我问道。
影父点点头,用他那万年不变的温和嗓音说道:“虽然有些失礼,但还请您见谅。”
md,有时候看他这出是真心不爽啊,到底谁是囚徒啊?你是在变相讽刺我吗?
尽管不满,但我还是默默的拉开了袖子,等着那粗粗长长的柱状物进入我的身体。
微微的疼痛传来,随着一声关门的声音,房间在一次恢复了寂静。
将耳朵贴在地上许久,确认影父已经走远了,我摸出了一根针。
因为这个奇怪的房间,我无法使用吸血种的力量,所以只能偷偷顺了影父那家伙一根针,打算翘门而逃。
虽然影父最近没有任何对我的敌意,但我还是无法信任这个组织。
别的不说,至少之前那个无边无尽的血海,里面的人命,绝对就不是我直接或间接杀的人的数目可以比似的了,或许,那里面的人命,应该用“国”来计算?
虽然作为吸血种,我不会对这种行为有什么不满,但这已经足以说明他们的残忍了。
内心思索着逃离之计,我接近了那扇坚硬的石门。
该死,要不是用不了我的猩红魔术,这种垃圾门我一发就可以把它拦腰切断。
将那根针缓缓**门锁里,我开始尝试着撬开这扇门。
与我想的一样,随着针慢慢伸出,一股股微弱的魔力开始以缓慢的速度进入我的身体。
随着魔力的回复,我的指尖生成了一个极为微小的空间刃。
指尖抵住石门,我用力的横向一划——
门开了。
化作两块被切开的巨石,落在了地上。
在门外两个正在打扑克的门卫惊讶的眼光下,他们的人头被我拎在了手上。
与我想的没错,影父那种可以使人丧失魔力的方法,仅仅被布置在了房间内部。
仔细想想,其实很简单,如果范围超过了这个房间,那门外这些守卫的魔力不也就没了吗,那么,他们还怎么看着我呢?
至于守卫是无魔力的人?一开始就不可能,没有魔力的人,想要强大到看得住我的地步,完 全 不 可 能。
环视着周围的环境,我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条长长的走廊里。
走廊的附近,尽是各种各样的牢房,大大小小,各不相同,甚至还有一些可以让巨龙舒适的生活其中的巨大牢房。
静悄悄的走出这条走廊,我并没有去释放那些笼子里的家伙。
我自己都不一定逃得出去,哪还有闲心管别人了。
感受着体内再一次充盈的魔力,我极细的观察了这座设施。
走廊外,尽是有巨大的石柱撑起的大厅,以及以大厅为中心,向四周蔓延的走廊。
这座大厅十分幽暗,仅仅有几盏蜡烛在黑暗里释放微光。
由于那个神似吉尔·德·雷的触手男带来的心理阴影,我不敢太过于放浪,谁知道鬼影里还有多少这样的怪胎?
顺着直觉,我边躲避着来来往往的鬼影成员,边前进,走了不知多久后才找到了来自外界的一丝微光。
强忍着强光带来的不适,我走出了这座设施。
戈壁。
一片荒凉的戈壁。
回首向身后看去,我才发现了这座建筑的巨大。
哪怕是在建筑能力笔这里发达几百倍的地球,我也绝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建筑。
占地面积已经无法计算,从空中看仿佛在看着一片青灰色的石质沙漠。
腾空而起,看了看身上哥特式的——囚服,我朝着一个方向飞去了。
荒凉。
这是已经飞了数个小时的我唯一的感受。
周围尽是无际的沙漠,连一棵绿色的植物都没有。
面前无边的空旷和身后来自敌人的恐惧使我拼了命的向前飞去,试图甩开那仿佛梦魔一般追逐着我的恐怖。
渐渐地,已经不知越过了多少个日日月月,身上原本洁净完整的哥特长裙已经被漫天的黄沙刮得破破烂烂,像一条条黑白相加的烂布条挂在我的身上。
而那一头及腰的长发,也在风的吹刮下变得枯黄,体内原本就不是很充沛的魔力更是几近枯竭。
在这样可怜又可悲的处境下,我凭借着自己坚强的抑制,在又飞了一点时间后,径直掉落在了沙漠之中。
生死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