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清羽灵同行
很快,两人就登上了飞向芝加哥的飞机,至于诺诺还留在那边,说是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学生要处理,苏霄想多不用想,肯定是那三个人。
上到了飞机,路明非和苏霄并不是坐在同一排,苏霄坐在床边,旁边是一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法国男生,看样子也是出国留学的雏儿。见到自己的邻座是苏霄,顿时愣一下,但是没有像中国一样含蓄,而是大胆的和苏霄说起话来。
刚开始苏霄还会和他说两句,但是到后来发现,和对方交流还不如看着外面的云彩。并不是说对方的话有多无聊,而是外面多美丽。
苏霄在第一个世界时就拥有了翅膀,但是自己并没有使用过多少次,没有那种于太阳肩并肩的感觉,有一种向往。
突然,苏霄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苏霄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对着还在滔滔不绝的男子说了句失陪,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喂?凰女?”苏霄在飞机上,按理说是打开了飞行模式,而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联系到苏霄的,不用猜都只有三个。三家的量子计算机,冰家的‘凰女’,即墨家的‘娲皇’,清家的‘精卫’,苏霄甚至怀疑这三个量子计算机是不是和御神殿有关。
“苏霄小姐,我是来和你说一下的,冰月和即墨羽殇两位小姐并不打算前往卡塞尔学院,至于清羽灵小姐现在应该与你在同一班机上。”凰女那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穿了过来,苏霄有点好奇的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还是在飞行模式啊?她怎么通话的?
“苏霄小姐,你还在听吗?”
“哦哦哦!我在,那小灵在哪?”
“清羽灵小姐现在在你的零食袋中。”
“嘟嘟嘟……”
苏霄直接挂断了电话,风风火火的跑回座位,从自己的零食袋里摸出一只白白的小小的兔子,此时小兔子两眼都是蚊圈眼。
只有苏霄才知道,刚刚她对零食袋做了什么……
最后,清羽灵还是没有选择变回人型,就是保持着小兔子的样子呆在苏霄的怀里。
下飞机时,苏霄和路明非会和时,还被苏霄胸前沟里冒出一个兔子头吓了一跳。然后一路都不敢看苏霄一眼。震惊我全家(路明非限量版).jpg
一番波折,两人终于找到了学院指定的那个火车站,到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三四点了。
苏霄找了一个地方让清羽灵恢复人形,这个地点就是女厕所……
然后两个人就走出来了,路明非吃惊的看着进去一个出来两个的戏码。
对于苏霄来说这挺正常的,万兽御神的权能不仅可以召唤、驾驭万兽,更可以变成任何见过的兽,不管它是神兽,还是普通的动物。苏霄曾经测试过,让清羽灵去变成紫荆的本体,没想到居然成功了,但是实力并没有和紫荆一样强,但是天赋、特性等通通复制了出来。
路明非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看了一眼手里的火车票,抬头望着芝加哥火车站教堂般的穹顶,装作没有看见两人的亲密。
他左右两只巨大的旅行箱,加起来和他自己的重量差不多,背后的背包鼓出一大块,因为里面婶婶塞进了一只压力锅,编织袋里塞着一床棉被,枕头和一只箱子捆在一起,护照叼在嘴里。看起来和春运赶火车的人差不多,在人群中有点滑稽,左顾右盼的想在苏霄旁边坐下,但又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路明非学长,你去看看要买点什么东西吃,大家应该都饿了。麻烦你啦~”苏霄随便从书包里拿出好几张百元的美元递给路明非,“顺便看看,我们的车什么时候到。”
苏霄想吃东西了是真的,虽然苏霄很强,但没有到那种可以不吃不喝的境地还是需要食物。至于最后一句,只不过是把剧情线拉回原来的地方,特别是路明非和芬格尔的相遇。
“好,两位师妹要吃什么?”路明非并没有对苏霄的使唤有抗拒,相反他挺愿意帮这个看起来漂亮,还特别有钱的学妹干活,因为剩下的都是他的。
“鸡腿堡,牛肉堡,双层芝士堡,还有一些鸡翅鸡腿什么的,再来一杯可乐。小灵你呢?”苏霄比较喜欢肯德基的肉食,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虽然知道它是不健康的,但是它好吃啊!苏霄没有做到百毒不侵,但是就这点化学添加剂,毛毛雨啦~
“不用太麻烦,蔬菜沙拉就好。”相比苏霄,清羽灵的食谱就要清淡点,作为万兽御神她虽然说不是不吃肉,但是不是特别喜爱,对于她来说世间万兽,飞的跑的游的都是她的属下。
“好!”说完就放下行李,去问车次了。
过了一会,路明非就领着一个高大的男生走了过来,八成就是芬格尔。
