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心魔
格伯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是那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但唯一不同的是赤鸢不见了。
他挠挠自己的头发“等等，我的头发，短了很多？！”他发现自己那长的离谱的头发竟然短了不少“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脸的疑惑，现状令他有些不太能缓过来。他只好再一次冷静下来分析情况。
“我记得，我想起来了什么东西，然后大脑就很痛，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紧接着醒来了，就是现在的这副光景”格伯一边检查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分析着情况
身体状况并无大碍，然后是自己的武器...还好，银舞还在。现在的银舞对于格伯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说不定他能通过这个东西来找回一些自己失去的记忆
“gerber？是你吗？”一阵女声传来，紧接着是从灌木丛中探出来的小脑袋，这可是让格伯吃了一惊。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对方还存在着
“......旭？”格伯试着呼唤那个名字，对方嘿嘿的笑了一下后，从灌木丛中探出身子，紧紧的抱住了格伯“真的是格伯，真的是格伯，真的是格伯！”
格伯欣慰的笑了一下，摸了摸旭的小脑袋“乖乖，我就是格伯，货真价实的自己”旭甜甜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一个劲的蹭着格伯的胸膛“别这样啊，怪不好意思的”格伯试着去拨开她的脑袋
“不要，我要吸收更多的格伯能量！”旭这样说道
“你又在哪里学的梗啊，好啦好啦，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再这样的话，我就拿龙鳞扎你哦”格伯这样说道
旭哼了一声后，从格伯的身边离开了“坏蛋！”她这样说道。格伯笑了笑，这个笑容有些意味不明，但格伯似乎抓住了什么猫腻
“旭，我们现在...去哪里呢？”格伯这样问道“嗯？我也不知道诶，要不，我们去那里的山峰上看看吧？”旭又靠到了格伯的手臂上这样说道
“好，那就去那里吧，不过啊旭，在那之前，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格伯问道
“当然可以啊，格伯想问什么呢？”旭这样说道“旭你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我似乎失忆了，有很多东西都想问问你”格伯抽出了银舞
“emm，这个吗，我倒是知道一点的啦。这个世界是被重启之后的，也就是世界末日之后的新世界，有很多顽强的人们都活了下来，也有一些逝去的人们的残念和留恋被留了下来，慢慢的变成新的生命体”
格伯将银舞晃了晃“那，这一把武器呢？旭你有没有印象？”旭点点头说道“这把武器是格伯你以前使用的啦，很强大的”
“那，大哥哥呢？他的留念呢”格伯似乎很是激动“抱歉，大哥哥的留念我不清楚，但是其他孩子们的留念都消散掉了”旭满脸歉意的这样说道
“那，旭你记不记得当时，那年冬天，我们再一次相遇的时候，那个樱色头发的女生”格伯感觉到了旭的身上有些不同寻常的力量，在飘忽不定中他打算去赌一把
“那个女生吗？她的留念不太清楚，毕竟我和她不熟对吧？好啦好啦，我们先去找一个地方歇息歇息吧，那里的小山丘不错，风景挺好的，我们去那里吧！”旭言简意赅的回答道，随后寻找起来歇脚的地方
看着逐渐远去的旭的身影，格伯浅浅的笑了一下“看来，事情有意思了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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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伯的额头全是汗水，看起来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阁下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羽渡尘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强的反应，羽毛的燃烧，真的很快！”赤鸢紧蹙的眉头看着脸色铁青的格伯“难道说十三律进了阁下的幻境中使绊子了吗？那种事情应该办不到的吧...”她担心的看着格伯，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的拭去格伯额头上的汗水
树林里，窜出来几只战车级崩坏兽，巨大的身躯朝格伯和赤鸢奔袭而来
赤鸢的杀意瞬间就暴涨了起来，她轻轻的放下了格伯站起身拍了拍土“看来你们这群崩坏兽班轮什么时候都一样的惹人烦，不仅不懂风情，还像一只只单纯的野兽一般”
赤鸢攥紧了双拳“可以的话，我真的很不想用拳头杀掉你们，但为了维持阁下的幻境，就勉强一下不用其他武器吧”
赤鸢说完后，化身成了一道金红色的闪光，穿梭在这几只崩坏兽之间，崩坏兽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结结实实的挨了赤鸢的进攻
他们咆哮起来，震响山林“这么大声，会把阁下吵醒的啊！”赤鸢有些愠怒了，停在了一只崩坏兽的面前这样喊道
“寸劲·山崩！”赤鸢喊出了招数名，一拳打出，将面前的崩坏兽贯穿了一个大洞。伴随着一声惨叫的呻吟声，崩坏兽的庞大身躯倒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赤鸢扭过身“1，,2，3，4,5，还有五只吗？一口气解决掉！”她又一次行动了起来，将五只崩坏兽消灭了个干净...
