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该怎么说呢,难道告诉他们我晚上做噩梦睡不着觉想有人陪?
开玩笑开玩笑。
还有,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假冒的!
我开始审视面前的两人。盛勇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不住打着哈欠,隐隐散发出一股忠厚老实的阳刚之气。八九尺的个子,结实的身姿,帅气的脸庞,看起来就令人安心——这也是我大半夜找他来的理由。
至于赵仁萌宇,清纯可人的外表,猥琐贪婪宛如*车之狼的目光,嘛,很正常。
但是,出色的伪装者不都是显示出“乡愿”般的平凡吗!
〔“乡原”的意思是__。(1分)〕
还是需要仔细斟酌一二。
“诸邪塔出事了。”我再次重复,嗓子依旧是沙哑的。
二人肃然起敬。
“自然,孙陆他们会把这件事搞定。”我慢慢措辞,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到底想说什么,“但是,你们也应多加防范。”
“教主放心,我等定会守护好四海崖。”盛勇很符合人设地憨憨地回答道。
“教主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教主您的。”赵仁萌宇也很符合人设地油腻且腼腆地笑道,“所以,今夜就让属下陪寝吗?”
谢谢您嘞!
“让你陪,还不如让盛勇。”我试图露出苦笑,可发现面部是却如此的僵硬,竟无法准确地控制表情。也不知我用什么样的面容调侃的。
赵仁萌宇变了颜色。盛勇的面庞更为苍白,一下子从瞌睡懵懂的状态下清醒过来,认真地后退了半步,用手扶住后腰,惊恐万状地看着我,最后单膝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开口,
“教主……属下无能为力……属下身体略恙……属下请教主责罚。”
???
我刚才的表情到底是多么恐怖,让你如此害怕!
我难道还真能吃了你这么个大老爷们!
不是吧……虽然原本确实是想着让他来守着我就是了。
“别在意,只是玩笑话。”我摆了摆手,“不过既然身体有恙,你便先退下吧。”
盛勇松了口气,正欲唱诺,然而我又紧接着说道:“不过,还有几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敬听教主圣意!”
“俯耳过来。”
“是。”
“如此这般……”
“属下领命!”
“去吧。”
“是。”
我目送着他的远去,不禁感喟:说话吊人胃口的感觉真好。
诸君猜猜我让他干什么去了?嘛,如果我还记得这个伏笔的话很久很久以后我一定会揭晓。
正当我的思绪慢慢飘散,即将漫游天际之时,一声轻咳把我又拉回现实。
哦,赵仁萌宇还在啊。
人还真是困顿,精神精神。
那么,怎么办呢?
“睡吧。”
“是。”
我可不是口嫌体正直的傲娇,只是单纯的想让人陪陪而已。
如此,又是久违的一夜。
当然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
盛勇再次来到诸邪塔,脑子里仍回荡着张恺之刚才表情严肃的那句“还不如让盛勇”,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
“哟,年轻人。张恺之让你来干什么?”孙陆坐在一块巨碑上,一只手里还拿着一袋酒,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然而,却又无由地令人心安,似乎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没有什么大事。
“大长老,教主令属下来询问一声,是邪祟吗?”
“邪祟?”孙陆的表情有些奇怪,“算是吧。诸邪塔真正镇压的是什么,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那,若是向山下的牛鼻子和秃驴要点符或是其他开过光的东西有用吗?”
“找他们?我可不信!就算是请他们上来讲经说法,亲自超度都没用!”孙陆不屑地皱起眉头,“虽然这世上确实有乱力怪神,但依旧动摇不了我这个历史唯物主义者和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的意志。”
“大长老境界颇高,在下参悟不透,敬请恕罪。”盛勇表面恭敬,却在暗自腹诽,什么**玩意儿。
别看盛勇如今在四海崖这般“忠厚”,孙陆这批领导班子杀的人加起来或许还没他和吴信两个多。
“呐,我思想境界革命觉悟是挺高的。”孙陆自信地点点头,随即眉头皱得更紧,“恺之他邪魔入体了?”
“在下不敢枉自揣测。”盛勇脸色一变。这一回忆,感觉还确实挺像。
“盛勇,张恺之是不是让你去丹潍坊抓药!”
“……是。”
孙陆从石碑上跃下来,看起来很严肃。
“我和你一起去。他要是生病了……麻烦!”
盛勇略显茫然地看着孙陆。
“你不就是他带上了的吗?白头发,记得?”
“记得。”盛勇打了个寒战。他当然记得,当时他差点被——
“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