“兄弟我很欣赏你,你看起来很有义气!”芬格尔左手一杯可乐,右手拿着一块三明治在大口大口的啃着,看起来是饿极了。
苏霄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路明非介绍他,一番闲聊下来,四人算是比较熟悉了。
“师兄,你几年级?”苏霄问道。
“八年级。”
“八年级?”路明非被可乐呛着了。
“哦,其实是四年级,只不过我留级了。”芬格尔说。
“那怎么是八年级?”苏霄说,
“连着留了四年啊……”
虽然提前先知道了,但是听到有人居然能在大学留级四年,也是没谁了!
“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都坐,否则就只有直升飞机过去。校园在山里,只有这趟火车去那里,没人知道时刻表,反正芝加哥火车站是没人知道,最后一个知道那趟列车运行时刻表的列车员前年死了,他说那趟车从二战前就开始运营了。”芬格尔说,“不过别担心,总会来车的,阶级低的人就得等车。”
“阶级?”路明非问,“什么东西?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
“一种类似贵族身份的东西,阶级高的学生会有一些特权,学院的资源会优先向他提供,比如优先派车。”
“你读了八年阶级还不够高?”
“实不相瞒,我正挣扎在退学和补学分的困境中!”芬格尔摊摊手。
“这个卡塞尔学院毕业很好找工作么?你把四年级读了四年都不舍得退学?”
“不,他们分配工作!”芬格尔响亮地打了个嗝儿。
最后苏霄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拉着清羽灵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不然就和剧情里一样,要裹着被子露宿两天了。
反正钱这种东西,苏霄不感兴趣,随手就是一堆黄金。
随后,过了好几天,她们都没有等到传说中的CC1000次支线快车
芬格尔蛮不在乎,他说对他而言每次返校都是这样的,怪只怪他们阶级低,阶级高的学生到达车站就会有车来接,从VIP通道上车,不会引起任何骚动。路明非不得不问他俩的阶级有多低。芬格尔说大概和中世纪的农奴阶层差不多。路明非心情低落,芬格尔安慰他说其实比农奴低的也有,有人的阶级好像骡子。
第三晚,苏霄把房间退了,说辞是没钱了。
到了晚上候车大厅就只有四个人,芬格尔抱着课本四处溜达,念书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路明非把毯子裹在身上,蜷缩在木质的长椅上。苏霄抱着清羽灵躺在铺上了一层被褥的地上,裹着被子在地上睡觉。
过了一会,一阵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似乎是火车进站的声音。
苏霄忽略掉了那两个男生刚刚发生的事情,反正就是路明非被他弟弟吓醒了,一下站了起来,撞到了芬格尔的鼻子。
“把行李带上,来车了。”芬格尔说。
路明非听见了铃声和火车汽笛的声音。苏霄没有猜错,一列火车刚刚进站,车灯的光芒在月台上闪过,凌晨两点,在一个没有加班车的夜晚,CC1000次快车进站。
一个黑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检票口边,那是个穿墨绿色列车员制服的人,手中摇着金色的小铃,帽子上别着金色的列车员徽章,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拿刷卡机。
“CC1000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了,乘客请准备登车了。”列车员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这时,苏霄的右耳上带着的耳机亮了一下,一个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苏霄听完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断了。大概就是灰蛇最多只能将车程拖后三天,向苏霄报告的样子。
路明非打了个寒噤,那列车员像是一个……鬼魂!突然就从空气中显现出来什么的。
“怎么好像……地狱列车一样?”他抓住芬格尔的袖子。搞得后面的苏霄一脸鄙视的看中的他,他才不好意思的放开。
“是他的言灵效果而已,那家伙是个正常不过的活人,还是后街男孩的粉哦。”芬格尔说。
“言灵?”路明非一愣。
“人在呐人在呐,四个人呐!”芬格尔挥手。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摸出车票来,拖着大包小包,跟在芬格尔后面走向检票口。当他看清列车员的脸,才相信芬格尔说的,那家伙看起来确实不像个鬼魂,正嚼着口香糖吹泡泡。
列车员接过芬格尔的车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嘟”的一声。
“芬格尔你还不退学呢?”列车员说,“我还以为今年见不到你了。”
“我可是有始有终的人,”芬格尔说,“车来得那么晚,我的阶级又降了么?”
