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xxk!fxxk!这次他不给我给说法,老娘一定活撕了他!”
端庄大方的休伯利安秘书长此刻正甩着膀子大步赶向提督的办公室,好在现在是宵禁时间,不然她本就不好的风评估计又得差上几分。
把公里来的路程她花了近二十分钟走完,这当然是因为她不想全力开进吵醒已经入睡的其他人,和这套不合身的办公服装约束导致的结果。
总之当她气冲冲地推开那扇简陋的房门时看到的,确是趴在办公桌上睡个半死的提督。
看着男人身边放着的那堆文件,和他放在沙盘上好像之前查看着什么讯息的右手,休伯利安天大的怒气瞬间就消了大半。
她蹑手蹑脚地关好房门,然后把提督身后大开着的窗户也给合了上,再拉好两边泛黄的窗帘后,才悄悄地站到了男人的身旁。
“总是这样,连个生气的机会都不给人家。”
她揉了揉提督有些杂乱的头发,把自己的军装外套给他披了上去。
自己则穿着紧身的露肩内衬开始收拾起提督杂乱的办公桌,委实来说休伯利安的身材觉得称得上完美。
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柔韧的细腰也是恰到好处,除了残念的胸部,其他地方都是多一分少一分都会显得遗憾,只不过她为了保持股自认为的“主母”的威严,平常都喜欢穿着宽大的军装来隐藏自己的这份美丽,和残念的胸部。
女孩拾掇了一小会儿后,这个杂乱的小房间又还原了它本来的整洁,休伯利安刚准备离开,但无意间瞥见的提督毫无防备的睡颜,还是让秘书长同志的内心登时起了歹意。
“就一小会,就一小会也没事吧,毕竟人家也怎么努力工作了,要求一点小回报也不过分吧?”
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自言自语了几句后,休伯利安取下了自己的眼罩,她想以最美丽的姿态去迎接这个人生中重要的时刻。
接着她左右看了几下,再三确定没有任何人可以看见接下来的情况后,就来到了提督的身边,接着女孩埋下了脑袋痴痴地看着身前熟睡的男人。
这是那个把自己从一片混沌中解救出来的人,为了保护自己他甚至敢以血肉之躯独自面对潮水般数量的敌人,所以他虽然小气虽然抠门,但男人也确实是自己的骑士。
基本上所有的生物基本都会对诞生时第一眼见到的生物产生感情,更何况一个妙龄女孩初见一个敢于为自己拼命的人呢,不管他当时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女孩能感觉到男人在见到自己后是真心把自己当成家人的。
休伯利安眨着眼睛,一根一根地数着男人的睫毛,
“明明弱得连个跳虫都打不过,为什么老是这么喜欢拼命呢,我的穷酸骑士?”
当密密麻麻的睫毛终于被数完后,休伯利安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弯着腰一点一点地朝提督的嘴唇上偷吻过去。
虽然害怕地紧闭着双眸,但女孩的左眼还是不可遏制地闪动着刺眼的光芒,动力强大的心脏也不断撞击着她不算翘立的胸脯。
就在女孩害羞地感觉心脏都快要爆掉时,一股淡淡的雪茄味从提督微张着的口中钻进了她的鼻腔。
她当然知道提督有不太严重的烟瘾,毕竟就他这个工作强度再不找点发泄口,估摸着自己都得逼提督去沾染点不良嗜好了。
但重点是,作为是一艘服役经验丰富的空间巡洋舰,她效忠的对象可是经历了从联邦政府,到皇帝,再到游骑兵的过程,毫不夸张地说她见过的人比提督这辈子画的饼还要多。
在这么多人里,休伯利安刚好认识这么几个资深的雪茄客,所以一闻这股味道就知道这条废柴刚才肯定还窝在房里享受着纯正的高档雪茄。
“说起来,这跟椅子好像没见过。”
休伯利安狐疑地摸了摸提督坐着的这个凳子,
“娘的!还是TMD犀牛真皮!”
小女孩朝朝暮暮的情绪在这个瞬间消失得荡然无存,她冷笑着把提督的耳朵拧了个半圈。
“哎呦!我擦,我擦,深海打进来了吗?!”
强烈的疼痛让提督一下子从深度睡眠中清醒了过来,他连忙把手伸到桌子下准备掏出那杆随时携带的大口径手枪,但在这个过程中却发现休伯利安正一脸和善地看着自己。
“安娜是你啊,咱们有话好说,你先把东西带上,咱们这样光秃秃地露着不安全。”
提督用爱称亲昵地叫着自己的秘书长,并且善意地指了指她那个好像已经濒临启动边缘的危险武器。
睡到一半的他肯定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拽起来的,但是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不管是什么是什么事道歉认怂就好了,孩子们这么懂事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但聪明的提督万万没有料到,同一个招数不仅不能对圣斗士用第二次,对生气的女人也是如此,休伯利安“啪”地一声把手边那个雪茄保温盒拍倒在了桌面上,数十根昂贵的高档雪茄也跟着直溜溜地从里面滚落出来。
“我亲爱的提督大人,您挪用的军费不会都花在这种东西上了吧?”
“怎么会!”提督连忙矢口否认,但见对方作势要一根根地把那些个大宝贝折成两半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承包商送的,我找人家铺了两条公路,他照顾我这个老主顾就给我送了些,你看你看这个凳子也是人家送的。”
怕女孩不信,他还赶紧用指甲刮了刮座椅的皮面,
“你看,犀牛真皮,安娜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哪儿舍得花冤枉钱去买这种东西?哎呦,祖宗你悠着点,别真弄断了!那玩意儿贵得吓人!”
