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刚才古比雪夫斯基进酒吧的时候……
“两位……也是顾客吗?(英语)”
“是的。”我回答。
这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刚才,古比雪夫斯基好像没认出我,因为我带着白色的假发,他还把我当成女的了!
果不其然,古比雪夫斯基疑惑的看着我:“小姐……你刚才的声音……”
差点暴露!
我心中暗想:目前还不知道古比雪夫斯基的立场,他们这些裁判的立场经常变化,今天帮镁国,明天又去支援得国。这帮人在世界各地神出鬼没,就像幽灵一样。
不行,不能让他认出我。
我这样想着,捏起嗓子:“您说什么?”
完全就是女生的声线了,毫无破绽。
顾卿卿“诶”了一声,立刻扭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前辈,你的声音……”顾卿卿小声问。
我赶紧冲她眨眨眼睛,顾卿卿会意,立刻默不作声。
“额……没什么。”
古比雪夫斯基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又挠了挠头,心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时,老板从里面大声问我:“两位……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糟糕了!
老板一出来,一定会产生破绽。我感觉不妙,赶紧对顾卿卿和古比雪夫斯基赔了个笑脸,使用了尿遁:“抱歉,我去上个厕所。”
古比雪夫斯基有点不解:“嗯……你直接去就是了……用不着这么客气啊。”
转身离开,同时不动声色的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起了一根被随意摆放的木制球棒。
顾卿卿害怕的看着我的背影:上厕所需要那种东西吗?
……………………
我从厕所回来之后,跟顾卿卿把行李装进老板给的新皮箱里,古比雪夫斯基开了一瓶啤酒,一边喝,一边等老板出来,可是老板始终没有来。
外面滴滴答答的下起了雨,古比雪夫斯基等的不耐烦,问我:“不好意思啊小姐,你知道那个老板去哪里了吗?”
我眨眨眼睛,笑道:“老板睡着啦!”
“纳尼?”
古比雪夫斯基不知所措的站起来,看看桌上已经打开了的啤酒。
“真是难办……算了,下这么大的雨,我总不能等他出来吧……”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皮夹,从里面拿出几张零钱放在桌上。
然后,古比雪夫斯基又看看我们,好奇的问:“两位小姐打算呆在这里吗?外面快要天黑了,也开始下雨了。”
“请问您要去哪里呢?”我问:“我们本来想去村子里的旅馆,可是不知道路。”
“村子里是没有旅馆的,这附近唯一的旅馆建在山上。”
“能带我们去吗?”
“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啊。”
“好,快走吧!”
我提起箱子,拉着古比雪夫斯基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小姐,打伞啊!”
……………………
没过一会儿,我们三个就一路走到了小镇外。
古比雪夫斯基打着一把伞,我和顾卿卿打着另一把。这把伞也是我从酒吧那里买来的。
顾卿卿一边努力把脚抬高,一边抱怨:“真是的……道路泥泞起来了……”
“先忍忍吧,”我说:“等会儿到旅店就好了。”
古比雪夫斯基说:“你们最好别对这里的旅店抱太大希望……穷乡僻壤的,不可能有什么高档的客房。”
“这倒也是。”我说。
天色渐渐黑了,我们沿着山路往山坡上走。这是一条很破烂的公路,只有土,根本没铺沥青。公路平时允许汽车通行,而现在,公路上全是泥巴。
道路两边种着树木,狂风吹来,树木都齐齐向一边倒去。
古比雪夫斯基说:“对了,两位小姐是从天朝来的吧?我看你们的长相和口音像是天朝人。”
“是的。”我回答。
“我叫伊万诺夫·谢尔盖·古比雪夫斯基。是鹅国来的。”
古比雪夫斯基突然自报姓名,看来是想要套出我们的名字。
我早就对此做好了准备:“我叫顾卿卿,这是我的表妹齐下。”
“咦?”顾卿卿大吃一惊,但她立刻配合了我的谎话。
“您……您好!我叫齐下!”
她也许不知道我的意图,但她明白我有自己的理由。
我心中暗自感动:多么棒的信任啊!
“顾卿卿?齐下?”古比雪夫斯的神情一变,问我:“你……抱歉问一下,你父亲……是叫顾千里吗?”
“是的。”我装作一副焦急的样子,明知故问道:“你认识我父亲?”
“这个……应该算认识吧……”
“他……还好吗?”
我的语气故意沉了下来,装作落寞的样子。
突然,我心里一惊,低头看了一眼顾卿卿,顾卿卿两手抱在胸前,样子非常紧张。
糟糕……
我知道我的计策出错了……
古比雪夫斯基停了停,慢慢的说:“他死了。”
“啊!”
顾卿卿小声惊叫了一声。
古比雪夫斯基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顾卿卿拽住我的袖子,我们跟着古比雪夫斯基,向山上走去。
……………………
山坡上有一座由高大的楼房,看上去就像是岩石上的碉堡。在黑暗的天空和闪电下,楼房的墙壁显得惨白。
这就是我们要住的旅店了。
我几次用眼神示意顾卿卿,可是当着古比雪夫斯基的面,我又不能蹲下来,抹掉顾卿卿眼角的泪水,告诉她她父亲其实还活得好好的。
如果古比雪夫斯基不知道顾千里死里逃生,我也不能让他知道。
卿卿,对不起了。
古比雪夫斯基走上楼房的门,用力叩响:“您好!!请问能留宿吗??”
屋里传来一声应答,然后,门慢慢打开了,屋里的光线有些暗,老板站在门口,脸部蒙在阴影里。
一道闪电突然划破了天空,老板的脸与整扇大门一起被照亮了。他目光炯炯,就像子弹一样射向我们。
过了几秒,老板对我们说:“好了,进来吧。”
我咽了口唾沫,跟着他们走进了大门。
老板刚要关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抱歉,请等一下!”
老板侧身让开路,一个少女就跑进了屋里,少女被雨淋成了落汤鸡,黑色的长发全湿了,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着水。老板看看门外,说:“这下没人了吧?”
说着,他关掉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