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德整理好衣物正准备出门忽然手机声响了起来,一看是凯拉打来的就连忙接通了电话。
“凯拉怎么这么早打过来了。”
“事情我听说了。”
凯拉开门见山的说道。
“查尔斯都告诉你了?”
“是的,他全都告诉我了,我听完感觉事情已经不能再等!我已经派人去你那边和莫妮卡对接了。”
“不是,凯拉!咱们不是说好了紫色烟雾这件事先让我这边的人调查清楚你们再采取行动的吗?现在我们还不清楚紫色烟雾这个东西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你怎么就......”
梅德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凯拉就挂断了电话,态度看起来十分坚决,像是在说这件事情他管定了一样;凯拉一直都是个急性子做事情很容易冲动人;梅德很了解他的性格,毕竟他俩都是瑞迪欧男爵的养子,每次遇到女王下达的任务时梅德都会抢在凯拉之前去做,因为他总是担心凯拉会因为急性子做出冲动的举动。
他推开旅馆的门,昨天发生的事一定要和其他男爵们好好商量才行,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先和莫妮卡确定一下凯拉派来和她对接的人是谁,于是他拨通了莫妮卡的电话。
“哗啦哗啦,沙沙沙”
电话那头传来了像是用动物爪子划过手机屏幕的声音,这是他和莫妮卡交流用的暗号。
“凯拉让你对接的人你碰到了吗?”
“呼呼呼”
电话那边传来的动物呼吸的声音,随后又是一阵爪子的刮擦,这个暗号只有梅德听得懂。
“见到了就好,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哗啦哗啦”
“哦,是那个不要命的家伙啊!”
梅德想起了上次他和莫妮卡去凯拉住的地方做客,当时在他家里还有另一位客人,听凯拉说貌似是他的亲信,那人向他们展示了如何用自己的生命能量来控制一种低级且没有脑子的神仆来进行战斗;梅德当时问他消耗自己的生命能量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但是那人却回答说自己正享受其中。
张老师对慌忙闯入教室的陈棁毅 感到很不满,他来的实在是太迟了,而且是直接闯进了教室连“报告”都不喊一下;班上的同学齐刷刷的看向头发凌乱,一脸惊恐的陈棁毅议论纷纷。
看现在的陈棁毅根本没心思在意周围人的眼光,他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再来学校的路上那个奇怪的人影时常出现在路旁时装店的橱窗玻璃中,又或者蜷缩在街道的角落之里;虽然他并不能确定这家伙是什么,但是有一点他很确信,那就是他正被这东西一直跟踪着。
现在只有躲在人群之中才能让陈棁毅又足够的安全感,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整个人摊在了椅子里。
“小陈,你没事吧?”
坐在他前面的班长张琴鸽转过身来关心的问道,陈棁毅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不是,陈同学你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进来了呢?也太不把为师当回事吗?”
张老师没好气的站在讲台上喊道。
“老师你先上课吧,别管我了。”
陈棁毅用一只手扶着额头,疲惫的回答到。
“小陈,你咋和老师说话的,虽然年龄差的不多,但我至少是你的师长长啊!”
张老师的语气十分不悦,他从讲台上走了下来,来到了陈棁毅的课桌前。
“老师我现在真的......啊!”
陈棁毅抬起头不耐烦的看着张老师,却发现一只干瘦铁青的手正搭在张老师的肩膀上,他吓得从椅子上窜起来疯狂的退后。
“陈棁毅?”
张老师的脸上有些不解,心想难道是自己太凶了?
陈棁毅定睛一看,发现那只干瘦的手已经从张老师的肩膀上消失了。
“老师我......”
“陈棁毅你的状态很不对劲啊,要不去保健室休息一下?”
张老师一转刚才严厉的态度,关心的说道。
“没事老师,让我在这里就好......”
还没等陈棁毅说完,张老师就打断了他的话。
“伊塔蕾雅,带小陈去保健室休息一下吧。”
“好的老师。”
坐在不远处的采薇应了一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伊塔蕾雅?这个名字在陈棁毅的大脑中飞速闪过,他立刻想起了早上在老妈留下的相册里看到的东西,就是那张批注着【我跟丈夫与仑卡斯提夫妇和伊塔蕾雅夫妇的合影】的照片。
可是老师为什么要叫采薇伊塔蕾雅呢?哦!对了,采薇有欧洲血统,伊塔蕾雅应该就是她的姓氏吧。
“小陈,我们走吧。”
采薇走了过来,用手搂住陈棁毅的胳膊轻轻搀扶着他;陈棁毅尴尬的看了看四周,发现班上的同学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用嫉妒的眼神盯着他看,而采薇的同桌李饵望的眼神中甚至带一丝丝的恨。
“老师我也要去!”
李饵望突然站了起来用着不太自信的语气说道。
“坐下!和你有没有关系?瞎操心!”
张老师厉声说道。
李饵望的脸色看起来十分难看,他嘴唇微张好像要说些什么,但是有碍于老师的面子而说不出口。
“谢谢你饵望,不过照顾同学这点小事我一个人就能做到啦!”
