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这件事之前我觉得自己有必要申明自己并非禁欲主义者,但也不会无谓的浪费精子,我所做的不过是在结婚前保证自己是一个绝对的处男而已
尽管如此我仍在心底感到一丝欣慰,这是我作为男人的底线,因此我可以对别人宣称自己是个有毅力的男人而并非是那种对自己的处男感到自怨自艾的无谋者
虽然青春期间我的偏执被同性认为是毫无梦想,但我认为自己相较于每天与不同女人去情人旅馆的小白脸显然自己是一个优质的男人
“……简直就像在硬用自己的优点与别人的缺点相比较啊”
我对着鱼缸低头叹气,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那也许也是小白脸的优势,但就算对着鱼缸摆出不服输的脸也无济于事
一开始虽然兴致勃勃的想要讨论性裕的问题但现在的心情已经被搅得像不满现状的工薪族一样
为了不让自己的思考毫无主题,我在心中默默阐述着自己的观点“接吻鱼并非**旺盛的生物”
虽然鹤美说它们的接吻行为仅是争夺地盘的一种方式,但是我家的那对接吻鱼时不时会将嘴贴在玻璃或者水内盆景上
一开始我觉得是在吸食青苔,但是总觉得心里面很难接受这种答案
不如说那更像是为了突出个性而接吻
说起我的未婚妻仁科鹤美,她与我在一起的原因并非她理解我对处男的偏执,而是她本身对性并不感兴趣
而鹤美此时正在向信封里装结婚请柬,鱼缸的玻璃刚好反射出她笑眯眯的侧脸
就算对性不感兴趣鹤美也与正常的女性一样向往着充满未知幸福的婚姻,而相对之下我反倒对婚后能否脱离处男感到不安
带着对新婚生活脱离处男这件事一直抱有幻想与期待的我鹤美到底会如何看待,或许这件事鹤美本身并没有考虑过,与一直期待着通过性脱离处男而向着目标全力冲向终点的我相比鹤美说不定是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去看待我所谓的终点
想到这里就突然紧张起来
“我说……鹤美……”我对着鱼缸反射出的鹤美的侧脸出声搭话
“嗯?”鹤美抬起头看向这边“鱼缸里的盆景怎么了吗?”
看到鹤美豪无防备的笑脸我反倒更加紧张
“……鹤美……怎么看待孩子……呢?”我犹豫着该用什么结尾不自觉将语尾拖长
玻璃中反射出的鹤美脑袋悄悄歪了一下
“……宗鶆君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呢?”
虽然和我一样拖长了语尾但我并未觉得这是在刻意模仿我的语气
“没,没什么啦!那个……接吻鱼好像要产卵了的样子,我在想要不要去买浮生水草……”
我回身不知为什么用奇怪的语调回答鹤美,途中手指还戳在玻璃上
“啊……好像真的要到产卵期了呢……”鹤美指着鱼缸里腹部明显凸起的雌鱼
发情期体色变深的雄鱼脸转向了这边,又回身甩着尾巴游走
………我觉得这家伙是在嘲笑我
产卵后接吻鱼的卵会飘在在水面上,由于接吻鱼会误吞鱼卵所以要让鱼卵附着在浮生水草上
当初我买来这两条家伙时并没有想过它们会活这样长的时间
更没想到雄鱼会比我更要脱离处男……不不不,接吻鱼是体外受精所以我没有输给它……
就算这样安慰自己仍感到一丝挫败感,不如说从我开始这样想时就已经输给了那条嘲笑我的家伙
鹤美也期待着半个月后的婚礼,说不定婚礼当晚就会提出“宗鶆君,我想要一个孩子……(脸红)”的请求
这想法可不是安慰自己,未来发生的事没人会知道
………自己好像不经意之间说了很酷的话
“宗鶆君,那个不是山本先生嘛?”
提着甜酒的鹤美拉了下我的右臂,我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
山本冈吾是我负责的小说家,虽然没有过太畅销的作品但是销量也没差到令出版社放弃他的地步,啊…………好像有一本单性繁殖的小说卖的还不赖
而他正与一个漂亮的女性手挽着手走进了道路令一旁的家庭餐馆,确实那是个足以用漂亮二字来形容的女性,乌黑的长发随意绑在脑后的做法默默的为她加了分
我盯着餐馆的牌子呆住许久
“嗯…………鹤美,要不要吃圣代?”
“嗯……不是很想——”
我没等鹤美回答便拉着她走进家庭餐馆
“所以我觉得接吻鱼是很神奇的生物,尽管它们毫无规律的与同类接吻,但我并不因此认为他们不纯洁,出于本能去做任何事情的生物都很了不起……”
隔着一道较矮的隔断,为了不被山本发现我低着头小口喝着柠檬茶,而他正在说着一些自认为了不起的言论
如果只是这样的观点,对听的人的影响可以说是不痛不痒甚至不会去深思
可是鹤美却有些认真的侧耳听着他的疯言疯语,她面前的樱桃圣代被搅成奇怪的形状
“我们家的鱼好像被说成了不得了的生物了呢”鹤美露出苦笑小声对我说
但她的手仍没有停止搅动圣代,而隔断的那边山本仍在不停说着
“我一直都认为爱情就像接吻鱼,只要对方与自己散发着相同的气味就可以接受对方,而接吻也不是出于**,只要是同类就可以接吻,但着并不是想要敷衍后代的讯号”
刚好路过山本座位的男服务生好像被吓到了,快步离开了他的座位
“人类与接吻鱼很相同,也许接吻并不是出于喜欢也可能是个美式招呼”
听到这里我拉起鹤美向收银台
山本的话让我感到不可理喻,简直是在否定我的价值观,简直就像在嘲笑只接过吻的我和鹤美,但鹤美在途中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了在认真考虑什么的表情,这让我有些烦躁
“山本先生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嘛?”
走出家庭餐馆时鹤美歪着头对我这样说,我回过头看向山本的座位
那名女性正歪着头听着满脸通红的山本还在继续着的疯言疯语
那是在雌鱼产卵当天的事情了
盯着鱼缸的鹤美突然转过头微笑着问道
“宗鶆君怎样看待孩子呢?”
我当时激动的快要窒息了,但仍然装傻问鹤美
“接吻鱼的?”
鹤美保持着微笑
“我和宗鶆君的”
那笑容足够融化我的处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