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上,众人吃的十分的欢乐,时不时提一些轮回中的事,众人或哈哈大笑,或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塞西莉亚突然说道:“西琳和琪亚娜你们融合一下。”
“哈?!”琪亚娜脑门上蹦出很多问号,她下意识感觉不妙,用求救的眼神望向姬子:“姬子阿姨……”可是姬子自顾自又是顿顿灌下一罐啤酒,完全没有理琪亚娜,对其报以冷笑,然后她将眼神投向了芽衣,却发现她默默的端起一碗浓汤,优雅的喝着,完全不看她,最后,她将眼神投向了符华,她悲伤的发现符华,丹朱,苍玄饶有心趣地看着他,甚至笑呵呵的吃着叉烧。琪亚娜发现自己的救星都不救自己了,一脸的生无可念。西琳看着琪亚娜,脸上带着玩味的微笑:“这里可没有剧情线哦……”
“西琳上!学院长支持你!”德莉莎高举苦瓜汁。“琪亚娜放弃抵抗吧。”
“以母亲的名义,西琳,到琪亚娜里去!”塞西莉亚笑嘻嘻的一指琪亚娜,“她就是我送给你的玩具。”西琳笑呵呵的看着琪亚娜“乖乖臣服吧!我亲爱的琪亚娜。”她化光子冲向琪亚娜,琪格飞无奈的看着这一切,然后,抓起皮萨饼闷头吃,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你们全倒向崩坏了啊!”在琪亚娜心凉的呼喊中西琳化为了无数光子,冲入了琪亚娜体内,光芒收敛,琪亚娜突然发现自己还在外面,惊喜的她吧手伸向了餐桌上的食物,可是她手伸道一半,就停住了,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显然西琳掌控了她身体的控制权限,琪亚娜明白了这一点,脸色猛的一僵一段不好的记忆浮上心头。而在场的女生脸上都是一红,齐格飞和凯文,则是直接被喝的酒呛住,咳嗽连连。
“西琳你……不要哇!”琪亚娜的惊喜瞬间消失,她大声求饶,但她的手擅自动了起来,拿起筷子,伸向了德莉莎面前,她大惊失色,用自己的所有意识想要控制自己的动作,不过显然只能让手的动做减慢一点点,更可恶的是德莉莎竟然把一盘苦瓜糕点抬起来,迎上了她的手——那青玉苦瓜可是比普通苦瓜还苦!她的手却毫不犹豫的架起一段如玉一样晶莹的苦瓜其中心区,嵌入了一块雪白的糯米团,看上去十分不错,可是琪亚娜疯狂摇头,无比拒绝这段苦瓜,然后,她的头僵住了,眼睛瞪得老大,但是却无法阻止嘴巴开始咀嚼,极致的清苦在她的嘴巴中散开,她想要下咽,却是不得不在西琳的控制下细嚼慢咽,让苦味通透身心,唯一可以安慰她的只有那一小团糯米,咽下去后,她的脸不受控制的皱起来,眼里泛着泪,完全生无可念了。
“哈哈哈哈哈”众人看见琪亚娜的样子都是笑了起来,琪亚娜听见这些笑声,有气无力的说到,“为什么都欺负我。”
“因为你是主角,琪亚娜大笨蛋。”布罗尼亚这样说道,让琪亚娜的心拔凉拔凉的,她痛苦的捂着嘴,在心里大呼:“西琳,你出来啊!不要这样玩我。”
塞西莉娅微笑的歪歪脑袋,双眼都笑成了了月牙的形状,笑得花枝乱颤:“西琳,你出来吧,琪亚娜早就被你玩坏了,不用欺负她哟~”
“真是没劲啊,说好的群星不朽,结果玩全完不了。”琪亚娜的眼睛变成了金色,瞳孔的十字中透露出一丝调笑,西琳咂咂嘴说了一句,忽然眼睛瞪大,随手找来一块糖糕,就是塞入口中,“这苦味……呜呜。”这一刻西琳更为深刻的体会到了那透彻心扉的苦味,完全无法用甜味化解,可以相互消融的,只有一丝丝淡淡的回甘,她虽然不像琪亚娜一样非常讨厌苦味,但是此刻却为自己的行为有点后悔。
“哈哈哈哈”无数星光脱离琪亚娜的身体,在虚空聚合成一个两头高的小琪亚娜,直接坐在了现在是西琳的自己的头顶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味觉可不会因为控制着换了就消失,自讨苦吃了吧!嘿嘿…”
“凯文,晚上给我准备一个房间。”西琳对凯文说道。两头高的琪亚娜一呆,笑声戛然而止,连忙飞道西琳的耳边说道:“女王不要,我可以告诉你怎么解决苦味。”
