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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安雅同学？”
教室外的走廊，安雅从厕所里出来，这时一个高个子女生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
“啊，我呢……算是回母校缅怀一下吧，我听说你和班上一个叫云落的同学经常在一起，是这样吗？”
女生弯下腰，和蔼地微笑着，安雅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神情复杂。
……
在听闻林一和王语冰约架的几个小时前，云落从柳叶那里听说了李飘飘的情况。
“看来董菲的猜测果然不错，校长是一个玩弄学生的人渣，而且他还把这些女高中生介绍给社会上的人。”
其实刚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云落非常头大，因为她也拿校长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所能想到的办法，大概老早就有人尝试过了，但行不通。
“云落，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李飘飘这个样子，我们必须帮她！”
柳叶对李飘飘很上心，可不管海口怎么夸，事情总得解决。
“安雅，你有想法没有？”
如果让她的那些欺凌帮手看见了，他们一定会疑惑云落为什么和安雅走得这么近，可事实是，云落的确正在征求安雅的意见。
“我和李飘飘又不熟，你要干掉校长，和我没有关系。话说，你今天还没有欺凌呢。”
“啊对，是要欺凌来着！那安雅，我们就开始久违的颜料水欺凌吧！”
因为忙着欺凌，云落没有立即回复柳叶的请求，而是先把这个情报和远在主城的灵晓月做了分享，同时也通知了董菲。
关于这件事，董菲持的态度颇为悲观，她建议云落等人先别为了李飘飘轻举妄动，还是等待时机再说。
而灵晓月的态度截然相反，她甚至想立刻和云落、柳叶两人见面，商讨对付校长的计划。
“太过分了！这种人抓去枪毙都不为过！云落，柳叶，我建议我们绑架他吧！逼迫他去自首！他不同意的话，我们就用我们各自的本事对他上刑好了！”
“这不太好吧……”灵晓月的发言看得云落和柳叶心头一凉，这种思想未免危险了点。
“这种人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会悔改的。我们上吧，维护公平正义就是我们的工作不是吗？如果只是杀恶灵，我们的工作范围未免太狭窄了！”
绑架他，然后逼他去自首……
“不行，这么做我们岂不也成罪犯了？力量不是这么用的。”云落反对道。
“嗯，要好好收集证据、把他送进监狱才是，以暴制暴的手段是行不通的。”柳叶同样不赞成她的想法。
讨论一番，三人依然没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她们决定现实中抽时间见一面，好好探讨一下该如何解决。
时间定在了周六上午十点，云落、柳叶、灵晓月还有李飘飘四个人，她们在靠近主城的一座西餐厅里包了个房间，随便点了些小吃和饮料。
四个人一个接一个到齐，云落和柳叶给灵晓月和李飘飘互相介绍了一下，接着四人进入正题。
“飘飘，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尽一切手段帮助你的！就算是作为学生和校长、老师为敌，我们也不会放弃。”
“仔细想想，觉得你们真疯狂啊。”灵晓月感叹道，“作为学生，把校长打败，真要行动的话……总觉得彼此之间差距太大了点。”
“歇息你们为了我做这么多，还要冒被校长报复的风险，其实你们不必为了我这个样子……”
“诶！你这是什么话！飘飘，只要你还是我们的朋友一天，我们就不会不帮你。”
“好了，大家都安静，我先说说我的看法吧。”
云落招呼了声，她缓缓讲述起了她所知的关于这所学校的事：
“两年前，我哥哥在学校卷入了一场欺凌事件，至今下落不明，当时另外两个跟着失踪的同学的家长直接拉了几个亲戚到学校门口闹事，哭天喊地的……而我父母，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动作，私下里他们也一直在暗中逼迫校长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时失踪孩子的家属、警察、媒体都在对校长施压，现在想想，碧云中学差不多也是从那时起开始走的下坡路。那起事件在雨城躁动一时，最后却被压下去了，在局外人眼里，就好像闹事的大家集体熄火了。”
“其实，这背后牵动的人物数量，比外界所知道的更多。”
“嗯，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灵晓月补充道，“我有个朋友，她姐姐是做网络公关的，她就给我说过，从碧云中学陷入舆论危机的第一天起，好几个本地的富商就开始花钱买入水军，转移网民的注意力，比如他们强调事件中三名学生的‘失踪’，把嫌疑往人口拐卖的方向甩，却故意忽略了碧云中学的欺凌风气和校长管理不力的事，结果硬是把学校方面从舆论的中心处拉了出来。”
云落点了点头，继续道：“但这不是全部。因为我爸妈直接关系到那起事件，所以我是最清楚校长背后牵扯的人之多：那几个闹事的家长，在最开始去校门口闹了几天以后，就全部销声匿迹了。因为大家也算是同一战线，我父母就特意打听了他们那边的情况，结果说是他们那边参与闹事的亲属全部被各自单位的上司警告了，他们被威胁如果再去学校闹事，就会把他们开除。”
“就算还有头铁的家长继续闹事，警察把他们抓住后直接往派出所一关，所有人都老实了。网络上的舆论也莫名其妙没有半点指向学校管理问题，都在说人贩子太嚣张……我爸妈私底下找过校方，具体交涉经过我不知道，不过回来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很不好看。”
“‘市内几家大的实体企业都站在他那一边，学校也好、警察也好，只能让他们糊弄过去了’。这是他们的原话，他们哪怕替我哥讨个公道都不做到……直到最后，这所破学校也没遭受任何制裁，校长的位子依然坐得稳稳的。”
“小时候，我哥还有我爸妈都说，碧云中学师资力量雄厚、教学质量优良，要我进这所学校读书，但是真正让我下定决心来到这里的，是两年前那起事故。那件事发生后，我来到这所学校，我发誓一定要调查出真相。”
云落的心底话让每个人陷入了沉默，从她的话可以听出来，校长的背后……恐怕有一整个利益网在支持着他。
“仅仅一个欺凌事件就能花这么大功夫掩盖，要曝光校长的兽行，难度非同小可。”灵晓月深深地忧虑着，总结道，“我们这群小人物，真的战胜得了学校这头庞然大物吗？”
“……不，我们赢不了。”
“云落，你说什么呢？别说丧气话啊。”柳叶急忙说道。
“虽然赢不了学校，但是单单对付校长本人，我认为希望很大。”
吃了点东西，云落解释说：
“校长的背后势力很庞大，但是我们不一定非要和他们正面对抗，只把视角集中在校长一人，针对他一人发动攻击，避开他的关系网……也许可以成功。”
“这……该怎么做？”柳叶微微前倾，好奇地问。
云落则看向了李飘飘，问道：
“那个帮校长传话给你的女生，你有办法联系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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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1人Vs20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