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湘西前

作者:心烦易软 更新时间:2021/4/17 20:38:56 字数:3103

“还是脖颈上的肉比较软,唉?晕了。”可能是泣露太用力了,琉璃月居然疼晕了过去。

然而泣露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人能把她从饥饿的沉睡中唤醒,亦可以说是……给香醒的 ,她的嘴着实是倔,不是她看得上的血液,宁可饿着也不愿屈身去饮用,这也许就是最后的吸血鬼的倔犟吧。

泣露坐在琉璃月的边上,注视着琉璃月熟睡的脸庞,茫然中竟察觉她的脸似乎十分熟悉,自己已经活了三百多年,能被她记住的人不用多想,绝对是少的,可是到底是那一个人,就没法一时间回答上来,光看这脸颊还是很熟悉的,看着看着,泪珠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我为何会流落出这种东西?好咸……这是什么?”琉璃月的的样子很明显是触动的泣露的记忆中的某一部分,很不幸,泣露在过往被诅咒过,每过多少时间就会忘却许多东西,她原先也有为之动情过的人,只是时光流转,已经完全记不清楚,那些人的模样了。

泣露并不知道琉璃月是望月楼的人,但是自己无缘无故的咬了人家一口肯定是不太对得起她的,索性就将其暂且留下来好了,虽然自己的房间已经几年没有用过了。为了不吸引人,泣露故意将琉璃月的斗笠给带在头上,虽说是不太容易被别人注意到脸了,但是她似乎忘记了怎么会到自己的房间,明明只过了三年啊,望月楼就已经变了这么多吗?

残破的记忆中她仅仅知道自己的房间应该是在四楼的某一个地方,更何况望月楼的客房除了在门牌号上有点不同,在建筑风格上是完全相同的,放眼望去就如同是看一面镜子一样。

靠着直觉,她推开了一扇门,不曾想居然进到了芳馨晨的房间,芳馨晨的房间是双人房,过往确实是泣露的房间,自从琉璃月来了以后,还在昏睡的泣露就被换到了另一个房间,所以说能记住三年前的地方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臭小子!又这么晚回来!”芳馨晨此时在自己的房间都等急了,何来的朝廷命官会整天和一个青楼里的人混到一起,不是对其有所企图就是对别人有所冒犯,芳馨晨持起一把折扇就冲向被打开的门。

“好熟悉的声音……是小晨吗?”芳馨晨快走到时,听到这个声音就停下了急促的脚。

她心中突然想到一个人,不会吧?这个声音,不会错的,这个声音!绝对不会忘记!那个小变态!怎么会是她,怎么办。

还没等芳馨晨走过去,泣露便迫不及待地冲进来了,杀的芳馨晨措手不及,还在思考中的芳馨晨被突然出现的泣露给吓住了,双腿居然被吓软了,无力的向后腿了几步,双眼无神。

“喂!小晨?”泣露见叫她没有反应,于是就伸出手在她眼前挥来挥去,芳馨晨在刚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第一晚就被一个醉昏昏的女孩子给咬了一口,谁也没有想到,一个看着只有十三四岁的闺女居然是已经活了三百多年的鬼?还想着帮她扶一下到床上,但是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女孩突然像是恶鬼缠身了一样,猛地一扑就把芳馨晨给按倒。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几颗锋利的牙齿就直接刺进了她的肩膀,疼痛感将芳馨晨给吓到了,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把她推开,想要绑住她时,却发现她已经是昏昏睡去,她便找老板,说明情况,但是老板对此也是没有办法,她说这是自己兄弟的女儿,以前有恩于自己,近年来有难就将她托付给自己,不久前刚刚去世。

芳馨晨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虽然自己很害怕眼前这个可怜巴巴的女孩,但是不能在气势上输掉。

“这个女孩是?”芳馨晨看着她怀中的人样子很熟悉。

“唉,她呀?刚刚在台下救的,你说她一个女儿家的,怎么来望月楼啊?”泣露对此很是不解。

这不是……琉璃月吗?怎么穿成这样?别说还真的蛮好看的,要不是我认得他的脸,不然还真以为是被她柺来的良家少妇了,芳馨晨不瞎,这么明显的咬痕在脖子上还是看的清楚的,然而泣露却对此毫不知情。

就算是牺牲一下我好了,宁可我受点委屈也不能让琉璃被这种家伙糟蹋,芳馨晨果断提出把琉璃月的床给她用,琉璃月和自己一张床,泣露的房间已经被废弃了好久了,就算是有人每天来打扫也不能睡人,要是她对琉璃月干出什么事在半夜,我也对不起琉璃月叫我姐姐这一声。