“似乎，下手重了一些呢”看着满地的残缺的崩坏兽尸体和散落在一边的崩坏兽残肢断臂，赤鸢托着下巴自言自语“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她又跪坐在格伯的身边，将格伯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阁下的事情，这些琐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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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里的风景怎么样呢，格伯？”旭站在一棵树下，身后是空旷的大草原，笑盈盈的和格伯说道“的确不错的景色，作为约会的地方应该很好”格伯认真的说道
“笨蛋，想什么呢”旭小脸一红，轻声的嗔道。格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抱歉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说出来了。不过啊，这里的景色也是真的很好看呢”
旭也转过身看着山丘那一边空旷的草原“是啊，真的很美呢”她紧接着弯下腰，采起了地上盛开着的鲜花，走到了格伯的面前“呐，格伯，这个给你”
格伯迟疑了一下，在犹豫要不要接过去。旭摸了摸头，将花举到了格伯的面前“你真的是和以前一样呢，一点都没有改变。小时候的你就很多疑，现在都过去五万年了，你还是那样的多疑呢，格伯”
格伯的眉毛动了一下，看来是又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被旭看到了，她捂住了嘴“阿拉，看来格伯你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世界末日后五万年的新世界吧？”
格伯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微风吹拂自己脸颊的感觉。旭笑了笑，看来格伯站的不知道呢。
“我说，格伯”
“嗯？”
“可不可以告诉我，那时候那个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樱发少女是谁呢？”
“如果我还可以记住的话，一定会告诉你。但我如果记起来的话，似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是我的大脑下意识告诉我的”
旭顿住了，格伯也顿住了。两人的脑中都在思考着各自的问题...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人同时开口了
“也就是说我（格伯你）的记忆是缺失了的，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对吧？）”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神同步’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完全可以用于现在的两个人身上。“不过也是，格伯毕竟不是前纪元的幸存者，而是一个留恋组成的个体，会有一些记忆的缺失也是很正常的”旭低头看着手中的鲜花
“那，旭你的记忆呢？应该记得很清楚吧？”格伯再一次开口询问着“我吗？当然不是啦，我也有一小部分的东西记不住了，但是我记住的东西还有很多呢”旭这样回答道
格伯开口了，他的声音却出乎预料的平静，并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我说，旭，差不多可以了吧？”
旭不明所以的歪了下头“那个，格伯你在说什么啊”
格伯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赤金色“你觉得是什么呢？我是该叫你旭，还是说该叫你什么呢？”他的右手，紧紧的攥着银舞
“从我遇到你开始，就觉得可疑的不得了了”格伯举起银舞指着她的鼻尖“还记得我说的吗？‘再这样的话，我就拿龙鳞扎你哦’”
“当然，记得很清楚呢”
“对吧？清楚的令我都诧异呢，我记得全部的有关旭的事情，在我以前那时候说的话中，应该没有龙鳞这个东西。而当我说出来之后，好奇又调皮的旭一定会觉得我在撒谎而想要一探究竟，而你却出乎预料的很容易接受，不是吗？”
旭的脸色拉了下来，看来被说中了
“我们再往后推一推如何？”格伯说道。还不等旭开口，格伯紧接着又说道“那时的我，并没有给旭展示过这把被你称作‘银舞’的武器，但是在我询问的时候你却迅速的回答了出来，看来你也是知道我的武器，不是吗？”
