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发现,此时已经是正午,而所有人都没有吃饭,一时间有些尴尬,三人简单讨论后达成一致,直接往圣芙蕾雅学院的食堂而去。
别怀疑,在这个世界,圣芙蕾雅学院的食堂是清华大学那个类型的,质量是没得说的。而到了包间后,由布若妮娅挑选的餐食,也不是林奕想的一样给他拿一堆“膳食纤维,优质蛋白质,优质碳水”一类纯天然或者全是科技的东西,而是十分正常且看起来就味道不错的食物,就比如眼前这份黄油煎鳕鱼,比如这份海鲜汤,比如这盘肉酱通心粉,以及一份炒青菜。
虽然说不是辣味的食物,但是也很符合自己只要不吃辣就喜欢清淡的风格。
难道是最后的美食吗?林奕想。
“刚刚剧烈运动过,辣味就算了,不过其他东西可以随便。”布若妮娅说道“舰长不用紧张,你的食量还在可接受范围,常吃的食物都不错,不露是油炸还是膨化食品,吃的都很少,这在宅中算是少见。”
“好吧……”林奕苦笑。
看着眼前想了许久的黄油煎鳕鱼,林奕满足的吃起来,这可是他梦寐以求但是附近永远没的吃的东西,而这里他可以吃到爽。
不过他也没有忘正事。
“我有部分近道,之后就会给自己的近的道起个名字”林奕说道,“其中三十二圈那次,我经历『登山』,『巡山』,和一点点感觉的『踏山』,说这些偶尔会加一个境字,算是习惯,也是对这些道的统称。”林奕说道,“其实正常情况下,这些能量是屁用没有的,毕竟在所有人体内他都是这么转的,甚至包括你们。”
“包括我们?”琪亚娜一愣,“可是我们么有这些感觉。”
“你有没有某时某刻突然忘记自己的存在,只想做某件事,或者在某一刻无比专注甚至忘记自己在做事,但超常发挥的时候。”林奕笑问。
“有有有”琪亚娜点头。
“我练剑的时候,有时候会有忘记自己在练剑,但是却不是停下来,而之后我的剑术进步很大,但是在之后想要在进入这种感觉却是做不到了。”芽衣说道。
“这也是一种近道。”林奕说道,“一般被称为超我,无我等状态,不过不同于我,人并不能记忆或者复现这个道,你能得到的,是在道境下感悟的知识,就像搭了个便车,所以我一般叫他乘道。”
“『登山』『巡山』『踏山』这是一个系列,但是你刚刚跑步你却将道命名为『星动』,还是没有实际价值,是什么意思。”布若妮娅询问。
“我的命名逻辑,通常是一种意象,根据『星动』你想到了什么”林奕边吃边提问。
“根据舰长的理解,星大概率是指星体,恒星,或行星,对于『星动』可以转换为星体和移动两个词语。”芽衣分析道。
“星体的移动?”布若妮娅想了一会儿,“星体质量巨大,移动速度很快,但是却在宇宙的环境下运动,周转或自转,无法自控,一旦开始就只能这样一直跑向死亡。”
“没错,在你的保护下,我突破了原有的三境层次,进入了另外的『星动』,抹除了体质的影响,不过在这个道下,我就如同天上的星星一样,除了前进的迈腿,其他的一切都不归我管,甚至是步幅和方向也不能控制”林奕说道,“就目前来说,这个道属于一个没用的超纲能力,十分特殊。”
“到现在为止,重装小兔也还没有解析出你变化了后能量模型和变化趋势,确实不愧是道。”布若妮娅说道,“但是在你从正常状态到载道的过程中琪亚娜描述的感受,应该是『踏山』吧?”
“一开始确实其实是在模拟『登山』境,接下来本会依次进入『巡山』『踏山』,但是毕竟我不需要控制方向,不需要考虑身体的状态,维持的意志又是‘一直跑下去’,在这些条件下我的靠近的道产生了变化,虽然近道那一刻感觉是『踏山』但是其核心就是『星动』。”林奕说道。
“至于重装小兔的解析”林奕想了想,问:“重装小兔可以制造环境稳定锚一类的东西吗?”
“可以造出拟似犹大,是否算是环境稳定锚?”布若妮娅对林奕的信息了解不算细致,但是也可以理解对方这些奇怪的词。
林奕摇头,“如果漫画的设定没错的话约束之力,不是封印,达不到稳定锚的要求,只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攻击手段。”
“毕竟特殊的攻击手段?”琪亚娜好奇了起来,“啥攻击手段可以封印技能啊?”
