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好无聊啊。
不知不觉间,我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依莉亚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仑]
我马上张开眼睛:[谁?]
[请来这里。]
[哪里?]
[这里。]
强光刺得我再一次合上眼睛,当我张开眼时:!
我吓了一跳!
[这里---]
一个银发的女人正在看着我,
[依莉亚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仑,这里是你的城堡——爱因兹贝仑城]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又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你忘记了吗?你的誓言。]
誓言?对,我有一个誓言。我对爷爷起誓,一定会得到圣杯。
[我没有。]
[那么,请你继续。继续把你的誓言完成。]
怎么可能?圣杯战争还要再等10年才开始!而且,Berserker已经不在了,我可以怎么样?
[Berserker不在的话,我。]
[那个不是问题。你可以再一次把他召唤出来。]
[怎么会?在圣杯战争以外的时间召唤Servant?]
[不对。]
她的表情一点波动也没有,
[你可以召唤出来的,因为圣杯战争马上就会再开始。]
[什么?]
这更不可能!才刚结束了半年,马上再开始?
[来吧。]
[等等?]
手自己动了,身上的刻印开始发光。我仿佛像一个木偶一样,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地上的魔法阵发出红色的光,嘴巴也自己动了:[出来,Berserker。]手指自动地划破表皮,滴出血液。
一个魁梧的身体从魔法阵中缓缓上升------Berserker。
银发女人嘴角微微向上翘,
[那么,依莉亚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仑。请务必为爱因兹贝仑赢得圣杯。]
[等等!你到底,]
还没有等我把话说完,她就已经消失了。
只剩下我跟Berserker在这里。我转过头看看我的Servant,他也是同样地看着我。
[Berserker。]
我无意中叫出他的名字,然后有一股怒气涌上喉咙。
[太过分了!Berserker!你竟然丢下你的MASTER!]
我用已经无力的双手来打他的手臂,一直以来都为我战斗的手臂。
然后,一种莫名的悲伤跑进我的眼里,是眼泪流下来了。
已经不能再输了,已经不能再忘记这战争的存在了。爷爷。
恩阿----今天的课程终于完结了!打工也是,猫姐还特意提早让我下班——家中的小女孩在等你哦!
那时她看见我跟依莉亚在一起,便完全把她认为是我的妹妹了。其实是因为咖啡厅要装修,暂时休息一个月。
那么我也可以争取时间对付我一向不擅长的学习了。
刚打开门,
[依莉亚?依莉亚?]
奇怪?她应该守在门前,然后扑过来,大叫:[好慢哦!士郎。]
在房间吗?在仓库吗?在道场吗?都不在。哪里也看不见依莉亚的踪影,会在藤姐家吗?
我马上打电话给藤姐:[藤姐,依莉亚在你家吗?]
[吓?不在士郎那里吗?她没有会来哦。]
[那--]
[难道是离家出走!]
[我想不会。]
[她该不会是被绑架了吧!士郎!得报警了!]
[不,不会的。]
要绑架依莉亚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与其说依莉亚被别人绑架了,倒不如说她绑架了别人还算符合常理。
总之先敷衍藤姐好了,
[啊,她刚回来了。]
[是吗?让我教训教训她!]
[啊?就这样了,藤姐。]
[喂!等等呀,士郎!]
我把电话挂上了,依莉亚应该不会去其他地方了,谁会知道她在哪里?
--------哦,对,远坂。她应该是最清楚依莉亚了。
我马上跑到她的家中,我知道依莉亚不会有出事,然而身为“哥哥”我必然会担心了。
[呤--呤--呤---]
远坂那家伙怎么了?还没有回家吗!
不管,即使按破门铃也要继续!--------恩?不对,那家伙用魔术锁的门,也该用魔术吧?
唉,还是不管了,继续。
[呤--呤--呤---]
[呤--呤--呤---]
[呤--呤--呤---]
[我说你,懂得什么叫作适可而止吗?士郎。]
一转过头,发现远坂那如同忍耐着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
[吖?远,远坂。]
[你该学习好该如何死心!没有人应门就该走了!]
[我有重要的事找你!]
远坂脸上的怒火被浇灭了,换来的是惊讶与好奇交加的表情。
[什么?]
[我找不着依莉亚。]
[那,你继续呀!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到处都找不着,你知道她会在什么地方吗?]
[哪里都不在吗?]
我点头表示肯定,可这样多余的问题真不像是远坂回问的。
她低下头沉思,还一边地自言自语。
[伊莉亚的话,可以去的地方----]
我也想了想,依莉亚去过的地方.....仿如顿悟地说了
[会不会是那时候的,也就是那孩子的城堡里?]
