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帮守禄你的右手包括手臂全部探查了一遍,里面是没有虫子残留了,想来你所觉异物爬动之感是因为新的芽肉正在生长之故吧。”
梦想点点头说道。
“我已经帮你加速了芽肉的生长,现在伤口便完全好了,不会再有异物爬动的感觉了。”
“哈,原来是守禄你自己大惊小怪啊。”
飞燕取笑道。
张守禄则似乎为自己的胆怯之情羞赧起来。
“守禄你不用在意飞燕所说。”
梦想微笑着。
“其实我还是很在意为何那蛊虫会生长在你的手掌里的。”
“蛊虫?”
“就是指曾生长在你手中的虱子。”
“我不明白,虱子还有别名叫蛊虫吗?”
“不。”
梦想摇摇头。
“所谓蛊虫,便是将各种毒性强大的毒虫放在一个密闭容器里,让它们在其中互相打斗,最后剩下来的那一只就被称为——蛊虫。”
“……”
“所以,但凡是有毒性的生物都可以成为蛊虫。但是蛊虫必须受人所控制,若无人控制,则一周便会死亡。”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加害我?”
“不,其实原本我也以为你是被人下蛊了,不过经过某些事以及我亲眼见过后,我认为并不是有人下蛊于你身上。”
“噢?”
“而且,你身上的蛊虫与平常的蛊虫有很大的不同。所谓蛊,必然是带有剧毒之体的,然而刚为你施术之时,我只能感觉到温暖的气息,并没有剧毒的气息,所以这才是我搞不懂之处。”
“哦。原来刚刚我感觉到的温暖并不是假的。”
虽然点了头,但守禄依然是一脸困惑的神色,可能这种知识并不是普通读书人所会接触的吧。
“所以我想知道守禄你是做过什么事情,手便觉得有异样起来的。”
“做过什么啊?”张守禄扶额沉思着。
“虱子…虱子…啊,可能是这件事。”
张守禄抬头击掌道。
“请说。”
“这事得从三年前说起。”
“当时我还未前往长沙府求学,有天我帮父亲晒完姜,坐在树下乘凉。偌!就是我家门口这颗梧桐树。”
守禄指了指窗外,透过开着的窗,可看到黑夜中梧桐树的树干。
“乡下之地,小虫子什么的也多。我正乘凉时,觉得身上有点痒,伸手一摸,摸得一只虱子。当然,就普通的小虱子,芝麻粒儿大小。当时身边有纸,我便将虱子用小纸片包了起来,塞进了树干的孔中便离去了。之后,我便去往长沙府求学,渐渐忘记此事了。”
守禄说得口渴,端来茶水,倒得三杯,给予飞燕和梦想一人一杯,自己端起剩下的一杯一饮而尽。
“上个月我回得家来,在院内逛得无事,突然想起三年前我藏下的虱子,便一时兴起,将纸包从树孔中掏了出来。想来奇怪,那纸包在树孔中呆的三年,风吹日晒雨淋的,倒也没破损,只是颜色稍有泛黄。我打开纸包一瞧,那只芝麻粒大的虱子依然躺在里面,但是早不如当时抓到时候饱满,薄得如同麦麸一样。于是我便将其放在手掌中细细查看,不一会,那虱子的的肚腹居然渐渐充盈起来了。当时我并未多想,将其随手便丢弃了。结果过不了几天,我的手掌中便慢慢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疙瘩,最后越来越大,最后变成果核般大小。再接下来,就应该是你们所知道的事啦。”
听完守禄的故事,梦想频频点头,嘴里连连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好,我们出屋去看看那颗梧桐树吧,飞燕……”
梦想突然说了这样一句。
“哎?”
飞燕还沉浸在守禄所说的故事中,被梦想拽着手,一脸茫然的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