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协议,达成

作者:泽紫 更新时间:2023/3/18 21:24:02 字数:2023

“她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对手。她拔了我的龙鳞,我留下她的羽毛,算是我们的相互“问候”。不管你们怎么想,这都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而你们则是一群聪明的小家伙,就应该很清楚,我不喜欢分享,更不喜欢被没有自知之明的东西指手画脚······”

“可这太危险了···必须上报······”深紫色龙鳞的龙人语气发颤的说道,能和太子殿下势均力敌便意味着,对方的实力绝不在龙族的另外五位龙王之下,甚至有可能更强!如果是敌人的话······

“相信我,艾汀,如果父亲是从你、还有在场任何一条龙口中得知这件事的话,你觉得他会嘉奖你们探取情报有功,还是不悦你们扰了他的兴致?”

“陛下知道了?”

“他不知道,可一旦让你们说出来,性质就变得和在他最爱的谋杀类歌剧开演前,有谁率先告诉了他歌剧中的谋杀者的真实身份一样了,明白吗?”

“明白!!”

想当初,有一座剧院便是因开场前,一条年轻龙图一时兴奋,把即将要上演的歌剧内容说了个滴水不漏,然后坐在他前排的陛下就···把剧院直接掀了个四角朝天···再然后陛下就像无关人员一样,走了,在付完了维修赔偿费后。尽管他本可以在对方开口时就阻止,但他偏不···有够怪的。

这种事自然不是第一次发生,可随着发生的次数越来越多,龙族的剧院内也由此产生了一些不用细说,大家也心知肚明原因的现象——每当剧院开演新篇谋杀主题歌剧前,只要陛下在场,若又有哪个不谙世事的无知青年,忍不住想提前说出谋杀歌剧主演的故事情节,不用等陛下发作,全场观众便会一致默契且积极的将对方丢出剧院。

在场的每一条龙都深谙,绝不能祸从口出,败坏魇灵龙王的期待感,除了未曾亲身体验那些“场面”的诺丽:“但我们不能在陛下面前,什么都不说······”这次无功而返,魇灵龙王陛下会就此掀过不闻不问?怎么想都不现实。

“诺丽,可怜的小傻瓜,没让你们一言不发,吊足胃口不就好了?父亲只会喜欢对他胃口的前潮开端,至于结果如何,他什么时候关心过?”

哪怕是当年那个不仅关系着自己的性命、更牵连到龙族存亡与否的异世界勇者的殒落,都不曾吸引来他的半分注意,好像他早已知晓了对方注定的结局。

恐怕就算自己死去,父亲也会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殿下。”

“你们都该回去了,趁那位前辈动怒前。他肯卖父亲一个面子允许龙族“途径”「女巫牧羊场」,不代表就会喜欢我们长时间停留在他的地盘上。”不得不承认,沙吉塔米亚侯爵背后的主人,的的确确是一位不简单的大人物,否则他也不会因此缘故,默认明面隶属元教的沙吉塔米亚侯爵实权管理「女巫牧羊场」的人类活动范围。

不置可否伽勒特·奎尔·沙吉塔米亚的眼力独到相当,既然清楚元教不是一个值得奉献终生的良主,那他的新主人的对待下属如何,八成是差不到哪里去。

搞不好还有龙捷足先登,已经与之达成合作关系了——离沙吉塔米亚侯爵的辖区最近的便是伽蒂,如今伽蒂又局势复杂,他们没插进一两个卧底实在说不通。

不过就算有,也早被沙吉塔米亚放跑了吧。

“殿下,既然您决定留下,务必请您小心。”同时希望您能尽快回心转意···

“还不走?”魇灵太子微微侧目过来。

于是,龙人们相当利落的变回各自的真身,展翅向黯然无光的夜色中,片刻之后,翅膀划过空气而造成的声响,便彻底听不见了。

终于走了···魇灵太子默默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刚才的话多少震住了他们一定要保密,可让父亲发现,只是时间问题······思虑着,他低头看向手中紫银色的凤凰羽毛,抬起左手慢慢抚过:好柔软······还有一丝淡淡的···冰极百合的花香?

但凡长期接触冰极百合的人,身上都会沾染上它独一无二的气味。

原来那时候用黑色玫瑰交换走冰极百合的人,就是她···凭借羽毛上留下的花香,说不定就能找到那株冰极百合花了,也能再见到她···这时,魇灵太子的左手中多出来了一条冰蓝色的缎带,正好让一缕阳光映射在缎带柔顺的外表,折现淡蓝的光泽。

漫长一夜,终于伴随圆月的落幕,画上了句号。

不过对一个人而言,事情还不能就这样结束——

作为新娘的公主和五位身份显赫的贵宾竟在多美尼凯纳家族的地界上意外中毒,无需等塞雷里斯王室对此发言,多美尼凯纳家族也绝不可能善罢甘休,被肇事方这样恶劣且胆大妄为的公开挑衅都不予回击的话,真当塞雷里斯的首席世家大族是好拿捏的不成?

而当下全权负责调查的最佳人选,毫无疑问是整个家族最被看好、人又置身现场、更是这场婚宴的主角之一的提皮特。

揪出始作俑者,可不单单是为了家族颜面······提皮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赶回去见他那位仍未清醒过来的未婚妻一次,如果有什么是能稍微发挥抚慰作用的,便只剩他得知了未婚妻万幸脱离了生命危险。

原来,为一个人的焦急,是这种感觉吗···少许的缓和了情绪后,提皮特深吸一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先是小心翼翼的将擦拭干净的餐刀重新放入整齐的排列着刀具的木盒,接着脱下已经脏掉的树胶制白手套,再扯下身上同样脏掉的白衣套,稍加打理略微起皱的正装后,便坐上了两名年迈的侍仆特意为他铺好了丝绒坐垫的木椅上,目不转睛的直视向前——

只点燃了一根蜡烛的地窖,昏暗近乎无光,乍看挂在提皮特正前方墙壁上的四具,比较像掉在屠宰场里,已经开膛了的完整生猪肉,就是瘦了些,光看架起的胳膊就知道没有能再切下肉块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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