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
SABER赶忙走过来,扶起了我。
只有沉默,我讨厌沉默,可我喜欢现在的沉默。
现在看清了,她的脸。
那么美丽脱俗的脸写着淡淡的担忧和心疼,
也许并不是这样,但我希望是这样。
一阵微光围绕着SABER,那青色的战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素服。
SABER把我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好让我依靠着她来走。
这是回家的路,独自走过无数次的路。
SABER就在旁边,我们的身体也接触着。
不是梦吧?那份真实的触感告诉我,这不是梦。
因为是深夜,街道上半个人影也没有。夏天即将结束,连蝉儿也没有再烦人地叫,所以街上宁静极了。
有的只是我跟她的脚步声。
SABER看着前方,而我只是看着她。
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可仍然有那种勃然心跳的感觉。
我的脸现在有没有红起来呢?不知道,红起来也不要紧,因为这是很正常的。
看着看着,我就担心起她的伤势来了。
[呐,SABER,伤,不要紧吧?]
[E,(对)不必担心我的伤势,MASTER。鞘会逐渐把它治好,现在已经不疼了。]
声音变回以前的刚中带柔,这....我不打算遮掩自己的喜悦——SABER,对我变回了以前的态度。
[还有,你的伤口也很快会恢复,鞘的力量会透过我而传递给你的。MASTER。]
我想错了,SABER并没有完完全全地变回以前对我的态度。
MASTER,为什么?不肯叫我的名字。她在想什么,我根本不明白。
为什么,难道SABER再可以见到我不会高兴吗?
我不清楚,但我想清楚;
不对,就是因为我不清楚,所以,我才想清楚。
[SABER。]
简单的呼唤。
[是,MASTER。]
简短的回应。
[那个,不要再叫我MASTER了,我想你像以前一样,叫我的名字,叫我做“士郎”。]
直接的请求。
[我明白了,如果这是MASTER的命令。]
无情的回答。
MASTER的命令,这几个字眼特别可恶。
无名的怒火和冲动,使我抱住了她。
非常轻地,抱住了近在咫尺的她。
[这么说,如果不是以MASTER的名义,你是不会愿意的吗?]
没有反抗地接受我的拥抱,久久的沉默。
[你,为什么要对这样的琐碎事那么执着呢?]
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的表情。
琐碎,不可否认,的确琐碎,不过这很重要。
[执着的是你,你要我用MASTER的身份命令你叫我的名字?.......再说,SABER不是说过...你也爱我的吗?]
我很冷静地说出了这话,并没有一点激动。
因为,她就在这里,在我的怀里。
打算用沉默来混过去吗?
[怎么不说话?]
我温柔地把她推到面前,好看清她的表情。
??????!!!!!!!!
她逃避着我的视线,但泪水是清晰可见的。
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向来无敌的她流下一滴眼泪。
再痛苦,再伤心,她都会把泪水忍住,是因为王的尊严?她一直都努力勉强自己。
然而,那样的无泣之泪,是那么的....那么的叫人心痛。
[SA、BER?]
毫无疑问,是我把她弄哭的。
以前切嗣教导过我,绝对不能做出让女孩子哭泣的事情。
而今天,我却把我最爱的女孩子——把一个王,弄哭了。
不行,要冷静。
[SABER,你到底...]
说不下去,看着平日威风凛凛的她现在那么柔弱的样子,谁教我该说些什么?
[GOMEN(抱歉。)]
除此以外,我想不出还可以说些什么了。
我认为她不会想让人看着自己的这么一面,
于是,我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又是沉默,我已经把放在她肩上的手放轻了力度,以免为她带来额外的负担。
[不是....士郎的错。]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叫了我的名字。
我不禁重新把视线集中到她身上,
她也回头看着我,神情像是在说;[请不要再逼我了。]
虽然她只流下几滴眼泪,但那种震撼已经够大了。
现在眼泪没有了,泪痕却清晰可见。
完全不是那个强大的王,眼前的她只是一个受感情折磨的女子,
这么秀丽的容貌,经过泪痕的装饰以后,显得楚楚可怜。不,是楚楚动人。 我有想吻她的冲动,不为别的,只想安抚一下她的心灵。 很从容地用我的嘴唇去碰触她的嘴唇,这么柔软的嘴唇,以前也吻过一次。 她把手放在我肩上,还是想用不可能把我推开的力度来作势推开我吗? 嘴唇有点湿润,又在哭了吗? 不明白SABER的眼泪的意义,我只是想让她好过一点才吻她, 我想向她传递我的心意,我想让她知道我爱她。 [士..郎......] 她的嘴唇挤出了我的名字,声音很小,但很清晰,很悦耳.... 我知道,她也是同样地爱着我。所以不可能抵抗自己的感情。 想叫她的名字,但不想嘴唇离开她。 那么就跟她一样地,挤出来吧。 [....SA....BER...] [....嗯....] 像是回答我,SABER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要是那样一直下去该有多好? 正当我想再抱紧她时,她就推开了我。 我呆呆地看着她,怎么突然间停下来? 她背对着我。 [失礼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这么说着 [SA..] [我会叫你的名字,士郎,可是....刚才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所以...请你忘掉吧。] 这叫人怎么做得到? SABER的泪水,体温,还有嘴唇的味道...我不要忘记。 [请跟我约定,你会忘记。] [我不要。] [士郎。] SABER回头看着我,像是恳求我答应。 我用坚定的眼神回答, [这么强人所难的约定,我不能。] SABER看了我几秒钟的时间,确认了我不会改变主意。 [那么,我也不再说了。回家吧,士郎。] 我点头,即使我不想就这么结束.... 可是,SABER的事... ...时间还是有的。 接下来的道路,还是以沉默为主体。 当我走进房间的时候,刚刚拉开门框的时候。 [请好好休息吧,士郎。] 那个眼熟的笑容,实在使我可以安睡。 -------- 早上阳光高照,那蝉儿就马上再开始乱叫了。 是在夏天结束前,接近尾声的蝉叫。 厨房里就传出了,我切菜的声音,油下锅的声音。 一早就干劲十足,要做美味的料理。 说起来,SABER喜欢的菜式是洋风的....没有这样的材料。 那么,明天再做吧。 樱和藤姐也快来了,要加快速度。 嗯?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的..... 算了,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情。 [早上好,士郎。] [SABER,你醒来了?早上好。] 该不会是被这香气叫醒的吧? SABER到橱柜里拿出几套餐具, [那个,士郎。樱和大河还在这里用餐的吧?那么,别的人还有吗?] 由于离开了半年,SABER不知道现在来我家当“食客”的有哪些人,这也很正常。 [哦,只有藤姐和樱。] [凛和依莉亚苏菲尔已经...] [啊,远坂不能总是呆在我家,而依莉亚也回到爱因兹贝仑城里去了。] [是吗?那么只需要四份餐具了。] SABER心情像是挺不错,熟练地摆放着餐具, 虽说是王,可SABER对做饭以外的家务都很擅长。 无意中,自己又在看着她了。 无语地,注视着她。 [SABER。] [是。] SABER回头看着我,是等待命令吗? 自己竟然命令一个王,而且那还是骑士王。 骑士王竟然被人命令,而且那只是普通人。 总觉得...... [可以拿四个碟子给我吗?] 我笑了吧?大概。 [我明白了。] 零零碎碎的陶瓷碰撞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不正确,该加上SABER的声音。 SABER走过来把碟子递给我,那个温和的笑容。 [HAI(不知道怎么翻译才正确,可译为:给。)] SABER, 心里暗暗叫着她的名字,表面就在接过碟子。 [DOMO。(谢了)] [IIE。(不客气。)]*{{译者:{大概是这个意思}}} 就这么样,这样非常的微妙。 那是一种平和的幸福, 对我而言,那是种奢侈的幸福。 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至少要抓住现在。 ----------------- 就在我们已经把一切的准备就遂的那一刻!! [士郎!我来了哦!] 名为藤村大河的老虎飞速跳进我家门槛, 真是的,藤姐这个混蛋还真准时。 那么元气(有精神)的声音,看来依莉亚的事,她已经不再介怀了。也算是好事吧? 接上 [今、天、的、早、饭、、、、、] 喂,你唱歌干嘛!还有这是什么歌! 藤姐刚踏进饭厅, [喂,士————!!!] 藤姐很自然地把目光放在已别半年的少女身上。 [小...SABER ?] 因为她的出现太不可思议了,藤姐中了定身魔术般站着。 怎么说,我当初说过SABER要回国,而且一定、绝对、不可能回来。 说实在的,我也想都没有想过她会回来。 SABER用亲切的笑对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大河。] 藤姐依然像处在异空间,成了石像。 而且还传染给我们——我们也石化了。 过了约5秒种吧? 藤姐以其凶猛的老虎形势扑向SABER!! [小SABER,好久好久不见了!!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啊??] 藤姐的头部在SABER的脸上上下摩擦着,声音也变得很娇气。 [大,大河!] [NE,你一定是每日每夜都在想我了,对吧?NE,NE,NE。] [不瞒你说,我并没有。] [E~~~~~~] 王的...什么呢?唉,不管了,反正就是SABER,你这样很伤藤姐的心! [好过分!人家那么想你!] 老虎的撒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DEMO,(可是)我也是很期待跟你的见面。大河。] 