“你脑袋里除了基建就没点其他东西了吗?老娘留着改炮台的钱你都拿去铺路了,到时候深海打过来怎么办?指着你去,还是那几条柴去啊?我的命怎么就怎么苦呢,摊上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儿,呜......”
看着男人不成器的样子,休伯利安当时就骂了出来,可骂着骂着这个冷艳的女孩却哭出了声,泪水顺着修长的睫毛接连不断地拍打在地板上。
提督那见过这阵仗,慌乱地伸出双手想要安抚女孩,没想到却被她一下子拍开,“滚,自己都不为自己想一下,你以为我一天乐意跟个包租婆一样,为了点预算到处和人吵了吵去的吗?还不是为了能让你这个白痴活久一点,不至于深海打过来了又得让你跟个疯子一样去拼命,我真是欠了你的的,呜....”
就算是情商再低再不好使,提督也明白了现在该做些什么,他强硬地把休伯利安抱进了自己的怀中,不顾对方的挣扎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渐渐的休伯利安反抗的力度也越来越小,到后面干脆就把小脸埋进了提督的胸膛,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人家真的很努力了。”
“对对对,我家安娜最努力了。”提督溺爱地揉了揉她顺滑的长发。
“明明不擅长但也努力去做了,这样的话要点奖励也不过分吧?”
“是不过分,安娜想要什么奖励呢?”
“人家想要,想要改装一下炮台,人家也想玩炮击,不想跟个白痴一样撞来撞去的。”
提督听到后点了点头,盘算着这要求确实也不过分,就爽快地应了下来,“改!那就改!要多少咱们就改多少,你想打啥炮弹就打啥炮弹!”
“真的?”女孩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敏锐的提督感觉刚才可能给自己挖了个大坑,抚摸女孩脑袋的手都给抖了一下,“那个安娜,保险起见我能知道大概要花多少钱吗?”
“哎,不多不多,大概就这个数。”
休伯利安抬起脑袋微笑着比出了一个让提督心脏骤停的数字。
“......那个,安娜有的事情我觉得咱们还是得从长计议,哎呦!别拧腰啊,痛痛痛!”
“我不管!你反正都答应下来了!”
休伯利安加了加手上的劲儿,提督脸痛得脸都绿了,但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和未来幸福,也只好委屈求全地拍拍休伯利安的脑袋,
“好,好,好,咱们改,安娜要的东西还能真不给你吗?不过你也知道咱家的情况,现在确实是没钱啊。”
见安娜又要拧自己的腰肉,男人吓得赶忙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但是现在有个搞快钱的法子,完事了别说是改炮台,改完了我再给你搞一仓库406弹,你想打多少就打多少。”
“什么法子?”休伯利安警惕地看着自己的提督,深知对方尿性的她不相信提督真能怎么简单就在钱的问题上松口。
提督把怀里的休伯利安单手楼到了身边,另外一只空出来的手指了指战术沙盘,
“你看,D4海域有一个深海的补给站,我准备一周之后就把它给吃下来,能供给半个印度洋防区深海数量的油田,你想想得值多少钱?”
“那你就没想过这个地方有多吓人的防守力量吗?”
休伯利安皱着眉头说到,已经回到工作状态的她正用惊人的运算量盘算着所有的可能性。
提督听到后一脸贼笑地摸了摸自己秘书长的脑袋,“这不是还有我家无敌的安娜吗?”
“你TM又想让我去撞深海!”休伯利安终于意识到了自家财迷的真实想法。
“这哪儿能叫撞呢?安娜,咱们这是为了美好生活做出的努力,就撞这一次,撞完吃香的喝辣的什么都有了。
到时候你想打多少炮弹咱就打多少炮弹,但如果不撞这一次,就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咱家的基础设施回本了,不过你也知道基建是个百年大计。”
看着提督真挚的眼神,休伯利安努力思想斗争了半天,但还是在弹药,炮火,爆炸这些词面前败下阵来,女孩放弃式地叹了口气,
“那真的,真的就只撞这最后一次!”
“就最后一次!我保证!”
“那好吧,我先回寝室了,你自己也早点休息啊。”休伯利安刚踏出门槛,就突然想起了之前还有没做完的事儿。
她立马飞快地跑回了提督的身边,趁他还在愣神的时候垫起脚尖,蜻蜓点水一样地亲了下提督的脸,还被那些坚硬的胡茬刮得俏脸生痛,
“晚安!”
“额,晚安?”
提督一脸懵逼地看着红着小脸跑掉的休伯利安,伸出粗糙的右手摸了摸刚才被亲到的地方,“女儿亲爸爸脸,应该很正常吧?”
想了半天没想个所以然,索性也就不想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平板,从上面的监控画面确认到休伯利安彻底离开办公楼后便关掉了仪器。
“好险,好险,安娜当时再凑近点儿就演不下去了,还好这妮子没有乱翻别人抽屉的习惯。”
他看着逐渐暗淡下去的显示屏感到一阵后怕,但想起自己刚才影帝级的表现,还是痴痴地笑出了声,“跟老爹玩,你们还是太嫩了点。”
在关掉灯具准备休息时,提督最后看了一眼那个闪亮的D4坐标,“总旗舰?耶稣来了也留不住你!我说的!”
在今晚这场博弈较量中,掌握更多信息和主动权的提督毫无疑问地又一次获得了胜利。
而那个输掉的女孩则还在因为刚才那个亲吻,捂着脑袋在床上跟条虫一样地扭来扭去半天睡不着觉,但不管对谁而言这个夜来得都有点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