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一个神奇的地方,这里有高纯度的伏特加,有保质期短到吓人的美女,更有人类精神文化的重要财富-----套娃。
何谓套娃?是以相近之物重重叠叠无穷无尽。是以最为单纯暴力的方式来强行触动人们笑点的手段。
但当这个手段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或许来的就没有这么欢乐了,例如现在。
“不NMLGB!”
“啪!”
“不NMLGB!”
“啪!”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以近黄昏时,这个看不出面部轮廓的糙妞颤巍巍地举起小手,口齿不清地喃喃道:“唔....唔....泥....麻.....”
“啊,我这辈子就绕不开你们这些笨蛋了吗?”虚数的观测者重重叹了口气。
她不明白人是怎么才能蠢到这个地步,明明连牙都被自己打得没剩几颗了,竟然还能这么执拗地想着要扇她耳光。
桑妮随手挡下了威尔士有气无力的挥击,不平不淡地开口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唔?”糙妞昏昏沉沉地向她看来,闹不太清楚这个态度强硬的小妞怎么突然松口一样的,接着她习惯性地抓了抓头发却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红肿,疼的她直吸冷气:“嘶,就是.....唔(我)们要久(救)提督,想找你.....”
“啪。”
话还没说完一张纯黑色的磁卡就被丢到了她的怀里,威尔士愣愣地把卡片拿起,挣扎着想要看清上面的字符。
“别看了就这么一张,用完了记得给我丢桌子上。”
桑妮挥了挥手转身朝军港更深处走去,但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背对着贵妇幽幽地接着说道:“对了,你们手脚最好麻利点,要是被那个疯妞撞见了是要死人的。”桑妮顿了顿,“还有记得把那个装睡的家伙一起抬出去,我实验室就这么大点地方又不是什么旅馆,怎么都往我哪儿钻!”
“装睡?谁装睡啊?”威尔士心想。她朝女孩的背影吼道:
“妈!”
“嗯?”
闻言,还未走远的桑妮兀地转过身来,淡棕色的眼眸开始逐渐变暗,危险的气息紧跟着铺面而来。
“妈.....MLGB的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威尔士哆哆嗦嗦地骂道,几道血污也从嘴角流下。
雀斑女孩没好气地“啧”了一口,
“自己动脑子想去!”说完她的身影便彻底融入了夜色,不再存在于威尔士的目所能及之处。
“靠。”
糙妞擦了下嘴角的鲜血,虽然她现在看上去特别凄惨,肿的地方肿,红的地方红。
但总归问题还是不大的,舰娘嘛,脸接炮弹之后只要还有口气都能救回来的物种,真被几个....数百个巴掌给打懵说出来也是没人信的。
至于被打飞的牙齿,过段时间估摸着也能够完好如初地张回来,她又不是真蠢,反反复复十几次还真能注意不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脸就被打肿了吗。
将黑卡妥善塞进胸里的威尔士心疼地揉了揉自己不再小的小脸蛋,“这年头只要是个婆子妈都这么难搞吗?”
说着她脑子里又闪出了曾被另一个黑色美妇给吊起来打的场景,各种悲痛的经历让这个尝尽人间辛酸的圆弧小妞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提督教的好,老娘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你们玩啊,话说真婆子妈在这儿,以后怎么称呼腓特烈呢?还叫教母吗?”她不解地扣了扣脑门,
“算了,提督估计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便宜老妈,不然依他那个性子,早就把真妈妈也给丢到什么不见天日的地方去体会下他那种悲惨的童年了吧。”
糙妞戏谑地调侃道,然后她拍了拍**的胸部感受着里面那张象征着好感度的黑卡,嘴里不由地吹出了愉快的小调一蹦一跳地离开了这处阴暗的角落。
侥幸活命的成就感让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一直悬挂着的一道细小缝隙,和潜藏在里面的黝黑眼眸。
看来糙妞想要加入这场残酷的修罗场,还是有着不少阻碍。
“提督,提督。”
奶声奶气的呼喊从身边传来,感受着四双小手的推攘,被皮带死死捆在床上的男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平海?还有,宁海?”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精神的小家伙,她们此刻正站在男人的床边使劲摇晃着他的手臂。
见提督醒了过来,她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一前一后地争相说道:
“提督,大姐头。”
“大姐头要来了!”
“大姐头?”屑君有些抓不住头脑地重复了一次。
“大姐头就是.....”
紫色衣服的女孩打断了吞吞吐吐的妹妹,“逸仙大姐要来啦!”
“逸仙.......靠!”
