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一个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宅男,一到假期,窝里一趴,整天吃了喝,喝了睡,起了玩,不亦乐乎。作息时间混乱,颠倒黑白,常态罢了。这不,打着某鹅某游的排位,因为队友太坑,连跪十多把,苏殷已经上头了,不赢一把就不睡。
“不是吧,不是吧,能不能让我赢一局啊”
看着段位不停地掉,苏殷一手扶着额头,一手锤着枕头,发着牢骚。
“算了算了,都凌晨三点了,肚子饿了,泡个泡面,刷会新番看看老婆躺尸去。”苏殷正要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床上,耳边嗡嗡直响。
“我这是要猝死了吗?不是吧,不是吧,我还没摸过女孩子手呢,阿巴阿巴………”苏殷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消退。
“秋生,你说这墓主人的身份会是什么啊。”一个留着妹妹头长相稍有猥琐的黑衣人拍了拍另一个黑衣人问道。
另一个黑衣人把蒙在脸上的黑色纱巾拉了下来,露出一张俊俏的脸,毫不夸张地说,俊得可以迷倒女鬼。“你这呆子,上次我们跟着师傅途径此地时,师傅已经说过了,此地风水甚好,乃双龙戏珠之地,必然埋的是皇族。”
“皇族墓宝贝必然不少,到时把宝贝转手一卖,嘿嘿嘿………”妹妹头傻笑着,已经在幻想着自己躺在银票床上,挥洒着银票。
秋生一脚朝着妹妹头屁股踹了过去,“呆子,再不挖天都快亮了,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就完蛋了,师傅非扒了我们的皮!”
“知道了,急什么啊”
妹妹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便拿起铲子,斜着眼看着嘴里叼着树叶,背靠着枯树的秋生,小声嘀咕道,“你急咋不自己挖呢,自己在一旁看着,这么怕师傅,还来干嘛,当了还要立牌坊。”
“哼~哼~哼哼~”
秋生并不理睬,闭上眼睛,咬着嫩树枝,哼起小调来。
苏殷意识渐渐恢复过来,发现自己困在一个盒子里面,乌漆嘛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纳尼,我是已经吃席了?呸,被吃席了。不是吧,不是吧,我该不会是在殡仪馆中的某个棺棺里吧。有人在吗?摩西摩西,我还没死啊,快放我出去啊!”
奇怪的是苏殷并没听到自己的求救声,只听到呜呜呜的叫声,类似动作片的那种。
“我哑巴了?不是吧,有没有搞错啊。”苏殷正要用手推棺材盖子,却发现双手僵硬僵硬的,如两根棍子似的。
见此状况,苏殷真的慌了,两只手不停地砸向棺材盖子,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要是有人在棺材外面的话肯定得被吓到。砸了有一阵子,连一条缝隙都没砸出来,盖得严严实实的。苏殷彻底放弃了,如一条咸鱼一样翻着白眼睡棺棺,等着被火化。
“看来我将成为有史第一人活着被抬进火葬场,嘤嘤嘤,呜,嘤嘤嘤。”显然苏殷还未发觉自己已经身处异界了。连自己身体尺寸不一样了都没发觉,反应弧估计能绕地球三圈了,看来是个蠢萝莉,好耶。
啶,铲子与石砖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妹妹头文才激动道,“秋生快过来,挖到墓室了。”
听到文才的叫喊声,秋生提着一个包袱立马赶来。
“呆子快上来,我用炸药炸出个洞口来。”说完便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炸药包往洞里扔了下去。
“你个混蛋,我还没上去呢。”
看到炸药被扔进洞里,文才不知吓得还是气得整个人都一颤一颤的。
“还没点火呢,瞧把你吓得。”秋生看到文才狼狈的样子不厚道地大笑着。
文才眼睛冒火似的瞪着秋生,从洞里爬上去作势要揍秋生一顿。
“喂,别上来那么快,把炸药扔上来,就这一包了。”秋生笑嘻嘻道。
文才脸都绿了,这孙子就是成心要整他。气冲冲跳下来,抓起炸药包,就朝秋生脸上扔去,嘟囔道,“砸死你个龟孙,成天就知道整我。”
秋生头一斜躲了过去,手往后一探,一把抓住炸药包,笑嘻嘻道:“时候不早了,不和你玩了,该干活了。”
秋生在洞口旁插上三柱香,见到文才上来后,点燃手中的炸药包,往洞内扔了进去,然后捂住耳朵,小跑一段距离蹲了下来。
随即爆炸声响起,周围烟尘弥漫,砖头落地的脆响络绎不绝。
棺内的苏殷被这声巨响吓了一大跳,顿时懵住了,“炸,炸炉了?”
待烟尘散去后,秋生文才两人往洞口走去。只见洞内黑漆漆一片,不知深浅,秋生拿起一个石子往里扔去,落地声隔了一会才响起。
“呆子,找个结实的地方把绳子拴上,这墓室有点深呢。”秋生将一捆绳子扔给文才,指使道。自己则从布包里拿出几个由符纸折成的纸鹤,默念一声,纸鹤便燃了起来,自个地向洞中飞去,原先黑漆漆的洞内,有了些许亮光。几息之后,纸鹤飞到了墓室内,火光并未熄灭,还时不时闪烁着。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这个墓室并不是完全封闭的,通一会儿风,我们就进去。”秋生转头看向拴着绳子的文才。
文才背向着他,并没理睬,一脚踩在枯树上,身子往后倾,将拴在树干的绳子拉紧。另一只脚突然打滑,文才摔了个四脚朝天,溅起一阵灰尘。
“呆子,怪不得师傅也嫌弃你,收了你这个徒弟,可真是倒了他老人家八辈子霉了,笨手笨脚的,绑个绳子都绑不好。”看到文才这副衰样,秋生笑嘻嘻地挖苦着,嘲笑呆子可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
文才站起身来,拍了拍灰尘,很鄙夷地看着秋生。
“也不知道是谁,逛夜香楼被师傅抓的正着,让师傅被熟人笑话。”
“你徒弟很不错嘛~”文才学着师傅一朋友,将手搭在秋生的肩膀,做出一副欠打的表情,阴阳怪气地说道。
“诶,有人来了,看来我能得救了,爷在这里!”苏殷听到交谈声,虽然没听清在说什么,但已经兴奋地又敲起棺板,嘴里不忘发出呜呜呜的叫声。
秋生和文才两人已经进入墓室,不过两人灰头土脸的,文才的裤子也只剩一半了,露出半个屁股来。要问为什么,那就要怪秋生这老坑比了。两人就快下到洞底时,秋生手一打滑没能抓住绳子,情急之下抓住上面文才的一只裤脚。裤脚当然承受不了一个成年人的重量,立马就撕裂开来,秋生抓着半条裤子就这样摔了下去。
文才被扒裤子时,不得不空出一只手,在屁股后拽着自己的裤子,这一折腾下,文才也没抓牢绳子,也摔了下去,刚好摔在秋生身上,表演了个叠罗汉。不幸中的万幸是,文才保住了自己的半条裤子,不然就成为了史上第一位穿着内裤去倒斗的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