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岁月穿梭,辗转17年后……
“我不记得今夕何年,也不知道身处何处,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完整得穿过衣服。”
2012年5月13日 午后 东南亚海上某处
一艘破旧的小型货轮航行在东南亚的海面上。船身锈迹斑斑,布满了海藻与藤壶留下的痕迹。运送着毒品,枪械,军火,以及来自世界各地被贩卖的女人和孩子。
作为一伙儿海盗,他们的规模很大,后台可能是当地的警察、政客、军阀、他们勾结来自世界各地的黑帮、恐怖组织、毒枭、犯罪集团,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指挥着自己见不得人的的勾当。
这些人就像是这片大海与几万个岛屿之间的的的蛆虫,贪婪地蚕食着这里本地的资源,换取巨额的财富,它们所经之处无不留下了名为腐败、凶杀、贩毒、人口贩卖、动乱的疥疮,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下,一点一点得腐蚀着这个国家的精气,使这里的社会糜烂。
今日的夕阳格外的红,掠过夕阳,洁白的海鸟,被染得血淋淋的,晚霞泼在蔚蓝的海面殷殷一片。晚霞透过铁窗,洒在船舱底部的牢房里。
一个大约17岁的少女被锁在X形状的刑架上,她已经被锁在这许多天了,及腰的秀发许久未打理,散开来十分凌乱。洁白细嫩的脸添了几道鞭子打出的伤痕,向外渗着血。她低着头,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一颗蓝色宝石镶嵌在她的锁骨间,她叫蓝雨。
作为东南亚大华商蓝家的少奶奶,本应养尊处优,穿上织金的华丽的衣服,佩戴着让人眼花缭乱的首饰,在贵族学校里接受教育。而取代了衣服的是绳索,铁链。海盗施暴者在她的**上留下了无数的刺青以及伤痕和淤青。本来应挂着珠宝与项链的手腕和颈部,被砸上沉重的镣铐和项圈取代。
“我记得那是1998年5月13日,之前有陆地上的船来接咱们,但被岛上持有相反意见的人忽悠着留下来了。那时的天空也是这般的红,但同胞们都习惯得称呼为黑色五月。”
蓝雨记起了那一天,把她变成如今这样,令她心有余悸的始元点。那一天也是这般猩红,但今天的渲染者来自天上的晚霞。而那一日的渲染者来自地面,来自当地人的屠刀上的血,来自熊熊燃烧的华人工厂和商店。
“爸爸,妈妈!”
她撕心裂肺的呼喊着,支撑着整个整个蓝家产业的父亲此时却无比脆弱,她看见他被几个当地人用铁锤生生砸碎了头颅。她的妈妈被施暴后,被砍下四肢开肠破肚,自己也被几个当地人支配着撕碎衣服,肆意蹂躏。
他们鹳骨高突,四肢黝黑且有力,嘴里不时喊着安拉、cina、牡犬以及各种恐怖的词汇,就如同今天施暴者经常称呼她的那样。
“自打5岁那一年我便成了一个傀儡,一个商品,一件玩具。他们骂我,打我,监禁我,拿锐器穿刺我,让我接客,喂我吃泔水和排泄物,如同豢养的牲口一般。”
自黑色五月结束后,蓝雨成为了孤儿,留给她的只有一所毁坏的宅院,一个蓝家继承人的名号,和一个野心勃勃的管家,直到八岁那年,她被卖给了一家当地的地下妓院。
星蓝石连接着蓝雨的中枢神经,每有外部力量试图将它剥离,它总会开启自我保护机制,它闪耀起蓝光灼烧着一切。多年以来,没有每一个尝试能将星蓝石取的医生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迫于无奈,妓院老板围着她的星蓝石给她打造了一个项圈,作为高品质的商品出售。富商,官员,兵痞,流氓,毒枭,罪犯,海盗……她记不清接过多少的客人,被转手过多少次。
作为商品的第一次,她的表现令老板满意,她似乎并不排斥,相反却很享受这一过程。多年以来她从客人们那里学到了多国语言、开船、杀人、盗窃、制毒以及使用枪械,也许她开始便已经堕落了。她似乎有着远超于常人的欲望,以至于施暴者经常性的死亡,侥幸逃脱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会非常虚弱甚至绝育。但她却从未放弃过逃走,多年以来施暴者无论用多残忍的手法,却从来没有办法在她的身体上留下永久性的伤痕;他们给她被打上了蓝色玫瑰的标签,美丽而又危险。
……
海神的脾气总是喜怒无常,带给每个时代的弄潮人无限的挑战。方才晴空万里的海面突然阴云密布,伴随着突然歇斯底里的海风,云层里传来了隆隆的战鼓,骤雨蓄势待发。
此时,正穿过马六甲海峡的音律和她的乐团正站在豪华游轮的顶层甲板上,正搭建着灯光和音响设备,调试着乐器。镶蓝宝石的金色簪钗沐浴在灯光里熠熠生辉,大袖,齐胸襦裙,披帛,音律的衣服飘逸着,衣裙渺渺,星河一般。
“咔”一道闪电把天空生生劈成两截,也把凑热闹的部分乘客劈回了船舱里。至于寥寥几个留下来撑伞的,都是音律的死忠粉。
