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2020年2月11日午夜的0点27分,我本来正躺在床上刷着B站视频来着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机突然黑屏,怎么也不能点亮,应该是坏了。
“他玛德个辣鸡货。”
我叹出口气起身打开台灯顺便不耐的扭了扭酸麻的脖颈,因为最近新冠肺炎疫情不能出门的关系。我这一天可能要在床上躺个二十小时,这天天躺的我腰酸背痛。
我不甘的又用拇指按了按手机,尝试唤醒桌面。要知道我已经睡了一个白天,这晚上要没个消遣的话那可真是煎熬了。
哥,给点力呀~我暗暗祈祷,不安的多点了几下。
咦!
可能玄学的祈祷真的对电子产品有用,我手机的屏幕在短暂的黑屏之后居然又亮了。
但这还不能让我送口气,回神过来我手机也没有恢复原初,现在居然是满屏不可阅读的乱码,跟中毒一样。
作为一个标准的电子小白,我在软件或硬件上遇到什么不明白不知道的事情,我都奉行一个准则,反正就是能按的先按下去,能点的先点下去再说。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接着我按下去,屏幕上立刻以我点触中心泛起一圈水波涟漪特效,是很廉价很假的水波效果。
什么玩意啊,是手机版本更新吗?
我的不屑只维持维持了半秒种,下个半秒里水波涟漪扩大居然直直越过了屏幕大黑边投射影响到现实影像。
如果说上面的画面都可以用版本更新、屏幕特效,裸眼3d强行解释,下面发生的事就让我完全不能理解了。
现实中的景象在碰过水波涟漪后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扭曲,黑暗里我的小房间在不停扭曲,奇怪的水纹充斥着这方空间。
我喘不过气,好像有人掐住了我喉咙,我的耳朵开始嗡嗡作响,我的鼻端凉凉腥腥的,低头我才注意到衣服被子上已经全是红血。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我想大叫,我想呼救,但此时空气都变得粘稠沉重,我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强烈的不安恐惧感瞬间涌上心头。
怎么了?
黑暗,像是台灯突然被关掉,我眼前展出黑暗一片。
!
我下意识攥紧了被子与手机,攥的紧紧的,仿佛这就是我与世界唯一联系。
不要!
哀求在这里无济于事,几秒钟后我的触感随之消失。
我没有时间去思考怎么回事,接着的是发自魂灵深处的剧痛。
清晰,撕痛感清晰无比,痛的几乎让我晕厥,但我却晕厥不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魂灵与相伴了十几年的肉体正在进行分割。
我能感觉出冥冥中有一只大手,像给野兽剥皮一样,正在灵巧的把我的肉体与灵魂分开。
痛楚持续了多久我说不清楚,可能有一个小时,可能也只有十分钟。
这段时间里我完全不能思考,我的连续的思维不停的剧痛被打断,我的意识在痛苦中不断的消磨。
在我自己都开始都要放弃自己时,一股热流又涌入我的身体,痛楚消失。
然后有些东西终于开始渐渐归原。
先是重力在摇晃里逐渐回正,然后就是五感,温暖,气息,触觉,视觉,声音每一样都在快速回正校准一般,连贯的思绪是最后才开始慢慢重新构建的。
我甚至睁眼了很长时间,脑子也未能反应过来,我茫然的接受着眼前的信息,但脑子里是一片混沌错乱根本不能正常的思考。
我反应一向很慢,但这次慢的尤为厉害。
我感觉自己身体就好像一台格外笨拙迟钝的电脑,反应迟钝又僵硬。
我睁着眼,先映入眼的是一个虚拟弹窗,满屏的虚拟按键,有几百个选择之多,上面好像写着各国文字。
我意识还很懵懂,我愣着看了弹窗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语言选择框,很多游戏第一次打开就需要选择用哪一种文字游玩。
有中文选项,居然还有繁体字和简体字两种选择。
我心里刚想着简体字,弹窗就反应上了。
弹窗(如果想要再次更改系统语言,请在选项语言里调整)
这系统提示好像玩游戏呢。
我心想着再次确认。
弹窗(那祝您生活快乐)
什么东西啊,就我还纳闷里,我的眼前突然又是一片大亮,激的我睁不开眼睛。
伴随叮的一声系统提示音,我视角边缘还弹出一个奖杯图标,奖杯旁边写着一行小字(美好的穿越~)
……
我低头扶着脑袋,慢慢睁眼。
其实没睁眼眼我就感觉不对劲了,我记得现在还是冬天呢,不过我现在身上却暖融融的,**是凉嗖嗖的,好像裤子没穿一样。
我视线下移,我居然发现自己穿了条裙子,裙子还只到膝盖,我现在正光着脚丫踩在室内的地毯上。
这五根白嫩的足趾现在深色系地毯中映衬下显得很是秀气,连带着脚指甲都像漂亮的小小粉白贝壳。
我心念微动,白嫩的足趾立刻就微微岔开了一点然后又倦紧起来,像小猫爪爪一样的,看起来还有点娇羞样子,这脚确实是小小的雪白诱人,是说不出的娇妍可爱。
这小白脚确实是自己的脚脚嗷。
但问题也出在这里了,问题就是这脚在哪都没问题,唯独怎么也不该长我身上啊?