这个前一秒还虚弱得像是要死掉的男人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突然拼命挣扎了起来,钢架结构的铁床竟被他带得不断腾空在地上敲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放我走!靠!安娜!欧根!桑妮!快放老子走!”屑君凶狠地咆哮着,身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放松跟虫子似地不断奋力且盲目地到处扭动。
看起来如果不是这几根束缚用的纤维足够结实,休伯利安打的死结也特别牢靠,这个膀大腰圆的精壮汉子早就挣脱出去然后奔向电梯了吧。
“提督?”红色旗袍的女孩切诺诺地看着眼前那个凶狠的男人问道。
“平海?对!对了!”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朝两人开口喊道:“快!快救救提督!提督好难受!你们只要把这根带子给提督松一松就好了!”
这番标准的瘾君子发言配上屑君那因激动而满是血色的瞳孔,吓得两个女孩赶忙搂在一起向后面连退了好几步。
“别,别啊!别退两步啊!你们难道就不心疼提督吗?”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提督平常这么宠你们,你们就不会难过吗?!”
被吓坏的女孩们一颤一颤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满眼的恐惧刺得男人生生作痛。
“来呀,就,就给提督解开一个扣好吗?解开了你们想干什么提督都满足你们。”他愤怒的面容渐渐变态起来,“对了!平海,你不是特别想去吃一次满汉全席吗?来,快来把提督放出来,提督就请你吃好久好久的满汉全席,嘿嘿嘿.....只要,只要解开一个扣子就行了。”
屑君谗魅的话语旁若无人地舔舐着东煌姑娘的耳根,被叫做宁海的小姑娘露出了犹豫的神色,眼里提督那可怕的神态居然也变得亲切了不少。
“真,真的吗?”说着她嘴角的口水也渗了出来,两腿不受控制地朝散发着魅惑气息的病床走去。
“当然,提督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快,再靠近一点,只需要把这几根带子解开就能吃到大餐了呢。”
屑君的笑容越来越夸张,看着红衣女孩慢慢靠近,他的嘴角弧度也跟着越来越高。
“平海!”
宁海一把扯回了已经将手搭上了舒服带的妹妹。
“啧。”男人为不可查地啧了下嘴。
但他很快又换上了平常那副亲切和蔼的大哥哥面容,微笑着朝平海问道:
“宁海,难道你已经不喜欢提督了吗?”
“喜欢。”紫色旗袍的女孩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
“可要是把您放出去,秘书长会把我们脑袋拧下来的。”
看着女孩决绝的样子,屑君不认命似地继续追问:“难道你就愿意看提督继续受这种折磨吗?”
“那都是提督自己不好,大家都说您这次是个人作风出了问题,死一死也是无所谓的。”
女孩怕再听几句自己说不定真会心软,便抢在屑君前面开口说道:
“总之我们就是来告诉您这件事的,您好自为之吧。”
说完不再停留,急忙拉着平海走出了这间不大的病房。
“靠!回来!都给我们回来!你们这些白眼狼,老子平常都白疼你们了!”
空荡房间内不断回荡的吼叫声让怯懦的红衣女孩捂紧了自己的耳朵,脚下的速度也跟着加快了不少。
当四下再次恢复寂静之时,大吼大叫的男人脸色瞬间平复下来,不屑地说道:
“切,还好老子是专业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指尖夹着的金属薄片,这是刚才趁东煌小妞靠近时眼疾手快扯下来的小饰品。
特务总是会做好最坏的打算,哪怕是面对自己亲如女儿的家伙,屑君这个资深小特务更是如此。
“不过就算猜到了,果然还是会心疼啊,这些个白眼狼也是真下得去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慢地用锋利的金属薄片割起高强度纤维来。
这个过程无比漫长,但好在他并不是一个缺少耐心的人,凭借着超凡的肢体控制能力,那片柔韧的金属硬是在规规矩矩地撕裂着纤维束带。
“不累吗?”平静的女声从他耳边传来。
“靠!”
提督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捏稳金属片,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光是听见就让他差点哭了出来。
“教母!我好苦啊!”
这鬼哭神嚎一样的悲鸣听得女人露出了无可奈何的微笑,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把手轻轻放上了男人的头顶,一边扶着一边哼着德国的民间小调。
宁静,安详,亦如多年前她与他依偎在北国的风雪中那样。
“喂,你们记清楚计划了吗?”
嘴上裹着黑巾的威尔士朝同伴确认道,“企业负责放哨和必要时的牵制,我和让巴尔突入工事进行人质的夺还,作战时间3分钟,现在对表!”
“内个?”四人中间又一次传来了不算和谐的询问。
“你又怎么了?”
“嗯,我虽然很理解你们想要隐藏身份的行为,但是只遮嘴连衣服都不换的话.....是不是有些多余啊?”
..........
研究所外的草丛瞬间陷入了死一样的宁静,今晚看来依然是有着一台好戏将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