老虎抬头看着她, [真的吗?] [E。(是真的)] 老虎的再次向SABER的脸袭击,不断摩擦着, [太-好-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该怎么说呢? 一股暖流流到心窝里,她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是一种难得的友情。 藤姐的情绪平服后,便马上在饭桌前就位。 [很好吃的样子!] 平服得太快了!真是只情绪化的老虎。 鲑鱼和炸墨鱼丸,这是我家的饲养动物非常喜欢的啦。 可我饲养的老虎现在有一位强大的敌人在!大胃王之称的阿瑟王,能以风卷残云的速度把食物塞进胃里。 即使大战即将开始, 若樱还没有来的话,她们也开不了战。 对呀,樱呢?她不是那种会迟到的人呀? [我开动了!] 藤姐先下手为强,用筷子武器夹起一颗炸墨鱼丸。 喂!你打算干什么! [藤,藤姐!樱还没有来,你怎么可以——] 藤姐打断我的话, [你在说什么呀,士郎?小樱今天不会来啦!] 借口!这可恶的老虎。 [藤姐才是,你在说什么?樱今天不来是什么意思?] [啊啦,你不知道吗?小樱今天好象有约哦,昨天还说了‘明天不可以跟老师一起用餐了’。怎么也不肯说原因,那么肯定是约会了啦! 星期天,女孩子们去约会是最正常不过了!作为教师,我本来要阻止啦!不过,这也是小樱的自由,我就不管了。我以为小樱已经告诉 士郎了。] [约会?] 啊,刚才那种忘记了什么的感觉又来了,嗯?还是想不起。 [好了,这次真的要开动了哦。] 下手利落地把墨鱼丸扔到口腔里。 [OISII!(好吃!)] SABER则是优雅地把丸子一个接一个地放到口里,跟藤姐形成强烈的反差。 然而,不久SABER的碗就空了,任藤姐如何狼吞虎咽,都比不上SABER的一半速度。 佩服,好快的速度。 [我吃饱了。] 还是佩服,那么惊人的食量。 [诶?小SABER,已经吃完了?] 什么嘛!藤姐,你的意思是她吃得不够多吗? [已经...吃完?你的问题好奇怪哦,藤姐?] [因为,SABER以前至少还要再吃一倍呀,不是很奇怪吗?] 哗,老虎的观察力实在敏锐。 SABER吃得是很多,但确实比以前少.... [E,(对)某些时候我会吃得特别多。] [是这样的吗?小SABER很特别哦。] 说起来,以前SABER吃得特别多是因为魔力不足,现在有Excalibur的鞘在,魔力保充也会很快吧? 啊,我的进度完全被抛离了,她们吃完的时候,我还有一半没有吃。 有点不甘心了。 [那么,我先走了哦!士郎,再见,小SABER也是,再见。] [啊,再见。] 嘴巴里含着饭含糊地说着。 SABER向藤姐微微点头, [再见,大河。] SABER转过头来看我,严肃地说。 [士郎,吃饭没有效率是战斗的大忌,很可能敌人在这时攻过来。] [我,我知道。是你们太有效率了。] 我有点生气了,不服输地大口大口地把饭咽下去。 [咳..咳咳咳...] 啃到骨了。 SABER不惊不遑地把茶递给我。 快如光速地抢过来, 咕---咕---- 唉,得救了。 发现旁边的少女正温柔地笑着, 好美---- 那阳光照下来,那样的美丽,使我再次心跳加速,面红耳热。 要掩饰!把头扭过去。 脑袋是这么说着的。 [啊,啊...啊!要收拾了。] (接上) 刚把脚抬起,头忽然就痛了。 很多针往脑髓里面扎,一阵阵的刺痛。 身体站不稳了,再次坐着。 [ANE?(奇怪?)] [士郎?怎么了吗?] [不,我没事。] 这种程度的痛我已经承受过不少了。 再想站起来时,SABER把我按下, [请坐在这里休息,我收拾就可以了。] [不可以,我真的没有问题。] 可是身体不争气,头又开始痛了。 SABER的语气非常严厉地, [士郎!战斗中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你还学不会吗?] 王的命令吗? [啊,那么,就拜托SABER了。] 我躺在踏踏米的地板上,疲倦地闭上眼。 又听到了那碗碟的陶瓷碰撞声, 还有SABER的脚步声。 很近吧?反正我就躺在饭桌的左侧。 水流声响起的时候, 我就被睡意击倒了。 这里有一个飞机的机械模型, 这个模型, 在哪里看见过吗?啊,不仅是看见过,那是我的东西。 什么时候呢?我自己买的吗?好象是别人送的,谁送的呢? -------------------------- 张开眼了, 梦...吗?怎么是个奇怪的梦。 我勉强地坐起,头好象不痛了, [士郎?不是睡过去了吗?] [啊?SABER,我睡多久了?] [约为3小时。] [3小时?我睡那么久了?] [是,如果身体还有不适的话,请继续休息。] [啊,已经没事了。] [真的吗?] 怀疑的语气。 [真,真的。] [士郎,我希望你可以到凛那里一下。] [吓?] 还没有解释原因,SABER就走到大门前, [请快点。] [喂,等,等等呀,SABER!] 不知不觉地就跟着SABER走道大街上, [远,远坂,这跟远坂有关吗?] [你的身体出现异常大概是因为投影了我的宝具,不管怎么样,凛是个魔术师,对于这个方面可能会知道。] 还真想得很合理, 可是, [SABER,远坂的家在这边。] 在这分岔路上,SABER走向与远坂住宅相反的那段路。 SABER立刻停下来,回头看着我,脸上有些红了, [是,是吗?上一次凛是让我从这里去的...] [那个时候你们可以飞跳嘛!远坂当然选最近的路了。] SABER脸上的红晕很快就消失了, [那么,就请士郎你带路了。] 会有人把人带到别的地方去,还要别人来带路的吗? [是,这边。] -------------- [呤--呤--呤---] [呤--呤--呤---] [呤--呤--呤---] 还是这样,远坂家的门铃不按到一定次数是不会开门的。 因为结界的缘故,所以来访的人本来就很少。 [呤--呤--呤---] [呤--呤--呤---] [呤--呤--呤---] [是,是,现在就来....] 远坂把门打开了, [呼啊...] 打了一个打哈欠, [哦?士郎,还有SABER?这么早?] [哪里早了,快中午了!] 真是的,这家伙,爱睡的性格一点也没有变。 穿着睡裙来给客人开门,真是成什么样了? [凛,关于士郎的身体状况...] SABER毫不介意远坂的礼仪,单刀直入地点出目的。 远坂半合着眼地点点头, [嗯..嗯,先进来吧,哈啊...] 摇摇晃晃地把我们带到客厅, [请..坐。哈啊...我先去换衣服了。你们自便吧。] 再度像梦游般地走到房屋的另一端。 SABER朝我说道, [士郎?身体?] [啊,不是说了不要紧吗?] [不,我不是说这个。] [诶?] [我是在问,你经常是这样的吗?] 被SABER这么一问,我平时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么,今天是失常了? [不是...] [那么,果然是因为投影了我的宝具,所以...] [可是,我以前都不会呀!] [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宝具,士郎!这样的话会有生命危险,当时没有马上责备你是我的疏忽,可是,士郎,无论如何都不要做出对自己生命有危险 的行为。] 那,那太强词夺理了!怎么不想想我是.... [因为,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不能保护SABER的话...]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MASTER,请不要在自说自话。比起我,你更加需要人来保护!] 没有话可以反驳了,的确,我要保护SABER的话,力量是绝对不够的。 [可,可是。] [我说,你们,可不可以在别人家里安静一点?一大清早吵吵闹闹的。] [所以我就说是中午了...] 真是个没有时间观念的家伙。 远坂也坐下来了, [DE,(那么)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SABER向着远坂询问了, [凛,投影的魔术会对士郎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E?士郎,你怎么了吗?] 远坂好奇地看着我。 [没,没什么啦,就是头有一点点痛而已。] 这可不是什么谎话,除了头痛以外什么也没有问题。 [我认为这跟士郎投影了我的宝具的原因。] [我说了这个不会....] [宝具?这,这太乱来了!] 远坂打断了我,啊,正确地说,她根本没有在听。 [是,我也认为这样很危险,凛,你也劝一下士郎吧。] 远坂转来盯着我,以高分贝的凶狠声音骂道, [士郎!你投影这样的东西!真是的,活得不耐烦了?] [同感!士郎,你要自我反省一下!] ....我该怎么说? 原来SABER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可以协助她来责骂我的人吗? [啊...是是,我知道了,我不再这么做就行了吧!] 先敷衍.... 被SABER和远坂怀疑的眼神盯着了, [那是真的吗?士郎。] SABER直接这样问道, [像是在敷衍我们...] 远坂直接这样拆穿, 啊!被发现了。 [E,是真的,我] 心里想着:暂时。 [不会再这么乱来!] 这两人的眼神一点也没有变... 怎么办才好? [请用。] 被这个声音影响了思绪,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看见桌面上有一个盛着果汁的杯子。 眼前是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少女,年龄看起来只比依莉亚大一两岁,长长的头发直拖在地上。 什么人? 这不是我的第一感觉, 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个女孩..我见过,也不是真的见过,记忆中好象没有这个人的身影, 然而..... [这位是?] SABER代替我问了。 [啊,我的...SERVANT。] SERVANT?这个孩子? [怎,怎么可能!这个小女孩。] 我实在认为这太不可思议了,SERVANT... [果然是凛你的SERVANT吗?] SABER似乎并不觉得奇怪,反而理所当然地这样说。 [E,E(诶,是。)] 远坂有点很含糊的语气,是对这孩子的不满吗? 注视着这名少女,她身上庞大的魔力还是能感觉到的。 SERVANT,这样的魔力也足以证明她使魔的身份。 [这孩子是什么的SERVANT?] 我很好奇,关于这个奇怪的女孩。 