采薇对李饵望说道,声音温柔的听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跟平时和陈棁毅说话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李饵望看了看采薇又看了看四周的同学脸一瞬之间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他傻傻的笑了笑然后在同学们的议论声中坐了下去。
“小陈我们走吧。”
采薇拉住陈棁毅的手走出了教室。
“咳咳,那么我们现在继续上课!”
张老师清了清嗓子说道,随后转身走回讲台正在这时他的衬衫忽然被身后的张琴鸽抓了一下。
“琴歌怎么了?”
他俯下身去的问道。
“哥,有一只信使刚才趴在你身上了。”
张琴鸽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听到“信使”二字张老师不由得感觉后背发凉,他转头看向了陈棁毅和采薇去的地方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小陈,李饵望那孩子其实挺不自信的。”
在去保健室的路上采薇突然说道。
“他挺喜欢我的,以前也给我表白过。”
“然后你怎么说?”
陈棁毅突然对这个话题充满了兴趣。
“我说对不起我心里已经有小陈了,不过做朋友我倒是很乐意。”
“啊?怪不得他看起来那么恨我!”
陈棁毅感到有些无语,直接拒绝不就好了吗?还非得加一句“我的心里已经有小陈了。”换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好受吧?
“我当时说完那句话就有点后悔了,因为他开始在各个地方针对你,你俩以前也经常吵架。咳......不过那些不好的记忆你应该已经忘掉了吧?”
陈棁毅心中一动,这不就是自己想知道的吗?于是赶忙问道。
“照你这么说你应该是知道我失忆的原因喽?”
采薇不说话了,但是陈棁毅能明显看到她的眼中有泪花在闪烁着,于是他也不再说什么了。
来到走廊的尽头左转下到一楼去就能看到保健室,正在他俩准备下楼梯的时候一个被黑色风衣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快步从他俩身边走过,采薇扭头看去那人却早已不见了身影。
“刚才那人是谁?你认识吗?”
陈棁毅问道也跟着扭头看去。
“不认识,也许是新来的老师吧?”
采薇回答道,就在刚才那人走过的时候采薇敏锐的察觉到有一团黑色的气体正寄生在那个人的身上,但是那人走的实在是太快了采薇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让他走掉了,不过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那团黑色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友善的玩意。
“我们快走吧!”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采薇的心头,她一把拉住陈棁毅的手奔向保健室的门口,忽然一只冰凉的手从台阶伸了出来抓住了采薇的脚踝用力一拽,采薇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
“采薇!”
陈棁毅想将采薇拽回来可是自己的力气并不大,在采薇失去平衡的一瞬间就脱手了;采薇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然后身体重重的撞在了保健室的门上。
“额......”
采薇感觉浑身一阵剧痛,刚才被拽住的那条腿现在已经没有知觉了,看样子应该是摔断了吧?她想用手臂支撑着坐起来,可是手臂却怎么也使不上劲,貌似是还没有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来。
“采薇你没事吧?”
陈棁毅冲过去想要扶起她。
“不太好,左腿没有知觉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不是的,不是我不小心,是有东西袭击了我。”
话音刚落只见刚才那只冰凉的手又从墙里伸了出来,这次采薇终于看清楚了;那只手皮肤干瘪铁青没有一丝血色,在手臂和墙壁连接的地方有一个大小刚好够手臂伸出来的传送门,一些黑色的气体缠绕着手臂不断的从传送门中排出。
“陈棁毅!小心!”
采薇大喊一声,但却为时已晚;那只手臂抓住了陈棁毅的头发用力一扯,陈棁毅的脑袋重重的撞在了墙壁的瓷砖上,瞬间鲜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啊!”
陈棁毅疼的大叫,可是保健室周围没有教师办公室也没有教室只有学校的储藏间,他喊得再大声估计也不会有人听到。
那只手貌似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它抓住了陈棁毅的头死死的摁在墙上,然后一只滑溜溜的紫色长舌头从那个黑色的传送门里伸了出来,贪婪的舔舐着从伤口处流出的鲜血。
采薇记得这个生物,在她很小的时候曾在父亲的书架上翻到过一本祖先留下来的书,上面记载了一种十分低级的神仆;它们是一种没有脑子的寄生生物靠吞噬宿主和周围活物的生命能量为食,平时会躲藏在宿主体内,猎食的时候可以在阴影中制造小型传送门来达到快速移动的目的;在中世纪曾经有「驯兽师」成功用自己的生命能量驯服了,但是这样做会对自己的寿命和身体造成很大的影响,于是后来「信使」的驯服技术就失传了,但是没想到居然现在竟然有人懂得驯服这种禁忌的生物。
此时采薇感觉自己的手臂恢复了些许的力量,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布满青蓝色花纹的金属指虎这是教团赐给她的防身武器,青蓝色的花纹是用隆恩迪萨语写的祝福;她带上指虎用尽自己身上剩余的所有力气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