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喘出口气。不得不说,疼还是有点疼的 。
从里到外我可是穿着九宝金丝玉衣,天石金缕软甲和鸾绣灵蚕绸衣。我敢说哪怕真的有谪仙下凡也破不了我的防。
不过,痛觉还是有啊。
我回过神来,对他微微颔首。
“还不错。”
这时候就应该装的云淡风轻,还要用最普通并略显不礼貌的话语去评价对方。呃——上位者的逼格。
辛莘跃过我走向茕应卿,然后转向我,按着他的头朝着我又是一个鞠躬。
“打扰您了,抱歉。”
我没有说话,自己觉得非常潇洒地转身。
“三息。”
这个时候说话越少越好,越玄乎越好。
不过他们如果没有明白那不就很尴尬了。到时我再转身他们俩还愣愣地看着我。
想想画面就很美……
三息过去,我又等了几下,万一三息不足以这俩家伙反应加离开,我这稍稍宽松些也能给他们点薄面。
漂亮!他们离开了!
但紧接着,我的面色沉了下去。
“赵!仁!萌!宇!你给我死出来!”
我低声咆哮。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变从旁边闪了出来。
只见这人身披绒袍,而绒袍带着水珠;衣冠不整,准确的说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挂在手臂上遮挡身体;个子平常,赤着双脚,皮靴拿在手里;面容动人,形象清纯。
“属下救驾来迟,请教主恕罪。”她用眼角湿润,满是雾气地大眼睛可怜汪汪地看着我。令人不禁心软三分。
真是我见犹怜,何况老奴!
但是诸位,作为响当当,笔笔直的中华好男儿,千万不要被她这副清纯的皮囊所欺骗!面对犯罪分子,我们可不能心慈手软,要用人民的意志,正义的铁拳打倒敌人!
赵仁萌宇是我的……算是贴身保镖。
身为一教之主,而且还没有武功的有逼格者,身边当然有打手。
不然这么多年我是怎么混的。
即使是微服出巡,自然也须小心遭人暗算。
所以,我带上了赵仁萌宇。
怎么说她都是十三内史中的一个,实力怎么说也算是佼佼。
不过她也有致命的弱点。她是个BT 。
我初次遇到她吧,是在北国的一家窑子里。
明明有花魁的脸蛋,却有一颗流莺的心。
咳咳。
算了,不说她的丰功伟绩了,再讲实在是要被和谐了。
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啊。你明明应该是来保护我的,我一遇上危险你就失踪了,事后马上又出现了,你这内史到底想怎么样!
本想这样训斥的,可是看她那股可怜劲儿,再加上我深知其抖m的可怕特性,最终还是改口了。
“你刚才去哪了?”
“属下本是紧跟着教主的,只是突然身陷那迷阵之中,逃脱不得。”
“那你怎么没穿衣服?”
“……属下久难破阵,又寻不到教主,后到了个池塘边,属下疑心那水里有关键线索,便潜下去探索了一番。”
“你的戎袍上的不明液体是什么?”
“哦,属下在水中突然想到了破阵法子,便用这戎袍擦了擦身子上了岸。”
“那你现在为什么还是衣冠不整的?”
“我生怕有人伤了您,不不,惹您不快,所以赶紧来了。”
“那你为什么是从林子里出来的?”话说现在躲藏技能怎么都点在草丛树林里了……
“属下听到这有人声,抄了条近路来的。”
“不至于鞋没穿吧!”这其实是我真正想不通的地方。
“便是如此。属下思您心切……”说着竟然还带出了哭腔。
“好了!说实话吧。”
“什么实话……”
“你说,我不怪你。”我面容祥和的说道。
“好吧。刚才在亭子里遇见了个年轻小生……”
“然后。”
“人家器大活好,忍不住便照拂了他一二。”她也不装了,非常直率地叙述,并露出了😋的表情
果。然。我狠狠地咬着牙,太阳穴的青筋也暴起了。
老子在这斗智斗勇,训练心理素质。你倒好,在野外放炮!
“不知教主是如何看破奴婢的伪装和理由?”
这……你刚才的理由也太扯了吧!
不,要不是我了解她的脾气,更重要的是她那戎袍上的液体也太稠,时间长都泛黄了,我都要被骗了。
鬼嘞!太明显了!
仔细一推敲,我都为你的借口感到尴尬。
“你这模样,我一眼便看出来了。”
“教主观察细致入微,属下佩服。”
这样了你都还吹我,你也是有坚韧不拔的性格啊。
“衣服都脏了?”
“呃……有点湿……”
“上衫也湿了?”
“……嗯。”
我不禁以手抚额。
“你还不如把衣服扔了!”
“谢谢主人!”
啊~开个玩笑。
“穿上鞋,跟我来。我们去哪个阁楼里现借套衣裳。”
“那个……鞋子也湿了呢。”
“……”
这玩的也太嗨了吧。
“先穿着。”
“是,教主。”她把衣服放在地上,穿起鞋来,一边还在嘟囔,“黏乎乎的我倒是不讨厌。”
这孩子……
等等,我原本要干什么来着?
※※※※※※
焉然看了一眼纸,便将其递给了茕宁缺,茕宁缺扫了一下,露出了很是玩味的表情。
“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就是那样喽。”
“你知道张恺之有这端的内力?”
“不知道啊。”
“哦?没想到你也遇上对手了。”
“我可不是祂的对手。”
“连你个再世邪神也怕他?”
“那倒不是。不过……反正和这种家伙扯上关系没什么意思。”
焉然满不在乎地接过纸,纸一下子燃烧殆尽。
“茕应卿那家伙倒是成熟了不少。”
“他呀,要不是重楼演映体,早就出师了。”
“毕竟不能近女色,还在这有不少女弟子的血狱神殿,只能在重楼台里呆着了。”
“也是。”茕宁缺懒洋洋地倚躺下来,“不过,现在辛莘他们可是恨死你嘞。”
“没办法呀。假天命和真天命一旦靠太近,总会倒霉的。”
“那你还让辛莘也去。”茕宁缺白了他一眼 。
“她是佩玉鸣鸾体,能克制茕应卿的非酋之气。”
“你不会是要把我女儿送出去吧!”
“不会。怎么可能。”焉然摇摇头。
“你到底在计划什么?”
“山人自有妙计。不可说,不可说。”焉然非常敷衍又神棍地回复。
“哼,我看你能横到什么时候。”
“永远。”他灿烂的一笑。
茕宁缺眼皮一跳,无端有些害怕眼前的人。
“拭目以待。”茕宁缺气势上不输,又呛了他一句。
拭目以待吧。
焉然露出了几分认真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