远坂叹一口气,用手扶着下巴,无奈地合上眼睛。 [Sadumey。] [再说一遍可以吗?远坂。] 远坂不耐烦地膘我, [Sadumey啊,Sadumey。听清楚了吗?] 我的耳朵出毛病了?怎么也听不出这是七位SERVANT其中的一个职阶的名称。 感到奇怪的不仅是我,SABER大概也是吧.... [凛?] SABER说出远坂的名字,大概也是跟我一样的感受。 [喂,远坂,你别用德语说了啦!明知我们听不懂。] 既然我和SABER都听不懂,那么远坂一定是用德语了。 [我没有用德语!那个是她的名字!] 远坂虽然面对着我们,而手指却指着她。 我问你她的职阶,你回答她的名字? 这,什么跟什么? [名字?我没有问呀,我是在问她的——] [职阶!我知道你在问这个!] 远坂怒气匆匆地吼着 [别说你,连我也想找个人来告诉我!] [那个是说,凛你也不知道。] SABER把这认定为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是以什么理由拒绝你MASTER的发问呢?] 女孩面无表情地看着SABER, [你,是SABER的SERVANT。] 莫名其妙的回答! SABER却认真地说, [啊,正如你所说,我是SABER,请你也表明自己的职阶,可以吗?] [我没有告诉敌人自己的职阶的理由,SABER。] SABER完全没有被惹火,平静地说, [的确,可是,作为SERVANT,对自己的MASTER也隐瞒自己的职阶,这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 话说回来,SABER为什么要对这么一个女孩说教,这样很不符合她的战斗原则.... 少女无语地低下头, SABER依然严厉地看着她, 远坂和我都对这样尴尬的场面感到不适, [SA,SABER...] 意图提醒SABER,让她适可而止。 [啊,已经这个时间?] 远坂突然说起时间来了,想干什么,这家伙。 [我饿了!你们也饿了吧?我们找点什么东西吃吧。] 原来打算扯开话题! 得为远坂助威! [啊,对呀!SABER你也饿了吧。] [士郎和SABER都留在这里吃午饭吧!] [赞,赞成!SABER也同意吧?] 女孩回头看着远坂, [MASTER觉得饿了的话,我现在就去做饭。] [啊,不,不必。啊,我。] 女孩不管MASTER的劝阻,径直奔向厨房。 [我也去。] SABER提出这样的建议。 [啊,SA,SABER就别。] SABER也不管我的劝阻,径直奔向厨房。 SERVANT集体反抗MASTER命令的活动吗? ------- 远坂连我的份,把气再次叹出来了。 [唉,现在的SERVANT不用令咒就当MASTER不存在吗?] 同意! [啊,远坂,你的SERVANT...] [嗯?怎么了?] [我在什么时候见过...] 远坂摊开手掌,皱紧眉头。 [啊,是吗?那什么时候?] 根本就是敷衍! [时间不太清楚...好象是不久之前..哎呀,也不是看见她的样子....但是又见过她....] 我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更别说远坂了。 那眼神足够把我冻死, [在说什么呀,你!] [....那个女孩,遇见过,但是不是直接看着她的样子。她...她的本质跟一个我知道的人是一样的....说,说不清楚了,总之就是我见过的人!] 远坂用食指搓我的额头,哗! [你干什么!好痛啊!] [首先,那不是“人”,那是英灵!第二,没有直接看着她的样子,那算见过了吗?最后,本质也就是英灵的灵魂了,你的意思是说她的灵魂你 遇见过了?我记得你只知道上一届的几位英灵罢了,难道她在前不久才变成英灵吗?那是不可能的。] 远坂把我的理论干干净净地推翻了, 她的本质,怎么也投影过很多物体,物体的本质已经可以很容易就看出来了,跟某个人...如果不是人,就是英灵了,那本质是一样的... 嗯...这个又不可能.... [其实你也不需要太介意她的身份。这或许是我的试练也说不定....] 远坂把目光放在厨房的方向, [那么,她是个怎么样的SERVANT?] 好奇心又来了! [E?Sadumey吗?嗯——还算是个不错的SERVANT,就向昨天一样,像个女仆一样,做饭,洗衣服,打扫,甚至连洗澡水的温度也替我调好!] 远坂就在诉说一些超越常例的事迹般,连自己都感到奇特。 [啊,这的确不是普通SERVANT会做的事,她却异常自觉地一手承包了!] 语气有点幸福的甜味, [可是这实际不重要,对魔术师来说,SERVANT最重要的是力量,那家伙的力量我就不清楚了....] 突然又有点失落的样子,啊,也难怪,这样的SERVANT也许很少见。 [远坂也是其中的一名MASTER了,那——] [你给我等等。我不是正式的MASTER。] [不是正式的?什么?] [你到圣杯战争的监管人那里登记了?] 圣杯监管人? [没,没有。] [那么,从程序上来说,我们都不是正式的MASTER。] 奇事!我就正常了,可连远坂这样对圣杯战争一丝不苟的魔术师也—— [什么嘛!一脸奇怪的表情!] [IYA,只是奇怪远坂你竟然也没有去登记。] [我当然有去过了!] 啊?刚才不是说自己也不是正式的MASTER吗? [DE?怎么一回事!] [言峰教会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圣杯监管人!] 没有??? [我猜,应该是因为这一次圣杯战争开始得太早了,所以协会才没有派人来吧?反正那些也不是很重要,没有监管人圣杯战争还是会正常进行的。 最多就不过是这场战争不被记录而已。] 没有圣杯监管人?那个卡伦不是说自己就是圣杯监管人了吗?说谎了?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谎话? [士郎?] 堕入沉思中当然会使远坂觉得奇怪了,还是应该告诉她那个圣杯监管人的事了。 [啊,远坂,圣杯监管人...我已经遇到了。] [遇到?在哪里?] 远坂的雷达发现有奇怪的信息,于是紧急地追问。 [在大街上...具体的不清楚...] [好奇怪....] [什么好奇怪?]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那么,士郎以后打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不明白吗?你已经是一名MASTER了,你会战斗吧?] [当然了!] 真是多余的发问! [那么,对于圣杯呢?如果圣杯真的是以前的诅咒之壶,你会再一次破坏?] [这还要说吗?] [那么再一次失去SABER也不要紧了?] 被刺中了, 被远坂一针见血地刺中了痛处。 [默认了?士郎...真的不要紧吗?] 听起来非常吃惊.. 怎么可能不要紧? 得到了,接着失去了... 而最近又重获所得,在不久将来又再一次失去? 谁能承受这样的痛苦? 而现实却相当矛盾地,不破坏圣杯的话,就可能会波及其他生命。 要留着她的话,就要让她喝下圣杯的诅咒。 这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做得出这样的事,上一次怎么会失去她? 要我用她的荣耀来满足我的私心吗?爱她就不应该是这样。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任性会使她困扰,她的离开会使我伤心。 [是..吗?太懂事也许也是你的缺点,跟SABER一样迷路了吗?] [E?迷路?SABER?] [你不察觉SABER是在逃避你吗?] 就算我再笨也不会察觉不了,毕竟她那么明显地——避开我。 昨天是身体也逃避着,今天精神上也是刻意地避开。 [即使是察觉到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正SABER那家伙就是那么奇怪了。] [你真是有够笨的了。] 近乎鄙视的目光让我发汗了。 可我很委屈地诉苦: [是是是,我很笨了,那又怎么样!这个是事实,SABER到底在想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那么,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吗!] 远坂的目光严厉极了,如同一位老师对没有出息的学生的责备。 然而,对我而言,那是远坂不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我们之间的羁绊的情况下,说出来的可恶的理论。 [你教我该怎么办才对!我也——] [真是笨到骨子里了!怎么办也要我来教你?别开玩笑了!] 是太激动的原因?还是我太气人的原因使远坂失去冷静? 也许她也不察觉自己已经站了起来, [SABER的心情都不了解的你,到底以什么资格说出那样的话!SABER的苦衷,士郎是当真不明白?] 对了,苦衷.... SABER是有自己的苦衷,而我却没有察觉,那苦衷的真正原因。 我错了,远坂不清楚我们的事,这样的结论真是错得太离谱了。 远坂可能比我们更清楚才对。 远坂的声音由激动转向平静, [士郎,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哦,士郎不想去了解SABER的心情吗?] 怎么会不想呢? 我想去了解她,也想让她了解我。 的确圣杯战争结束的时候我会失去她也说不定, 可是,现在还剩下的时间,我想跟她一起,让她能笑多一点。 [啊,我知道了,远坂。] 可以抬头自信地看我的老师了,因为我弄明白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远坂满足地笑了,用她的习惯动作——甩一下自己的黑发。 [这才是嘛。] [说起来,远坂还真的是个好人哦。] 远坂脸红了,不习惯被人这么说吗? [没,没什么特别的啦,看着你们这样就让人不爽,所以我才——] [总而言之,谢谢了,远坂。] 远坂点一点头,是接受道谢了。 --------- 剑士看着身旁的女孩那熟练的刀法,把菜切得整整齐齐的。 不禁有点吃惊了——同是SERVANT,在料理方面的水平差太远了。 [SU,SUGOI。(好厉害。)] 剑士对女孩的赞叹并没有使女孩高兴,女孩只是一边做饭,一边说道, [这些都是相当基本的,SABER也会呀?] 剑士有点不好意思了, [很惭愧,我在料理方面不在行。我没有打算向你隐瞒。] [是吗?可是这个不是用来衡量SERVANT能力的指标,SABER。力量才是重要的。] 