“小家伙……”西琳一把捏住了手办一样的琪亚娜,金色的眼眸中闪着亮光,她看着说道,“琪亚娜你乖乖的再去吃一块,就放过你。”琪亚娜的脸上泛起一丝绝望,灵体僵硬的回头看着那边四盘苦瓜糕点,她记得在仙缘岛吃过这种,可是味道……
“果然还是做不出来……”芽衣看见琪亚娜和西琳的样子,显得很失落,而在这时,正在和西琳僵持的琪亚娜余光看到了芽衣的样子,她突然感到一点难受,直接就脱离了西琳的双手,连谈条件都没有顾上,飞到了餐桌上,端走了一盘刚刚无比抗拒的糕点,抓起一个,塞入口中咀嚼:“芽衣你做得很好吃,我只是,不太喜欢苦味。”她笑着将一块糕点咽下。
“这个……”西琳有点呆滞,喝下了一口水,想要冷静一下,清水入喉,却因为原本口中的一丝清苦,化为了一丝甘甜,这种苦与甜的感受,让她想起了无数次被感化的瞬间的放松,安逸,释然……她有点愣神,微微张口,一块糕点直接被塞到口中,她明白这是谁的举动,不过这次她没有责怪对方,轻轻咀嚼,清苦散开,一丝微甜在其中,十分微弱,几乎感受不到,回甘也难以在味觉中体现,显然这道菜并不完美,可是西琳感到了一丝情感,从心中泛起一中回甘,与其交融,抹去了那些缺陷。 “芽衣……你做得很好吃,不用在意那些缺陷,你做的不会比他们差!”她感叹道。每个人都随之应和,每个人都带着由衷的笑容。
“谢谢大家……”芽衣听见众人的赞美,看见所有人的笑意,心中有了放松,她如释重负的笑着举起酒杯“现在,大家吃得开心便好,干杯!”“干杯!”
她是女武神中最普通的一位,但是,她一直在每个人心中,在每一次轮回中,她都是所有人的守候者,她很少冲锋在前,但她的饭菜,时刻等候着她的朋友归来,到了这里没有了轮回,但是她仍希望自己的饭菜可以让大家满意,同时,她也应这里无数超越常人的厨师感到压力,为此,她到仙缘岛,当了无数年的服务员,换取那些仙厨的指导,如今,她终于放下了心。这一刻,她不知觉间多了一中力量。
“西琳,你准备什么时候吧身体还给我”琪亚娜坐在西琳的头顶问道,顺便啃了一口鸡腿,显得很悠哉。“我看你毫无想要的欲望,”西琳淡淡地回了一句,咽下一块牛肉,露出满意之色,“并且身为玩具的你,毫无权利可言……”她补充。
“琪亚娜你加油。”芽衣对琪亚娜比了一个手势。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琪亚娜听见,慢慢的飘过去打开了门,浮现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白色的有些陈旧的舰长服,红色的头发,头上戴着一个军帽,其中间有一个红色的圆,上面绣了一个“舰”字,仿佛亘古长存,脸部柔和白净,眼神沧桑,可是却显露出一种平凡甚至是散慢的气质。
“舰长?不可能啊。”琪亚娜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同样,所有人也陷入石化——在轮回中舰长并非是一个必然,他并不一定存在,长相和来历也毫无相似,但却明白命运道路上一切,同时,对别人来说使用代价无比巨大的神之键,他都可以使用,但他却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没有实际力量,没有命运,没有道路,是一个强行参与的介入者,一个固执要改变未来而难以前进的普通人。
“你,到底是谁啊!舰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德莉莎看着帽子上的“舰”字说道,脸上无比的复杂。她们来道这里看明白了很多,但是却始终看不明,这个原来只是清洁工兼职配聊的舰长,为何要顶着所有人的质疑和伤害一步步前进,哪怕他所做的只能告诉所有人,这样做不对。
“你们说得舰长因改是我,不过我并非是舰长。”他淡淡的笑着,“我的身份最简单的表示法,就是西琳的一句经典台词。”
众人一听,齐齐望像了西琳,西琳有点疑惑地说:“此刻正是审判时?”
“不!”琪亚娜双手交叉否定,然后用十分嚣张的语气说道,“我,就是崩坏!!!”
全场皆惊!
