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帅哥,又看看陈襄陵,疑惑的问:“你们是兄妹?”
“对啊。”
帅哥冷着脸,不过眼神并不凶狠,而是有些不自在。
我暗想道:看样子是陈襄陵把他硬拉出来的吧……
“那个……你们这么多人围过来,是想干什么呢?”
帅哥说:“我只是受妹妹之托,如果你不听话,就强迫你就范,仅此而已。”
“这样啊。”
我从公文包里掏出手机,熟练的在上面点了几下。
“你想干嘛?”
兄妹两个见我突然打电话,立刻戒备了起来。
我面无表情的说:“给你老爹打电话。”
“把手机放下!”帅哥提高了嗓门,陈襄陵的神情也微微一变。
我无视了他的话,一旁的两个壮汉走了上来,伸手就要夺过我的手机。
我往后瞟了一眼,大体确定了两人的方位。
“嘿!”
我随手把手机往上丢去,两人见我突然扔了手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一个去接手机,一个走上来抓我。
我抓住来抓我那人的手腕,迅速从他身边绕了过去,然后把帽子摘下来,往那个仰头伸着胳膊接手机的人脸上一扣,帽子卡住了他的额头和下巴,那人赶忙去摘帽子,我一伸手,接住了从上方掉下来的手机。
帅哥和陈襄陵瞠目结舌。
两个人见自己被我耍了,恼羞成怒,气势汹汹的走上来。
我故意对着手机大声说:”陈总!令郎和令爱带人来揍我我!”
“你!”
两个壮汉的肩膀被一双手抓住了。
“停下。”
帅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他们只好乖乖照办,周围的一圈人也都感到很不妙。
我把目光转向别处,手机放在耳边,假装听了一会儿,对帅哥说:“叫你的人离开。”
帅哥满头大汗,陈襄陵的眼睛瞪得老大,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解散,解散!”帅哥冲小弟们挥挥手,他们就提心吊胆的各奔前程了。
赶走了众人,帅哥慌张的看向我:“抱歉抱歉!!请……请把电话给我……我给老爸解释……”
“解释?晚了。”我说。
帅哥突然暴怒,他一把抓住陈襄陵,一边哭一边对着陈襄陵的脑袋施展肘关节冲击:“都是你!你不是说就吓唬吓唬他吗??为社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啊啊啊!!哥哥你弄疼人家啦!!”
看着他们鬼畜的样子,我于心不忍,把手机屏幕展示给两人看。陈襄陵和帅哥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屏幕。
“诶?为社么……”
“我没真打,刚才就吓唬吓唬你们。”
我边说边把手机收回了口袋。
“啊啊啊???”
帅哥问:“你真的没打?”
“对,骗你是小狗。”我说。
帅哥放下陈襄陵,逃之夭夭:“再见!我怂了!我不玩了!!!”
“喂!哥哥!”
陈襄陵失望的看着帅哥跑远了。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帽子,拍拍上面的土,戴在头上。
“好了。闹了这么一出,也该让我走了吧。”
“等等!”
陈襄陵拽住了我的手。
“那好,你跟我走吧。”
“诶?你怎么又这么爽快了?”
也许是因为“突然对你们兄妹产生了些许兴趣吧。”
陈襄陵感觉很没面子,闷闷不乐的跟着我。
“你们是亲兄妹?”
“对……”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陈锈锣。”
“看他的样子,怎么有点像社会青年啊?”
“我也觉得他不正经……”陈襄陵嘟囔道:“之前他还留了一个乱糟糟的发型,还是我逼着他改成现在这样的……”
“你别说,他现在这个造型还真不像是社会大哥。”
陈襄陵嘟囔道:“我说你这个人也真够奇怪的,为什么……这么……淡定……”
“我刚才被包围的时候吗?”
“对啊,一般人不应该会惊慌失措吗?或者找机会逃跑才对啊……”
我慢慢说:“我不太赞成使用暴力,因为在现在这个法制社会里,暴力的坏处总是多余好处。”
“这样啊……”
陈襄陵虽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焰却已经矮了一大截。
过了一会儿,在中鼎楼100层的观光餐厅……
“鱼翅佛跳墙,海参疙瘩汤,砂锅浓汤甲鱼……两位点的就是这些吗?”
陈襄陵举起手来:“再来一瓶95年Chateau Margaux!(玛歌酒庄红酒)”
“好的小姐,那么红酒的钱……”
“记在周炉薪账上。”
我打断她:“提前说好,我请你吃饭可以,但我不会陪你喝酒。”
“嗯嗯,”陈襄陵笑容满面的答应道。
“真是的……”
“小姐,先生,请用茶。”
服务员把茶壶放在桌上,然后就离开了,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
“本来想一个人来这里享受一番,却还是碰上了你这个大麻烦。”
“嘿嘿,”陈襄陵拖着腮帮子:“你难道不喜欢跟我一起吗?还是说……”
我再次打断她:“我性取向正常,也没有生理缺陷。”
陈襄陵不满的瞪着我:“哼!你还以为我会问你这种问题?”
“我从你的语气里读出了挑衅的念头。”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呢。”
陈襄陵又笑了起来。
我心中暗想:陈襄陵大概是想用语言让自己强势起来,然后主导整个交流的氛围,掌握主动权……或者说,她只是想要让自己显得很强势,又不失风度与可爱……
我摇摇头,甩掉了这些念头:真是的,以前的毛病又犯了,我干嘛把这个女孩想的这么复杂呢。
陈襄陵好奇的问我:“周老板现在是一个人住吗?”
“嗯。”
“你的父母呢?”
“在委内瑞拉。”
“啊?这么远?”
“也不算远吧……”我说:“他们那里能连接上网络,我们聊天也很方便。”
“可是毕竟还是不能经常见面……你不想他们吗?”
“暂时不想。”
“诶?怎么这样?莫非……”
我再次打断陈襄陵:“我的童年很正常,也不缺乏关爱,我父母也不是在做什么秘密工作。”
“喂!我还没问呢!!”
我喝了一口已经不太烫的茶:“你一翘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奥里给,所以就不用麻烦你提问了,我提前替你解答疑惑。”
“真讨厌!这就没意思了!而且你的比喻很恶心!”
“只是为了防止你胡乱猜测而已。两个人如果不联系,距离远近都是一样的。”
陈襄陵颇有兴致的说:“现在不少人都认为写信比通过网络聊天更能传达感情——你觉得,什么形式的联系才能拉近两人的距离呢?”
我喝光了杯中的茶,放下茶杯。
“心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