女孩纯熟的手艺让骑士震惊,那种大厨师的风范,从那些灶火中显现,从那些诱人的香气中散发。 [请把糖递给我。] 骑士知道了这是给自己的“命令” [啊,是。] 骑士连忙找寻名叫“糖”的物体,再连忙交给女孩。 [那,那个,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 [前不久。] [是,是吗?你很出色。] 骑士在羡慕女孩的厨艺。 [我只有这个比你好。] 骑士隐约看见女孩脸上挂起淡淡的笑,便开始说起了正经的事情。 [你,为什么?] 只见女孩那美丽的眼睛,微微垂下, [你想知道吗?....可是我有不告诉你的权利,SABER。] 骑士明白女孩有难言之隐,也不再逼问了。 [我明白了,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让我的好奇心影响你的,请放心。] [那就实在是太感激。啊,快完成了。] [好,好快。] 女孩在无形之中把菜完成了,那惊人的速度换来骑士再一次的赞叹。 ----------------- 午饭的时间过去了, 哦,还不赖,这个SERVANT的饭菜相当好吃, [那么,我们也该回去了。] 我站了起来, E,(是)谢谢你的款待,凛。] SABER也站起来向远坂道谢。 [啊,等等。] 远坂叫停了我们。 [怎么了?远坂,想让我们留在这里吃晚饭?] [谁说要你留下,SABER,先留在这里一会儿。] [我?] SABER像是在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当然是你了,我不记得这里还有谁的名字是“SABER”。] [远坂找SABER有什么事吗?] [那我会告诉SABER,士郎,这里现在不欢迎你了,快给我回去。] 远坂挥了挥手:回去吧。 不爽,超不爽! 但是也无法不回去。 无奈地转身打开门, [再见。] 门里传来远坂讨人厌的声音。 [KUSO....(可恶。)] --------------- 只有我自己回到家里,远坂到底有什么要跟SABER说? 是说我们之间的事?还是圣杯的事? SABER避开我的原因,我一定要知道... 她回来的时候就问她吧。 大厅的角落放着几个装有零食的袋子, 我是什么时候把它们买回来的? 哦!是,这是给依莉亚的! 还有时间,SABER也没有那么快就回来吧? 还是把它们带给依莉亚好了。 ------------------------------- 啊,士郎那家伙的脸气得曲了....嘻嘻,好可爱。 [凛,有什么事?] [嗯?SABER觉得呢?] [吓?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假设,还是凛你来说吧。] SABER还真迟钝.... [SABER,可能是我猜错了,就算真的是猜错了,我也希望你能继续听下去。] [我知道了,凛。有话请说。] [你对于士郎的事...你是在担心吗?] SABER翻一翻眼睛,使眼神从平和变成严肃。 [这个..] [你的担心对士郎来说是不必要的,因为那家伙——] [这种事情我知道,凛。] SABER很尖锐地打断。 [可是,我...凛一定明白,只是士郎不明白,不对,我自己也不明白。这样的事是不被允许的,我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认识,但这不代表我 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认为这样对士郎是有好处的。] 对士郎有好处? [那么,对你呢?] [我?] [对你也有好处吗?SABER。] SABER身体僵硬了,因为被我点中了死穴。 身为伟大的王,SABER大概都习惯了这样的失算——很快就冷静地说, [是,我是这么想的。] 真是跟士郎一样固执,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打算牺牲自己的利益。 我也失算了,毕竟我不是士郎,身为局外人,管得太甚反而不好。 [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劝你。好,今天就到这里,你可以回去了,SABER。] 走到门前为她打开门, 还是一样,除了可以让她安心的笑容,我什么也给不了她。 SABER利落地站起来,作为骑士的礼仪,她向我微微鞠躬。 [谢谢你的关心,凛。那么我就失陪了。] SABER飞跃着离开, 真是的,两个都是小孩子,这明明是很简单的事,却让自己那么烦恼。 哎?Sadumey呢?又在打扫房间了? 哼,这家伙也是,那家伙也是,全都不到我来管吗? [远坂凛。] 谁在叫我? 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银头发的女性,站在树干的旁边,凝视着我。 身上的魔力把整个屋子都覆盖了。 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我不可能不发现,这个结界,她怎么... [谁?] 我要提高警觉。 [我是卡伦。] 卡伦,这个名字好耳熟... [卡伦,接着呢?] [只是卡伦。] 这个女的,魔力好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要找我吗?] [我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管人。] [监管人?] 就是士郎说的那个?可疑...圣杯监管人自己来找MASTER? [我要跟你说的不多,远坂凛。] 自称卡伦的女子这么说着。 [作为远坂家的后人,你一定有战斗的意识,所以我要跟你说的就只有关于圣杯的。] 关于圣杯? [那正好,我也想弄清楚关于圣杯真正的面孔,圣杯是会为持有者实现愿望的宝物吗?] 银发女子优雅地点一点头, [如你所说,圣杯是能够实现愿望。] [那么,为什么上届的战争之中,会被认定为——] [诅咒之壶。] 女子看穿我要说的话,为我说了下去。 [那样的说法也并没有错误。] [你说什么?] 这不矛盾吗? [过去,圣杯以冬木市为魔力根源,一直在自我生成,然而,在第4届战争中,被人注入了Angra Mainyu(世界全部之恶)而受到了污染, 但是,如果持有者能把圣杯还原的话,圣杯就能为那个人实现愿望。] [也就是要净化圣杯了?] [正确。] [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你是被选中的其中一名MASTER。] 这么说,她已经跟别的MASTER说了? [请把圣杯——] 一缕刺眼的光使我睁不开眼, 当可以把眼睁开时,眼前已经没有一个人影。 卡伦,这个名字到底在哪里听过了? ------------------------------- 还是一段走到累死人的路,走了3个小时... 依莉亚的城堡里没有所谓的“门铃” 她的结界应该感应到我了。 惟有先敲敲门吧。 叩--叩--- 突然门打开了。 门的另一端来迎接我的是一尊塑像,几乎比门槛还高的躯体,把室内的光都挡住了。 Berserker手中却拿着一个跟他不太协调的固体——摇铃。 他拿摇铃来干什么? 惊讶之余,就只有紧张了。 我在这么一个巨人面前,紧张得话也说不清了。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他那庞大到吓人的身躯,不过,那种惊讶是永远不变的。 [依,依莉亚在吗?] 声音果然有些颤抖... 巨人毫无表情地看着我,无语。 [我说,依莉亚在吗?] 巨人纹丝不动地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沟通失败!!—————— [呐,Berserker,依莉亚不在的话,你把这些教给她?] 我把袋子抬起,好让他看清楚。 他把那吓死人的视线移到零食上, 用低沉的声线说, [请进。] 我听过他说话,虽然只是很短时间,但我听过一次他的声音。 但我一直把他放在“不会说话只会吼的物体”的位置上,所以听到他对我说话还是很惊讶的。 然而他说话可以使我的紧张感变淡, 于是慢慢步入童话般的城堡里,由他带路向依莉亚的所在地前进。 这样只有我和Berserker两个的情况从来没有过,有种古怪的感觉,抬头看看他。 哗!好高。 头顶就要碰到天花板了,真是个高大魁梧的英雄。 既然他会说话,那么跟他聊天也可以吗? 脑袋告诉了我:这...不太可能。 但是,我又非常感兴趣。 在我意识到之前,嘴巴已经自己工作了。 [呐,Berserker你开门之前在干些什么了?] 控制不了!已经不话说了出来。 无言..... 也对,他怎么可能回答我? [依莉亚在睡觉。] 原来是有可能的,但是这跟依莉亚扯上什么关系,哦,发现Berserker是直接称呼依莉亚的名字的。 [依莉亚?] [依莉亚感觉到你的来访,才叫我来等待。] Berserker的眼睛可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眼神,但当他说到依莉亚时,眼睛里发出的光也会变得柔和。 [Berserker很喜欢依莉亚,是吗?] Berserker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神...没有什么变化,我觉得是在打量着我。 Berserker又把头扭过去, 然后在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 最后用力地点一点头。 这样的气氛...很自然地跟他说上了话, 诶?有点高兴了。 Berserker那种距人于千里的气势其实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这一点跟SABER很像。 那些英灵都是这样的吗? 巨人Berserker敲敲依莉亚房间的门, 就听见依莉亚开朗的声音, [嗯?士郎?是士郎来了。士郎!] 依莉亚把门打开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扑过来了。 [士郎,士郎,士郎....] 叫了我的名字好多遍, [依,依莉亚。你还好吗?] 依莉亚用天真无邪的面孔对着我, [好是好,可是士郎不在,我好无聊。所以就大白天也在睡觉。] 那么,那个摇铃----? [于是我就让Berserker来哄我睡了。] 果然是这样,真想看看Berserker摇摇铃的样子。 诶,还是不要为好,也许会很恐怖。 [士郎?这样站着好奇怪的啊,进来坐吧。] 