“降到‘F’了,你可是从‘A’级降下来的,已经从天堂降到了地狱。”列车员说。
“真从农奴降成畜生了……”芬格尔嘟哝。
路明非的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声音却是欢快的音乐声。
“路明非?”列车员漂亮的绿眼睛亮了,“真抱歉,调度上出错了,你的阶级是‘S’,可是很少有那么高阶级的人,所以系统出错了吧,就跟千年虫一个道理。”
“‘S’?”芬格尔瞪大了眼睛,“不是只有校长是‘S’么?”
“不只,不过不超过十个人。”列车员说,“快上车吧,靠站时间不长。还有两个小女娃啊!长得真漂亮。”
苏霄点了点头,展颜一笑,也没有说什么,将自己和清羽灵的车票递了上去。
列车员结果两人的车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叮咚”的一声。
“苏霄,清羽灵?”列车员看了一眼,有点吃惊,“没想到这次的乌龙这么大,看来要找负责人谈谈了。一个S级,两个超A级,居然还不重视。”
他们跟着列车员走上月台,高速列车停在铁轨上,亮着刺眼的头灯。车是黑色的,流线型的车身,耀眼的银白色藤蔓花纹在黑色的漆面上展开,华丽如一件艺术品。唯一一扇滑开的车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古德里安教授。
古德里安教授看到了走在苏霄身旁的清羽灵,下意识嘴角一抽,怎么连御三家家主继承人的车次都搞错了。这不好好解释,恐怕清家那边会不好交代。
列车在漆黑的夜色里疾驰,隔着一张橡木条桌,路明非、芬格尔和古德里安教授对坐。芬格尔一坐上去就把脚放在座子上,还是被古德里安教授说了他一句:还有新生在。才有点不好意思的放下,并拍了拍刚刚脚碰到的地方。
车厢是典雅的欧式风格,四壁用维多利亚风格的花纹墙纸装饰,舷窗包裹着实木,墨绿色真皮沙发上刺绣金线,没有一处细节不精致。
四人都换上了卡塞尔学院的校服,白色的衬衣,墨绿色的西装滚着银色细边,深玫瑰红色的领巾,胸口的口袋上绣着卡塞-尔学院的世界树校徽。学院的裁缝从没量过路明非和苏霄的身材,却把衣服做得贴合无比。而清羽灵的校服又有点不一样,胸口口袋上的卡塞尔校徽旁边还绣着一个一朵花,中间是一个清字,想必是卡塞尔学院对清家的一种尊敬。
从踏上这列火车换上这身衣服,路明非忽然觉得自己上等了,非常上等的一个上等人。
可他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什么糟糕的事情就要发生。
“咖啡还是热巧克力?”古德里安教授问。他背靠着墙,后面是一幅被帆布遮挡起来的巨画。
“热巧克力。”芬格尔举手。
“没问你,要严肃,我是你的临时导师,学校指派的,这是新生入学辅导时间,”古德里安教授看着路明非,“你也可以要一杯烈性酒什么的。”
“一杯奶茶。”苏霄说道,想了一会又说道,“算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