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打开后院门,映入眼帘的药田仍然给他一种豁然开朗的经验感,一望无际的平坦,和覆盖在上面的药草。
深深地呼吸着空中清幽的药箱。
他走在田埂上,发现陈琳在不远处浇水,从轮椅后边伸出十几根长长的蓝色触手,每根触手都高高吊着一个水壶,随着轮椅在田埂上移动,蜻蜓点水般洒下清水,宛如一个撒水姬,而她则捧着一本书,靠在轮椅上认真看着。
“琳姐!”苏月喊了一声,朝陈琳那边跑去。
正在看书的陈琳抬起头,将书本合上,发现跑过来的苏月,心情似乎有些不错,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问道:“醒了?”
“嗯!谢谢琳姐关心。”
苏月跑到轮椅面前站定,奔跑而飘扬的黑发也垂落在背后。陈琳看了一眼苏月拿着地厚厚的药典,又瞄了一眼苏月的胸口。
神态更是轻松几分:“怎么,没时刻带着你那小鸟了。”
苏月注视着陈琳的双眼,微微摇了摇头,语气真诚道:“在这里,我认为不需要了。”
随后将手里厚厚的药典递在陈琳面前,鞠躬恭敬道:“请,老师检查。”
陈琳将书本放在轮椅内侧,靠在轮椅上,双手交叉挤在胸前硕大的挺立之下,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听你这语气是想来个霸王硬拜师?”
苏月并没有回答是与否,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脸上的表情就如一个乖孩子,真诚的说道:“琳姐给我吃,给我穿,还帮我摆脱无力的右腿和左手,让我能跳能崩,还叫我药理知识,这本药典在琳姐手里应该是十分宝贵的吧,但琳姐都将他交给我学习,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得叫琳姐你一声老师,以表我对于琳姐和将我救回来的狼姐的恩情。”
苏月的语气和表情是如此的真诚,让人根本不会觉得在说谎,但陈琳听着这话总感觉没那味,怪怪的。
“给你吃穿,是你的茶水仆工作所需,让你能跳能崩,是因为要你给我推轮椅,教你药理是为了别让你把我药草弄死了,小苍将你不是救回来的,而是叼回来的,不要自作多情。”
陈琳神情平静的说着,拒绝之意很明显,拿起书摊开继续看着,操控着轮椅错开苏月向前继续浇水
“想拜我为师,你还不够格!什么时候将药典全部看完了再来找我谈谈吧。”
成熟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苏月背后传来,带着无比的傲气,却又好像留下了一丝余地。
苏月急忙转过身,对着陈琳渐渐驶远的的身影斗志昂扬的大喊道:“琳姐,我一定会很快看完的!”
喊完后,又低头拿起手中板砖厚的药典,原本斗志昂扬的脸立刻变得有些哭丧起来,但随后又暗暗下定决心。
这一个月时间的背书,苏月才了解到陈琳给他手中这一本厚厚的药典是多么宝贵。包罗万象,毒药,草药,仙品,凡品,劣品,都有记载。
各种不同的药草相互组合,所成的各种药方,功能齐全,毒,医,迷,杂,辅等。若是自己学会了,就算没有武魂,零魂力,也能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了。
背书的这一个月时间里,也是双方的相互试探。苏月甚至可以认为,那天陈琳取了装作熟睡的他脖颈的血,大声说的话,我教他药典,取他几滴血完全不过分嘛,根本就是试探性的对自己说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陈琳和血月苍狼会这样大费周折就为取得自己地血。但至少苏月知道了这一人一狼,就算不是心地良善之辈,也是有底线坚持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现在的他,在这里有安全保障,能侧面提升实力,除去每天茶馆工作,晒药工作,照顾药田工作,被迫穿女仆装,还要每天被色狼袭击之外,还要晚上像高考一样挑灯夜战之外,对于此刻仍是战五渣的他来说依然,依然,依然是一个很好的地方了。
虽然明明双方都相互猜测到了,但却没有明说,或许等我将这本药典学完后,就差不多了吧。
苏月如是想着,像后院门走去,准备去前面的茶馆开始今天的茶水仆工作。
之后几个月的日子,就逐渐变得平静,随着苏月将药典一点一点的啃下来,陈琳也渐渐将晒药和药田的打理交给苏月负责,整天窝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干啥。