依莉亚拉着我的手,把我安置在一张软椅上。 啊!零食。 [依莉亚,这个。] 我把零食的袋子放到她眼前晃,依莉亚惊喜地笑了:[呼哗!] 一手接过来,等不及地拆开一盒糖果的包装,塞到嘴里,边咬着边说话。 [好--吃--!谢谢哟,士郎。] 依莉亚把软绵绵的头发放在我的肩膀上。 是妹妹式的撒娇, 那个可以洗涤罪恶的天使笑容,把我的疲劳都赶走了。 依莉亚忽然盯紧我的左手, [士郎,你已经是MASTER了?] 是在盯着令咒。 [对。我是SABER的MASTER。] 语气也变得严肃, [那么,哥哥总有一天会跟依莉亚战斗吧?] 这个是事实,但依莉亚有点古怪。 [依,依莉亚?] 依莉亚马上又恢复刚才可爱的模式, [啊?还有曲奇饼。] 用幼小的手指夹起来,仔细地观看着。 [这个是小熊?好可爱。啊--嗯。] 确实好可爱,不是小熊饼干,而是依莉亚。 想起了藤姐和樱那天的反应,简直就是失去了带来欢乐的天使。 对她们很不公平。 [呐,依莉亚。] [恩?怎么了吗?士郎。] [藤姐和樱都很想你哦。] 依莉亚垂下头,也跟藤姐一样寂寞的眼神。 [是吗?大河和樱吗?] [你有时也可以回去吧?] 这是假设,不,这是希望...我们都希望依莉亚再回来。 [那不可能。] 些许无奈的语气。 [为什么?虽然是有点远,但是依莉亚的话用魔术就很快了吧?也不是要你经常回来,偶尔回来吧。我会做你喜欢的菜, 樱也会做你喜欢的冰淇淋,至于藤姐——] 依莉亚忧伤的表情让我说不下去了, [士郎,谢谢你来陪我,可是,大河她们......] 过了多久? 依莉亚弹跳起来, [啊!对了!士郎在这里等着哦!] [依莉亚?] 依莉亚跑到书桌前面,用笔在飞速纸上乱涂,然后折起来塞进小信封,再递给我。 [给,士郎,一定要让大河她们看哦!] [我知道了。我也该回去了,依莉亚。] [E?那么快?刚来不久嘛!] [可是已经不早了,我要回去做饭。] [恩?] [我还会来!所以不能伤心。] 依莉亚一副失望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我只好哄她了。 依莉亚由阴转晴, [那么,约好了。] 送到大门前,依莉亚大叫着, [哥哥,一定要来哦!] [啊。再见。] 依莉亚朝我挥挥手,而她身后的巨人也竟然在挥手! 有些高兴...跟Berserker的关系变好了。 ------------------------- *6 突如其来 这个...是信吧? 看一看手中握着的小信封,走上离开森林的道路。 藤姐和樱看见的话,一定会很高兴。 即使不能见面,依莉亚还是存在的。她们也会一定明白,而且,圣杯战争结束后,再邀请她回来... 圣杯战争结束----- 光这么想就感到可怕,在圣杯战争结束以后,SABER如果还是不得不回去,我相信自己也会作出以前的决定。 作为一个王的她,做的事都是一丝污秽也没有。 所以我不会——也不被允许去玷污。 正沉入思想海洋.... 嘭! 右手腕被割开一条裂痕,血流不断。 用左手紧按伤口, 呃---谁? [请你把令咒给我。] 抬头一看,一名瘦弱的女子正一动不动地颤栗着,年龄跟藤姐相仿, 声音也有胆怯的感觉,魔力也并不是强大,最起码比不上远坂。 奇怪,自己来攻击我,还感到惊怕? [你...] [我,我是一个MASTER,所以,现在我来这里向你挑战!卫宫士郎,SABER的MASTER。] 为什么会连我的名字也知道? 可这个女的也够大意的, 竟然来到爱因兹贝仑城里向其他MASTER挑衅,不怕我有同伙的吗? [真抱歉了,我的令咒很重要,不可以交给任何人!] 这样叫我交出令咒的笑话我听过几次了,不耐烦.... [那,那么..你的SERVANT,快..快现身吧!] 她用手指着我,装出很有自信的样子。 [SERVANT,那么,你的SERVANT呢?] [不,不在,我一个人就能够...打败你了。] 要是被远坂知道了,又会怎么说呢? 除了我以外,还有MASTER会不把SERVANT带出来.... 也跟我一样是个不成熟的魔术师吗? [真巧呀,我的SERVANT也不在。你要跟我决斗的话,我也会奉陪。] [那,那么,失礼了。] 我说,这女的也要讲礼貌吗? 女性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细小的固体, 动作一点都不纯熟,是个笨拙的魔术师. 而那些小东西,是宝石吗? 她很紧张地合上眼睛, 手摊开, [lanza.](西班牙语:投掷) 尽管步骤多么不熟练,她的咒语却相当有力,非常清晰, 那些细小的物体瞬间移动到我的周围。 看清楚了,不是宝石....而是——黄金? [ claro pluma](明亮的羽毛) 那些金子分体成无数金亮的羽毛,使人眼前一亮。 那金羽连环式地刺插着,那羽毛与外表相反,一点也不柔软,犹如钢铁,不对,是黄金的硬度。 呃呃呃-------- 哦!我都干什么了!要防御。 投影什么....今天答应那两人不会用。 [uno,cuatro,siete ] (1,4,8) 最后她一下子睁开眼睛,那种目光已经不同了, 现在的她相当有气势,魔力从那羽毛中散开。 [ inyección. ](注射) 最后的诵唱完了, --------啊啊啊啊啊 !!!!!!!!!!!! 轻羽直射金黄的光辉, 那像是爆炸般的力量,被那光射中就会直接把皮肤割开。 黄金中储存已久的魔力一次性地爆发,注入我的身体。 脚被刺中了, 血的温度像灼烧一样, 因此,脚不争地倒下来了, 全身都受到割裂,血涌而出,把大地染红了。 弹动不得,好痛苦... 要用令咒召唤她? 不行,令咒有可能在最后能把她留着。 卫宫士郎,你能做的只有—— [那,那个...你投降吧...把令咒给我的话...我就不杀你....好吗?] 真是个奇怪的魔术师...说话都吞吞吐吐的. [你的...要求,我..不能...] 勉强用最后的力气站起来, 气喘得不顺畅了,但我还是可以的。 [真是固执!那么,虽然我也不想,我只好把你杀了。] 女子再一次紧闭双眼, [tres,diez,seis。](3,6,7) 同一招式我怎么可能中两次? Trace on 『--------投影开始』 [inyección .](注射) 在金光爆发的同时, [Avalon!] 我用全身力气大叫这个名称, 像一层无形的保护罩,外界的光怎么也刺不穿。 [E..E?] 女子叫起来了, [怎么可能?] 惊讶得跪在地上。 [你..?我也没有打算把你怎么样...你快点回家吧。] [不行!] 震得我的鼓膜也要破了!! [HAI?(吓?)] [我们苍崎家的人...不允许这样。] [啊?] [我不能....为了那孩子...我只得在圣杯战争..但我却...我一定要得到你的令咒。] 语无伦次地在说些什么? 难不成她想一直留在这里? 啊,不能不管她。 [喂,我回去了。你也回家吧?] [可,可是...] [也不是一定要抢令咒吧,今天我要回去做饭,下次再——] [也许是个好建议。] 呀咧呀咧,年龄比我大却比我还要孩子气... -------- 终于走出来了... 女子羞怯地道歉, [对,对不起。我在下次一定会抢走你的令咒。] 这是哪门子的道歉? [啊,那再见了。] [哦,等,等一下。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苍崎惠。] 现在才自我介绍? [啊,我叫卫宫士郎。] [这个我知道。] 让人没辙的家伙..... [那么,下次再见面。] 挥挥手就走了。 目送她走到街的尽头,这么奇怪的家伙。 [学长。] 我被吓得跳起来, 冷不防樱就在身后, [...?!樱!啊,你今天去约会了哦,怎么样,高兴吗?] 樱像受了很大的委屈,眼泪流过脸庞, 声音也开始含糊, [学..长?] 怎怎怎怎怎么了? [樱?发生什么事了?] 樱还是一脸委屈地看着我,静得可以,直至她低下头,才再说话, [约会?] [E?藤姐是这——] [我的约会对象没有来----] 那的确是个足够的理由.... [今天是星期天哦,学长。] [啊,是。] [你忘了吗?] 忘了? 樱的表情更加失落和哀伤。 忘了....!!! 想起来了,我跟她约好了今天到泳池去。 [对,对不起!樱,我忘记了。] [忘记...] 樱看着我,那难以理解的表情令场面相当尴尬... [啊!不是,因为今天有事要找远坂,就到她家里去了。] [你去远坂学姐的家?....] 樱看起来有点生气了, ——————好过分!!!! [学长你太过分了!!] 樱的眼泪止不住了,边哭边说着, [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跑去远坂学姐的家里...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让我吃惊的事,今天就从来没有停。 但这个...樱的反应实在是...不像她, 错了, 樱也有生气的权利,因为她今天一直都在等我。 大概是等到现在才回来, 等那么长的时间,生气也是应该的。 [十,十分对不起,我...学长...对不起...] 哎?该道歉的不是我吗? [啊,不。这话该我说...] [那么,学长,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樱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添加了担忧的表情。 [啊!当然。] 樱的眼睛往地上扫视,想说又说不出来。 [呐,樱,有话要说就尽管说吧。] 樱深呼吸——为自己打气吗? 鼓足勇气,就这么问。 [学长。] 我没有回应的必要吧,回应了也只会打断樱。 [你现在是跟远坂学姐交往了吗?] 空白了, 脑袋空白了。 怎么跟远坂...? 樱为什么会这么想...这个不可能啦! 我跟远坂不过是同学,也算是朋友了...以前最多就是合作伙伴。 交往?樱怎么想到这里来了! [没有那回事!] [啊?可,可是..你们...关系很好。] 关系好就想到是交往了吗? [完全没有!] 我摇一摇头,手也跟着节奏地摇了。 [真,真的?] 樱,你的口气根本就是想我说:是。 [啊,是真的。我跟远坂只不过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罢了。我对她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我用了绝对肯定的语气,免得樱有所怀疑。 而且我的确是不可能跟远坂成那种关系呀,因为我已经有我喜欢的人了。 樱的手抚在胸前,像把一块压着自己的大石轻轻放下了。 [啊,也该是晚饭时间了,樱也一起回去吧。] [是。] 