“很简单啊,吧你蓝条烧光,蓝条上限烧成零,你咋用技能?”林奕理所当然的说道,“而且现实里蓝条代表的能量如果烧光了对身体会有很大伤害,轻的叫透支,重的人不就没了。”
“这……”琪亚娜眨眨眼,仔细的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好有道理……”
“布若妮娅很好奇,环境稳定锚对你的能力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可以通过科学,利用规则性,或根本性能力,你才可能真正解析我的能力。”林奕说道,“对于突破了体质限制的道,目前的你,想要完全解析出来不太可能,更何况,还有些更加深入的东西,。”
“原来如此。”布若妮娅点点头,身为理之律者,她对科技的理解自然能知道,利用科技掌控规则的意义,现代的科学,无论做什么,实际上是对世界一切物品规则的利用,通过一种连锁的逻辑完成工作,都只是基于这些东西的性质,但是律者能力的本质却就是直接掌控,不遵守目前的科学,而唯一可以被观测的,只有“场域”,而其他的在多数情况下,仅仅是一种一定程度上有效的类比,再多数情况下,科学构建的都是一个宏观的模型,但是真正的规则,其实是一种极致的微观模型。
但宏观总会困于自己的宏大,而微观则会困于自己的视线。
“再加一份鳕鱼排……”这时林奕揣着点餐的平板,企图加餐,忽然看到,布若妮娅拿出来俩腕带,“带着这个。”
“负重环吗?”林奕好奇的拿过来,确没有体会到重量。
“两千克负重,从现在起一直带着,这是你的锻炼计划的基础。”布若妮娅说道,“这个手环填充有特殊结构的粒子,质量有10吨,但是本身常态不会受到引力影响,只有通过特殊的技术激活才可以受到引力的影响,所以你现在拿着感受到只是外壳和重量激发系统的重量,你现象将其调整到两千克的重量。”
林奕吧腕带套在自己的手腕,调了调,猛然的手就是一沉,他吃力的把手腕抬起来,他看了一会儿,吧刻度回调了一会儿,正好是一千克,也就是两斤的重量,他这样挥了挥手,感觉没问题后吧另一个也带在了手上。
“这是哪个科技树的。”林奕好奇。
“更具研究,通过对一种通过量子之海产生的特殊粒子的调整在质量不变的情况下增大其所受的重力,由于量子之海的存在且相对稳定,目前提供给天命逆熵所有成员健身器材”布若妮娅说明道。
“你如果有空,可以来圣芙蕾雅听听课,这对以后你的行动应该很有帮助。”芽衣微笑。
“芽衣,我才初二暑假,这里,算大学吧?”
林奕小心翼翼的提醒芽衣,却见芽衣说道:“这里小学中学高中大学都有,一体化教学。”
“行吧,我来这里听听课,反正不用考试。”林奕点头,直接就同意了,他也挺好奇这个时代会教些啥子东西,学到些有意思的,他的思维也可以更加开拓一点,毕竟他对于一切的理解,都只有设定而已,而在这里,他可以知道更为明确的知识和理论,同时学会了这里的知识的话,对于以后的学习应该会轻松的的多吧?
回家的路上,林奕自己吧自己的轮椅搬到了布若妮娅的车上,他似乎在有意的无视手腕上的负重,这让布若妮娅挺好奇的,不过这对于锻炼计划来说是正面的做法,所以这估计是在某次近道下产生的一种习惯?
回到家后,布若妮娅为完善计划,直接钻进了自己的房间,而林奕则在更着琪亚娜打游戏和跟着芽衣中选择了后者,并明确表示了希望观看芽衣练剑。
“我希望我可以真正学会北辰一刀流的剑道,拟道的终究有极限,我还是试一下衍道吧。”林奕这样说道。
“拟道,衍道……”琪亚娜表示无法理解,于是自己跑路了。而芽衣,因为继承的记忆多一些倒是没有提问,而是带着林奕来到了地下剑道馆,就自行开始练剑。
林奕看着芽衣练剑的样子,脚步站定,一剑挥出时其实好像和芽衣一模一样。每一个动作都如同是芽衣的镜子一样标准,就这样,林奕挥剑了俩分钟,沉重的手腕就让他无法在动,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默默看着芽衣的动作,一时间陷入撑死。
唰~
一剑挥出,这次什么也没有,甚至收剑的时候握剑的手都在明显生疏,就好像一个笨拙的新手,他虽然通过拟道复刻了芽衣的剑术,但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有学会。
从小到大,拟道让他被称作天才,也让他被称作只有天赋的庸才,但是事实却是拟道的原理,是将在那一刻对方所展现的一切解析,并演绎出一模一样的镜像,而实际上,自己的身体,什么也没有学会,等身体素质无法在支撑自己的演绎后,他就只能当嘴强王者了。
他复刻下了道展现的样子,却不知晓道的一切,也不属于这个道,自然也逃不出演绎的枷锁。所以,想要突破这个枷锁,要么拆解这个道,自立新道,要么就让这个道,属于自己。
林奕在明悟了这个道理之后,做过了很多次选择,他知道,后者要比前者难无数倍,但是此时此刻,他看着练剑的芽衣,选择了后者。
“芽衣。”林奕喊了一声。
芽衣停下来,看着林奕:“有什么问题吗?”
