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只有失忆才能醒来!

作者:赤绛的链枪使 更新时间:2020/2/23 2:37:26 字数:4559

    皮肤及四肢触感的冲动反馈沿着神经刺激昏昏欲睡的大脑

    (我还活着?)

    那我现在是人类还是恶魔?醒来之后,我迫不及待的想确认自己的身份  

    但眼睛睁开却还是一片黑色,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牢牢蒙住,只能从熟悉的气息中判断我似乎还处在废墟之中,想伸手把绑在头上的布条取下,却发现缠绕脑袋的布条在后边绑着紧紧的结,用力扯动的话只会给眼球带来压迫感,双脚似乎被什么金属制品的链条绑住,只是挪动双脚就带起金属链条哗哗作响

    在我正在思考当前处境的时候,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把本就躺在地上的脑袋侧着贴近,廉价质感的皮靴擦地声沿着地面传来,曾作为勇者所附带的敏锐观察力似乎还在

    (三个?不,应该是四个,那么数量上就已经可以排除是正规的王国骑士了,再从廉价皮靴特有的蹭地声来判断,大概是边缘游荡的冒险者)

    浓浓的违和感在心底升起,眼睛被蒙、脚上的脚链,我究竟经历了什么

    穿着劣质装备的冒险者都能到这里来,说明王国骑士团已经来过并且撤离了

    那么她们还好么,脑海中浮现了倒在地上双眼涣散的玛莎,想再见她们一面的冲动在心底涌起

    刀剑碰撞的叮当声已经可以准确的传入耳中,几个冒险者已经靠近了,我决定先向他们问一些我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满是砂石的地面如今格外扎手,敏锐且强烈疼痛感混着一丝诡异的**向大脑袭来,忍受着这种奇怪的感觉,我手脚并用勉强站起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响起,可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冰冷且锋利的长刃不出意料的架在我脖子上,这样子看来我确实是变成恶魔了,心里默默泛起苦涩

    “老大,这里、有那个、女人、说、的猎物”蹩脚的通用语沿着利刃从背后响起

    (猎物?……也对,失去魔王的庇护,那些幸存下的恶魔都会或多或少的变弱,现在确实是猎人和猎物互换了)

    世间已经无法容纳变成恶魔的我,但我还是想在死之前知道曾今的伙伴现在还好么

    那么失礼了,几位冒险者

    虽然已经确认过自己身上并没有武器,但作为曾勇者,基础的体术还是存在的,按照记忆中的引导,我扭动身躯准备反手把剑夺下,顺便用余锋割开布条来恢复视力,然后再向他们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最好打听一下伙伴们的现况

    但不可思议的巨力捉住我左臂,我卯足力气用腰部扭动,但尝试了好几次却只换来背后冒险者猥琐的嘿嘿低笑

    左手更是被拉至身后连同挣扎着晃动的右手一起被对方紧紧抓住,无法挣脱

    “看来这位小姐很不乖啊”侧旁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明明是男性的声音,但却有种甜腻的窒息感,光是听到就让我很不舒服,更别提【小姐】这样略显调侃的称谓,虽然我变成了恶魔,但你好歹把我的性别说对啊

    “放手,我只想问你们几个问题,问完你们再杀了我也可……啊嗯……你,你在干什么?!”

    还没等我说完,比我还要高大的壮硕身躯把我拉入怀中,粗糙的大手像一条大蛇悄悄从我的腋下俯身而过,巨大的手掌满满覆盖在我的胸上

    但是等等,我怎么感觉他抓的地方很不对劲,平时应该坦荡壮实的胸肌现在却是变成两片软绵绵的脂肪,就像女孩子的柔软胸部一样

    更别提我的声音,比身体的变化还要奇怪

    并非原本想象中传统恶魔那样粗犷混沌的声音,反而是像街道上向我抛花献爱的怀春少女一般,在少女所独有的清纯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诱惑娇媚

    我忍不住再次开口确认自己的声音

    “我……”

    婉转的女声再次在我口中发出

    喂喂,别开玩笑了啊

    诧异、不解、震惊,我用尽二十几年人生的词汇积累,也无法表达现在内心的心情

    快速翻动脑内所有有关恶魔的资料,能拥有改变性别如此禁忌的力量,我相信也确定只有恶魔的力量能做到

    胸部又是一阵粗暴的揉搓,刺激的电流感随着柔软的胸部蔓延,支撑着身体的双脚开始发软

    “放、放开我,你们是谁?回答我...唔嗯”我佯装着严肃质问他们,但因抚摸过后略带喘息的涩气少女音显然没有任何说服力,想扭动身躯反抗,但被钳制住的我,只能发出用力无果而在喉咙低鸣的“嗯嗯”声

    “看来这位美丽的小姐很有脾气嘛”

