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事情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人狼部队就在小楼后面。”
“部队的那些成员我已经派人去带回去了,这一次真的是给各位添了不小的麻烦。贵社在此次事件后没有任何人员伤亡真是太好了。”
次日早晨,贺人像上次一样在临时的待客室中接待了利维坦,张也站在贺人的身后。得知己社的部队所在地后,利维坦明显松了一口气。接着,他转头看了看,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虽然没有人员伤亡是万幸,但贵社的财产却因此次事件蒙受了重大损失啊……虽说作为事故起因的我方可能不方便这么说,但需要本社帮忙修理吗?”
“不不不,您太客气了,房子被弄成这样只能说明我们社员的实力有待提高,怎能麻烦位居欧洲奇术社团定点的‘黑之子嗣’帮忙呢?况且,这也不失为本社重新装潢的好时机。呵呵呵……O(∩_∩)O~”
……还“呵呵”呢……
看着贺人脸上无比灿烂的笑容,又看看正用手指揉着太阳穴的张,利维坦仿佛感到自己的脑袋也疼了起来:早就听说东方人大多数都十分客气,没想到面前这个社长居然客气到这个地步。不知道是所有东方的奇术师都这样呢,还是单单他的家族是这样呢?(事实上,在整个家族中也只有贺人是这样……当然利维坦是不知道这点的)
“总之,这次的事件之所以没有被议会的那些家伙知道,全都是‘密斯提尔斯’的各位努力平定了此次事件的原因。托各位的福,我们总算是避免被制裁部队质问的结果了。以后若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事件,我们‘黑之子嗣’必将倾力相助。”
“那真是谢谢了。有贵社的帮助,我们也会方便许多。”
恐怕是因为事件已经结束了吧,两个领导人之间几乎是一直在讲客套话消磨时间。几十分钟下来,饶是耐性极好的张,心中也升起一丝烦躁。无奈眼前一个是自己的上司,一个是上司的贵客,他再不爽也得忍着。
两人聊得越久这股烦躁就越厉害,正当张的愤怒槽即将到达“max”状态时,利维坦发现的一件事情吸引了张的注意力:
“说起来,贵社应该不止这么多人吧?另外四个人呢?”
“呃,这个嘛……”
※※※
让我们将视线转向“密斯提尔斯”侥幸未受到损坏的地下室——
“所以说,我在用‘烈闪’的时候,出现的流星一样的是什么?”
“唔,也是烈闪……”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想到换一种形式的咒力?”
“呜呜,这个不方便说……”
“给我好好说出来!”
简单来讲翔太、月华、次郎、泣四人现在就在这里,话题则是关于泣混在咒力中输送给次郎的那个奇怪的“烈闪”。
看到伴随着话题的进行、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辩解的泣的眼中渐渐浮现泪花,平日里专心扮演无口男儿形象的翔太也忍不住插入了话题:
“我说,那个只不过是高密度的咒力团而已吧。要不是泣及时更换了形式,次郎你的身上可就要开个洞了。”
“我知道。但是泣那家伙可是因为将太多咒力送到我这边,导致自己受伤了啊。”
“Hoho~没想到次郎关心泣到这种程度呢~”
“不是,我父母对待泣就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要是她真有哪儿受伤了,我家父母还不得抽死我呀?!”
“呜,伤、已经、好了。”
“那是另一码事。总之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更换招式。”
领悟到自己已经隐瞒无望,泣保持着正坐的姿势、用小到难以听清的声音作了回答:
“动画里,英雄们都是有好多招式的。”
“……你以为这是在玩RPG啊?话说回来,这个知识是谁灌输给你的?”
在次郎的心中,由于泣不像他们一样要去学校上学,所以她一般是在家里面看家,顺便做饭、看电视。介于她对电视节目的内容不是很挑剔,那么她应该是不会专门去看英雄类型的动画作品才对。
……是谁给她看那种东西的?看我怎么教训他!
次郎的心中已经在盘算着该怎么教训那个罪魁祸首了——直到听到这句话:
“是、次郎的。”
“我?”
““……””
一旁的月华和翔太已经投来了看好戏的视线,感觉到矛头正在慢慢指向自己的次郎赶忙指出了一个不合理的地方:
“喂我说,我好像从来没有给你看过那种动画吧。”
……虽然我的确是有那种动画,不过全是小时候买的,而且都放在柜子里。想必泣再怎么没事干也不会翻我的东西吧。
“是伯母给私的。”
……忘了这码子事儿了……
此时的次郎心中,无论是之前心中的疑问还是已经考虑好的教训方法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话说如果再不把后者忘掉的话,被惩罚的就是自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正不知道在哪里捂着嘴笑的女性形象。
“#@%¥&*!#¥@~~~”
眼看着次郎的头上仿佛出现了因为思考过度而出现的白烟,月华终于放弃了看好戏,提出了自己认为还不错的解决方法:
“啊~既然这个是问题所在的话,让泣也来上学如何~”
“或许会不错呢,你说呢,次郎?”
“……也只好先这样了吧。”
看着的确像是在帮自己想办法的月华和翔太,又看看眼睛里好像快要放出光芒的泣,次郎叹了口气、带着沉重的心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