远坂的眼神就像对我说:拜托不习惯用脑袋的话就别用。
但于下一秒钟,她又继续她的脑袋工作,然后吐出一句话,
[有可能...]
那么请你把刚才的眼神带走!
[依莉亚回到爱因兹贝仑城,到底...总之马上去找她了,走吧,士郎!]
远坂话还没说完就开始跑了,喂!犯规哟!
[等等!远坂!]
终于到了,眼前就是一座华美的大型建筑物。
当然地,我们足足走了近3个小时的路才到达这座童话般的城堡,
依莉亚----应该就在这里了吧?
远坂走在我的前方,背对着我,
从她的背影看起来,她比我还紧张。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远坂虽然跟依莉亚的感情还不错,但是她可是那种可恶的‘泰山崩于前也不动摇’的人。
为什么?
[士郎!快!]
她的催促声也颤抖着,真的十分紧张。到底怎么了?
门没有锁,一眼看过去就是长梯了。
依莉亚在吗?才刚这么想,却听到开朗的声音,
[啊?哥哥,你来了啊。凛也来了。]
白色的少女向我们行礼,
[欢迎,客人们。]
[依,依莉亚?你为什么在这里?快回去。]
我拉着她的手,正用力扯着,只见她一脸惊讶。
[去哪里?]
真是奇怪的问题呀!
[当然是回家啦!]
她睁大红色的瞳孔,更加惊讶的说了,
[这里就是我的家呀!]
我被吓着了,的确,这里才是这孩子的家。
然而,由于依莉亚长期在我家出现,已经使我完全忘记了这才是她真正的家。
但那又怎么样呢?
她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呀。而且,她忽然回来这里是为什么?
[你这是什么话?]
[因为,这里才是我家。就是这么一会事罢了。]
依莉亚有点生气地看着我,就像我说了什么失礼的话一样,虽然她生气的时候是很可爱,哎!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刚想说的话,现在好象都用不上了。
是一阵沉默,而刚才开始一句话也没有说的远坂,异常大声地喊了她的名字。
[依莉亚!]
我们都回头看着她,我们的眼神大概是一致的:有什么要说?
远坂双手抱在胸前,微笑着,我总觉得那微笑中蕴涵着一些阴谋。
她还是用一贯的语气说着,
[你有话要跟我们说吗?]
依莉亚也露出与远坂性质相同的微笑,
[真不愧是凛呀。]
什么!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默契。
依莉亚把我们带到城堡的茶室里,坐在圆桌前,三人面对面地坐着。
[即使我不说,你也一定很快就会知道的,凛。]
远坂有一丝惊讶了,
[果然是--跟圣杯战争有关吧?依莉亚。]
圣杯战争?我根本不明白这二人说起这个话题的原因。
依莉亚若无其事地笑着,
[对。]
接着却从表情中透出久违的表情,
[已经再次开始了哦,圣杯战争。]
[是,是呀。]
远坂强装镇定,而声音中还是掩盖不了自己的惊愕。
[喂,你们,可以解析一下吗?圣杯战争不是10年一次的吗?]
[士郎这么想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毕竟只是结束了半年。依莉亚,你确定吗?]
依莉亚又笑了,就像远坂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对哦,难得有客人,不泡茶招待的话实在太无礼了。Berserker。]
瞬间,我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Berserker?听错了!
名为赫拉克纳斯的巨神——Berserker,就竖立在依莉亚的身后。
惊愕的可不只有我!远坂也抬起头来昂视着巨人,已经说不出话了。
只有依莉亚还从容地命令他,
[Berserker,给我泡一壶最好的红茶!]
我跟远坂的视线已经不可能离开Berserker了——泡茶?
看着他用特大的手指拿着完全不成比例的勺子,笨拙地勺着茶叶,但因手指太大,伸不进瓶中,而使勺子够不着,
便干脆拿起茶叶瓶子,大量地倒进茶壶中。再看着茶壶,用手搔了搔头部————大概不懂该怎么做了吧?
我和远坂已经呆住了,有话想说却咽在喉咙中。
依莉亚则继续下命令:[烧开水。]
Berserker点头表示听见了,拿着一个开水壶走出外面,说起来,到外面干什么?
远坂突然开口了:[我今天早上起得太早了吗?怎么会看见幻觉?]
同感!那是幻觉才正常!
[凛?你在说些什么了?]