樱那样平和的笑容再度挂在脸上, 心情变好了呢.....啊,不过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哦,学长?] 樱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那个,晚饭的菜?] 忘记了!! [对,要去买。那么樱先去我家,我去买吧。] 樱笑着摇摇头, [学长刚才到什么地方我就不清楚,但是学长的样子看起来很累哦。] 真的很细心,樱这个孩子。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了,来回6小时呀!中午出发,黄昏才回来。 不累才怪呀! [所以请回家休息,我会去买好材料的。] 平时就不说了,既然我在,那么就不应该让身为女孩子的樱独自给我拿晚饭的材料! [不行!只让樱去的话,有点不太好。] [学长要是不听话,我就不原谅你今天放鸽子的错了哦。] 很有说服力, 樱很体贴,那么作为奖励,这封信,吃完晚饭就交给她。 [啊,樱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办法。你要小心哦,快要入夜了。] [是。] 在我转身之前,樱的笑脸让我很放心。 ---------- 回到如同旅馆的房屋, SABER? 试探地问了一句。 不在吗?还没有回来。 还在远坂那个混蛋的家吗? 啊!!!!! 累死了!!! 想干脆这样躺在地上睡了。 然而身体出了大量的汗不洗一下的话,总有点... 勉强拖着劳累的身躯,走到浴室前面。 正想拉开门,我就想起来了。 以前在浴室遇过多么难堪的事... SABER已经在避开我了,如果再遇到那样的事,我恐怕我们就说不上话。 为了躲避那样的事,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叩,叩” ——敲门。 ------没反应------ 预防万一,我再敲几次。 ---叩---叩---叩---- 好象没有人... 轻轻打开门————确实没有人。 唉.... 松口气了.... 扭开了水龙头, 浴缸就慢慢地注满水。 赶紧把衣服脱好,就走进这个清凉的小水池里。 嗯嗯----好凉快---好舒服---- 今天的疲劳也被冲走。 果然洗澡是最舒服的! 脑袋也休息了,闭上眼静静让水流动。 咔喀,嘣。 听到不明之声, 我就张开眼睛——怎么了? 嘶咝嘶咝嘶咝... 声音好小,什么声音? 我朝脱衣场里看。 什么也没——————!!!!!!! [啊?] 而是眼前裸露着的SABER,我们没有能在一秒内就反应过来。 在那一秒,我们只是呆呆地看着对方.... 不久,SABER惊讶的脸就泛红了。 [士....士郎?] 叫我的名字干什么! SABER不仅是把脸,连身体也一起转过去,背对着我。 同一时间, 我也立刻扭过头,如果要我一直看着的话,我的体温会把这缸水煮得沸腾。 [真是非常对不起。我....那个...] 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SABER好象没有用过。 尴尬到这样子了,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也是过来人,现在SABER的心情我当然很了解。 没有马上跑出去是因为思绪很混乱,而且也是很紧张的。 我得改变这气氛! [不...不是...我..我也..我也不是这样...那..那个..就...SA..BER..] [吓?] SABER那羞愧的声音那么温柔地被发出来, 让人的血液沸腾了,好热------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也一样紧张和害羞,脸皮被烧得快焦了.... [SA,那个,我...] 啊!我的舌头活动不顺利! SABER好象吸了一口气, [对,对不起。士郎,我现在就离开这里...我..我在旁更衣的时候...士郎请不要管我..你继续冲澡吧。] SABER的脚步声到了脱衣场,把门关好了。 嘶咝嘶咝的衣服摩擦声,明明那么细小,但清晰得让人畏惧。 不要管我.... 那么你就不要发出声音了! 再经受几次这样的“突然”,心脏可承受不了。 嘣! 直至这让人放下心来的关门声响起, 我的心跳才减速, 把头埋在水中冷静一下。 咕咕咕的水声渗入耳朵, 是冷静下来了吗? 心跳正常了。 不,其实不是因为冷静了。 只是我不想给SABER那样的印象...本来我也没有打算看她的身体。 我不想以这样的姿态去面对...... 正是因为爱她,才不想..... 张开眼也不要紧吧? 水渗入眼睛也不会痛... 反正圣杯战争期间,让我烦恼的事太多了。 对比起这个, 圣杯的事可能更加重要,不,应该是肯定更加重要。 不过是我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自己的思考,抑制不了那样的感情而已。 明知道那样是很自私, 但是我...只是想跟她在一起... 不是那种关系也不要紧,只要她还在——————那就足够了。 她真的可以留下来吗? 明明不敢肯定,却自以为是地相信。 我到底是怎么了? 跟SABER不是已经作出了断了吗? 刚这么想, 就觉得胸口好热, 我不想跟她了断,以前就已经不想,那个时候只是在逞强。 原因?不过是强逼自己忘记不可能忘记的她。 也是为了不使我身边的人担心, 说什么已经不会有遗憾, 这么想起来,为自己曾经说过这么荒唐的话而吃惊。 在几天前, 我的防壁就已经破碎了。 再次见面,那复杂到一塌糊涂的心情。 证实我那么可恶的掩盖,那样表面的东西,始终都不能把心底深处的情感掩盖。 所以,我决定了————一定不会让这样的状况继续下去, 一会儿后就找SABER说清楚。 好,就这样。 -------------------- 刚洗完澡, 就闻得到厨房传来的食物香气.... 樱在做饭吧? [哦!士郎!你到哪去了?不招呼客人太不成体统了!!] 刚走出来就听见藤姐吓人的咆哮如雷的声音。 [我洗个澡罢了!再说,藤姐你也不算是客人吧?] [呼啊!什么不算是客人!身为老师,我不能让你这么放纵自己的!] 那真是可笑了,老虎你自己不也一样吗? [哇呜!你这什么不服气的表情呀!] [没有!你看错了。樱,要我帮忙吗?] 离开这只危险动物,用这个借口也够完美的了。 [不必劳烦学长了,啊,可以请学长去叫SABER来吗?] [呃?SABER...樱已经知道了?] [是,SABER还是那么元气,实在太好了。] 高兴的心情,樱无畏地表现了。 那么灿烂的笑容,在依莉亚离开后就没有出现过,现在因为SABER的光临而重现。 [那好,我去找SABER了。] [麻烦你了。] SABER这个时候会在哪里呢? 先到道场找吧? [你打算到哪里去,士郎。] 回头一看,就看见自己要找的人正坐在木版地上。 [IYA,没什么,只是刚在找你。] SABER脸带疑惑之色, [我?] [啊,是吃饭的时间了。] SABER的嘴角微微一翘,站了起来。 好象没有为浴室里的事而有所顾忌————那也许是好事。 [是吗?] SABER朝饭厅的方向行走,没有等我就走到更远的地方。 怎么————我原以为她会等着我一起去,谁知她走到转角处也没有停下。 我呆了好一会儿,SABER就回到转角。 [士郎?] [啊,是。] 急忙跑过去。 [真让我吃惊,士郎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SABER边走边看着我说。 [干什么?我只是奇怪SABER怎么自己一个人先走。] [啊?我,我以为士郎会走过来呀。] SABER皱起眉头来,看来我又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对,要说了。 趁现在马上问清楚。 [呐,SA——] [对了,士郎。] [E?] SABER从口袋中掏出一白色之物,递给我。 这个————!! 依莉亚的信? [啊!我,我丢在什么地方了?] 虽然不太好意思,但我只好问这个。 那是在大厅找到的,士郎,不是在对你批评,可是这样重要的东西请不要随便乱放。否则,很容易会丢失。] 还是那一本正经的理论,SABER真的是..... [啊,我知道了,我会记住的。] 听到这句话,SABER就笑了。 我也很无奈地笑着回应她。 不知不觉就走进了饭厅, [哇啊!好慢!!] 藤姐在抱怨我们的迟来,准确是在抱怨我们连累她迟了起筷。 [哈哈。SABER和学长都赶快开始吧?] 总是以温和笑容来面对我们的樱,跟比老虎还要凶恶的藤姐,这真是很大的差别。 [哈啊!小SABER。等我~~~~] 吃饭期间,SABER还是以那样惊人的速度来吞噬食物。 我跟樱都见怪不怪了,若无其事地用餐。 有点恢复曾经的热闹了,虽然在吵的只有藤姐。 SABER在的话,藤姐也好象变得精神了。 [那个,SABER这一次会留在这里多长时间呢?] 樱突如其来的发问,把刚才那吵闹的气氛彻底改造了。 [那个...准确时间说不清楚...但是,也不会逗留太久。] 我斜着眼睛,偷偷看着SABER。 不会...太久..吗? [E---?难得再来这里玩,很快就要走了?] 藤姐两眼泪水汪汪地说着,当然还是没有停下筷子了。 [我也有自己的原因,所以不可能在这里留得太久。] 原因? [说得对,既然来了,就——] [士郎!] 发现自己说了那样的话时,就已经被打断。 细小却严厉的声音,也就暗示:别说了。 还是不肯留下吗?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这句话。 只知道这里现在是, 一阵死死的沉静———— [啊哈!小樱,这个增味汤是海苔的吗?] 藤姐试图打破死寂, [是,是的。] [很好很好!啊恩。SABER也快点吃了哦!] SABER轻轻拿起碗子,喝下一小口就赞叹地笑着。 [你的厨艺又有进步了,樱。] [谢谢你的夸奖,还有很多,请随便吃。] [不行,小樱!SABER马上就能吃完了!不可以随便她吃!] 外界的声音传不进来, 因为我担心———— 晚饭的味道还真的吃不出。 所以晚饭时间感觉起来比平常要快, 就算心情再不好,也不会忘了把这封信交给藤姐她们的。 [啊,依莉亚有信给你们哦,藤姐,还有樱。] [呼啊?] 樱双手紧握,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都透出她的兴奋。 藤姐就简直以飞虎的迅猛速度把信枪过去了。 [啊!那个恶魔小孩....终于都来信了!] 她知道依莉亚一定会写信吗? [哼嗯。看看你写了什么...] 