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战败者，会变成胜利者的奴仆？”
“刚编的。”
茱莉亚看起来有些讶然，“所有人竟然都被你欺骗了！”。
凯尔笑了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结。
战胜者自然有胜利品，那就是掌握落败者生命，和变成奴仆也差不多，只是他不想再去刺激玛莎。
白色的蝴蝶飞舞，在治疗魔具的相互作用下，效果十分明显。凯尔的脸色逐渐红润，代替的是一块一块纯净魔石的粉碎。
艾萨克和塞班一块靠在了墙壁上，身上的伤口好了许多，没有了超阶魔具的禁止领域后，本身的实力也起到了恢复作用。
不过两人皆是沉默不语。
塞班是不知道说什么，明明有着一腔怒火，可是偏偏最后凯尔做的事情，让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倾泻！
艾萨克则是带着一抹欣慰，眼神落在一边墙角自闭的玛莎身上，缓缓地笑了起来。
“凯尔，你是我见过最强的人类。”
他的语气中有着由衷的钦佩与满足，“我输了，但是很开心我输了！谢谢你！”
玛莎的背影似乎动了一下，白色蝴蝶飘舞，让人看不清楚。
诺伊有些疑惑，小声地询问茱莉亚：“他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茱莉亚哈哈的笑了起来，不过还是用魔力语音告知了诺伊答案。
“玛莎性格比较别扭，一直和她父亲关系有裂痕。”
“这场战斗虽然牛老板输了，可却让他们彼此看到了真心，所以他才会感谢凯尔。”
“所以，凯尔一直是故意的！”诺伊默然。
那个样子的凯尔十分陌生，让她的心脏怦怦直跳，直到现在还有些后怕……且沉醉。
虽然茱莉亚说的是凯尔计划中的一部分，可对凯尔而言，化解这对父女的心结只是顺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试探出了两个答案。
“第一个，玛莎可以信任，排除了是个演员的可能性。”
这一点，凯尔可以做出绝对的保证，因为在发表了恶魔言论之后，凯尔习惯性地拿出了主仆契约。
还没等到他尴尬地收回去，玛莎就已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坐在了那边墙角，一个劲地释放治疗蝴蝶，谁也不搭理。
凯尔叹了一口气，顺带着让茱莉亚、艾萨克、塞班都签了一份主仆契约。
要是换做之前，这三人肯定原地爆炸。哪怕凯尔说了事情结束就会解除契约，估计也没有人相信。
但经历凯尔先前的一番操作之后，三人中只有塞班有些别扭，可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个，这件事情和深渊果然有联系。”
凯尔看着艾萨克，“把灰胡子相关的事情都告诉我吧。”
艾萨克点头，陷入回忆。
“很久以前，我在玻米洛游历，认识了玛莎的母亲，在她生下了塞班之后，我们就在矮人之都选择了定居，开了这么一间小酒馆。”
“后来玛莎出生，她就那样离开了我们……”
艾萨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嗓音变得有些沙哑，“玛莎的身体也在那时出了问题，过于孱弱，甚至活不过三个月。”
“我在疯狂地寻求办法时，灰胡子找上了我，告诉我他有办法，代价就是让我和他一起掌控矮人之都。”
“我的心中很清楚，从那之后，我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可我不可能拒绝，哪怕前方是深渊——”
“他给了我一份深渊契约，让我成功的挽救了玛莎，玛莎也变成了现在这样更像人类的样子。”
“虽然他说没有留下把柄，可我不相信灰胡子，也不敢让玛莎去打乱他的计划。”
玛莎明显也是才知道这些事情。
“所以，玛莎如果很健康，现在女仆装里面就是一个小牛头人？”
诺伊心情有些复杂，之前凯尔和很多人签订契约的场面，让她十分的吃醋，其中威胁最大的就是玛莎。
可是一想到玛莎变成了嗓音甜美的小牛头人，她忍不住有些想笑。
“至于灰胡子谋求的东西，也就只有最强锤子天神下凡了。”
诺伊有些惊讶，“之前在赌场，我们看到灰胡子用出了天神下凡啊！”
“那是一种魔法。”
凯尔回答道，同时也在心头自语，“类似于辉光神术。”
艾萨克对凯尔的强大有所认知，倒也不觉得凯尔懂那么多很奇怪。
“没错，一种强大的魔法，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让人以为他真的拿到了天神下凡。”
“但真是这样，他折磨贝蒂也就没有了意义。”
玛莎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让他略微尴尬地咧咧嘴角。
“之前矮人之都有两部分的矮人，一个是黑胡子，一个灰胡子，后来两族之间爆发了战争。”
“起因是贝蒂的母亲，灰胡子矮人的公主，死在了贝蒂的父亲——也就是黑胡子的王子艾登手中。”
“原本有统一趋势的两个矮人部族，最终被消灭到只剩灰胡子。黑胡子的人数本就不多，如今应该只剩下贝蒂一个。”
“而黑胡子传承的天神下凡也不翼而飞，灰胡子王子，也就是杜比，怀疑这东西就在贝蒂的身上，需要某种条件才能够激发出来。”
“所以我们这么多人，就陪在小丫头的身边这么多年。”
“直到杜比说自己找到了办法。从他的行为来看，应该是要通过你们刺激贝蒂，让贝蒂使用出天神下凡，再被他谋夺。”
前因后果串联到了一块，和凯尔预测的相差不远。
“杜比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艾萨克犹豫了一下，“你是想要……”
“假装我们被你抓住。”
艾萨克摇头，“这地方到处都是他的眼线，我们之前的战斗应该全被看到了。”
他已经知道玛莎的决心，知道阻拦无用，一定会爆发战斗，现在反倒认真思考战斗事项。
墙角处忽然出来一道黑影，玛莎略有惊讶，发现一条钢铁三色宝石瞳的三头蛇在自己的身边，此刻想要蹭她的身体。
凯尔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三头蛇炮台的脑袋，其上仍有火焰余温。
“干得不错。”
三头蛇亲昵地在凯尔手中蹭来蹭去。
“它们似乎很喜欢你。”
玛莎看着微笑的青年，低下头，并没有拒绝三头蛇的亲昵。
不过在凯尔眼中，少女似乎仍旧在自闭，他转身对艾萨克说道。
“目前没人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