音律的脸颊浮现晚霞般的红晕,平日里暗蓝色的双瞳如海洋般深邃闪着星星神采奕奕,抬起头45°角仰望天空任凭着着风雨,没有一丝畏惧。作者告诉她她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中有人必遭雷劈,所以她必须保护载着她的这艘船。
《海灵·蔚》(编的)的旋律从她纤细的指尖的箜篌中流出,琵琶与古筝旋律相互交融,曲子渐渐紧迫高亢,海浪也躁动了起来,小雨迫不及待得前来伴奏,紧接着大雨倾泻而下,渐渐地扬琴、竹笛、二胡等旋律交叠着把整个乐章推向高潮,恢宏而庞大。渐渐地音律周遭闪耀起璀璨的光芒,从甲板顶端渐渐把整艘游轮都笼罩进去,那光芒无比温柔,渐渐地,风雨也被隔绝在外。
“牡犬!该死的!”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马来海盗挥舞着浸水的皮鞭在蓝雨身上留下了无数可怕的伤痕。
而此等暴虐发生的起因是前一天晚上与海盗们有着肮脏交易普拉博沃将军提议要“验货”,对自己的体力过度自信的他打开了自己的潘多拉魔盒——蓝雨的门。第二天快接近中午了,将军的手下闯入房间后看到了将军那瘦如枯槁的尸体,以及酣睡着的蓝雨。双方随即发生了火并,平静的海面上随即一阵枪林弹雨,在丢下了大量货物以及五条人命,全部挂彩的代价后海盗侥幸逃脱。
“不要停下来!”惊雷照亮了天空,雨水透过铁窗打了进来,蓝雨醒了。
四周仍然布满青苔的牢房,混杂着尸体和排泄物的腥臭,蛇捕食老鼠发出声响,蜘蛛和蟑螂从她身上爬过。
别的牢房里也不时传来各种语言尖叫、哭声和哀求。
“不要,我爸爸有钱,有很多钱,求求你们不要!”
“啊!”
海盗们在另一个受害者身上烙下了烙印,一股焦臭味伴随着惨叫传了过来。在这之后牢房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了隐隐的啜泣。
不知过了多久后,蓝雨的牢房被打开了,海盗喽啰们,把她从架子上结下来,重新砸上新的镣铐,随后又扔进来一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男人,破碎的布片上浸满了鲜血。黑色的头发也被涌出的血染红,一直流过面庞,渗透进黄色的皮肤中。淤青肿起的眼睛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黑色的眼瞳。
“牡犬,给你一机会。”海盗卡住蓝雨的脖子打开恶臭的口腔舔了一口用道。
“他已经被打了**,好好表现表现,让他感受下,哈哈哈哈哈……”海盗狞笑道,原本狰狞的面庞,此时更加扭曲。
门被重重关上了,只见那男人站了起来,脱下了自己破碎的衬衣,显露出坚实的肌肉上布满了伤疤,他步履蹒跚地向蓝雨走来。
蓝雨浑身触电了一般,一股燥热感占据了她的全身,她脸色潮红,灰烬一般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渴望,旋即又被无奈包裹。
“一个囚犯也可以对我肆意妄为么”她想着。
眨眼间男人已经来在跟前,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只是将衣服披在蓝雨身上,便蜷缩倒在她面前地上,在药力的作用下,他浑身不住的抽搐。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她碎碎念着,有些歇斯底里。
蓝雨愣住了,十数年来,她遇到的人大都会像野兽般扑食猎物般。而眼前这个男人不同,绝对的不同,这是温柔吗?蓝雨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的人生已经遭受了太多劫难。
“我……不能……不是这些畜生!”说完男人便失去了意识。
那句话的语言,蓝雨无比熟悉,无比亲切。是爸爸和妈妈教她的语言,是南洋商人叔叔阿姨们的语言,是华夏民族祖祖辈辈的语言——汉语,无论身在何处,国际为何,刻在血脉里的烙印,永远不会消散。
雨停了,今晚的星空格外的好,蓝色的海面上闪耀起无数的星星。月光和星辉穿过铁窗撒了进来。蓝雨把男人的头抱在怀中,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抚摸上他的脸。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炽热的心跳,胸前的星蓝石此时也闪耀起幽蓝色的光芒,眼中闪烁起滚烫的泪花,泪水流过面颊打在地上,晶莹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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