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箭
“诶!你怎么会有这个?”米蒂亚问。
“这个是澈煊交给我的,她说这是之前侦查人员冒着生命危险调查的。”我说完将报告书撕开,米蒂亚停下手中的活,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
报告书的内容多数都是一些专业的废话,其中唯一有价值的是说明了女巫协会在一座城市中的总部和分布在其他地区的分社。“之前不止达娜厄,所有女巫的笔记本上几乎都有其他干部寓所的位置,但没说明他们的总部和分社,我还是头一次看女巫协会的主要犯罪场所。”我说。
“也许是女巫们的寓所都很偏僻,很难记忆,所以标记一下,而总部和分社的位置却很好记所以不用标记。”米蒂亚说。
“确实,如果是自己经常上班的地方没必要标记,但如果是几个住的很偏的同事的家,就应该标记了。”我说。
“对了,今天。。。我在治疗病人的时候,发现其实末影龙的龙牙不仅仅强化了我的法术强度,而且也让我获得了能力。”米蒂亚说。
“哦?你说说看,你的能力是什么?”我凑近好奇地问。
“是能够将新鲜的细胞黏连在一起。”米蒂亚说,“我可以用这个能力在短时间内治疗开放性外伤。”
“那如果伤口很深呢?加入你把伤口表面治好了,但是伤口里面的创伤怎么办呢?”我问。
“你想问题也真够全面。”米蒂亚摆了摆手,“我可以进行操作啊,我根据检查伤口后的治疗要求来进行细胞的黏连,也就是说,我要先检查病人的伤口和损伤位点,然后根据能力,定向的将待修复伤口处的细胞进行黏连修复。”她的脸上有着以前从未有过的自豪。
“内伤呢?或者骨折,是不是就要开刀检查了?”我问。
“没错,如果想用我的能力治疗这是必须要做的。”
“那对于非伤口的细胞呢?你能进行黏连吗?”我问。
“可以啊?为什么要问这个?”米蒂亚喝了喝了一口咖啡,不解的说。
“你的能力可以用来攻击,比方将一个人的左手和右手黏在一起,最厉害的可以是将他们腹腔里的器官进行黏连,如果你做的到,那这个能力非常适合暗杀。”我说。
“好了好了,杀人狂先生,听好了!”米蒂亚眯上眼;“我对神发誓不会攻击被人的,不过如果有人欺负作为学徒的你我就会嘿!哈!”米蒂亚站起身,摆出一个打拳的架势。
“真是够了。。。。”我将手盖在眼睛上。
“史蒂夫,听着。”米蒂亚说,“如果涉及某些重要的问题,我不介意背叛我的信仰。”
我怔怔的看着她,此时的她很是严肃,“我只能在离目标很近的距离下才能使用能力,但按照我的身手,没等我接近目标,就会。。。。”她低下头,“但是,如果我能够做到的话,我还是会去拼命的去做的。”
“我的天啊,你竟然迸发了这种觉悟!”我感叹道,“不过,如果遇到战胜不了的对手,应该优先逃跑,知道吗?逃跑虽然很丢人,不过前提是只有你活下来才能体会到丢人的滋味。”
“好了好了,不聊这些了,赶紧吃饭吧,吃完饭我还要给萤洗澡呢,唉,明天还有一场手术呢。”说着,她回头去盛我房间炉子上的炖菜。
晚饭后,米蒂亚和萤回到了她们的房间,我则躺在床上看书,看着看着,我不禁感叹这个世界科学知识方面的贫乏,我上班的那几年,虽然没为公司做贡献,但是数学啊,物理啊,哲学啊这些东西我倒是研究了不少,尤其是数学,我刚工作的那些年,智能手机还没普及,我上班的时候一无聊就自学数学。
我一时间有了想把先贤总结的数学知识直接照抄到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当伟大的数学家,不过我的廉耻观念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公式和规律必须要由一无所知开始认知才行。
任何一个时代的世界都不会缺少天赋异禀的人才,没有产生科学成果的时代并不是缺少人才,而是缺少人才发展、施展的空间和体制,人类最大的敌人是普遍的愚昧,多数人的无知是冲垮理性堤坝的洪流,所以,在一个没开化的世界里,妄图搞学问来发展是一种白痴行为,而我也没心情启蒙大众。
我这样思考了一阵,扔下手里的书,去浴室洗了个澡后倒头就睡。说是睡觉,但是我依旧将意识转移到了我操纵的史莱姆中,此时我是一个史莱姆,我跳在桌子上,看着熟睡中的自己,又透过墙壁,看到了在隔壁熟睡的米蒂亚和萤,萤正伏在米蒂亚身边,米蒂亚将她搂在臂弯里,她们的样子就像一对母女一样和谐。
此时在我的透视视野里,由于方块消失的缘故,无数的人正躺在空气上睡觉,活动的东西就是在室外夜间活动的僵尸、加班的人和守夜执勤的士兵。我看到,左下角的禁闭室位置,多恩正被关在一间小屋里,此时正躺在床上睡觉,而距离他不远的警卫竟然在玩牌,我真是想抽他俩。
在我楼上的黛瑞娅和澈煊也在休息,澈煊睡觉时竟然搂着一只布狗玩偶,将脸紧贴在布狗的肚子上,在睡梦中露出她平时不会有的笑意,虽然我将意识转移在史莱姆中,但我的睡相依旧很难看,我竟然从物品栏里抽出刀子来,不过我又立马将它放了回去,我不禁暗自嘲笑自己。
第二天一早,我操纵的史莱姆就将我叫醒,我一想到昨晚拔刀的行为,不禁感到单身真好,如果我结了婚女方肯定会因为我精神有问题和我离婚。我跳下床,走到水池边洗漱,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打开门后,一个女联络员站在外面;“史蒂夫先生,攻坚组开会,请您到四楼二号会议室开会。”我听到后,立马换好衣服,飞奔到会议室。
