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千雪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后，澪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抬头看着天上不知何处，心里暗道：“幻凰，我一定会带着能拯救你的人回来的，再次之前，请要相信我，千万不要放弃！”
“我回答了你的要求，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些事情了？”
“你不是想问幻凰的事吗？？”
“并不想……”
“……”
“你问吧……”
既然面前的这个人是曾经的凰之殿守护者的话，或许知道一些情报也说不定，如果能问出自己想要的情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第一个问题，苍穹神域派来的那个人，你知道多少？”
“这个问题……我在那时刚好献祭，成为了器灵，所以并不知情。”
“不过，如果苍穹神域以前的事我还是知情的，毕竟我们凰之殿的成员本就是暗部，收集情报这方面我自认为没人比我们做的更好。”
夜雨千雪点了点头，意示让她将知道的都告诉自己，对方也没有犹豫，将她掌握的情报一点不漏地说了出来。
十三年前，苍穹神域与凤凰神域签订了不侵犯条约，而他们没过多久就转手向影妖神域发起了战争，影妖神域的除异人们都只擅长诅咒术，通过吸收祸体身上的死气来增强咒术的威力。
虽然看上去苍穹神域即使能胜利，付出的代价也十分惨烈，但，苍穹神域在那场战争中轻松地获得了胜利，连影妖之主都不敌而亡，影妖神域的人也都被该杀的杀，该擒的擒，所活下来的人也全成为了奴隶。
在此之后，苍穹神域更是如日中天，其势力足以与饕餮神域对抗，除了目前狐假虎威的凤凰神域外，其他两大中级神域便是饕餮与苍穹。
五年前，苍穹神域正式与凤凰神域交好，并多次替凤凰神域对付饕餮神域，而一年前，苍穹神域更是让出了长子若明月前往凤凰神域，苍穹主神更是亲自上前来提亲。
“以上就是我所了解的全部消息了，毕竟签下了不侵犯条约，也不能前往对方神域去探查，那样就是宣战了。”
“嗯，我知道了。”
夜雨千雪低着头思考着，将已知的情报全整理了一遍，但目前若明月以及苍穹神域的目的还不明，难道只是单纯地掌握凤凰神域而已吗？可苍穹神域与若明月的行动又该如何解释？难道只是若明月的心思而已，苍穹神域目前还不知情吗？
“还有问题吗？既然关于神域安危，我也不会隐瞒的。”
“第二个问题，关于九转圣器中的亡者之键，你知道多少？”
“……”
澪摇了摇头，她还没法接触到九转圣器层次，就连幻凰之翎也只是六转亚神器级别，连七转神器都算不上，更别说九转圣器了。
“行吧……”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我目前最关心的。”
“关于主神的转生门，是真的吗？”
澪点了点头，这个她还是知道的。
“那会出现灵魂缺失或者失忆的情况吗？”
“失忆是正常的，因为主神所给予的是新生命，而原先的灵魂需要一点一点将主神给予的灵魂替换掉，最后才会完全复活，在此之前就只是未唤醒状态。”
“替换掉？！！！”
听到灵魂会被替换掉，夜雨千雪忍不住叫出了声，随后意识到她们还在房间里，为了不吵醒其他人，她只好带着澪走到客厅里。
“你说替换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一个躯体是无法容纳下两个灵魂的，为了让躯体能够正常行动，主神创造出了灵魂，这个灵魂的作用就是在原灵魂完全融入新身体前控制身体能够自然行动。”
“当然，原本的灵魂每融入一点进来，替代的灵魂就会消散一点好给它腾出空位。”
“开什么玩笑！！！”
夜雨千雪用力往墙上锤了一拳，但因为是投影状态，只感觉到了疼痛却没有受伤，但就算如此，她还是在墙上一拳又一拳地锤着。
“我知道这种做法对那个黎叶芷不好，但你曾经熟悉的那个人却能回来，不是吗？”
“……”
“还是说，你不想让她回来？或者，因为这个新认识的人格，让你忘记了原本的她了？”
澪的话语很锋利，深深刺进了夜雨千雪内心的深处，但也一举击醒了她，夜雨千雪停了下来，瘫坐在了地上。
“我也知道……我也想她回来啊！但这个做法太过分了不是吗，这样算哪门子赎罪啊！我的罪孽不是越来越深了吗！！！”
一向坚强的夜雨千雪此时却如同柔弱的小女孩一样坐在地上哭泣着，她活下来就是为了赎罪而已啊，但现在自己却陷入了迷茫，开始怀疑自己选择的道路是否是正确的。
澪没有说什么，只是如同一个女仆一样恭敬地站在一旁，夜雨千雪的事情她不会插手，也插不了手，除非她想开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
闭上眼睛，夜雨千雪的面前站在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子，一边是曾经的记忆，一边是最近所经历的记忆，如果说哪边的印象最深的话，肯定是凛叶。
可是，如果问哪个人格对自己最重要时，夜雨千雪却做不出选择，黎叶芷在她心里早已不是一个替代的人格，而是一个真实的女孩子，活得好好的女孩子。
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而去杀掉一个活着的人，而这两个人还偏偏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做不出选择，谁都做不出选择。
夜雨千雪沉默了一会后，再抬起头时已是满脸的泪痕与憔悴，眼中也失去以往的坚强，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就没有……其他办法还有吗？”
“说不定有，也说不定没有，我不知道，主神可能也不知道。”
澪这模糊不清的回答却更加肯定了黎叶芷的消失，夜雨千雪心中顿时感觉到了沉重的一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以往以来坚持的信念，破碎了。
（作者重操旧业，继续虐心走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