樱也等不及地把头凑过去了, 藤姐边看边读着, [前略,大河、樱.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可别欺负士郎哦! 大河!你欠我的钱暂时可以不还,但是如果你敢忘了,我就砍掉你的头! 还有,樱,你要做冰淇淋给我!不然的话,我可不会饶你! 现在生活得很好的依莉亚苏菲尔] [呼哇!这小孩还记得我欠她钱!糟糕了!] 大吼一声,连放在桌子上的杯碟也开始震动。 樱只是欣慰地笑了, [冰淇淋...依莉亚....] 看错了? 不对,樱的眸子里闪闪的泪光,还有藤姐大吼过后淡淡的落寞。 很复杂吧?她们都惊喜于这封信,但是,这封信就会让她们想起依莉亚。 ....理所当然地,她们那种空洞感也被这封信填充着,不会添满,但至少,可以减轻那样的痛苦。 最好的证据就是, 到收拾碗碟的时候,藤姐破天荒地主动要求去帮忙,而樱从看信后到走出门外,都抑制不住笑意。 接下来,切嗣留下来的这大屋里,就只剩下我跟SABER了。 那么.... [SABER。] 听到叫唤,就以一贯的神态转头看着我。 [我...SABER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说的话让她感到奇怪了吧? 虽然我不想相信,但远坂的理论正确得可恨———— 约会就是战斗,同样地,恋爱也是战斗,要有作战计划才可以出击。 只是一味想了解SABER,但是该怎么发问我都没有概念.... 真差劲!这怎么.... [士郎?到底有什么事情?] SABER反倒来问我了? [你..我想说,SABER..你..] 有种突然的恐惧感, 我怕说了以后,SABER再次像那样冷待我。 就算再怎么孩子气,我还是在这感情的道路上有很多顾虑。 因为,这是头一次,那样严重地喜欢上一个女孩子。 笨蛋!这样退缩的话,怎么可以! 我早就已经不能自拔了,这个,切嗣可没有教过我该怎么做。 所以,只有靠自己了。 股足勇气, 正视她那宝石之瞳。 [SABER,为什么要应我的召唤?] SABER一怔,因为太吃惊而说不出话了? [你应该不会追求圣杯的,那么,为什么还要战斗?] 不是在逼问,而是我真的想知道。 不对,其实我大概已经知道答案了。 只是我想SABER亲口说出来。 想逃避吗?SABER只是低下头, [我....] 说不出?还是怕说出来有什么问题。 SABER转过身,声音带有难言之意。 [我........对不起,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什么原因?] [请不要这样,MASTER,作为你的SERVANT,我有必要服从你的命令。可是,我也有拒绝你的问题的权利。所以——] 那声音回复平时那种王者的霸气, ——这样的问题请别再问了。—— 什么意思?抑制不住怒火。 激动地跑到她前面, [SABER!] 她垂下那碧绿的双眸, 在躲避,躲避我的视线。 在战场上从不畏惧的必胜之王,现在却害怕接触我的目光。 [你是怎么想的?SABER到底是为什么这样....] 只要跟这样的话题有关,SABER就会显得如此畏惧。 因为我们在这个方面都太幼嫩了。 [拜托,不要,再问了。] 拜托?头一次,SABER有事求我。 也许我还应该继续追问,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在这个缝隙,SABER则是低下头缓缓地走进房间。 没有回头看她, 我....,是我们,真的像远坂说的那样——迷路了。 在复杂的迷宫里, 迷路了。 ------------------------------- *7 情结 平常地吃早饭,平常地来到学校,平常地上课。 昨晚的事情,SABER没有显出特别的反应。 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跟战斗不同,不能一个劲地进攻。 这么样的心态,一点都不像卫宫士郎。 到底我是怎么了呢? [卫宫同学,卫宫同学!] 谁叫我? 一扭过头就看见裕田老师,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哎呀?] 我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真是学艺未精,居然没有感觉到后背有杀气。 太对不起SABER了。 [卫宫同学,你有什么值得思考的问题请留到下课的时候来跟我说。] 老师有点生气地这么说着。 [啊?我知道了。] 裕田老师的语气等同一个令咒,我不得不服从.... 有的同学投来嘲笑的目光,有的则是鄙视的目光,更离谱的是有人投来羡意的目光! 因为,新来的裕田彩子老师,有名为学校第一美女教师。 温文成熟,学识渊博,文武双全。 而奇怪的是,她的拥护者有大部分都是女的! 所以,那些男女同学的嫉妒射线,在我到她办公室以后一定会更加厉害! [那么,请说吧。] 裕田老师没有什么责备的表现,就像讨论普通问题一样温和。 [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这么多老师都瞪着我,连窗前那些偷看的人都塞得满满的,我说话也当然不耐烦了。 [恩?这是死罪哟,卫宫同学。] 扶正眼镜后,裕田老师的目光异常严厉。 死罪.....不就走神了嘛....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在上课走神了!裕田老师。] 我不服气地说着。 [我可听不出有什么保证的味道。] 还真是个可恶的教师.... [而且,我也不是在责备你上课走神了。] [E?] 裕田老师闭上眼,叹一口气。 [我在责备你没有对老师说实话,恋爱中的孩子。] 吃惊!! “恋爱中的孩子”,也就是说她知道我在烦恼了。 [啊?怎..啊!老师你在说什么?] [真的真的还是小孩呀,你把老师当什么了?那样的思考问题,不是恋爱还有什么?再说,你们这个年龄,那很正常, 不要害羞,老实地给我认了吧。] 更加吃惊,这老师那么惊人的洞察力。 [没,没有!] 就算我想认也不行了吧? 这里的老师已经够恐怖的了,如果我说真的话,会羞愧死的。 [不想承认也罢了,本来我是可以帮助你解决问题的,好象你不肯给我这个机会呢...唉,现在的学生。] [我自己有办法解决!] 啊,说溜嘴了。 无意中还握紧了拳头,后来看见那些老师的眼神, 我也只有低下头了。 [哈哈哈,承认了?] 还在笑?这魔鬼教师跟远坂一定是同属性的! [如果你有办法解决的话,那就最好了,DE,怎么样的女孩子?] 还那么光明正大地问!搞不好的话,这老师比远坂还要可怕。 [对不起,我听不明白老师的话。] [啊?真是的,这么不尊重老师。最后,给你一个忠告,请自己小心吧,士郎同学。] 士郎同学?本来这么叫就已经有点奇怪了。 她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眼神特别诡异。 [喂,还想留在这里吗?] 这个魔鬼教师比葛木还要可怕,完全看穿学生的心思。 我面红了吧?被这可恶的语言轰得无地自容了! [谢谢你的教导....] 我咬着牙地说,当然那不可能是真心话。 [不,别客气。] 还真说得轻松呀———— 出来后,那些同学的眼神实在吓人。 我都不敢直视了。 在午饭时间,在那宽敞的学生会工作室里。 [喂,卫宫。你怎么回事?在裕田老师的课里也敢走神?] 一成的语气很严厉呀, [谁会知道那个老师那么可怕!] [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那个老师的事!] 警告我? [你什么时候警告过了?] 一成扶一下眼镜, [那样的美女,也就跟远坂一样,越是显得完美,实际上就越是可怕的!] 一成的慧眼实在厉害呀! [恩?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IYA,只是觉得一成你好厉害而已。] [没什么。] 虽说一成是个不在乎表面的人,但他也太谦虚了吧? [恩...] 好象没有什么可以接下去的了,就用叉子叉起炸肉丸,摆到嘴里。 [那么,卫宫,虽然我也只是听说的,你在恋爱吗?] 噗恩—— 几乎把肉丸吐出来。 [你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呀,一成!] [我在说,你是在恋爱吗?] [我是在说,你听谁说的!] 虽然那个时候是有很多同学在场,但我想我们的声音应该没有那么大。 大得可以穿透隔音玻璃? [MAA,我认为卫宫你不知道是谁说的会比较好。] [不!我一定要知道!] 到底是哪个混蛋。 [恩,也许身为当事人的你有权知道。] [快说,是谁!] [刚才到教员室里,听见老师在跟别的老师说而已。放心吧,那时侯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是学生。] 老师,那个魔鬼教师! [可恶!裕田那家伙!] 现在我真想投影出CALIBUR(石中剑)来一剑砍掉那家伙的脑袋! [诶?不对,不是裕田老师。] [不是?那...是谁?] 除了那恶魔还有吗? [是藤村老师。] ——————什——么——!!!!!!!!!!!!!!!!!!!!!!!!!!!! 藤姐那混蛋!! 气得说不出话了,那混蛋....今天晚上不做她的饭了! [那个时候,藤村老师在对不知情的老师仔细地讲叙哦,说不定,以后还会跟不知情的同学也聊一聊。] 更气人了! 改变主意,今天晚饭在她的份里下毒毒死她! [喂,卫宫,你没有问题吧?你的样子有点古怪。] [啊,没什么。] 也不能表现给一成看啊,那只老虎我今夜再解决..... [言归正传,卫宫,你是在恋爱吗?] 很单刀直入嘛。 我也有严肃对待这件事,但是我... [啊,是呀。] 没有什么好掩饰的,那也不是什么好羞耻的事。 [作为朋友,我就循例奉劝你几句,尤其你在那么关键的高中3年级,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卫宫!] 你这哪是作为朋友的劝告? [啊啊,我知道了啦!] 不想被你的满腹经纶来疲劳轰炸.... 但是,又有点不甘心。 [可是,我是不会放弃的。] 那当然不是在逞强了,那是决心。 [是吗?] 一成又扶一下眼镜, [我也知道你是这样————诶?等等!难道是远坂!] 那么慌张的一成看起来很滑稽,然而,我却因为他那隔着眼镜还射得出几千米远的眼神而笑不出来。 [不是啦!] 你怎么跟樱想得一样? [恩?但是除了远坂甚少看见你跟女学生接触....