我打断了依莉亚:
[依莉亚!你怎么能让Berserker做这样的事!]
[这样的事?]
[泡茶之类的,用魔术不就可以了?]
远坂也为我补充了。
依莉亚不以为然地说,
[那是他不管Master的惩罚!而且,Servant本来就应该为主人服务。泡茶、做饭、洗衣服什么的都应该做嘛!]
远坂无奈了,
[难道你还想让他穿围裙吗?]
[哦,主意不错!]
依莉亚无敌啊----
很快就听到了Berserker回来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可以使屋子震起来。
他走到炉子边上,把开水壶放在上面,按下开关。然后转回头看着依莉亚。
咆哮了一声,这样的非人类语言只有依莉亚听得懂。
[你现在就先等着,这么简单都要问我吗?]
喂喂,对于Berserker可不是简单的事哟!
Berserker点头,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炉子。
如果不清楚状况,根本可以把Berserker当作房屋的巨型摆设物。
[好了,要说些正经的了。]
远坂恢复了冷静,立刻就说到点子上了。
依莉亚用难得一见的认真表情来说明这一件事,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以前圣杯战争不是也把时间提早了一次吗?]
[的确。]
你们明白,我可不明白!
[什么?提早。]
圣杯战争原本是60年一届的。
远坂这么给我解析了。
[虽然主要原因不明,但是上届圣杯战争把时间提早了,这是肯定的。]
依莉亚也对圣杯战争的事情很了解,毕竟是一个比我成熟的魔术师,
语气之间的稚气全无踪影,就给我说明了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
[那么,也就是说,圣杯战争的时间会变化吗?]
[不,我认为,有某些原因促使圣杯战争自律提早。]
[我也赞成凛的说法。]
就算把所有因素都排除,
我也在这两人口中肯定了一个事实——圣杯战争开始了。
在这里的Berserker就是最好的证据。
依莉亚可以把Berserker召唤出来,相对地,远坂和我也可以召唤Servant,以Master的身份在圣杯战争中战斗。
可是.......
忽然,水烧开的声音响起,Berserker把开水倒进茶壶里,然后从橱柜中拿茶杯。
Berserker只用了一只手指就把那个茶壶提起,动作生硬地把茶倒出来。
不免的是,每一杯茶都盛得太满,都溢在茶碟上。
希腊最强英雄在为一少女以及其朋友泡茶,而且还泡得那么滑稽。
唉----可怜的赫拉克纳斯,一生英名尽丧了。
接下来,Berserker把茶递过来。
我和远坂都看着茶杯发呆----希腊最强英雄泡的茶,我是否真的有福消受?
依莉亚依然保持笑容,
[来吧,喝呀,士郎。凛也是。]
这么说你自己为什么又不喝?
还有,这茶真的能喝吗?
颜色只比清水红了一点而尔,香味什么的完全没有。
远坂似乎也发现了相同的情报,但她勉强地笑着对我说了,喝吧。
我察觉到还没有离开的Berserker的视线,是错觉吧?
怎么觉得那视线像是期待。期待我喝,然后高兴地说[好喝!]
-------豁出去了------
我提起茶杯,又犹豫了----
哎!是男人的话就不要犹豫!
咕---咕---
咦?出乎意料地,非常好喝。
嘴巴里还有淡淡的茶香,刚才认为茶没有香味是心理作用了吧?
想不到原来最强英雄连泡茶都那么强-----而且还是第一次!
远坂焦急地问我,怎么样?
哗,把我当实验工具!
[好喝。]
远坂一副毫不相信的样子,
[怎么会?]
然后Berserker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不,是,是真的好喝吧?士郎。]
[恩,很好喝。]
我一口气把茶都喝光了,然后向Berserker投一个赞许的笑容。
又是错觉了吧?Berserker的样子也像很高兴,也吼了一声。
远坂闭上眼,脸上写着[勇者]二字。
把茶咽下去了。
接着又与我相同地觉得:不可思议。
[的确很好喝,跟Archer的一样好喝。]
依莉亚也开始喝了,不同的是,依莉亚的动作比我和远坂从容多了,优雅多了。
[恩---好喝,好厉害哟,Berserker!]
依莉亚对着Berserker满意地笑了,Berserker吼了好几声,这一次肯定不是错觉——Berserker笑了。
虽然我和远坂都惊讶极了,但是并不奇怪。
依莉亚的赞赏是他最高兴的,而惩罚也因此结束了。
Berserker一直都守护着依莉亚,他们间的关系看不出来是很好,但是,Berserker的愿望,他有可能有什么愿望需要圣杯去实现?
