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两个选择：死或臣服。”
她不想屈于人下，死，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死亡和臣服二选一。这并不是什么难题，如果让别人来选择，大多数人会选择后者，活着才会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对牧伊来说，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从一座废弃的村庄中醒来，脑中全是混乱·快要消散的记忆碎片。从那些碎片中，她回想起自己的名字，还有她哥哥的名字，这是她唯一的亲人。
为了更好的搜集线索，她创建了问天楼，用了百年时间将问天楼变成源界大陆最顶尖的势力，又花了数百年四处收集情报。
夜沐，源界大陆无字碑排行第一，一名刺客，只接天级任务，从出道开始从未失过手。
说出来可能没人会相信，夜沐和问天楼主是一个人，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也是真正的名字：牧伊。
数年过去，数十年过去，数百年过去，牧伊没有找到半点线索，她累了，撑不住了，她要放弃了，她来到无尽海域，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如果再找不到，那他只有可能在那里，她查阅过古籍，那里只有斩鬼剑的剑魂能带她去......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他”就站在她面前，但已物是人非，“他”不记得她，她也不记得“他”......
“给我个痛快......”牧伊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向牧燕。在之前，牧伊可能还有些害怕死亡，但现在，她想通了，斩鬼剑剑魂得不到，与其在这里自我催眠，还不如直接去那里找他。
牧燕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在求死？怎么可能？
“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楚......”。
“请给我个痛快”牧伊重复了一遍。
“哈？你是在逗我吗？”牧燕的身形颤了下，她笑了，笑容是那么的僵硬，牵强。她原本只是想跟牧伊开个玩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善良了，不会杀你？”牧燕将周围空气中精纯的源气全部收走，不让牧伊吸收一点。
“你的命是我给的。你的生死归我管。”
牧燕脸上虽未表现出什么异样，但她慌了，刚才还装作不可一世的她慌了，就因为牧伊的一句话。
没有人注意到，牧燕的额头飘出一缕几乎看不见黑气，那缕黑气飘进虚空中，凝聚出一个和牧燕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全身黑裙，左手握着虚空剑，右手捧着一朵黑莲。
周围因两人刚才的打斗已经布满空间乱流，在这样的虚空中，除了牧燕这种变态，想活下来都是难事。
“好烦.......”这些乱流从身边经过的声音很吵。
女子轻踏了一下，周围的乱流消失得无踪无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她透过空间屏障看着牧燕。
“懦弱。”
她转头看了看牧伊。
“既然我的好妹妹想死，那为什么不成全她呢~”女子舔了下嘴唇，唇角微微挑起，那双跟牧燕一样宝石一般清澈明亮的眼中邪气荡然。
源界大陆结界上空
那是一座空荡的浮岛，上面寸草不生，中间竖立着一座巨大的十字架，上面有一位血肉模糊的女子，她被无数铁链穿透、捆绑在上面，披头散发，好似没有了生机。
忽然，她抬起头来，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一起，额头上那淡淡的一抹白莲印记表明了她的身份，同时也代表了她的生命。
“同样的事，还要再经历一遍吗…天意…呵……”
沉默了一会，她再次低下头，目光重新变得呆滞，涣散，额头上的印记又淡了几分。
无尽海域
“想死都死不了吗......”牧伊自嘲道。体内法则耗尽，她现在一下都动不，更别说自裁了。
“喂，你真的想死吗...”一阵幽幽的声音在牧伊脑中响起。
牧伊惊异了一下，看了眼牧燕，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声音就好像凭空出现她脑袋里。
“嗯。”牧燕闭眼用神念回答道。
“你确定吗，确定了就无法更改了哦~”那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嗯”
牧伊这回犹豫的几秒，做出了决定，想到那里只剩这一个方法了。
“那我就成全你吧。”
这回，那声音不再从她脑中传出，而是外面。
牧伊睁开眼，是牧燕，这句话是从牧燕嘴里说出的。
牧伊看着眼前手拿黑色虚空剑对着她的牧燕，心中困惑。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时间回到几秒前
牧燕听到了牧伊的话，松了口气，刚才把源气收走果然是正确的。
她看到牧伊闭上了眼，以为她又在想什么别的方法。
“喂，你不要想着，唔！”牧燕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一只从背后伸出的手捂住。
牧燕想反抗，但她的力量都被这只手抽走了，浑身无力。
“不要打搅我们亲爱的妹妹做决定哦~”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是和牧燕长相一样的女子。
她一手捂着牧燕，另一只手在空中抹了一下，在牧伊周围立起了一座空间屏障。
“现在，我们该办正事了~”说着，女子用另一只手捂住牧燕的双眼。
牧燕陷入一片黑暗，她看到牧伊，上官婕，上官蓉，敖靳，慕云，莫离，上官月，芙兰卡，敖卿......这些她的亲人、出生入死的的同伴一遍一遍的咒骂她，责骂她，这些话语在他耳边回响着。
牧燕的解释没有半点作用，反而让他们的话语说的更加难听。
“不！！不是我！慕铭不是我杀的！那些异族不是我杀的！你们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
牧燕双手捂住耳朵，蹲了下来。
黑色的双臂从双肩后伸出，将她搂住。
“他们一个个都在责怪你，其实你一点错都没有~”
虚空剑浮现在牧燕面前，曾经洁白无瑕的虚空剑现在已经变成灰色，而且颜色正逐渐加深。
“拿起这柄剑，杀了他们，从此以后没人会责怪你，咒骂你。”
牧燕听到她的话，握住剑柄站了起来。
虚空剑疯狂的颤动着，仿佛在告诉它的主人不要这样做，但没有半点作用。
牧燕一脸呆滞地走到他们面前，将他们的四肢切断，疯狂的折磨、虐杀，一遍又一遍。
女子从黑暗中走出来，看着正在疯狂屠杀的牧燕，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
“呵，脆弱的心灵……”
“是啊，脆弱的心灵。”
（这一章我自己写的都贼迷，不知道当时在想啥，正在修文中，马上改到这里ψ(｀∇´)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