    “好了,阿左,先别摸了,干完这一票你去窑子怎么摸都行,现在先把她的眼罩揭下来,让我看看我们的这位美丽的小姐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又是那道懒洋洋的声音

    “唔、行、头儿”身后的冒险者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情不愿

    带着浓重色欲的手掌终于离开,我终于缓了口气,准备等他们把我眼罩揭开后想好对策

    随后把我抱在怀中的冒险者拉动绑在后脑勺的绳结,一把扯开遮住视线的布条

    “好痛……”鼻子收到的痛觉被疯狂放大,明明原先被捅几十剑我都不会吭一声,但现在却因为这点小事而疼的流出了泪,喂,这家伙怎么这么粗暴

    遮住面庞的大半部分的黑布被撤下,周围猛然出现的白光忍不住让我双眼紧密,眼睛的泪腺就像失控了一样疯狂流泪

    还没等我的眼睛适应黑暗过后的耀眼光芒,前面便传来男性倒吸凉气的嘶嘶声

    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适应火把的光芒,我缓缓眨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穿着传统贵族服饰的落魄金发青年,身后把我双手抓起的大汉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与金发青年说话,但金发青年却是呆呆的看着我一言不发,变成女了的我难道面容能把别人的灵魂都抽出来不成?有些恶寒的这样想着,我发现现在似乎是个脱身的好机会,用力想从身后大汉的束缚中挣脱,可无法抗拒的巨力还是把我乖乖禁锢在他的怀中,没有办法行动,我决定把视线绕开无视呆呆看着我的青年,把目光放在周围景物上

    周围的交流声越来越激烈,但听不懂他们语言的我只能选择继续观察周围

    与我倒下前眼中的景色相似却不相同,虽然激烈战斗后的残垣断壁以及被我看成两半的魔王王座都还在那里,但周围却全是疏于打理而长满的丛草,墙壁上也满是绿油油的苔藓,地板也不知是因为风化还是腐蚀而变得斑驳不堪,这里俨然是一副年久未有人至的荒凉景象

    莫非,已经距我昏过去已经经过很长时间了?心脏慢慢下沉,感觉我似乎失去很多重要的东西……

    “啪”脸上突然火辣辣的疼痛,原来是原先一直站在旁边武士服装打扮的第三个人冲上来给了我一巴掌,但比起这难以忍受的疼痛,它带来的耻辱感更让我郁闷不已

    “你。把头儿。怎。么了”操着生疏的通用语,满脸胡子的中年武士吹胡子瞪眼,用手强迫着把我的脸抬起与他对视,浮肿的眼袋里勉强能看见的淫恶目光疯狂大量着我,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让我窒息

    学着如蚊子般低呐,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就想哭出来了一样

    “我,我不知道,我一睁眼就看见他就是现在这样子”

    明明不应该害怕,明明不会用恐惧,明明古堡恐怖的亡灵我都能笑着面对,但现在看着眼前生气的中年武士,我的双腿不争气的疯狂的发抖

    对方难以窥视的细小眼睛中满是不信任的神色,他再一次扬起手掌

    “啪”

    又是一巴掌,双颊明显感到一阵肿痛,但比起疼痛,这种被人以蔑视的目光相对更是让我倍感煎熬

    “我不知道啊,混蛋,我哪里知道他怎么回事啊,你们不是同伴吗,既然是的话为什么要问我啊,咳咳”我盯着对方的眼睛与他对峙

    嘴唇上流过温热的液体,似乎是被打的流鼻血了,想到自己被打的流鼻血,不由得荒唐的低笑起来

    “啪”

    意料之中的又一巴掌,我抽搐着右脸的肌肉,想找回点知觉仍然存在着的证据,但麻木的右脸已经没了任何反应,只能用嘴角感觉到唾液顺着流出

    “是……是我……控制住了他,你……把我杀了……就行了”那么随便编造一个理由吧,被这样的三流冒险者杀死也没什么,作为恶魔复活的我,在醒来那一刻就已经决定赴死,摇了摇沿着尾骨延展而出的尾巴,我又一次用我仅剩的一点骄傲抬起头与他对视

    没有利刃出鞘,中年武士继续抬起手掌,背光的身躯拖动着破烂不已的铠甲,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似乎对他而言,作为恶魔的我只是一只无法反抗的卑劣牲畜

    “啪”

    彻底拍碎我最后尊严的一巴掌,没有双颊肌肉的拉扯,嘴巴自然下垂张开,口腔里的舌头也因此被迫伸出,唾液顺着舌头向下滴落,有谁会想到拯救世界的勇者现在被几个地痞一般的冒险者打成现在这个狼狈摸样

