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和飞燕坐在外廊边,两人都赤足,卷起裙摆,将裸露的小腿放在屋外,任由雨水冲洗着。
杏坐在二人之间,等梦想的酒杯一空,随即为之斟酒。
“明明好好的喝着茶,怎么喝着喝着就变成酒啦!”飞燕问。
“哎,故事讲着讲着就突然想喝酒了啦。”梦想说。
“对了,说回来梦想,那个男孩后来有来找你吗。”
“没有诶。”
“啊,我还想他会不会脚踩五色祥云来迎娶你呢。”
“飞燕你的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嘿,难得梦想你会自己揭自己短嘛,我不趁此机会揶揄你下,怕以后没机会呢。”
“我放杏咬你哎。”
“嘿嘿。”
“其实这事过去后,我回想此事,发现有个地方被我遗漏了。”
“什么事呢?”
“那个女子身上的虱子。”
“嗯。”
“其实是那个男孩下的蛊,他只是待蛊长大之后,再取回罢了。”
“啊!”
飞燕惊讶的发出声音。
“只是那些蛊虫并没有成长成功,他当时说的‘真不顶用’大概是在说那些虱子吧。”
“被梦想你这样一联想,我便有些寒毛卓竖了。”
“这大抵是真的情况吧。”
“稍等一下。”飞燕打断了梦想的说话。“听梦想你这样一说,我对在宝林村发生的事情也愈发怀疑起来了。”
“怎么说。”
“首先这些虱子都是在人的身体内寄生着,一般的虱子都是在人或动物的肌肤外生长的。”
“没错。”
“然后这些虱子都不同于普通虱子的大小。”
“是这样一回事。”
“难道张守禄也是被下蛊了吗,那个白发的年轻人说不定就是梦想你小时候遇见的男孩呢。”
“等一下。”
梦想说着,站起身来,身影消失在屋内。
不一会儿,梦想带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回来了。
梦想像原先那样在外廊内坐下,将盒子放在飞燕的膝头。
“这是什么?”
“打开看一看就知道了嘛,飞燕。”
“噢。”
飞燕拿起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黄褐色半透明的琥珀手镯。
“这个有什么用?”
“我从仙儿那打麻将赢来的,这个是南疆那边的物品,若佩戴者靠近蛊一类的东西,或者近期有沾染蛊的气息,那么就会起变化。飞燕你有亲自去过张氏家内吧。”
“嗯,我是听张林福说的,而且我还去看了守禄,他现在还在家里休养呢,右手现在还包扎着。”
“那你带上这个手镯看看吧。”
“好。”
飞燕将手镯套上右手,冰凉的感觉从手镯传到手腕上。
“好像没什么变化。”
“不,再等等。”
随着体温传入手镯,黄褐色的琥珀渐渐变化起来,手镯里好像升起雾气一般,变得模糊不清,最终雾气慢慢沉淀下来,形成了一个生物的模样。
“呀,这是什么。”
“是虱子的样子,也就是张守禄体内曾经被种下的蛊。”
“挺神奇的。”
“所以说啊,飞燕,我现在想去看下张守禄了,调查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调查?”
“对呀,得走一趟啦。”
“唔。”
“怎么样?飞燕你跟我一同前往吗。”
“那走吧。”
“走。”
于是,梦想和飞燕便决定前往宝林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