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二层新邻居
这栋小屋被炸的很惨,几乎被完全摧毁成了一堆碎木头块,还有一些处于爆炸中心的木块以可拾取的形式漂浮在地上,只剩下几根木柱还愣愣的支在原地。
我环顾四周,四下已经没有怪物了,感觉刚才这附近只有那一只爆炸的爬行者一样。虽然女巫是敌对生物,但毕竟还是人类,更何况是我的半夜来访的行为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人道主义精神让我冲上废墟,在木堆里不停的翻找,这时,我听到废墟的边缘传来几声呻吟,我走到声源处,移开两块木块,发现了那个女巫,她穿着灰色的旧睡衣,只露出上半身,她的腿上压着几根木桩,我将木桩移走,将她拖出来,安排她靠坐在一棵树上。
我嘻嘻端详她的时候,发现她长得很是美艳,披肩的乌黑长发修建的很整齐,薄薄的双眼皮包裹着如绿宝石一般墨绿色的眼睛,身形苗条,她给我的总体感觉就像17岁的高中生,少妇的成熟在她身上已经冒出苗头,但更多的还是少女的青涩和娇羞。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她的语气中带着疑惑,刚刚还在睡觉的她,这一会正靠在一棵树上,她看着眼前的场景,而后又转过头,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并不是一个坦诚的人,过去在工作上瞒报工作数据或者修改电力数值来达成某种目的是常有的,不过现在我却意外的诚实,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她听了之后,气的微微颤抖,眼角含泪,对着我破口大骂:“半夜去人家家里,有功德心吗?这可是女孩子的房间!你一个男人穿着盔甲,拿着盾牌,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
她就这样一直骂,骂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用手捂住脸,不停的啜泣,“我什么钱都没有,你来我这里就是,就是要。。。。”说完,她用手捂着自己胸前,含泪咬牙说:“你。。。神会惩罚你的。”说完这就话,她低着头,不再说话。
我没有想到女巫是这样一个楚楚动人的美少女(设计者曾开玩笑女巫是木头做的),我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来打怪,顺便抢夺小屋里的酿造台和炼药锅,不过就算是现在,我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我绷紧了持有盾牌的左臂,如果她有投掷药水的行为我就立马用盾牌攻击,不过她并没有做任何包含攻击性倾向的动作,只是用手掩住面庞,不停地啜泣。
过了一会,我觉得她似乎没那么危险,我走上前去,对着坐在地上的她重重的鞠了一躬,然后说:“我对我的行为像你道歉,我真的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她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我接着说:“你放心,你的房子我会帮你重建的,你的损失我也会双倍赔偿你,希望你原谅我的冒犯。”
她停止了啜泣,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埋怨和好奇。“你受伤了吗?”此时我才想起询问她的身体状况,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迟钝。
她点点头,指了指自己左腿的膝盖说:“这里。。。这里没有知觉了,应该是被木头压得。”
“你应该有治疗药水吧,我想治疗药水应该可以治疗这种伤。”我记得游戏里面NPC大多无法自愈,不过基本都可以受到药水治疗,当我对线女巫的时候,她们总是不停地饮用正向药水来给自己增加正面buff。
“在。。。。在箱子里,还有几瓶药水,你看一看有没有吧。”她说完,我走到废墟里翻出箱子,很幸运,打开箱子,里面有一瓶水肺药水和一瓶治疗药水,还有一个金粒和五个铁粒。我将治疗药水递给她,她喝完后,受伤的腿飞快的愈合,很快,她就站了起来,我说:“你好点了吗?”
她看了看自己倒塌的房子,对我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她抬头看着天上的夜色,好像明白什么似的,猛地嘶吼道:“现在可是半夜啊!你神经病吗?”
我低下了头,说:“你不是有用不完的药水吗?我想。。。”
“谁说的啊?”她皱起眉头,“谁告诉你我有无限的药水啊?我的药水可是得自己酿,你见到的是那些女巫协会的前辈们吧,她们有几十年的炼药经验,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进行药物治炼,才能够有用药水进行战斗的库存。”
“女巫协会?那是什么组织啊?”我问。
“是一个从事魔法活动的组织,以治炼药物为主要工作,最开始只是一些女巫们聚在一起讨论炼药经验,后来随着人数的增加,这个讨论小组逐渐形成了一个组织,组织规模不断扩大,成为了今天在大陆上最有影响力的组织之一。”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时,她有嚷道:“你这家伙不要转移话题啊!你想怎么办?那两瓶治疗药水的材料可是协会给我让我炼药卖给流浪商人,来偿还那六个金粒的会费的,再拖欠会费的话,我可就会被女巫协会开除,连女巫协会的头衔都要丢了。”她说。
“哦?你为什么要加入女巫协会啊?”我问。
“我吗?我的愿望,是成为方块大陆上最有声望的女巫。”她闭上眼睛,仰起头,自豪的说道,随机便冷的缩成一团,她忘了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旧睡衣。我走到废墟里翻出她满是补丁的女巫长袍和鞋子,走回她身边,将长袍和鞋递给她,她似乎还在生我的气,但还是说了声“谢谢”后接过长袍和鞋,让我背过身去,然后将衣服换在身上。
我记得沼泽小屋的女巫们总是会养一只黑猫,我说:“你养宠物了吗?”