格伯一边说，一边挥舞着自己的武器“接下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某个家伙告诉过我，旭是用自己的执念将我的灵魂拉了回来进行重组的，也就是说如果需还在的话，应该是和我一样缺失了很多很多的记忆。但你却说你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对吧？”
一连串的发问，让旭的脸挂不住了“看来，这很长时间的谈话都是你设下的圈套对吧，Bell Gerber？”她开口说道，将手中的花扔到了地上。
“不全是，只是按照你说的走罢了‘我一直都是一个多疑的家伙呢’”格伯还在举着银舞，并且一步一步的往旭的面前走去
“来，告诉我吧，你究竟是谁？”格伯大声的喊着，声音极其响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旭鼓着掌大声笑起来，格伯咂了一下舌“没错没错，这样才对吧Bell Gerber！这样的你才是你”旭这样说道
“的确和你猜的...想的一样，我不是旭”格伯冷冷的说道“这个我知道了，直接告诉我你是谁把？这种情况的幻境，某个白色的意识体已经玩的不带玩了”
“你猜一猜如何？”旭这样说道，她的身形又一次幻化成了一个男生的形态。这个人就是格伯最尊敬的人：大哥
大哥的身躯也渐渐的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格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樱色头发的少女。她的双眸是清澈的海蓝色，身上穿着蓝黑色的铠甲，里面穿着一席白色的卫衣，下半身是一条黑色的短裤，上面包覆着坚固的铠甲，脚上踏着一双稍微长一些的黑色高跟靴
格伯的眼睛睁得老大“怎么，到了这里就想不起来了吗，可爱的Bell Gerber？”那个樱发少女这样说道
“不过也对，毕竟你只是一个失忆了的家伙。现在的你，简直就像是一个败犬，什么都办不到哦。我不禁有些期待了，你找到这个樱发少女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应该会很悲剧吧，呵呵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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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伯的身体上还散落着羽渡尘金色的羽毛，但是现在的羽毛却无法进入格伯的身体继续支撑幻境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阁下的心魔竟然有那么的强大吗？”赤鸢思考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让赤鸢慌张，反而是更加的冷静谨慎了。此时的赤鸢，已经和五万年前那个感情用事的hua完全不同了
“如果苍玄她们在身边就好了，这样一来对阁下也能有个照顾，但是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阁下也是我一个人的。”
赤鸢手中的拳套上蓝色的宝珠更加的闪亮了，更多的金色羽毛散落了出来“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用羽渡尘在阁下的身上营造一个新的二重幻境，应该可以让阁下的幻境更加的稳定一些”
赤鸢的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看来羽渡尘对自己的身体消耗也不是小的“阁下，快些结束吧，战胜自己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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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伯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樱发少女“你究竟是谁，显露出来自己的真实面目吧”手中的银舞也渐渐的展露出了紫色的光刃，当然只是淡淡的一点轮廓。不过这也足够说明格伯的记忆稍微有所恢复了，至少他能够正确的使用银舞
樱发少女叹了一口气“你真是个麻烦的人。实不相瞒，我就是你的心魔，是你必须战胜又无法战胜的存在”她最后还是展示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格伯自己
格伯冷哼一声，抓起刀就砍。那一个心魔并没有闪躲，反而是张开双臂让格伯砍下去。格伯感觉到自己被小瞧了，重重的砍到了心魔的胸膛处...