而对于某狼的每日袭击,苏月也能开始应付得来的。往来茶馆里的魂师和佣兵也大都跟苏月熟络起来,知道了小茶馆里有一个漂亮的黑直长女仆的事,只是摄于陈琳的威名,也都老老实实地,只是没事开几个荤笑话乐呵乐呵,也不敢动手动脚。
苏月也是乐的清闲,这种平静地生活差点让他以为这里不是前世小说中整天打打杀杀地斗罗大陆了,随后便了然地感叹道,果然就算是纷乱地世界也总会有一席平静地桃源啊。
所有地一切都变得平淡,除了苏月一直记在心中为自己化为青鸟地林海晴之外,就只有某个每天不懈努力袭击的痴态某狼了。
茶馆里。
一掌劈在飞扑过来准备掀他裙底地狼头上,苏月另一支手仍然在精准倒着一碗茶。
茶很快倒好了,苏月将茶碗放在一名魂师面前,清脆地声音带着柔美。
“客人,你的茶。”
“哦,哦。”这名佣兵显然是第一次来茶馆喝茶的,这种操作看得他是一脸懵逼。
将炉子放回在炉灶上,苏月弯腰用一只手捡起被打趴在地上某狼的红色尾巴,拖到帘布边,随着一声嗷呜的惨叫,将某狼无情地甩进帘布中,听到帘布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地声音。
随后才拍拍手重新坐在柜台里,拿起摊开厚厚的药典继续认真地看起来。
周围聚精会神地魂师和佣兵也缩回了伸长地脖子,对于今天的某狼地期待破灭,茶馆里响起一阵失望地叹息。
可惜某狼没成功,不然他们就能知道黑发小女仆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地内裤了。
听着茶馆里明目张胆的叹息声,苏月额头崩出一个井字,他拿起药典当板砖重重地在柜台上敲了几下。
“叹气的!,今天茶钱加两个银魂币!”
“啊——。”茶馆里的魂师和佣兵齐齐叹气,除了那个新来的,他还一脸蒙圈。
随后角落里忽然一个四十多岁魂师举起手,脸上带着笑,大声朝苏月建议道:“月月,要不你就自己掀开给我们看一眼嘛,我出一个金魂币。”
这名魂师的话,让茶馆瞬间喧闹起来。
“月月,我出两个金魂币!”
“月月!”
茶馆里其他魂师和佣兵都跟着起哄。
苏月白皙地脸颊上有些涨红,柜台下挡着地大腿不由得摩擦了一下,想起早上陈琳破开锁住地房门将一条黑色地镂空内裤放在他床上,并威胁不穿就就把今天药田都浇一遍。那丑恶地嘴脸让苏月严重怀疑,她整天待在房间里,就是不务正业做这些玩意的。
喧闹仍在耳边继续,苏月拿起书重重地敲了几下
“安静,安静。”
待到茶馆安静下来,才用清脆如黄莺地声音,对着那名提建议的魂师反驳道。
“你这么喜欢看别人内裤,回家掀你老婆去,看个够!”
苏月的话让,茶馆里猛然哄堂大笑,那名魂师讪讪地坐回去,他家那个母老虎还是算了吧。
忽然,帘布被掀开,陈琳坐着轮椅驶进茶馆。原本哄然的大笑立刻低了下去,随后便没了声儿。
“今天打烊了。”
轻轻一句话让所有魂师和佣兵都立刻站起来,井然有序地摆好桌椅,排队来到柜台前放下茶钱。并架起那个仍一脸懵逼中一口茶都没喝的魂师,将他的椅子摆好后,拖了出去,并贴心的将门合上。
整个过程不过十秒,但苏月已经见怪不怪了。
“拿着药典,跟我来吧。”陈玲的语气有些严肃,操控轮椅往里面驶去。
苏月心一沉,难道终于要开公布呈了吗?,想到着,急忙掀开帘布跟了上去。
这次陈琳并没有驶向苏月的房间,而是向自己的别院移过去。
苏月跟在后面,进入了陈琳地别院,目不斜视,悄悄好奇地看着,来着三个多月了,他才第一次进入被陈琳严禁禁止进入地别院。
别院相比外面地院子小很多,只不过两边花坛错落地栽种些普通地花。
陈琳并没有停留,蓝色地触手从背后伸出,直接打开了门进去。苏月赶紧跟进房间。
房内地装修就很华贵,仿佛来到了贵族地卧室,尤其是昏黄地光晕,和一张雪白柔软地大床。
陈琳控制轮椅来到房间一角,手在墙上点了一下,立刻在她旁边的地板缓缓出现了宽大的洞口和一个朝向房中央,通往下面地阶梯。
“下来吧!”陈琳招呼着苏月下来,背后出现数根蓝色触手,抬着轮椅走进地板下的洞中。
苏月跟着上去,顺着阶梯往下,走了大概二三十步,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地下工坊。
满屋子的仪器,魂导器,实验桌,各种材料,看的苏月目不暇接,震惊不已。
陈琳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伸出双手,“欢迎来到我的实验工坊。”
在她脚下是无聊到在地上打滚的某狼。