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平静。心如死灰的那种。亦或是,麻木。
有人在看戏,有人在挨揍。
他没有开口。甚至不动了。他站在那里,任由三个男人摆动他的身体。
你猜,会怎么样?
无能狂怒之外的 ,便是所谓的黑化。
他没有。
但少林寺的和尚都停手了。
他们看着他,有些复杂,不对劲的中间杂着惊恐。
“你们知道?”
“很多人都知道。”
“那只有我不知道?”他笑了,笑得苍白又瘆人。
白发飘散在空中,他有点后悔。
他呀,也无法改变已成之事实。
好了,我们还是不要再沉浸在这种“网抑云”的氛围里了。让我们把视角再变一变,现在,让我们看看诸邪塔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刚才听到轰轰的响声了吗?就像……一颗跳动的……心脏!”身为内史的常温仔细地辨认道。
“你想多了。”何智嘴里嚼着槟榔,显然不把这当回事,“是滨海禁渔开始了,现在在放烟花警示呢。”
“哦,这样啊,没事了……个屁!这才几月,就禁渔了?”
“别在意那么多细节。是孙大长老搞的,说是教主登基要大赦天下,就早点禁了,就禁三天而已,还给渔民补贴呢 。”
“不会就是从西洋鬼子那里买的那艘阿芙乐尔号开的炮吧!”
“没错。”何智停下脚步,抖了抖眉,“哟 没想到有人竟然比我还快,可以啊。”
谢玉和晚安在那里聊些什么。
“两位前辈,这里好歹是四海崖的地盘,这么早就来浑水摸鱼,是不是,不太好啊?”
晚安和谢玉停下了话语,看着他,没有回答。
这两个逼,活得太久,已经不太会和正常人说话了。
“问禅宗的小家伙,你也好意思说?”杨永性不知什么时候也在这里,撇撇嘴,“你们来,想来不是来拦我们的吧。”
“哪有哪有,我们奉大长老之命,来助诸位一臂之力。”
四海崖的几位内史,都出身于各门各派,因为某些原因来到正宗,所以他们是属于编制外的人员,也很难判断他们到底是不是和四海崖一条心。
“既然你们这么说了,就当这么回事吧。”杨永性明显不信,但到了他这个水准,也不用太在意这些。
他的目的和这次来的绝大部分一样,要判断那则传言的真实性。
白日成圣的那位,到底有没有活着。
“那么谁来喊芝麻开门?”何智问道。
“幼不幼稚?这么老的套路还有人用?”杨永性轻蔑地看着他,“往那看看。”
门已经开了。
“谁开的?”常温询问道。
“不知道。”晚安回答,“我来的时候已经开了。”
年过六旬而又依旧年轻的老同志就是不一样,他这可不是骗,不是偷袭。而是他认为应该这么做,于是他就做了,中间没有任何转折和停顿。
他伸出二指,便向身旁的何智打去。
“不是,你和常温说话,打我干什么?”何智一招“听花前去”,移到了常温的身后。
“我感觉人太多了,我和谢玉的交易不方便。”
“没事。”何智再退一步,那两根手指还是跟着他,“我们二五仔有觉悟的。”
“那么谈谈条件?”常温硬生生接了晚安一指,没什么表示,“进了诸邪塔,你去找你想要的,我们去找我们想要的。”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晚安略显意外。
“谢先生想往下走。您是想到最上面,而我们只要那块碑上的字。”常温的掌心流露出玉石般的温润光芒,和晚安的指头又碰了一下,没什么大的声响,但常温的身上的流光更盛了,显然并不好受。
“行。”晚安潇洒停手,点点头,“天欲雪的徒弟,果然还有点本事。真搞不懂那个女人,把‘净花落’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晚安的话,今天有点多了。
天下的能称为圣人的不多,恰好,晚安算一位,天欲雪也算一位。
圣人的话,大概就是灵法的顶尖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白日飞升的。
“这‘净花落’本便是林长老的,是林长老给的我。”
“林真净可真行。”杨勇性在旁边看戏,“不过,你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吗?”
“甲教主的想法,我正宗的人便不好妄加评论了。”殷鉴明突然出现,他笑着,“不要紧张。继续吧,怎么样都好,只要不出人命。”
看不懂了吧,诸位。这四海崖的水深着哩。
我们,还是管中窥豹。
我们,先不用太去在意这么多人的名字,这么多杂乱的线。
让我们日后,再细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