“咳！”随着心魔的胸口被斩，格伯自己却吐出一口鲜血。他感觉到胸口传来了一阵剧痛，用手一摸：“血...我的？！”
没想到自己给对方的伤害，原封不动的在自身复刻出来。鳞片迅速的张立起来覆盖住了自己的伤口，鳞片的缝隙将鲜血吸了回去，缝隙处散发出紫色的光芒，正在修复着格伯的伤口
“看吧，我都说了，我是你不得不战胜有绝对无法打败的存在。如果你执意杀掉我，那你也会死，尽管你有自我恢复能力。但是我收到的伤害会拆开，我承担40%，剩下的60%会在你身上体现出来”
心魔这样说道，继续张开双臂“来吧，还要继续吗？”
格伯冷冷的说道“60%的话，我的鳞片会帮我治愈一部分，也就是我你我都是40%的返还伤害对吧？那样的话，就看看我们谁更加的耐揍吧，心魔先生！”
他再一次举起了银舞，劈向面前的心魔。
一刀，两刀，四刀...随着格伯的不断挥砍，鲜血从两人的手臂上，腿上，脸上，额头上喷涌出来。此时的两个人，都已经是浴血一身了。但就算如此，格伯还是没有停下来
机械般的动作，包含杀意的进攻，不断喷涌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鲜花
“哈...哈...哈...”格伯喘着粗气，停下了进攻，他的身上没有处是完好的，浑身上下遍布了伤口“很痛对吧，你觉得自己快要成功了对吧？”心魔无情的嘲笑道
他话锋一转，对用银舞支撑着站立的格伯说道“啊，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对外界的伤害可是全部免疫的哦，就算是神来进攻，也无法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格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对面站着的心魔，出血量比自己还大，但是他并没有任何的感觉，哪怕是乏力的感觉都没有
“唉，不自量力的家伙，你觉得自己的心魔是自己可以战胜的存在吗？除了我自己之外，还没有人能对我造成一丝的伤害呢”心魔挠了挠头，不厌烦的说道
“是吗？”格伯举起了银舞，摇摇晃晃的说道“是啊，就算是你把我贯穿了，也无法对我造成什么伤害的，只是你会先死掉罢了”心魔戏谑的回答着格伯的问题“不过，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将死之人说这么多呢？你的鳞片已经无法支撑你继续‘自残’了吧？”
格伯没有说话，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心魔的面前“那，就给我变成那个樱发少女的样子，我就能杀掉你！”
心魔吼吼的笑了两声，变成了樱发少女的样子“就算是变了，你又能做到什么呢？”格伯说道“那，你个将死之人就告诉我一下吧，这个樱发少女是我的什么人？”
“倒是无妨，不过告诉了你你又能做什么呢？我很快就会杀掉你。这个樱发少女啊，就是你的恋人”心魔这样回答道
格伯举起了银舞“来，就这样，杀掉自己吧！”心魔一脸得意洋洋的大叫着
格伯抱住了心魔，吻了上去“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见到她的时候一定会说‘我爱你’的！”在说话的时候，银舞的刀刃，将心魔和自己全部贯穿。两人同时吐出一口鲜血
“看吧，这不就杀掉你了？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格伯的银舞，紫色的光刃已经消失了，但是银舞的刀柄插在了心魔的胸口处
“怎么...可能？！”心魔断断续续的说着，随即化作一缕紫烟，融入了格伯的身体里面......
“这样一来，应该就好了”格伯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说道，胸口处的鲜血涓涓的流个不停。双眼已经开始模糊了，意识也渐渐的消散了，格伯咂了下舌
“真是的，我讨厌像潜入海底那样的窒息感啊......”格伯闭上了眼睛，摔倒了地上，手放在了地上的那一捧被血染红的鲜花上
前方的那棵树，变成了一棵美丽的樱花树，漫天的樱花飞舞着，盘旋着。在樱花树下，站着一个身着和服的樱发少女，她的身边有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小女孩，两人正在有说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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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缕银丝。他扭过头，看到了一只鸟类的刺绣图案“啊...”格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放我做了一个梦呢，很可怕的梦”
赤鸢温柔的声音传来“嗯...阁下你睡了很长时间呢，我都快等的不耐烦了”
格伯从赤鸢的腿上坐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为什么我休息了一会之后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这么轻松，一点酸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赤鸢笑而不语，反而对格伯说道“阁下现在居住在哪里？”格伯说道“我在海边居住，什么都没有，就是个简陋的木头搭起来遮雨用的，御寒都得用生火的方式”
赤鸢问道“那阁下的那个住所有没有什么需要拿的东西？”格伯说道“没有的吧...身上唯一有用的东西就是我的这个武器了”
赤鸢伸出手请示着“那，阁下可否和我一同前往我所生活的地方去？我那里的朋友一定会很照顾你的”
格伯眨巴了两下眼睛“诶？真的可以吗？”
赤鸢点点头“当然可以，但并不是免费的哦，毕竟要多增添一副碗筷”
格伯回答道“没问题没问题，只要能有稍微安定点的生活环境，我都无所谓的”
赤鸢笑了一下“并没有阁下想的那么严肃啦，我只是想让阁下帮我搬东西而已”
格伯活动了一下筋骨，确认了一下银舞的位置“好的，那我们就走吧”
赤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拉着格伯的手臂，往那扇大门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