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兄弟,你写的报道实在有一手。”
“诶,过誉了过誉了。”蔡子爷笑眯眯地摸着那所剩不多的胡子,也不管鼻青脸肿,看起来也颇为受用。
“不愧是报刊行业的领军人物,经过你这么一宣传,正宗和教主都大有面子啊。”
“别这么说好不好。”蔡飞嗔怪道,“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吗?你们说说哪句不是真话?这就是提炼分拣法,严谨客观!”
“学到了,学到了。”王常逊钦佩地点头。
“那个……可以的话,能不能把刀放下?”
“哦,这个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意识就掏出来了。哦,还有,声明一下,正宗可没有软禁各大门派和世家的重要人物,都是像你这样的,我们本着友好互助原则,互利互惠互利互惠嘛。”
“是是是。”蔡子爷表面笑嘻嘻,心里mmp。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这间屋子里了。门窗都用铁给焊死了,挣扎了好久,王常逊才提刀赶来。
然后就告诉他大典结束了,张恺之和无根两个怎么这么样,然后就让他写稿子。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先假装推辞了一下,却没想到这b上来就是一顿胖揍!所以最后他瞎jb写了写。这不,晚上刚写完,白天就登出来了。
“所以事实是什么呢?”蔡子爷问着,显得不怎么害怕,“四海崖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诸邪塔又出了点事。”王常逊不想多说,给他开门。
“我早就想问了,那个什么什么塔里到底有什么?”
“你不知道?”王常逊颇为诧异,“哦,行吧。不知道的话就别知道了。”
“啊?”
“宝塔镇河妖嘛。”
“那没事了。”蔡子爷摆摆手,相当坦然,“不用和我说更多的了。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呦,没想到你还挺有觉悟啊。”王常逊很赞许。
“不过,这件事你也参与进去了吧。”
“哪件事?”
蔡子爷往门外走去,原来他已经在山脚了。他没有回头,像是嘱咐一般地说道:“懂得都懂。那什么,小心有不轨之徒哦。”
“不轨之徒?”王常逊目送着他离开,思索了一会儿,最终“噗”地笑了,“谁不是呢?”
他面容平静。
非常之人欲做非常之事,必与非常之人与谋。
到底最后是谁赚了谁亏了,那还不一定呢。
“墨家。”他想起了什么,喃喃地说道。
※※※※※※
“这是你们计划好的吗?”张恺之懒懒地坐着,向孙陆他们问道。
“要不要比划一下?”孙陆也像是到了困倦期,懒懒地说着。
“和我就算了。”张恺之眼皮子都不知道有没有睁开,“要不,和吴信或者赵仁萌宇试试?”
“也可以。就当助兴好了。”话是这么说的,孙陆依然没有离开位子。
“诶,你们说这次大典是不是特失败?”张恺之抛出问题。
“没呀,挺好的。一方面没有展现我们‘魔教’的风评,还和大家其乐融融的,多好。”李从道还没缓过来,面色苍白地开口。
“是啊。反正大致和我们想的差不多。就是向外宣布事项,比如说人事安排啊,结构调整啊,发展规划这类没有公示。”萧哲显得有点头秃,这些其实才是大典的重点。
“不会从最开始你们就没想我上场吧。”
这次张恺之的问题没有人接住。
萧哲他们相互尴尬地对视,最终派出了殷鉴明先生回答。
“这个嘛……不说都懂吧。”

“果然都瞒着我什么事。”张恺之没什么表示,“那还是让吴信和子由过过招罢。”
吴信没有言语。站在大堂上。
“成。”孙陆终于离开了位置,活动活动了手脚,“不过我是没想到,你会把李延誉的‘一将’给吴信。”
“给我看一场实打实的比试。”张恺之没有回答问题。
“天印门的小子,看清楚了,这招,才是真正的‘一将’!”
孙陆一剑便刺了出去,散作流烟星辰,看不出破绽。
“钉~”
两把剑碰在了一起。
仔细地观察,你会发现,“一将”这把剑上实际有着密密麻麻的剑痕,而不是淬火淬出来的那种剑纹。
于是,“一将”碎了。
真正意义上的散作流烟星辰。剑的碎片太细了,便如尘埃一般。
吴信手上只剩下剑柄以及一些残片。
这只是开始。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李延誉二十岁成名,守了西域十五年。
可怜林广大夫子,十万牺牲不为生。
李延誉战死沙场,“一将”始成。
“嘶~沙沙……”
“咚!”
碎片再聚,锋芒更甚。
这把剑,一种用法,便是类似“魔刀千刃”的那样,也正是吴信的用法。
第二种,是张恺之的用法,那需要庞大的元神。
一尘为一剑,随风千万里。
当年西域月氏的三十万士卒也正是毙命于此。
牛不牛?
但孙陆可不是吃素的。只见他手腕微抖,一将再次碎去。
“……教主,您认为如何?”萧哲在旁边和张恺之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最后问道。
“嗯?哦哦,好。”张恺之完全没听,将注意力都聚集在比试上了。

“属下仅遵圣命。”
其实,对于这些家伙来说,谁当教主没什么关系罢。
就像开篇的姜源杰,他的后事,又是怎么解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