“去去去!时间不早了,快去睡觉。”芳馨晨从泣露手中夺过琉璃月,对于芳馨晨的行为 泣露很是不解,但她也没有直接说出来,可能是自己把琉璃月给弄疼了,而芳馨晨正好是琉璃月的亲戚啊什么的。

带着遗憾和悔恨,泣露躺倒在琉璃月的床上,仔细一闻,床上有着和自己刚才抱的那个女孩一样的味道,就现在这么闻着,感觉……还蛮诱人的,好舒服,琉璃月身上抹着桂花做成的香膏,闻上去很舒服,不会过分的香也没有过分的淡,味道很合适,当人体体温变化时,味道也会随之变化。

而在芳馨晨这边,芳馨晨很早就睡了,琉璃月还在说梦话,断断续续的吐露出娘啊,不要啊,之类的词语,对此芳馨晨很是自责。

“可怜的孩子,也许也就在梦中能见到美好的事情了。”她抚摸着琉璃月的头,居然有一种当母亲的感觉,虽然我和你一样,但是这么小就……她就这样看着琉璃月,完全没有困意,于是彻夜未眠。

直到第二天,琉璃月醒来时才发现芳馨晨的眼圈上蒙着一圈灰灰的颜色,而且还看着自己。

琉璃月用自己稚嫩的双手抚摸她的脸问道。“姐姐?你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吗?”

听到琉璃月用如此惹人喜爱的声音问候关心自己,她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泪痕,眼泪不争气的就拼命往外流,任凭芳馨晨怎么憋着都无济于事。

“姐姐?怎么了?是不是琉璃月又惹你不高兴了?我下次一定不会这么晚回来的。”琉璃月边说着边帮芳馨晨擦拭即将滴到地面上的眼泪。

“没有,傻孩子。”芳馨晨对琉璃月说到,她在床边上趴下睡着了,琉璃月也不好叫醒她,只能把她拖上床,今天就是去湘西前的最后一天了,也不知道在湘西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眼皮一直跳啊。

琉璃月抚摸着芳馨晨的手,虽然看上去很白嫩个,但是只有摸到了才会知道,一个秋娘的痛苦,芳馨晨擅长的是古筝和琵琶,不管怎么保养手指都还是会被古筝和琵琶的琴弦给勒出不可避免的痕迹。

琉璃月实在是不想再沉浸在这种悲伤的感情中了,于是打算到舞榭台好好放松一下,但却完全没有发现泣露一直在背后跟着自己,一直目睹琉璃月换上衣服然后上台表演,虽说琉璃月的换衣间和大家在一起,但是考虑到琉璃月比较特殊,还是特意准备了一个隔间。

“今天的看客有点多啊,居然将望月楼给挤的满满当当的。”不仅如此,这些看客还都注视着舞榭台,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人的来临,琉璃月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在等自己,很有可能是在等待昨晚的那个女孩。

但是当他一走上舞榭台时,台下就欢呼雀跃,似乎就是在等她,此时的琉璃月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是平时的衣服,应该是有人把他的衣服给换过了,要么就是洗衣姬忘记了把衣服给拿错了,虽然从花纹上来看确实是很像,但是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却感觉到上衣宽了好多,也就是说,他现在演绎的应该是寒梅傲雪,但是寒梅傲雪是双人的戏曲啊。

琉璃月的大脑疯狂的思索着挽救的办法,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寒梅傲雪是芳馨晨的成名作,除了芳馨晨和自己应该就不会有人去学了。

没办法了,至少先演一点吧。台下的看客都发出质疑的声音,不做点什么就更下不了台了,琉璃月舞动着袖子,用伪音唱着台词。

“风雪桥头,为君舞,舞榭歌台,花渐去……”已经演绎到底二人登场的地方了,要尴尬了。

然而一阵雄浑的声音从舞榭台的左入口传来。“众人皆言春色好,无人夸赞梅满园。”

这……是谁?按道理来说,望月楼里的人没有那个男人除了自己以外会唱寒梅傲雪的,而且比自己还好上不少,只见一个身穿傲雪服饰的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人走出幕布,她过来拍了一下琉璃月小声说到。“继续呀?”

琉璃月如梦初醒,连忙接着念台词。“小女未曾见过将军,将军可不要怪罪小女,敢问将军姓何为?”

“敢问不敢当,鄙人人称傲雪,姑娘言重了,不知姑娘芳名?”那个“傲雪”对着琉璃月一笑,似乎不像是在演戏,但剧本中确实是有这个场景。

“小女名曰寒梅……”看客们似乎完全没有看出这是一场零时拼凑的一场戏剧,反倒是一个比一个看的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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