她还在整理自己的帽子,听到我的话,无奈地摇摇头,说:“我那点钱养我自己都费劲,哪有钱养宠物啊?”果然,现实和游戏是不一样的,经历了一连串的事件,我瞬间觉得自己就像那种分不清游戏和现实生活的人,一种失落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唉,这样也不是那么回事。”她说;“我正在招学徒,如果你肯做我的学徒,我就原谅你。”
“跟着你能学到什么?你如果真有才华,至于混成这样?”我讽刺了她几句,又趁她发作之前又说:“不过你发展的前景很不错,我同意。”
“这才像话。”她又仰起头,双手叉腰,得意地闭上双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史蒂夫。”我觉得还是说我在这个世界的姓名吧。
“学徒史蒂夫,听从我的命令,坐下!”她指着自己脚边的地面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喜悦和得意。
这个家伙不是把我当学徒,是当我是刚刚用骨头驯服的狼!我暗想,“你是不是对学徒有什么误解?学徒是指跟你学习魔法为报酬而为你进行工作,人格上与你是平等的,你如果有什么我觉得出格的地方,我立马就可以解除和你的协议。”我说完掏出两块金锭;“会费六个金粒是吧,你要这样的话我们可就要两清了。”我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并不想真的跟她两清,和一个懂魔法的人合作,很多事可以方便不少。
长期的贫穷似乎限制了这个女巫的眼界,她凝视着我手里的金条,眼睛直勾勾的,马上要发出光来,我想了想,把两根金条都交给了她,说:“如果你肯规整自己的言行,端正态度,这两根金锭算是我给你的赔偿和学费,请你收下吧,还有,我再一次为摧毁你的房子而道歉。”
不过,没想到,她竟然将金条还给了我,说:“算。。。算了,自古以来都是女巫给学徒付钱,没有收学徒钱的道理,既然你当了我的学徒,房子的事情就算了。”这家伙竟然意外的有骨气,不过她又立马拿回了一根,“这根算是你借我的,我。。。我交完会费就。。。。就会凑钱还给你。”
我点了点头,她又说:“我叫米蒂亚,你以后要叫我米蒂亚老师哦。”我早就知道她的名字了;“好,米蒂亚,很高兴知道你的名字,今后请多指教。”我伸出手。
“都说了必须尊称我老师的。”她不满地呢喃道,但还是伸出手,礼貌的完成了一个标准的握手。
我说:“不如这样吧,我在地下室新开一间房,你带着你的行李到我的地下室去住吧。”
“这个嘛。。。。我。。。。”我看她有些犹豫,就说:“好了,收拾吧,我去造一条船,你一会把东西搬到船上,你住我隔壁,我在魔法上遇到问题也好向你请教”
她粉嫩的脸顿时涨红了,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显得格外的美,“那。。。。那好吧,我就去勉为其难的指导你好了。”
我掏出斧子,对着一颗柳树砍了起来,她在废墟里仔细的翻找着,我对她说:“不要带太多东西,我可造不了太大的船,船沉了的话我们两个可就要喂溺尸了。”
我早好了船,她也将东西收拾好,我发现之前我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她只带了一个箱子,我将木船放在水上,把箱子搬上船,打开箱子一看,发现箱子里只有酿造台和炼药锅、床,以及之前箱子里剩下的那点财物,这就是这个女巫的全部财产了。
“你还有别的东西吗?”我问。
她提着钓鱼竿说:“我还有半块面包和一个破碗,都和桌子一起埋在底下了,你要我去翻吗?”
我没多说话,请她上了船,上了船后她忐忑不安的说:“这船没问题吧,会不会。。。。”
我没搭理她,她虽这么说,却也跳上了船,我提起船桨,划了起来,在船上,湖中的溺尸用手不停地敲打着船的边缘,我的船桨也总是遇到阻力,我知道这是湖里的溺尸造成的。她望着这一切,吓得说不出话来;“这。。。。这是我第一次坐船横穿这个湖”,她脸色发白,怯怯的说。
“我不比你有经验,这是我第二次渡湖。”我随口说。
“第一次。。。?”她话还没说完,一只溺尸跳上船,我挥拳将它砸到水里,“第一次是去找你的时候。”
上岸下了船,追逐我们的溺尸在浅水区嘶鸣了几声,又恹恹的游了回去。我把她领到地下室,让她缓缓地爬下梯子,然后她看着我拿起镐向更深的地下挖去,很快,我完成了第二层的开挖工作,地下室的第二层是我之前挖的地下室的下一层,是相对垂直的上下结构,算是负二层,面积和上面的负一层差不多。
我在屋里插上火把,架上梯子之后,让她下来,她将行李布置好,将自己的酿造台特地布置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然后对我说:“环境很不错,比我之前的小屋大多了,你在几分钟内就能挖出这么大的空间,甚至都没有疲劳,你这种远超常人的的体能真是奇怪,你的身体简直比魔法还让人捉摸不透。”
“谢谢夸奖,希望你能够在新家住的舒心,往后我们就算是邻居了,愿我们和谐相处。”我顿了顿,又说:“你的会费怎么寄送呢?你亲自送过去吗?”
“不是的,巫师协会会派遣专人来收取。”接着,她告诉了我会费的收取的方法,我一听,这方法还真是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