“这些是袭击发生的资料,请你们仔细阅读。”各小队的会议是分开进行的,组长洁正负责给我们第四组开会。
“出去购买材料的采购小组二队七名全员遇袭身亡,尸体上发现了这些。”洁说着,指了指放在讲台上的箭。
“诶,兄弟,人死了怎么会有尸体啊?”我悄声问我旁边的那个队员。
“哦,有种药水,喝下去以后可以保证尸体不立即化作白烟,而是像其他世界里那样自然腐烂。”
“哦,谢谢啊。”我说,心想,这种药水如果便宜点,就可以吃肉吃到饱了。
洁站在讲台上,先是咬牙切齿的咒骂着杀人者的罪行,随后又带我们分析凶手种种可能的身份,不过洁似乎不是那么擅长推理,很多她推理的内容要么前后矛盾,要么错漏百出,但是她解决问题的积极态度值得所有人学习。
“七个人,没有反抗迹象就被弓箭杀死了,也就是说凶手一定是一群人,还有啊,这个箭头上带有毒药。。。。”她就这样喋喋不休地讲,下面的成员也听的津津有味,果然是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
“好了,以后我们攻坚组来了新任务,组内各小队要负责组织内其他外出执行任务的非战斗人员,我们负责保护的是矿业组六队的二十名旷工,大家一会和他们认识一下,今后我们就要经常一起外出执行任务了。”其他人都高声回答:“明白!”我也小声回了一句。
散会时,洁叫住了我,“对了,史蒂夫,采矿组那边的采矿坐标是你用蠹虫探矿后写给他们的吧。”
“是啊,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我问。
“虽然不是我看不起谁,但你能不能派几只动物在其他不是我们负责保护的小队外出时跟着他们?”她看我有些疑惑,就露出一个俏皮的表情说:“其实这也是我们组长考虑到的,攻坚组里只有我和组长伊姆洛的战斗经验多些,其他小队的队长也都很不让人放心”
“哦,这没问题,我跟着他们,有问题立马告诉你。”
“行,辛苦你了!”她朝我闭上一只眼,使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对了,头儿,你的末影之力是什么啊?”我问。
“末影之力?”她想了一会,随即立马说“哦。。你真会起名字!是这个。”她从剑鞘中抽出长剑,眼睛里闪烁出一抹猩红色的光,很快,一股黑色的烟雾在她刀鞘周围萦绕,“这就是,这抹雾气我叫他猩红杀意,是可以对人造成伤害的。”
哦,长见识了。”我说。
之后的几天我按照洁说的,在不是我们保护的其他队员工作时,利用乌鸦在其他小组工作地点拍摄,不过乌鸦没办法深入矿井内,所以我就让乌鸦在探矿小组工作的矿井上空侦查,看看是否有什么可疑人员进入,日子就这样过了十二天,没有再次发生上次那种惨剧,直到第十三天。
我通过乌鸦的视野看到,先是矿务组的成员们下矿按照我给他们的坐标挖掘,而攻坚组二队的队员们站在井口守卫,但是过了大半天,似乎是看矿务队员们迟迟不上来喝水,站在矿井口的攻坚组的人中有两个下矿探查,但是那两个下去的攻坚组的人也很久没回来。
“什么!”听到我的汇报,正在训练的洁立马扔下挂在脖子上的擦汗毛巾,带着我们朝矿井那边赶。我们抵达矿井时,二队的剩余成员还站在那里。
“洁姐,你可来了!”二队的队长看到洁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汇报情况。”
“矿务组的饮水用品因为卫生问题一直放在地表,按理说每小时都应该有人上来喝水,但是今天下去的人却一直没上来。我派了两个队员下去,结果。。。”
“阿东,史蒂夫,你们两个和我下去,其他人守住出口。”说完,她带着我们两个从矿井入口走了下去。
“很黑啊。”阿东说道。
“注意警戒,不要出声。”一路上,洁用手电照明,我和阿东警戒四周,我么渐渐深入矿井深处。
“这里还有被挖掘过的痕迹,很明显,矿务组的人刚刚在这里工作过。”洁蹲在一个刚刚采挖过的坑旁说。
“队长,看这儿!”阿东朝一个墙壁上指着,我和洁回过头看墙壁,看到墙上的石缝里插着一只箭。
“这是。。。毒箭啊!”阿东伸手将箭头从石缝里拔出;“上面还有字呢!”阿东说。
“写着什么?”洁和我凑近看着;箭杆上写着一串符号,“这好像是灾厄村民的字体”阿东说,“队长,你应该认识,这是什么啊?”
我们看向洁时,洁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嘴唇不住地颤抖,她颤巍巍地吐出三个字:“去。。。死吧。”
我惊讶着,突然,阿东的身体开始了剧烈的颤抖,随后,他的胸口竟然“长”出了一支箭,只不过这只箭是头朝后长出的,他倒在地上,口中喷涌出大量鲜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方,身体不停的抽搐痉挛。
“你们好,我是受阿芙狄洛特夫人的委托来干掉你们独行热浪的这边的干部的。”一个拿着弩枪的男人从前方的黑暗中走来,“女巫那边六个干部死了五个,你们这边一个不死,,也不像话吧。”他搓着自己的头发,说道,我掏出磨尖的铁棍,然后拿出两瓶夜视药水,递给洁一瓶,我们喝下后,洁抽出那锋利的令人胆寒的长刀,怒视着那个男人。
“好了,刚刚杀了那么多垃圾,现在要送你们归西了。”那个男人怪笑起来,我和洁不禁握紧了手里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