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昇击败克莱夫的同一天晚上,多米尼克•加斯的办公室内。
“你想让小林试一下‘洞察之眼’?”多米尼克看着他的访客问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自从我们发现它到现在,可从来没有人获得过它的认可啊。小林也不一定能成功。”
“哥哥一定可以的,”白凌月平静地说,“我相信他。”
多米尼克点点头,笑道:“说的也是,反正也没坏处,就让他来试试吧。或许‘洞察之眼’真的会认可他。”
于是,这天晚上,林昇和白凌月一起跟着多米尼克走进了图书馆的地下室。
“你们要给我看的惊喜,不会是什么记录了古代魔法的羊皮卷吧?”林昇调侃道,从入口厚实的大门和眼前这一道道的安检来看,这里的防护措施恐怕不在“零号图书馆”之下。
“不对。”白凌月摇摇头。
“这里可不是放书的地方,是用来存放武器的。因为这里和‘零号图书馆’一样,是整个亚兰防守最严密的地方。”多米尼克说着录入了他的权限,五道厚重的安全门全部打开,露出了宽敞的通道。
“武器?”
林昇被妹妹拉着走在后面,很快就又被一扇安全门挡住了去路。多米尼克伸出手杖在门上点了一下,门闸缓缓拉开,他对着林昇比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欢迎来到亚兰的‘英灵殿’,请不要随意触摸里面的任何物品,严禁拍照。”
林昇翻了个白眼,然后踏进了这个防卫森严的“英灵殿”。它的内部也是相对狭长,两侧各摆着一列展台,上面陈列的都是各式各样的武器。
“外面那些还是这里头最不值钱的,当然,是相对而言。”多米尼克拄着手杖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介绍道,“2048年由魔法协会牵头的‘埃特里’计划,旨在通过模仿前魔法纪元遗留下来的技术,制造出与‘圣遗物’媲美的魔导装具,我们称其为‘诸神座’系列。”
“我记得这个计划失败了。”林昇环视着周围形态各异的武器说道,“最终无论如何都制造不出那种程度的武器,计划也随之废止。”
“并不是完全失败。”多米尼克指着展台上的武器说,“我们最后发现,现代的魔导装具与前魔法纪元的‘遗物’在品质上之所以有着天壤之别,是因为能保存到现在被发掘出来的遗物,都是各种材料在古魔法——‘炼金魔法’的加工之后,才被制造出来的。如果无法掌握‘炼金魔法’,我们就不可能制造出能够与‘遗物’一较高下的魔导装具。”
“炼金魔法我倒是知道,至今为止唯一一种没有被任何人掌握的魔法,最神秘,也是世界各国,当然也包括魔法协会最想得到的古代魔法。”林昇回忆起在图书馆看过的内容,说道。
“没错,只要能够掌握炼金魔法,就等于拥有了量产超级魔导装具的实力。”多米尼克点头道,“一个B级的魔法师即使拥有一件‘遗物’也很难与A级魔法师抗衡——当然小林你除外;而一个S级魔法师拥有一把‘遗物’却可能以一敌三甚至以一敌十——这个你也除外。越强大的魔法师,在魔导装具的增益下提升的实力越大。咳咳扯远了,总之,我们发现现代技术根本无法达到‘炼金魔法’的效果,也没有任何一个魔法师能够解读那些记载了‘炼金魔法’的文献。所以我们就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林昇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捡魔法遗迹里的破烂?”
“没错,既然我们造不了,那不妨用现成的。”多米尼克赞许地点点头,说,“所以后来‘埃特里’计划转为研究魔法遗迹中发现的‘遗物’残骸,并将它们修复和改造。在遗迹中发现一些原材料也被拿去尝试制作,就有了现在的这些东西。”
“所以说,‘埃特里’计划从来都没有停止,只不过因为利益冲突而各回各家了,对么?”林昇问道。多米尼克点了点头,说:“没错。实际上自从‘埃特里’计划开始到现在,我们也做出了不到十件‘诸神座’武器,但每一件的品质应该都是当今世界上人造的最强魔导装具。”
再往里面走,展台上的魔导装具明显变了许多。首先是许多不同于现代的风格,以及前面那些“诸神座”武器所没有的强大的气息。
“这是什么?”林昇在一个一人高的展柜前驻足,透明的玻璃窗里面是一副残缺的铠甲,看特征应该是给女性穿的,看上去很像一套礼服。
“哦,装备部的人什么时候把这个送回来的?我还以为他们至少得对着它琢磨上小半年呢。”多米尼克也凑了过来,说,“这是一件非常强大的魔导装具,如果修复成功的话,应该是可以匹敌‘十二圣遗物’的铠甲。不过我们把它从冰层下面的遗迹里拖出来都十几年了,关于修复的头绪还是半点没有。不说这个,来,看看亚兰最珍贵的藏品——目前由我们持有的四把圣遗物。”
房间的尽头被腾出很宽敞的空间,聚光灯打在这里仅有的四个展台上,最右边的展台是空的。
“那里放的就是这把‘虚空权杖’,至于那边放的是第九圣遗物——伊甸之星。当然还有最神秘,也是最强大的两把圣遗物——第一圣遗物苍穹皇冠、第二圣遗物……”他举着权杖指向居中右侧的展台,那里悬浮着一块黄色的六棱柱形晶石,“也是我们为你准备的‘惊喜’——洞察之眼。”
林昇走了上去,实际上是白凌月拉着他上去的,因为某人还在欣赏这三把圣遗物。展台上的保护屏障打开了,那块在这个房间里最不显眼的石头忽然散发出了淡淡的金光,像虚空权杖顶端的晶体那样缓缓地自转。
“我们发现这块石头的时候它和‘苍穹皇冠’放在一起,壁画上记载了它们的名字。不同于其余十把圣遗物,它们似乎都只有特定的人能够使用。这些年来有不下万人尝试唤醒它,但无一例外……”多米尼克握住那块石头,它立刻散发出耀眼的金光,“全都失败了。”
“这么刺眼的光加斯爷爷你确定它不是认主了么?”林昇用手掌盖着眼睛,说。
多米尼克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它发光就意味着不认可想要尝试的人,凌月也一样。”他把石头交给白凌月,后者的手中也冒出了浓郁的金光。
“所以说你们是打算死马当活马医,让我来碰碰运气咯?”林昇问道。加斯还没说什么,一旁的白凌月却摇摇头,说道:“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是哥哥的话,一定可以成功的。”说着她摊开手,把“洞察之眼”递到林昇的面前。
“为什么呢?”林昇并没有接过来,而是摸了摸白凌月的头,问道。
“因为哥哥是最厉害的。”白凌月说着又把手靠近了一点。
“那我就试试吧。”林昇耸了耸肩,把那块石头拿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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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中没有任何动静。
“喂喂喂……”林昇难以置信地擦擦眼睛,手再次握紧,过了几秒才打开。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真的……成功了?”林昇试探地问道。两人都点了点头,白凌月倒是没什么,毕竟这本来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多米尼克盯着他的手看了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多米尼克问道。
“什么感觉都没有啊?”林昇疑惑道,把“洞察之眼”塞到妹妹手里,那块石头瞬间变成了强光手电,换到他手里却又立刻风平浪静。
“哥哥,你往里面注入魔素试试。”白凌月忽然说道。林昇点点头,将一缕魔素注入到这块晶体当中。
晶体发出了呼吸般一明一暗的光芒,然后在空中分解为几道金光,朝着林昇的额头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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