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什么精神呢，小子。”
斯科尔看向咖啡机旁的男人，按了按太阳穴。
“嗯，昨晚没睡好。”
事实上，斯科尔所言非虚，在与那位女生谈完话后就已经接近清晨五点了，在床上打了个盹，洗漱完毕后就匆忙赶到了自己打工的咖啡店。
当然，他没有忘记账本，也没有忘记平原。
尽管后者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但出于今天是不用上课的休息日，加上平原在自己床上睡得确实很香，斯科尔并没有叫醒她。
还是回去后再问她吧。
“拿去，提提神。”
男人递给斯科尔一杯刚调好的咖啡。
“谢了，老板。”
周日早上，店里来的客人不多，斯科尔得以一边喝着老板请的咖啡一边和他聊天。
喝着咖啡，原本困倦的思绪也清晰了些，斯科尔得以借此继续思考昨晚的事情。
最重要的想必是那个声音所说的部分，如果一切的一切都是曾经的自己所安排好的发展，那她只需要按自己的要求对现在的自己进行“观测”不就好了？
可她还是以一种相对保守的形式出现了。
尽管没有露面，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不管是真名还是假名——但她确实向自己同步了一些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知道她说的那些事，想必没有必要特意在半夜出现在自己身边。
有什么理由，或者说是某种自己未曾预料到的突发情况，让她不得不冒着打乱计划的风险提前出现。
而且，还有一点令人在意。
没错，当自己表示想不起她的名字时，她那近乎恳求的语气。
“叮铃铃～”
“啊，欢迎光临。”
即使思路被打断，斯科尔也还是条件反射似的看向被打开的店门，向几位顾客表示欢迎。
“早上好啊，斯科尔，”
进店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斯科尔极为熟悉的上音羽环等人。
“这身服务生制服很适合你。”
跟在上音羽环身后的南宫泷月也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两位要点些什么？”
斯科尔倒是自动忽略了她，只是将菜单递给上音羽环。
“嗯……”
“选择困难的话，可以让这位小姐来点，”
斯科尔一边说着一边转笔，“毕竟她刚刚夸奖过老板的品味，我想他说不定会愿意给你们一些折扣。”
“我想她刚刚并不是夸……”
“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没等上音羽环说完，身边的南宫泷月就一把夺过了菜单。
“额，南宫……”
“那就，两份三明治套餐，其中一份的咖啡换成橙汁。”
“了解，两位稍等片刻。”
斯科尔在纸上迅速记下点餐内容，随即交给了老板。
“是你的朋友吗？”老板问道。
“嗯，特意来捧场的。”
“那你可以去陪他们聊聊天什么的，反正现在还不忙。”
“多谢了，老板。”
斯科尔一边说着，将笔挂在胸前的口袋边，离开了后厨。
再回到前台时，上音羽环那桌又多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其一自然是上音羽环的另一位妻……不，好像不能这么说，毕竟两人之间的实质性进展也随着时序之乱被抹消了。
总之就是叫做东方凌霄的女生——或者是女吸血鬼，还是战胜了太阳的那种。
而另一位同样是一位女生，还是在昨晚给斯科尔添了不少麻烦的女生，也就是平原。
她的光临，确实在情理之中，却也在斯科尔的意料之外。
昨晚发生了太多事，处理不及，今早甚至忘了把身上的金属护具卸去，也难怪平原能顺着「铁与血」的感应找过来。
不过，意料之外的是，她身上的这套衬衣和长裤……好像不是她自己的。
“啊，服务生，麻烦过来一下。”
好巧不巧，还没打算放过斯科尔的南宫泷月再次发难，微笑着将他叫了过去。
“有什么能帮您的？”
斯科尔倒也见怪不怪，带着职业微笑走了过去。
“再多加一份三明治套餐，至于咖啡……东方，你要不要换成别的饮料？”
“环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相比南宫泷月，坐在上音羽环对面的东方凌霄显得安静了许多，虽然大概率是起的太早还没睡醒的缘故。
“好诈哦，早知道我也喝咖啡了。”
“如果需要咖啡的话可以单独点。”斯科尔提醒道。
“不了，今天还是就这样吧，多加一份三明治套餐就好。”
“了解，稍等片刻。”
“啊，等等，这位小姐好像有事要找你。”
南宫泷月一副等着吃瓜的表情，指了指坐在自己对面的平原。
“我大概能猜到她想说什么，”
斯科尔看向平原，后者看上去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不过还是先等等，看时间你们的早餐差不多快准备好了。”
不一会儿，斯科尔便端着几个三明治、一些小吃，以及两杯咖啡和一杯橙汁回到了桌旁。
“几位的早餐，请慢用。”
“啊，终于来了。”
上音羽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抓起其中一个三明治就往嘴里送。
“环，慢点吃嘛……”
“＊不可名状的鹰城俚语＊”
“这位客人，麻烦注意您的言辞。”
尽管其他几人都惊讶于上音羽环是如何发出此种“怪叫”，但斯科尔秉着职业道德，还是努力保持了冷静。
“这个……鬼东西。”
上音羽环指了指被自己咬了一大口的三明治。
“餐品不合您的胃口？”
斯科尔拿起另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口。
“我觉得没问题啊。”
斯科尔一边嚼着一边说道。
眼见如此，东方凌霄和南宫泷月也都各自拿起三明治吃了起来。
“斯科尔，我也要吃。”
连平原也不禁好奇起这三明治的味道。
“这你得问他们，毕竟不是我付钱。”
“可你都……”
“我只是试试这三明治到底有没有问题。”
至于上音羽环，此时正拿着本该是属于南宫泷月的那杯橙汁猛灌。
“喂，环花花，那是我的橙汁，”南宫泷月一边说着一边把只剩半杯的橙汁抢了回来。
“而且，这个三明治一点问题都没有。”
“嗯，我也觉得，”东方凌霄补充道，“这三明治带着点微微的辣味，很好吃呢。”
“这是老板最近对三明治尝试的新口味，这几日的顾客反馈都还不错，除了……”
斯科尔看向上音羽环，而后者还没从东方凌霄口中的“微辣”缓过劲来。
“尽管时序改变，这位受不了一点辣味的特性，倒还是一点没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