嗯?我已经联想到什么,身子甚至比我思绪走的更快一点。
我立刻伸出自己手臂,映入眼的是双白皙姣好的手臂,好看是好看的,但这个身子绝对比我想象的要小了一圈。
卧槽,卧槽,别吧!
我脑瓜突然生出了个非常不可思议的猜想。
我一手按着自己胸脯,不死心我还狠按了一下,是酥软的有回弹的。
有一说一,这肯定不能是男人的胸。
我咕的咽下口口水,缓缓往**探去,现在我已经清醒了一大半,我还在期望发生点什么奇迹。
但我下面的构造明显已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了,曾经的小伙伴已经不见踪影,现在那里是空荡荡的。
我侧身回头,旁边居然正巧就是一落地镜,直直将我现在的身姿映入。
镜面显出一个女孩的身姿,女孩绝对算是个小美人,她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大小,同具东西方面孔特征,面容还显的青涩,但这都不影响她的美丽。
少女是瓜子脸,眼睛是浅绿的,眼睛大且明亮,浓密眼睫毛又弯又翘,小巧的鼻尖衬着唇珠,和这白净同细瓷般的皮肤与黑顺的短发,像一个精致的搪瓷娃娃一样。
她白白的颈子中还戴有一圈打磨光亮圆滑的银白金属质感的圈圈,圈圈正面还刻着诡异文字。
我伸手摸去,镜中女孩也伸手摸去。她的俏俏小脸上跟着展出不解迷茫疑惑,粉唇抿动,看的人恨不得就这女孩唇上狠狠吧唧一口。
我伸手刚刚触碰到银圈,巨多庞大杂乱的信息突然一下子就汇入了我的脑袋。
这是属于这个身体原主的记忆,我对着镜子愣了五分钟才大概的整理好信息。
“我居然是个宠物?这是项圈?”女孩的声音软软轻轻的,好像要委屈的要哭出来一样,不过倒是很好听。
我又摸摸了银圈,这个圈子打磨的非常光亮也摸不到交接口,好像就是一体成型般。
我想拿也拿不下来,这个铁圈就牢牢固定在我脖子上,贴合的非常好,圈子前还刻了一圈字。
按记忆说起来,这好像还是我主人的名字?
我特么的穿越了么?
啥玩意哟,我不过就是半夜玩个手机,我特么就穿越到异世界给人当奴隶了?
镜中少女锁眉,好像还有点理不清状况。
其实现在我的心情可以说是复杂的要死,因为这记忆里我特么居然还不是个人,我舔了舔唇,伸手往身后摸去。
果然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我的尾巴像是放大版的猫尾般,可能有我半人长,毛色是橘黄的。
我尝试的捏了一下,有明显的痛感传来,可以确定是椎骨里长出来的,不是什么安插在奇怪位置的玩具。
这算什么玩意,混血种么?
我对着镜子快速扫视了一遍自身,发现自己除了这根长尾巴外到也没多出什么东西来。
身上没有多余的体毛,也没有兽耳,我身上除了这根尾巴外什么都没多的出来。
镜中女孩拿着自己的尾巴,眉头锁的更厉害了。
我感觉到眩晕,自身记忆正在与原主的记忆慢慢的混合,我思维逻辑开始越发的清晰,于是我又用了五分钟理清了这一现实。
“我”是一只从小被人豢养的宠物,五岁时就被主人从市场买回来了,被养了十几年了,这个项圈是在“我”十六岁时也就是去年找人量身定制的。
我的名字是……
“允允!”身后一声稍嫩的少年音打断我的深思。
我回头看去,却看见门口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个却不怎么高,短发眉清目秀的,套着一身休闲衣。
“你怎么在这愣了个半天啊,不吃饭啦~”少年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该吃饭了。
我迷茫盯着他脸,一时的也想不起这人这是谁,只能在脑子里疯狂的检索起关于身体原主的记忆。
是过了十几秒,我才反应过来。
啊,他就是我主人啊?
龟龟,我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这种情况。
我好好的一个21世纪自由人,突然变成了小姑娘,还多出一个主人。
“你身体不舒服么?”少年面露担忧的走过来。
我闭着眼扶着头,打出一个别靠近的手势。
等等,我现在需要点时间好好的理解一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