难道是那个二年级的间桐吗?] [不是不是,你全都猜错了耶,一成。我还以为你会看得出不是她们。] 原来你的慧眼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那就是不在学校的女的了..那还好,总比远坂好。诶?莫非是那种不伦不类的女人?那更危险!卫宫。] 一成双手紧紧捉住我的双臂,慌慌惶惶地看着我。 [不对!那家伙比你还要正经,也很有礼貌,做事认真,或许还认真过头了,还有点死板,可以了吧?] [不可能!这个世界那么好的女性已经————也有可能有漏网之鱼。] [那就是那家伙了!可以相信了吧?] 我对你这种认真的人最没办法.... 一成放开手,并随手夹起一块蒸豆腐。 [啊,总算放心...] 冷静下来了。 其实一成没有为我带来麻烦,因为我也想找个人发闷骚。 [呐,一成。] [恩?] [你恋爱过吗?] 后悔!自己问了将要成为和尚的人一个敏感的问题! 一成的表情不是惊讶,而是有点....说不清,那是没有看见过的表情,很复杂,不应该出现在一成脸上的表情。 [哎呀,我问了奇怪的问题,啊,我什么没有说过。] 埋头吃便当。 [有过哟。] 听错了吧? [什...么?] [我只是说我有恋爱过罢了。怎么样?很奇怪吗?] [不奇怪才怪, 全校公认没有恋爱神经的你竟然也会? 说起来,我真好奇,你栽倒在哪个魔女手上了?] [魔女吗?也许真的是个魔女吧。在国中时候的同班同学,是个大美女,爱好是看书,特长是长跑。] 一成的语气意味深长,是在说起自己往事的怀念。 大美女?一成可以这么直接地称赞一个女性还真是头一次。 [可以说多一点吗?那个女的。] 好感兴趣,一成喜欢的女孩子... 一成瞟了我一眼,想了想,再说。 [可以。] [国中一年级的时候,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她跟我坐的位置很远。 所以,基本上,半学期以来都没有说过话,打招呼也没有。 但是,运动会以后,她的长跑才能被发掘出来以后。 第一天练习的时候,我刚刚在做值日,看见她在跑道上练跑的时候....] 一成的眼神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我就明白了。 [DE?就这样被吸引了?] [全中。] [想不到一成的防壁也是那么容易攻破...] 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那只是其中的一个特质,那以后的每天我都尽早到学校,实际上我本来就起得很早嘛。每天都不自觉地看着她了。 直至有一天,因为下雨的缘故,而停止了练习。她就坐在教室里了。] ------------------------------------------- 少女看见少男的出现,以温和的笑容说着。 [早上好,柳洞同学。] 少男则是隐藏自己的羞意,一个劲地走到自己的座位。 为了掩饰,还特意拿起课外书来看。 少男大概没有想到手中的书如此吸引少女, 少女把头凑在少男的旁边, [啊————?这个是...推理小说吗?] [别靠那么近!] 少男只是不想少女接近自己,以免惊慌失措。 [这本书是说什么的?] 少女的笑容只会令他困扰,于是就别过脸,冷冷地解说故事的内容。 [很有趣似的。] [你想看的话可以借给你哟。] 毕竟那少女如斯可爱,所以,一个早晨的时间就足以使他的冰壁溶解。对少女显出平易近人的一面。 [啊?真的?谢谢你哟,柳洞同学!] 总是笑着的开朗少女,就这样跟冷漠少男成了关系密切的好友。 ----------------------------------------------- [在她练跑的时候,我也会去。后来连长跑练习停止了,她都是很早就到学校,因为喜欢看书,所以我们经常都一起看。 就那么持续了一个学期,在第二学期的时候————] [怎么了?] 别在最紧张的时候给我停下! [告白了。] [哇,厉害呀。] [什么?又不是我向她告白。] 那么说—— [她向你告白了?] 要女孩子告白,你还真是———— [不对,是别人跟她告白了。] [啊。] [什么“啊”?] [IYA,只是在想别人看见你们感情好,还敢做出那样的事而——] [没办法呀。] 一成叹了一口气, [因为向她告白的就是慎二呀。] [吓?慎二?] 这么样也说得过去,国中时,班上的人也有在说,慎二经常走到别的学校去找女孩子的事..... 而且,慎二那家伙...就算看见别人感情再怎么好也会——- [而且那个时候,我也在场。] [那你有什么反应?] [她也没有显示对他有意思呀,只是说,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接着慎二就气得疾走了。] —————————— 在平常回家的道路上, 少男和少女的家本来就是相反方向的, 不可能走在一起,但是,因为今天的特发事件,少男担心某人会来找少女的晦气,所以借口护送少女回家。 [别担心,没问题,间桐同学不会来的。] 少女看见少男冷静又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再说,即使来了,也不可能将我怎么样,我可是很强的哦。] [不行,间桐慎二这个人,我早就听说了,你太危险了。] 少女还是阳光般的微笑, [一成在担心我哦,嘻嘻,有点高兴。] [别叫我“一成”。要加上“同学”。] 少男并不是拘小节,只是不想少女跟自己太亲密。 [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叫会比较好。] [一点都不好。] 少男面红了,少女的活泼影响了他。 少女却突然严肃地说话。 [一成,觉得我跟间桐同学交往会好吗?] [这个怎么可能?] [为什么?因为他是个不好的人吗?] [这个当然!] [没有其他原因了?] 少男被问到了,一个很敏感的问题。 只好沉默了。 少女似乎失望了,因为少男没有说出她想听到的答案。 所以径直地前进。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自己回去。] 少女的声音是嘴唇抖动出来的。 [其他原因就是我也喜欢你啦!] 少男冲动地说出了一直抑在心里头的话。 少女停下脚步, 优雅地转身奔向少男,投进他的怀抱。 [一成...] 少女没有回复少男的话,只是幸福地叫着少男的名字。 情窦初开,少男和少女没有理会别的事情,堕入这无底的情网之中。 —————————— [那么,你们约会过吧?] [啊,有。] [地点?] 越来越感兴趣了。 [图书馆。] [什么?图书馆,太...太..] 想说太奇怪了,但是,也说不出口。 [那奇怪吗?她很喜欢看书呀。] 虽然被你看穿了,但再怎么喜欢看书也不应该到图书馆里约会吧? [那么样跟她交往了整整三个月,直到,突然有一天————] —————————— [呐,一成,这个星期天,我想去游乐场,可以吗?] 少女突然向少男提出奇怪的约会地点。 [哦?为什么?那种地方很吵的。] 少男的静僻性格本能地反对了。 [求求你,请一定要....] 少女肯定的语气,使少男接受了那样的提案。 这一天,少女的笑容还是很灿烂,在灿烂中蕴涵的东西,少男并没有发现。 而少男因为对这样的地方没有太多好感,所以,在约会结束的时候。 [喂,以后,还是待在图书馆会比较好吧?] 少女听到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垂下头,低声地说着, [啊,以后都不会来....] [啊?什么?] 少男没能听清少女的话, 少女走近少男,把他的眼镜轻轻摘下。 [喂!眼镜不能玩!] 在少女眼前没有带上眼镜的少男,并没有发现少女的泪水已经滑过面庞, 少女咬一咬嘴唇, 再掂起双脚,用吻把少男的讲话封了起来, 少男只有吃惊的情绪,没有珍惜少女现在的这一吻。 [喂喂喂喂!你,干什么呀你!] 少男满面通红地问着,仍然看不清楚少女的表情。 [果然,一成的这副眼镜很可爱,我收下了!] [说什么傻话?快还给我!] 少女边笑边泪地看着少男,从口袋中拿出一副新的眼镜。 [作为回礼,这眼镜送给一成,它可以使你的近视度数永远不加深哦!所以——] 少女把另一副眼镜塞到少男的手中。 [永远戴着它吧。一成。] 少男还是没有发现怎么回事了,如果他在那一刻有捉紧她的手,而不是捉紧那份她送的礼物———— [喂,你很奇怪,怎么了?] [那么...再见了,一,成。] 少女狠下心转身。 少男有了相应的预感,于是连忙戴起眼镜。 [喂,遥!] 少男大声地叫出了少女的名字。 消失了,少女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 [然后,第二天,老师就说出了她转学的消息。那之后我就没有再跟她见过面了...她的名字是遥。就像她现在一样,非常遥远。] 沉默了很久... 因为也没有什么该说的,一成能够那么坦然地说出了自己那么鲜为人知的过去,实在很不简单。 而这样的感情,相当伤感。 所以,太让人吃惊了。 想不到一成也会..... 也想不到一成喜欢的女孩子不是那种文静的女孩,而是那个遥那样的开朗的女孩。 一成把眼镜摘下,用眼镜布把它擦干净,再摆到鼻梁上。 [MAA,你别太在意,卫宫。反正这件事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了。现在的我将来会继承父业,成为一个清高的和尚, 说实话,遥的样子,我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我都快要忘掉了。] 那样平静地说出这种无所谓的话, 这个方面,一成还是跟我挺像的嘛..... [那个是骗人的吧?] 直接地说出了我的感受, [啊?] 一成先是一愣, [何出此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这个道理我现在已经很明白了,不会再被那样的东西迷惑的。] [真是说得轻松啊,那么你的眼镜该怎么解释?那是那个遥送给你的吧?] 一成那副颇受惊吓的样子,很罕见。 [你是怎么发现的?卫宫。] [因为,从高中一年级就没有看见过你换眼镜,而且,你的眼镜连一点灰尘也没有,一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吧?] [我小看你了,卫宫。你有那样的观察力?] 不是观察力,是我的直觉,就觉得一成的眼镜是跟别的眼镜有些不同,大概是那个女孩的感情吧? 有叫声!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