“你就是一切源头崩坏!”奥托,可可利亚,瓦尔特·杨,雷霆龙马,齐格飞异口同声地说道。
“反正我亲手赋予了西琳力量,亲手将知识,塞入奥托你的脑海。”那舰长一脸无辜的说了一句,然后他淡淡得道:“并且你们还认为崩坏,是恶,律者,代表毁灭吗?”
大家听了,也都陷入沉默,西琳抓着小琪亚娜,金色的眼睛里,神性的光华暗淡下来,精气神变得柔和,纯粹,绯玉丸的眼中闪过尸山血海,闪过一群村民的追杀,最后,闪过一个阳光,纯真的少年,瓦尔特杨眼前,闪过他平凡的时光,拥有力量后的平淡,崩坏爆发后的行动。
“崩坏是引导前进的力量,他会去毁灭,但是却不会改变人的意志,他给人的,是一个引子,一个改变一切的引子,造成灾难,引导恶念,让不满世界的人去毁灭,破坏,让所有人心中给他贴上,灾的标签,让人杜绝情感,去毁灭他,然后,降临于一个个体,让他们成为律者,去除她们的一切枷锁或羁绊,让他们选择人,还是神,护还是罚……这一个选择永远伴随律者。”那舰长缓缓的将这一段话说出,众人听闻,脸上接是苦笑。
“是的。”舰长接着说道,“那些被崩坏造成的灾难,那些因为崩坏能侵蚀而暴动的人,让普通人无法信任拥有强大崩坏能和强大能力的律者,他们将凡可以得生者何不为也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们抛弃了情和义,伤害了律者,攻击律者,那么律者们,会选择人吗?就如同一个人,他从小被人迫害,生活在暗中,没有人记得他的好所有人都欺侮他,伤害他,他眼里只有恶,那当他长大后,拥有力量后,他会做什么呢?”
所有人回想起了那一世世的记忆,这一次,感知不再冷淡,情感再现,所有人被压抑的心灵彻底解放。
“我们这个世界,真的很难啊。”琪亚娜回过神,看着依旧是西琳小可爱的西琳默默的说道,“没有反派,也没有正方,可是你为什么是舰长呢。”
“这算是我的感恩吧?”那舰长慢慢的说,将他所经历的一切娓娓道来“那时的我无比的混乱,被一个无数固定又信息的集体侵蚀,完全的僵化,不断消亡着,我无意识的挣扎引导了末世的出现,那时你们就是端着加特林打丧尸的一群普通人,天命,逆熵,世界蛇就是那时的几个幸存者团体而已,却自己打破常规,惊动了我,创造了崩坏的世界线,那时我以神的姿态进入了你们的世界线,毁灭你们这些逆行者意志在流传,我一遍遍的引导你们失败,但你们开劈道路,利用崩坏的力量,人心的力量让世界变成你们所希望的样子,你们的感悟,让我一点点的回过神,超越这些所谓的神意志信息。”他说到这,眼睛突然变红,“当你们再一次击破命运,有所领悟时,我超越神意可以勉强不收到信息的扰乱,明白一切的我利用我可以利用的一切,映射成一个在你们身边的普通人,想要帮助你们,用我看到的命运引导你们,却连你们最最简单的梦想都做不到,我看不透人心,看不透命运,本体的一切都没有,顶天就是利用同一存在性无负荷利用一下神之键,跟你们加一点战斗力而已,但我拼命的和自己抗争,忍受你们的所做,全力的守护你们,我只是想像曾经的天道一样,给你们一个恩惠……这就是我做这个舰长的意义。”
“这……”所有人都被这一长段话震住,让他们真正理解了舰长所做的原因, 也终于知道了舰长努力保护自己的原因,世世的记忆,世世的情感存在心中,让心底最后一丝迷茫一扫而空,那舰长的精神平静下来在,他看着众人说道:“这是我给诸位的礼物,诸位的恩,我永远记得。”
“感谢您的恩惠!感谢舰长的礼物,请舰长休息吧!您应该累了。”这时,餐桌上所有人,向那个舰长高举酒杯大声道。舰长看见次形哈哈笑了起来,笑得无比畅快,伸手到了一纸杯果汁,与众人一对,一口饮尽,“感谢大家的肯定,未来若想起我,可会老家看看,我这舰长,今日偏放下了。”他这样说道,将纸杯放在桌上,对众人挥手告别,转过身去,推开们,径直离开,他身上的衣服变得更旧了,无数岁月和情感沉淀其上,没有人去阻拦他,作为一个普通人,他早已累了,休伯利安号上常驻的女武神们,不约而同敬礼,想来这万世轮回,好像这是第一次像舰长敬礼,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
门外再不见这个天道带班的舰长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