    又是一阵听不懂的交流,我忍着脸部浮肿引来的颅内疼痛仔细聆听,想试着去知道他们马上想干嘛,只听到两人的语速越来越快,似乎是起了争执

    吵了好一阵子,不管我怎么开口对他们解释或喊叫他们两个就像是把我无视了一样,继续着他们激烈晦涩的对话。我有试过挣扎,但被反曲背后的双手仍然被并在一起狠狠钳住

    一旁的金发青年仍是一脸空洞的表情,只有尚且起伏的胸膛表明他尚未死去。可看了好一会儿,我还是没想到我做了什么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争吵声渐渐停息,依靠火把点亮的空间里只剩下位于我前后两人的粗烈喘息声,我有些不安的抬起头看向对方

    却发现面前的中年剑士正狠狠的盯着我,如豆的眼睛中遍布的血丝,带着一丝如游荡的鬣狗般不桀的疯狂,宽大的武士盔甲下是难以覆盖的肥硕身躯,带着破碎护手的大手拔出挂在腰间的武士剑身

    期待但恐惧的复杂心情让我一时不知道现在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长长的剑身终于被拔出,在金属光泽的反射下被慢慢高举头顶,身体全然藏身阴影里的剑士如同索命恶鬼

    我屏住呼吸看着高举着的长剑似快也似慢的落下,像是击杀魔王时进入的奇妙境界。脑海的记忆片段飞速闪过,伴随着落下长剑的剑锋反光映入我的脑中,当时倒下后的记忆隐约浮现,不知名的记忆中闪过不知名的人与物,但看到这些片段的我不知为何心脏被同样不知名的痛苦与悲伤填满……

    长剑愈发逼近,我甚至能从长剑如镜般反射的表面看到我变身为“恶魔”后的新面孔,精细修剪的姬式长发下是梨花带雨的动人脸庞,额头两边从白发中钻出象征着恶魔身份但却略显娇小的黑红色短角,无法颌上的嘴巴露出一小截粉红的舌头,透明的液体不停滴落让白发少女多了一份诱惑的**,加之被抽打过后的脸颊红肿而起,镜中的少女没有因为这些而变得狼狈滑稽,反而给她哀怨的脸上添上一丝凌虐之美

    少女湖泊般湛蓝的眼眸轻微眨动,让人沉醉的眼中倒映着一把向自己劈砍而来银白长剑

    我恍惚回神,发现银白色的长剑已经在我眼前划下,面前的中年武士挥动着肥胖的肢体,银白色的长剑不带一丝污垢缓缓入鞘

    后面被禁锢的双手也被松开,失去支撑的我一屁股倒坐在地上,一时间我不知是该庆幸自己还活着,还是该讨厌自己还活着

    “下次、就不、是这、样了”中年剑士从他茂密胡子中吐出生疏的音节

    “你、可要、感谢、我,不然、阿右、会杀了、你,嘿嘿”同样生疏的通用语在背后响起

    我这才明白原来刚才的争吵是为了决定杀不杀我,我扭头看着身后,名为阿左的男性紧盯着我,同样如豆的眼中却满是色欲,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不过,阿左阿右么,是该说起名太过随意还是他们并不在意名字,拥有相似面容的他们应该是一旁还在发呆的金发青年的仆从

    无奈的叹息,我把半张脸埋在双臂之中,疼痛被冰凉的触感减缓不少。脚上的锁链在火光下看起来满是锈迹,随着我蜷起的双腿而在地上拖动发出叮当的碰撞声。身上原先的衣服被扯坏了一些,露出白皙晕着粉红色的肌肤,让我不禁感到迷惘

    双脚轻轻并起,知道无法逃脱的我抱住双膝坐在地上,湿软的青苔打湿了身下的衣服,还有……内裤

    虽然已经接受了私密部位不可描述部位的存在,但阴冷的湿润触感顺着内裤蜿蜒而上时还是让我因这奇妙的初体验而打了个激灵,转而把脸埋得更深一些

    脸,好热

    名为阿左的佝偻巨汉与名为阿右的肥胖剑士又开始新一轮我听不懂的对话,不知姓名的金发青年仍呆呆站在原地

    脑中再次闪过剑士挥剑而下时看到那些熟悉却又陌生的记忆,冥冥有声音告诉我要去寻找那些记忆

    别开玩笑了啊,喂

    既然想知道的话,你就从一开始不要忘记啊

    明明你也知道,我已经不想再活下去

    我默默对心里的自己诉说,轻轻咀嚼着失去记忆、身份大变的苦楚

    火光在阴暗的废墟里闪烁摇曳,拖动周围三人的各有特色的影子,我把脸也埋在这阴翳之中,手中捏着一枚已经褪光颜色的金属戒指

    那是我曾为艾莲娜亲手带上的戒指,但它刚才却出现在我的口袋里

    “看来现在还不能死呢”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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