那么,最大可能就是单纯地为了依莉亚去战斗。很明显地,Berserker是非常喜欢依莉亚的。
如同父亲般的存在,对依莉亚无比忠心。
不久,我也不要求依莉亚跟我回去,应该说,我不能要求她离开自己的家,而且Berserker也在,与其担心她,还不如担心一下圣杯战争的事。
天色已经很晚了,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不做声。
远坂像看透了我似的,[那么,士郎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圣杯战争。你会参加吧?]
我低头了,确实,这个我不得不考虑。
[.....远坂呢?]
[我当然会了!得到圣杯是我的责任!]
[纵使那是一个诅咒之物吗!]
言峰的话是真的,圣杯的确是被诅咒的物件。会排除持有主以外的东西。
远坂犹豫了,声音也变小了;
[这样的...我不管。]
[不管?]
[圣杯我一定会要。]
[远坂!]
我恼火了,竟然这么坚决地肯定了圣杯。这是我认识的远坂吗?
[我不否认绮礼的话,不过,不是很不寻常吗?]
[怎么回事?]
[圣杯是魔术三大家族联合制作的,如果它只是纯粹的毁灭,那么只要其中一个家族得到了它,另外的两个就会毁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把它放在敌方有可能得到的位置上?一开始就占据不就可以了吗?因为,制作圣杯只靠
其中一个家族是完成不了的。而且这样的东西有什么用吗?除非三大家族都是些杀人魔了吧!]
不得不佩服远坂那么专业的分析,我无话可说了。
也许圣杯在什么地方出错了是有可能的。
[那么,我再问一次,士郎。你会战斗吗?]
我想战斗,然而要战斗,我需要力量,所谓的力量,无疑是指Servant的力量了。
Servant.....
[我不知道。]
[士郎?]
[我需要Servant,但是,那家伙...我不希望她再继续战斗了,而我又没有办法去接受其他的Servant....
总觉得这是对她的背叛....]
理所当然地,我的Servant只有她,只有SABER。
即使,我从来不把她当成是Servant,可她确实是我的Servant,唯一的Servant。
远坂也知道我的难处,于是在接下来的道路上,她都没有再说话了。
是无尽的沉默。
最后,在将近分开的道路上,远坂只说了一句话,
[果然士郎是忘不了SABER的。]
连再见也没有说就回去了。
远坂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一定会召唤SABER,争取在圣杯战争中获得胜利。
她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开始淡忘她了。那样的谎言不攻自破了。
我根本没有真正忘记过她,也不可能忘记她。
她的声音和动作一直都那么清晰,遇见她仿佛是昨天的事。
怎么也忘记不了。
回到家里时,原以为藤姐和樱已经回去了,谁知她们一直都在等。
[学长,依莉亚呢?]
樱非常担心,藤姐也不例外。
[找到了吗?]
我勉强地笑,
[啊,她回家了。]
[回家?]
[回到她自己的家去了,她的父母带她回去了。]
[是...吗?]
藤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望。
樱和藤姐的表情看起来很寂寞,无可否认,依莉亚不在的话,这里会显得冷清。
要安慰一下吧?
[啊,可是,她说会经常回来的!]
我撒谎了,明明依莉亚有可能不再回来。
[对哦!她还会回来的。那时侯我一定要教训她!忽然就走了!]
藤姐装作很精神,可声音还是听得出很寂寞。
[为什么...连再见..也不说...就...]
樱的眼泪流出来了,我和藤姐都惊慌失措。
[樱..别,别这样,又不是不再回来。]
樱对离别很敏感,上次SABER走后她也是这样,而这一次她好象更加伤心了。
不仅是我,樱也把依莉亚当作自己的妹妹,再说,依莉亚不在了,这里的笑声也会少得多。
[小樱,不要哭了。]
[可,可是]
[我..我也忍住了,你这样...我...我也...呜呜...]
藤姐也哭起来了,樱也哭得更加凄厉。结果整个晚上都被悲伤笼罩着,晚饭都没有吃了。
离开的时候,她们还是很伤感地走着。
就像亲人丧失一样,十分悲痛。
如果我参加圣杯战争,那就意味着要与远坂和依莉亚为敌。
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
SABER...嘴是这么一张一合的。
我想见她,不想失去她。
过去,我曾经想掩盖这种想法。
脑角响起声音:只要召唤她,那么,就可以了。
很大的诱惑...这么自私的希望....
不久,我便走到梦的另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