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落到自己身上，云落对着三个男人浅浅一笑，解释道：
“正好这里有三个女生，你们三人一人带一个女生，我呢……就把我自己作为筹码。”
“谁输掉一局，谁那一边的女生就脱掉一件衣服，谁那一边率先脱光，谁就出局，接下来我们四个女生他都不能再碰一下，而且最后钱还是得给。”
嘶。
云落话音刚落，三个男人全都眉头一皱，细细思量起来，另外三个女生同样向云落投来不满的目光——被云落随口说成是“筹码”，把她们看待得像是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不过到最后她们也没说什么，毕竟她们本来就是来卖身换钱的，只要能拿到钱，被怎样对待她们都做好了觉悟。
“……行，我觉得这位女同学的提议可以，有损失才有挑战嘛。”
说话的是那个黑眼圈男人，校长和精瘦男人在思索过后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云落轻轻瞥了黑眼圈男人一眼，继续说道：
“最终的那个赢家可以一人独享我们四个女孩，但每一次付的钱需要另外两人和他分摊，这个赌注如何呢？”
“可以，如果输了的话，可真的亏大了。”黑眼圈男人一拍手，说道，同时他眼珠一转，“但是你呢？如果你输了，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我输了，我今天一分钱也不要。”
“那你赢了呢？”
如果我赢了？
云落心头一动，略略沉吟了片刻，随即，她抬头说道：
“我想要达成的目的很多，钱反而不缺，我真正需要的，是扫除一些必要的障碍。”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天之后，我可以成为我就读的那所学校的……影子校长，所有老师的资料、动向、行为习惯我都能掌握到，所有学生全部畏惧我，我甚至可以当着所以人的面进行……欺凌，然后他们都对我视而不见，因为他们都被我支配，就像皮影戏里的傀儡师操纵皮影一样，只是任我差遣的玩具，这就是我目前最需要的。”
“……你在说些什么啊？”
云落言毕，所有人都在打着哈哈，三个女生更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云落，他们都发现云落这个人似乎有些看不透。
“当然只是说笑而已，一下子支配整所学校怎么想也不可能啦~我的真正愿望其实是——如果我赢了的话，三位就去公安局自首吧。”
就仿佛一枚炸弹爆炸后死寂的余韵，所有人再一次投来了看精神病人的目光，噤声只持续了十来秒，端坐在云落正对面的校长哈哈一笑，打趣道：
“真会说笑，同学，你不想想，如果我们去公安局自首，不把你们四个的姓名也公布出去吗？不如这样吧，如果这位同学赢了，我们给她三倍的钱，这总行了吧？”
对于校长的提议，云落眨了眨眼，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就当是默认了，那么开始吧，哈哈，小姑娘你也挺有花样的，总感觉我们仨才是被玩的那一方啊，哈哈哈。”
在敲定赌注后，游戏正式开始。
洗牌，发牌，下注，跟注，很快每个人手里攒起了五张手牌，并且无人弃牌。
三个男人每个人都表现得胸有成竹，事实上云落也看出来了，在她说清赌注之后，三人的眼神交错的刹那，都闪过了丝丝竞争的味道，或许对他们来说，云落的提议也算是激起了他们沉寂已久的好胜心，彼此之间似乎是真想比出个高下，至少给自己挣点谈资。
相比之下，他们看云落的眼神就不自觉流露出了一股轻视，仿佛压根就没把云落当做一个敌人。
毕竟只是个学生而已，赢过他们这帮老油条？
怎么可能。
“Show hand，摊牌吧，各位。”
摊开底牌，每个人的手牌大小一览无余。
校长的牌最小，是一对，实际上他在拿到第五张牌组成对子之前，他的最佳选择应该是弃牌才对，因为最后一张牌可以组成对子的概率并不高，而且就算组成一对，其本身也是牌组里最弱的，可见校长没有撒谎，他的确不擅长玩牌。
精瘦男人的手牌则是一副三条，也就是三张相同的牌，而云落和黑眼圈男人则都是顺子，赢过校长和精瘦男人。
“对不起，叔叔，我的牌好像更大一些呢，这局是我赢了。”
云落的手牌是K、Q、J、10、9，而黑眼圈男人的手牌是Q、J、10、9、8，显而易见，云落赢下了第一局。
“外衣，脱掉吧。”
因为临近十一月，大家身上都穿了至少两件衣服，外加裤子，游戏一时半会儿恐怕没法结束。
云落在脑海里细细思量了一下，装载她的面包车最后是停在了一个地下车库里，然后她从车库旁的楼梯一直向上，抵达的这个包间。假如柳叶在感知到她进入车库并确定最终地址后就立刻报警，从市公安局把情况反映给距离最近的派出所，再到派出所派遣的民警抵达，期间需要的时间保守估计也得二十分钟，再久一点也可能达半小时以上，所以云落在此必须尽量多争取一些时间才行。
“好厉害，小姑娘，你平时经常和人玩牌吗？”
“手气真好啊。”
男人不由得夸赞出声，云落故作谦虚地涩涩一笑，轻声道：“不是不是，只是碰巧我赢罢了。”
事实上，根据三个男人的眼神，云落就看出来了，他们压根没想过云落赢的可能。
这也是意料之中，因为他们毕竟是中年人，而云落只是高一的学生，彼此年龄差了至少一倍，一般情况下高中生想在赌博上赢过玩牌无数的成年人确实不太可能。
可惜，现在不是一般情况。
云落并不是普通的高中生，她是多次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游走的魔法少女，无论是在黑岩隧道对抗触手恶灵，还是在北郊的下水道对抗狼人恶灵，还是后来和江恒雪、驯兽师的交手，还是每次欺凌时被林一和王语冰逼至绝境，这一幕幕……任何一次，只要踏错一步，她就会落入万丈深渊。
无数次历经危险边缘，云落的心理素质已经被锻炼到了一种近乎病态的强硬，不管多紧张的气氛，她都可以沉下心来冷静思考。
更何况，除了强大的心理素质，云落还有一个秘密武器，使得她在这场游戏中没有任何输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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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Royal Flu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