“你刚开始练剑的时候,是如何握剑的?”林奕问道。
芽衣想了想双手握剑,至于正前,双脚与肩膀同宽,形成了一个极为标准的架势。
“这样。”
“谢谢你,你继续练剑吧,我要开始了。”林奕看着芽衣,十分认真的说完,他双手执剑,做出了和芽衣一模一样的动作,却没有蔓延出芽衣的气势。
芽衣看着林奕的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就继续练习了起来。
“北辰一刀流……”林奕默念着,所有念想归于沉寂,思绪仿佛沉入的了一切之根,他移开双目,感受着芽衣的剑道。
刷!他挥剑下劈。
刷!他挥剑横斩。
不过怪异的事情发生了,这剑风声本应该响亮,可确湮没于芽衣的剑风中,好似是过往的沙土,深埋于地下,是未来的奠基,也是法则的开端。而此刻林奕挖开这层深土,在此地埋下种子。
“这是……”芽衣忽然感觉,自己所挥出的每一招剑法被拆分,化作了一式一式基础剑势,随着她的挥出,她好像看到了每一招剑法的组成,看到了自己曾经练剑的样子,身体内的力量,居然似是化作水流了一样游过双腿,穿过脊背,流向八方。
“这……难道是近道?”芽衣感受着这种如有天助的自然感,以及自己仍旧清晰的意识,同时也抓紧机会,手中的竹剑化作一道流光,她抓紧着这种自然的感觉,所有的剑招都被打碎,但又随着剑势自然流出,就如同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般,基础剑势自然而然的构造出了每一个招式,这让芽衣忽然有一种完全不用练习这些招式的感觉,可是忽然,从内心深处传来了一道强烈的的预警。
一时间,芽衣猛然醒悟,她感受了自身力量的流动,感受了自身剑势的方向,感受了自己掌握的剑技,这时挥剑,那种自然的感觉,看似简单,却似乎由自己所拥有的所有东西组成,每一次经历,似乎都是对过去的的一切的完美回顾和完美运用,甚至包括上一次完美运用的感悟,这样一来她想要更快的去感,就要将剑出的更快。
“卡卡卡~”林奕进入衍道,随着不断的练习,种子开始发芽,那种会聚而来的本源,也滋润了土地,将芽衣的剑道变得特殊,又因为林奕的衍道,最终将芽衣也带入了近道之中。林奕的衍道,重历芽衣的过去,成剑道的基础,而芽衣练剑,则以剑式化剑技,走未来之路。
而由于两者的互补关系,芽衣挥剑越快,林奕就要更快,又因为林奕自身不会加速,就这样让芽衣加速了五成,林奕实在撑不住了,他连忙停止了继续加速,同时开始控制起了本源,这样一来,芽衣立刻皱了皱眉,不再加速,可是这个状态下,两人也没有精力注意到,芽衣的竹剑上泛起了一丝丝紫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琪亚娜噔噔噔跑了下来,她边走边疑惑的喊了一声,“芽衣,你怎么这么久还没有上来……”可是一下来,一种奇异的感觉让她的话卡在了一半,她左右摇了摇脑袋,确认自己没看错后,以最快速度噔噔噔爬上楼。
“布若妮娅,开门,开门!芽衣近道拉!”正在摸鱼的布若妮娅,被这一声喊吓得手一抖,手上的游戏角色一个操作失误,只接gameover,她腾的飘起来,拽开门就盯着琪亚娜,“笨蛋琪亚娜,芽衣……”却直接被琪亚娜拽起来直接往地下剑道馆冲。
而靠着磁悬浮飘起来的布若妮娅由于没有注意,更是直接飘起来了。
而看到芽衣和林奕的状态,布若妮娅却是再没有心思去和琪亚娜对峙了,重装小兔从虚空中浮现,同时无数侦测设备,检查设备被构造而出,可是没有一台设备上跳出了特殊的能量波动的提示,检测到的,只有林奕机体和芽衣机体的同步。可是理之律者的核心却是提醒她这篇区域,时刻存在着的无声无形的震荡波动,和芽衣与林奕同频。
“这是……什么状态……”布若妮娅皱紧眉头,自言自语,她意识到,这就是林奕口中“更加深入的东西”而此刻,唯一可以观测道真实的,只剩下律者核心,而触及这些的能力,更是没有。
“舰长说,他是来衍道的,参考芽衣的剑技,突破拟道的限制。”琪亚娜想了想说道,“我看舰长现在这状态,消耗也挺大的,不如先想办法让他们停下来。”
布若妮娅感觉着理之侓者核心传来的感应,下意识摇了摇头,她想了好一会儿,指挥重装小兔,抓起了一把竹剑,同时对着芽衣一剑挥去。一瞬间,布若妮娅感受到了波动的一丝变化,唰的的一声,小兔手上的那把竹剑,直接被斩断。
明明是相同的竹剑,可是此时此刻芽衣手中的剑却如同武士刀一样锋锐。这一幕,似乎是将一切常理敲碎的场面,让布若妮娅十分困惑,而在这时,芽衣也收住剑势,一脸惊讶的看着手中的剑。
刚刚……发生了什么?
“怎么,又全都来了……”林奕随着芽衣的停下也停了下来,一瞬间的麻木几乎让手中的剑掉落,可是浑身上下,以一种被记录的轨迹流动的力量,直接将躯体稳住,他划出一道剑花,剑剑稳当的点在地面,他浑身大汗淋漓,双腿因为疲惫而战栗,却面露狂喜,看着芽衣,问。
“看到了吗?道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